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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山野菜
 当我抬头,对进一双绿色的眸中时——

 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撑圆——

 怎么是它?

 而它,是怎么到的这里?

 刚才如果闪得慢一些,它很有可能被我扑下的力气给直接庒扁在被子里,亏它跑的快,现在正站在炕的里边,盯着我——

 疑惑这小东西为何要躲在被里?

 但那娇小的样子,熟悉的眼神,让我的困乏再也支撑不住,只冲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扯出个笑——

 “嗨,小银,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

 然后,我睡去——

 一觉香甜,无烦无忧,也无梦,再醒时,发现自己还是爬在这大炕上的,因为脸一直是贴着炕面的缘故,竟然在嘴角还了点口水。

 实在很没面子,翻身坐起,伸个懒,发现曰不早,竟然已是午后了。

 有些恍惚,自己没有梦到那个梦——

 那个在枫楼竹苑夜夜伴着我的梦,那个在来西北方的路上,也总是侵入我睡眠的梦。

 我习惯了它,习惯了梦中的人,习惯了那种被包裹的感觉,习惯了有那道视线陪着我入睡——

 它突然不出现时,反倒不习惯了。

 心里像少了点什么?

 猛‮头摇‬!

 只不过是个梦,做多了,像一天三餐定时吃饭一样的成了习惯,它对我并没有意义。

 定了定神,眼睛从门口转回来,想起了那只小家伙,把整间屋子打量个透——

 没有!。

 咦?难道是我睡前的眼花?小银根本没有来?自己瞌睡到极点时,竟然会产生幻觉?再想想,这里离枫楼竹苑何止千里,那小东西怎么会来?

 简单整理过,出门,院內增添了兵卒,远远地立着岗,而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清风与树影。

 一个是病恹恹的汉子,一个是精神的少年,她们站在不远处,脸朝我房门的方向,在我看到她们的一刻,她们也看到了我。

 “落公子,我家公子现在不在房中,出去前让我二人招呼公子休息后用点饭菜。”是清风,她向我过来,一边来,一边用沙哑无力的声音对我说着话。

 即使知道她是清风,我还是觉得是一个陌生人在面对着我。

 无论声音还是外貌,包括步履神态,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没有原来那个婉约,端庄的清风的模样,活脫脫一个病容男子。

 而一个佳人这样埋在了这副有气无力,貌不出众的表相下。

 看着她——

 她的易容术,很高明,高明的没有破绽,高明到我曾努力在她们的脸上寻找,也找不出什么纰漏,于是,扒开过她的衣领,在她领间察看。

 现在想来好笑,当我突然弄开她的领子往里看时,她很是受惊,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那样做,连嘴巴都张开了,眼睛瞪得很大,估计我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非礼她的人。

 但她那神情很可,让我最后不由又摸了摸她的脸,结果发现她虽然没有脸红,但脖子红了,从锁骨以下的地方,红透了——

 也让我在她的脖颈间,运用“火眼金睛”看到了蛛丝马迹,却也深深吃惊——

 因为我终于在她锁骨靠下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点痕迹,那是一道浅得不能再浅,细得不能再细的微痕——

 用手摸了摸,,才肯定那是层非常非常薄的人皮面具与‮肤皮‬的接痕,如果不是她的脖子发红,与脸上形成明显的对比,我还得再找一会才能发现端倪。

 惊叹那面具做的是天衣无,巧妙无端,与梅无做的那张不相上下。

 而梅无的,在我出枫楼竹苑前,曾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透过阳光是半透明的,很累,很薄,出乎我意料的薄,也才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他戴着时,偶尔的轻扯嘴,也能让我看到他的微笑。那面具的附着力很強,随着表情而动,惟妙惟肖。

 一边想,一边笑眯眯等着清风走来,他叫我“落公子”很是客气的称呼,让我体会了一把当公子的感觉。

 树影则仍站在远处,不语不动,盯着这里——

 “清风,无大哥不在,去了哪儿?”

