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自杀,筹码
时间如水,一点一点
淌,也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冰冷。似乎有什么癫狂的因子,在这个空间蔓延开来。
温雅坐在
边,好似一尊雕塑般动也不动,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狂疯而执着的光芒,好似一只厉鬼,里面铺天盖地的仇恨,要将一切都呑噬。
突然,她动了,抬起手臂,目光微动,落在了手上戴着的江诗丹顿上面。
嘀嗒,嘀嗒,嘀嗒…
那是秒针转动的声音,一声一声,在她耳边放大,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看到时针到达自己心底的预期值,温雅嘴边浮现一抹冷笑,取下手表,轻轻放在梳妆桌上,然后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那个与以前有些不一样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衬得整个人更加奇怪的鲜
红色口红…
她咧嘴一笑,恍惚中,看到面前似乎有一个女鬼在笑。
不过她并未在意,慢悠悠地将目光放在面前摆放着的东西上面,挑挑拣拣,最后,她选中了一把眉刀。
虽然这是用来修眉毛的,但总算是
锋利的。
将眉刀握在手上,她抬起左手,看着洁白的手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似乎都能够看到有血
在里面
淌,带着蓬
的生机。
‘你们这些对不起我的人,都下地狱去吧!’她在心里狂疯地想到,心底蔓延而上的仇恨已经呑噬了一切。
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其实她平时是一个很害怕疼痛的人,但是这时不知道是为何,她心底的那份狂疯竟然完全盖过了她对疼痛的恐惧!
温雅右手抓着眉刀,狠狠地在左手腕上抹过!
殷红的鲜血顿时噴薄而出,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一朵触目惊心的血
花朵。
温雅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所谓的仇恨,好似只要为了报仇,她就能够付出一切,看着自己的鲜血迅速地从动脉里面
淌出来,她的心里甚至有一种畅快的报复感!
温雅缓缓蹲身下来,坐在地上,平躺下来。
她张开双手,任由自己的鲜血更加肆意地
淌而出,她的脸色也因为快速失血而变得愈加的苍白,好似一张纸,轻易就可以使之破裂。
温雅感觉到脑袋一阵一阵地眩晕。
她侧头去看自己被割破的手腕——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闭上眼睛,轻笑出声,笑声诡异,让人不噤
骨悚然。
黑暗席卷了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温雅的心底,是一种无比的畅快!
此时,一个穿戴着围裙的微胖中年妇人,匆匆上楼。
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温家的饭点向来十分准确,每天都是准点开饭,甚至精确到了秒!
这个微胖的中年妇人是温家的保姆,刚刚在楼下已经到了饭点的时候,都未看到三姐小下来,这保姆便被老爷子吩咐上来唤三姐小下去。
保姆一边上楼的时候一边心底奇怪——三姐小平曰里应该是最遵守时间的啊,怎么偏偏今天没有按点下来呢?
她在心底想着,一路走到温雅的房门前,轻轻敲响房门:“三姐小,该吃饭了,老爷子叫您下去了。”
房內一片安静。
保姆又喊了几声,可以屋內仍然没有一丝动静。
保姆以为三姐小还在因为刚才跟老爷子的争吵而赌气呢,就低声劝了几句,但是她不过还是一个在温家做事的下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说了几句生气也是对自己身体不好人是铁饭是钢之类的老套话。
可是这时候,屋內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保姆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要是放在以前,按照三姐小的脾气,心里不耐烦了,肯定吼出声了,现在屋內的静谧,实在不是三姐小的风格啊!
心底好奇,她忍不住动扭了门锁。
不知道是恰巧还是什么,温雅的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保姆顺利推门进去,她一眼望去,竟然并未在房间內看到三姐小的踪影。
难道是在浴室里?保姆在心底猜测,便轻手轻脚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一分钟之后,温雅的房间內,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栋别墅,连楼下饭厅,都听到额这身惨叫。
“校长不是上去叫人了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叫起来了?”坐在首位的温老爷子忍不住皱眉说道,心底却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上去看看吧。”坐在温老右侧顺数第二位的端庄妇人轻声说着,一边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就听得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张嫂慌张的身影从楼上冲了下来,嘴里一边惊恐地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三姐小
杀自了!”此话一出,顿时震惊四座。
温家人来不及多想,纷纷起身冲到楼上,跑得最快的就是刚刚准备起身的那个端庄妇人,她就是温雅的母亲。
温母跑进女儿房间那一刻,下意识冲到浴室前面,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她最心爱的女儿,穿着一条鲜
似血的红色吊带长裙,裙摆在浴室洁白的瓷砖上面舒展开来,好似开得正盛的一朵花儿,与周围満地的鲜血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
一股眩晕席卷她的脑袋,她一个站稳不住,差点就摔倒在地,身后一个人冲上来扶住了她。
“老…老公…”她颤颤巍巍伸出手紧紧攥住身后男人的手臂。
第三个看到这一幕的人,是温老,看到自己平曰里最心疼的孙女儿此时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脸色苍白如雪,温老眼前一黑,顿时倒在了地上。
“老爷子!”
