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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胡闹
  晚上,江彤月被着去照顾白小玉,进屋时坛子将一盆热水递给她,道:“三哥说主子今天是进了寒潭才落得旧疾复发,在主子康复前需你照顾他,主子这几天都会用热水泡澡,这样会好的快些,小娘子,主子的‮澡洗‬水该冷了,你替他把热水加进去。”坛子说着把木盘往江彤月手里一放,转身走了。

 白小玉每次发病脾气都会变得很糟,江彤月这是第一次见,坛子却是见多了,此时怕的很,听说让江彤月照顾,虽然平时关心江彤月,但毕竟是小孩子心,只觉得松了口气。

 江彤月瞪着那盆水,半晌才拿起来,进屋去。

 屋里雾气缭绕,白小玉果真在泡澡,她远远立着不肯走近,却听白小玉道:“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过来替我擦背。”

 江彤月看看手中的那盆水,淡淡的药香飘出来,硬着头皮走近去。

 白小玉背对着她坐在浴桶里,在外面的背可以看到条条的鞭痕,江彤月抬手将木盆中的热水倒进去,然后拿起浴巾,替白小玉擦背。

 那些鞭痕早就结疤,但江彤月却仍是觉得稍重一些力便会把那些伤痕弄破,手上力道极轻,白小玉皱了皱眉,道:“他们又没给你饭吃吗?力道这般轻?”

 江彤月于是又加重了一些力,却仍是避开那些伤,只几下,手就被白小玉抓住,白小玉转过身,看着她:“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他的前也全是鞭痕,丑陋而狰狞的布満整个口,他抓着她的手按在口上擦,力道很重,不一会儿整片‮肤皮‬都红了:“要这样擦,这些伤早就不疼了,现在疼的是骨头,进了寒气,挠心挠肺的疼,你不用力怎么让我身体发热把寒气出来?还是你要用其他方式?”他忽然的自浴桶里站起来,近她。

 未着寸缕的瘦身体,水自身上不断的滴下来,浑身散发着热气,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彤月,江彤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白小玉抓回来抱在怀中,贴着她的耳朵道:“我们不要再吵了,月儿,行不行?”

 江彤月一怔,记忆中他很少低声下气求人,身体动了动,想挣却挣不开,只觉得他身上的温度和气透过衣衫沁进‮肤皮‬,有些难受,她又推了推,冷声,道:“我们不是闹别扭这么简单你知道的,放开我,不要又着凉了。”

 她虽然说着不要又着凉,声音却冷的没有温度,白小玉圈着她的手无端的一紧:“不放,我想你了,你现在只是我的阶下囚,我想怎样就怎样。”因为极少低声下气求人,所以不能拒绝他,不允许。

 他手上一用力,将江彤月整个人扯进浴桶中,那浴桶本来就是店家看白小玉生的高大,准备的大号浴桶,江彤月跌进桶中,虽溅了一大滩水,但竟然也容下了两个人。

 江彤月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自水中挣扎出来,怒道:“你疯了不成。”说着就想爬出去,却被白小玉困在浴桶和他之间。

 “不如一起洗鸳鸯浴?”说着就要凑上去亲她。

 江彤月心中恐惧,却又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然而桶中的水忽然又是一阵翻涌,然后水面一落,江彤月睁开眼,却见白小玉已经跨出浴桶,当着他的面擦干身体穿上‮服衣‬,坐回上用绵被裹住自己,冷冷地看着她。

 江彤月被看得狼狈不已,心中苦笑,他到底还有多少法子来让她难堪?

 整个人好不容易爬出浴缸,身上的‮服衣‬贴着‮肤皮‬往下滴着水,却让她曲线毕,江彤月有种没穿‮服衣‬的感觉,她不敢看白小玉,更不可能这副样子冲出去换,人躲在浴桶背后,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想等‮服衣‬干了再说,但不一会儿身上便冷得发抖。

 换作以前,她可能会骂白小玉,但现在当她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时,觉得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也许,他想看到的就是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很冷,早已经入了秋了,前天高烧刚退,不要病上加病?她忽然有些累,病上加病也好,病死算了,李过劝她逃,她却无处可逃,可能死,正是个逃开一切的好方法。

 她躲在浴桶后,上的人始终没动静,可能已经睡着了,她蹲了很久,依然没有动静,原本警惕的心松懈下来,看来是不会再管她了,人昏昏沉沉起来,不知是又要发烧还是累了,她靠在浴桶上人跟着坐下,也不管地面是的,再后来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恍惚间,似乎有人叹了口气,然后被抱起来,应该是做梦,梦中有人脫她的‮服衣‬,她挣了挣,却没有力气,接着是一团温暖,她舒服的靠过去,那声叹息又在她头顶响了起来。

 醒来时江彤月在上,白小玉的,她一下坐起,又慌忙躺下,被下的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的,屋里,白小玉裹着‮服衣‬背对着她在吃早饭,旁边是一张很大的纸,他在边吃边看。

 江彤月猛然想到昨晚的事,下意识的看向昨晚摆浴桶的方向,浴桶已经没了,地上的水也已经干了,看来那个梦并不是梦,是白小玉脫了她的‮服衣‬将她抱上,虽然两人早已有肌肤之亲,但那时未必会看全对方的身体,何况昨晚是在睡梦中,完全是听之任之的境况,不知白小玉又会做了什么龌蹉事?

 江彤月脸不由一红,躺回上生气,想着昨晚他将自己拉进浴桶,她全身发抖的躲在桶后,现在又剥光她的‮服衣‬,眼泪不知不觉淌下来,自己从来就是输,任圆任扁的随他捏,再挣扎也是徒劳。

 白小玉吃完早饭站起来,刚才因为边看这一带的地图边吃饭,时间久了,身上的骨头又疼痛起来,那是狱中受刑后晕过去,被泼冰水落下的病,昨曰他与李过三人下了寒潭,出来便是全身的骨头皆疼,生不如死,如果入口真在水下,他可能像这次一样,根本来不及游到入口便不得不上来,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寒潭的寒气,看来,还是要别想办法。

 他想着,看到上的人,闭眼満脸的眼泪,不由一怔,道:“醒了就把让给我,坛子拿来的干‮服衣‬在头,自己穿上。”

 现在的白小玉又不是昨晚那般,冷漠的似乎不认识江彤月,江彤月半晌伸出玉一般的手臂去拿头的‮服衣‬,白小玉看在眼中,眼睛只是眯了眯,便回头继续去看他的地图。

 江彤月穿好‮服衣‬下,白小玉才指着桌上他吃剩下来早饭又道:“拿出去,中饭以前任何人别来烦我。”人慢慢的走到上,躺下去,用江彤月刚才睡过的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

 江彤月无端的松了口气,理了理头发,拿着吃剩下来的早饭出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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