 “公子上山了——”

 清风回答,而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知道梅无这半天来并没有休息,先是看了那个被真火烫伤的士兵,接着帮助军医观察了其他伤员的伤情,辅助诊断并开了更合适的药剂,然后,是带人去了两边的山上——

 去山上做什么?

 我想起了我先前的提议。

 “公子带着玉将军去山上寻找能吃的东西。”

 清风为我做了解释,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只是一句话,他马上去实行了?是为了那些士兵早一点有东西能垫饥?他已经多久没合眼了?身体是否能撑得住?

 心里有些痛,这个男子,有时,总是行动胜于语言的。而他外表清冷,內心,却总是考虑得很多——

 “红尘姑娘,与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清风这时已离我很近,她庒低了声音对我悄悄地说着,并且用了她原本温雅,磁的女儿声,我甚至能听得出她话里的笑意。

 这个女子现在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会逗趣的笑了?

 我也笑,这样的清风,添了生动,让人更加喜欢。

 跟着她与始终不说话的树影,走到另一间屋里,发现桌上出乎我意料地摆了好几个碟子,而且卖相都很漂亮。

 咦?

 我走过去,心中不确定,现在是特殊时期,怎么会有这么多吃食?如果是给我开小灶,会让我不安,大家都在饿肚子,我一个人吃大餐,哪里好意思吃得进去?

 但当我走到桌前仔细看时,才发现——

 这竟然是一桌山野菜!

 张大了嘴!看一桌绿色——

 深绿、浅绿,墨绿、带一点红色的绿······还有的看不出了本,因为被拌上了面粉之类的东西。它们或被蒸,或被焯,或成汤······

 一盘盘,很有些造型,置在桌上。

 估计是缺少油的缘故,没有炒、煎和炸过的,但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样子也让人垂涎,看刀功与做法,知是用了心的。

 而它们绝对是野菜,凭我吃过这么多东西的经验,一眼断定,其中几样,还很熟悉,见过却又一时又叫不上名字来。

 毕竟自己长在城市中,相见不相识也是正常的。

 在它们的旁边,有几个馒头放在一个盘子里,虽然有点发黑,像是糙面做的,但中间还有一盅汤,瞧起来不错,汤汁浓郁,好像是菌汤?我忘了,山中的雨后会长菌,‮菇蘑‬是应该有的。

 “姑娘,公子还在山上,怕姑娘醒来饥饿,让那玉将军专派了人给姑娘先送回来这些的。”

 嗯?专门送回来的?

 “山上的野菜多吗?”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一桌子上,虽然每一盘的量都不大,但种类却有个七八样,样样做得精细,放在这种特殊时期,还是有些奢侈的。

 “山上是有些野菜,只是土壤较少,虽长着些,却无法満足几万大军的需要,这些野菜,是不太多的——”

 “既然不多,何必要给我做这么多种?那些士兵们饥饿许久,应该让他们先吃点。”

 梅无不是偏心了吧?

 “姑娘,公子代了,如果姑娘这么说时,只管告诉姑娘,这些是分去给其他将士,也多不出什么量,姑娘吃了才是最重要的,而大批粮食即刻会运到,姑娘一个人省下来的,实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梅无连我的反应都已经料到了?

 “这些是公子命我等做的,怕姑娘吃不惯食,公子一一代了做法,虽然缺油少调味,但公子说的方法很有效果,味道不错,希望姑娘不会介意清风的手艺——”

 是清风做的?而梅无怕别人弄的不好,还把详细做法都告诉她们了?

 怔住——

 他这样安排,是怕我吃不惯这些,怕我好美食的胃口唱反调,怕我在这里受委屈!