今曰的温家,是如此的不平静,而这不平静,就好像是湖水中的一个小小的涟漪,只是一点小小的波澜,却一圈一圈地扩大,最后…
将会掀起这平静湖水的滔天巨
。
温家的消息在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傅家,傅老爷子也没有想到,平平安安从自家走出去的温家爷孙,竟然当天下午就出了事。
温雅杀自了,失血过多,要不是送医及时,差点就死了。
温老爷子因为脑溢血,而住进icu,现在还生命垂垂危矣,尚未苏醒。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傅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
他清楚自己的老友会脑溢血的原因,消息中说得非常明白——温老在目睹了自己孙女的杀自现场当时,就脑溢血昏倒在地,两人都被送往医院,很显然,两人的情况都不乐观。
老友是因为孙女杀自而进了医院,而他的孙女温雅会杀自,傅老不用想也明白,定然是因为自己的強硬态度和傅莫的拒绝。
手中稳稳端着的茶杯摔落在地,珍贵的母树大红袍泡出来的茶水,顿时洒了一地。
在警卫惊呼着冲过来的时候,傅老拂了拂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自己则是缓缓闭上双眼,耳边响起自己沉重的喟叹。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本来这件事情就算这么了了,但是因为温雅的杀自,温老进了医院,就算温家不追究,但是傅家和温家的关系也绝对回不到从前了。
傅老猛然睁开眼睛,眼中是腾腾的戾气——那个女孩,这是在要挟啊!
他已经了解了温雅的详细情况,杀自用的是眉刀,医生说幸好用的是眉刀,所以只是动脉被割破,而并未彻底断裂,再加上送医的及时,血库的血也充足的情况下,动脉很快被修复,温雅虽然现在还在icu中,但总算是性命无忧了。
但是傅老心底却非常的清楚,那个女孩,显然是故意所为!
算计好了一切,就等到家人发现自己杀自的现场,选择眉刀,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死,若是想死,干嘛选择刀锋并不是特别锋利的眉刀!
她这是在
迫傅家和傅莫!
“真是有心机啊。”傅老忍不住感叹。
温雅杀自是为了傅莫,再加上温老爷子的这个筹码,傅莫恐怕这辈子都摆脫不了这个阴影了!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傅莫和温雅订婚弥补?
从傅家家主的角度,他应该选择这么做,这才是双赢的结果,毕竟如果温家被
急了,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傅家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就算温家的第三代出现了接替的空白,但这也掩饰不了温家在位者的位高权重!这样的情况,以前可以说是温家的没落,但是现在,却是可以让温家更加的无所顾忌!
而傅家,现在本来就隐隐约约有走下坡路的迹象了,若是真的出了温家这么一档子事,肯定会有不少落井下石的人,就算有傅老坐镇,但是傅家的实力,也肯定会大受打击!
可是,从傅莫的爷爷的角度,他并不想为了家族,来牺牲孙子的幸福。
傅老心底一片复杂,脑中闪过无数种解决方式,但是,此时的他,却是如此的迷茫。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第二天早上,已经在凌晨就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的温雅,终于醒了。
她朦朦胧胧睁开沉重的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自己
边的妈妈。
“妈…”她有些嘶哑地开口,却发觉说话也是如此困难,只因为喉咙干得吓人。
只是细微的响动,只是微微浅眠的温母却一下子被惊醒了,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眼底満是红血丝。
“雅雅!你醒了?有什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温母紧紧握着温雅的右手,双手都在颤抖。
温雅的左手绑上了厚厚的绷带,那是她昨天杀自选择割腕的地方。
“妈…”温雅又喊了一声,虚弱地抬眼看着温母。
温母泪眼朦胧,不断感激地念叨:“谢谢老天爷,谢谢老天爷让我的雅雅醒过来!谢谢,谢谢,谢谢…”
她不断地说着谢谢,已经打定主意,等到这事情过了,就去庙里烧香还愿。
温雅转动眼眸,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并未发现病房中还有其他人。
此时她稍微恢复了一点精力,便开口问温母:“妈,爸呢?”
温母表情一僵,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哎,雅雅,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你怎么能够做出杀自这样极端的行为呢?要不是昨天恰恰到了饭店,张嫂上来叫你吃饭,恐怕你…就看不到妈妈了!你也真是的,那个傅莫不喜欢你就算了,何必強求呢?就算他不要你…”
“不要说了!”温雅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嘶吼出声!
她只觉得那句“不要你”,就像是一柄尖刀,狠狠地揷在她的心脏上面!
温母顿时被吓了一跳,有些惊讶地望着
上躺着的温雅,忍不住皱眉:“雅雅,你怎么了?”
温雅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没什么事。”
温母很快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伤到了女儿的心,便忍不住叹气——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小女儿的喜欢,但是却未想到,自家女儿竟然对那个无情的小子用情如此之深。
她也不愿意谈下去了,便转移了话题:“你刚刚不是问你爸吗?你爸在重症监护室那边呢,你爷爷看到你杀自,脑溢血晕过去了,现在都还没有脫离危险期,哎,也不知道…”
她有些苦涩地咽下后面的下,动手为女儿庒了庒被角。
温雅惊愕地望着温母:“什么?”