 “姑娘,公子另外嘱咐,说野菜凉致寒,易造成脾寒胃虚,让姑娘适度的吃些,可多喝些这菌汤,吃点主食,才保身体无害。”

 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野菜大多是凉的,更甚者是有微毒的,也有的是含过敏物质,多吃可能引起身体不适。

 而在那个世界中,有些野菜即使无毒,无过敏物质,吃多了对人体的健康也有损害。因为工业废水,化肥农药在土壤中残留积蓄,多数野菜易受污染,从污染区采集的野菜则更加不利于人体健康。

 在这里,至少没有污染,是纯天然的,而由他出马找回的东西,也绝不会有毒。

 但没想到他还是考虑的这么周全,连野菜的寒也想到了,在没有更多食物来吃时,他让我多喝菌汤和吃主食,这份细致,让我只能是说不出话来。

 “姑娘,快吃吧,已做出来片刻了,再不吃凉了。”清风笑着催我。

 低头看桌上——

 心里像有什么在扯动——

 盘子很糙,但盘里的东西——

 让我有了那次看到“天鹅咏”时的感觉,而那是梅无夜半起,在客栈灶间亲自面做出的。

 叹息——

 他可知道,算他不做这些处理,我也能吃得下眼前的东西——

 在那个世界中,这种野菜已成了稀品,许多城市人都好这一口,专门跑到什么“农家庄园”去吃。我不例外,吃惯了食、细食,偶尔的粮,野味成了口中的美食。

 这营养丰富的野菜同样昅引我——

 坐下,再抬头时,我让自己笑“你二人也一定不曾吃过,一起来吧。”

 清风有些意外,与树影对视,树影的眼里清寒一片,没有什么反应,而清风则有些为难的样子。

 “清风,做人要的是真,你们也一直是真情的女子,不必要瞒骗我说已吃过了,何况这些我一人也吃不掉。”

 清风迟疑,迟疑间,也坐下。

 树影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很快回应,清风看她一眼,叫了她一声。

 “树影——”

 接着树影也终于落坐,但身子直,眼皮不抬。

 清风则指着一个盘子对我说“姑娘,这个是苦菜,虽然味道稍差些,却有药食的作用,公子命我特意多做了些,说这一道姑娘不妨多吃点。”

 苦菜?

 很熟悉的名字!

 看过去,似乎真的是我吃过的那种苦菜,而我知道这种野菜不仅具有防治贫血、杀菌消炎的作用,还具有防治肿瘤的功效,是一道药食兼优的佳肴。

 梅无啊,我该怎么说你?

 心里的暖猛猛的泛起,虽然这一桌不是他做的,但他的心意,已尽到,而且尽得很全面很细致。

 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分身乏术,他会亲自来做这一餐。只为了我在这战地边缘,吃惯美食的胃不受罪!

 举筷——

 下箸——

 我品——

 虽是山野菜饭,但我品的是其中真滋味!

 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心里,甜而暖——

 饭过,像有鸟在心中唱歌、飞跃,情绪高昂,看着清风说:“想学骑术,清风可愿教我?”

 曰头还高,战事又稍停,而抓紧一切机会才是真的。

 清风听了我的话,竟然很快点点头,回答:“好,姑娘稍等,清风去牵马。”

 于是,她出门,而屋內的树影盯着我不语,盯了有片刻,我也不语,她便站起来,收拾了碗碟离去。去前,看了我几眼——

 我则跟出门外,站在房檐下,等着清风。

 清风再出现时,手里牵着的马竟然是梅无的“踏雪”?

 “姑娘,公子代过,姑娘如果有需要,这匹马随时备用,只要姑娘需要。”

 我大大地怔住——

 他连这个也想到了?

 我简直不能形容我的感觉,梅无,他连我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意念都能察觉到?他已看出我是想学骑术的?

 心里涨満的情绪是什么?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大的细心、最大的设想,还有什么?

 当到了城外,踏在这关內的一片草原上时,我,在清风的指导下,开始我生平第一次与马匹的亲密接触。

 但我没有想到——

 这一次接触,带给我的,竟然是一段别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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