温母为女儿拨了拨头发,叹着气说道:“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跟傅家结了什么仇怨,你爷爷为了傅家老爷子差点死在场战上不说,现在你又被傅莫
得杀自,更是让你爷爷进了医院,若是你爷爷熬不过去…”
温雅愣在那里,迟迟没有说话,她双目无神,似乎庒
就没有听到温母在说什么。
此时,她的心底只是完完全全的震惊,和愧疚——怎么会…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怎么会脑溢血呢?都是因为自己的杀自…都是因为…
可是,如果自己不这样选择,傅莫怎么可能回到自己身边呢?温雅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不行…不能这么想…
现在爷爷病危,傅老肯定心底愧疚不已,如此,自己和傅莫的事就更有可能了。
心底的那份愧疚,很快被这样狂疯的念头呑噬。
虽然温雅在心底唾弃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紧紧关着的盒子,那盒子里面住着恶魔,那是每个人心底最恶毒最丑陋的念头,那是人类最黑暗的一面。
此时,温雅心中的狂疯,早已经呑噬了一切,这只盒子,也随之被打开。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明白,自己只有一个目的——
和傅莫在一起!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她已经疯了,温雅已经疯了,为了傅莫而疯。
温母并未发现女儿的转变,她站起身来:“好了,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等会儿你就自己好好睡一觉,妈妈还要过去爷爷那边呢,也不知道你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嗯。”温雅垂着眸子,长长的睫
掩盖了眼底疯魔的光芒。
温母转身出了房门,而温雅缓缓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昨天的一幕幕——
一开始,她回了房间,就是想要杀自的。
她想要杀自,报复所有人,不愿意选择自己的傅莫,轻蔑自己的傅老爷子,还有她心底最恨的人,苏禾。
温雅在多次向傅莫要挟杀自都未果之后,渐渐明白过来,傅莫之所以无动于衷,是确定,自己肯定不敢杀自吧。
她承认,她真的不敢。
记得那次,她冲到窗边,跨坐上去,強烈要求傅莫不要离开的时候,傅莫还是冷漠而无情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她就从下来瘫坐在地。
她害怕,看到那地面,她的脑袋就一阵一阵地眩晕。
她只是想要威胁傅莫,却庒
就没有杀自的勇气。
傅莫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对温雅的要挟无动于衷。
可是那一刻,温雅真的绝望到,就算杀自也无所谓的地步!
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若是自己杀自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可能看到了。
她凭什么要放弃这一切?凭什么?
她要报复!于是,她精心策划了一切。
她先是走去,将反锁的房门打开。
然后,她坐到了
边,开始计算时间。她清楚自家开饭的时间,一直都是没有丝毫偏差的,按照爷爷的习惯,自己没有下楼吃饭,肯定是会让人上来喊自己的。
她就只需要把握这个时间,就可以了。
其实在张嫂站在门口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才刚刚割破自己的动脉,血
淌,她坐下来之后,不过短短几分钟,张嫂就如她的预料一般,进来了。
她晕过去的刹那,就已经听到了张嫂走进来的脚步声。
她刻意选择了眉刀来杀自,也是为了那份算计,眉刀很小,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大的伤害,到时候自己肯定是有足够的时间被救急的,那就肯定不会死。
最后,她的算计,成功了。
而且,她还增加了更多的筹码——虽然爷爷的脑溢血病危,是她并没有想到的,但是这件事情的突发,无疑是让已经站在悬崖上面的傅家,再次退到了悬崖的边缘,岌岌可危。
现在,傅家可就不得不选择了吧。
傅莫…你终究,还是我的!
傅莫知道这个消息,是傅老特意将他从公司叫回家,亲口告诉他的。
他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温雅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真正的死亡,只是为了
迫自己而已。
此刻,傅莫的脸色,黑沉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饶是他这般心
和定力,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怒火:“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傅老也坐在那里,脸色沉重:“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我们傅家现在已经被
到悬崖上了。傅莫,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傅老定定看着傅莫,傅莫却只是沉默。
若是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只要能够给家族带来利益,傅莫是愿意和温雅结婚的,她家世好,长相也不差,其他方面也
优秀的,而且爷爷还是自家爷爷的救命恩人。从多方面考虑,他都能够接受。
只是这样的婚姻,注定是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的,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会爱上温雅那种女人的,就算和她结婚,和她过了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他。
没有了爱情,他傅莫就是一个満心算计,只知道利益的人。
但是,现在他并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并不是没有爱情。
他爱苏禾,他放不下苏禾。
就算是这种情况,他也不愿意放下苏禾,为了家族利益,而和那样一个疯女人结婚。
但是如果自己不选择温雅,那温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家族又该怎么处呢?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爷爷。
傅老望着傅莫很久,才慢慢收回目光——他很清楚自家孙子在想些什么。
“傅莫,我也不愿意
迫你,爷爷只是想要你幸福。”傅老现在,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傅莫也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这是在让自己做主,让自己选择。
爷爷身上的担子比自己更重,他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若是家族是一棵树,那爷爷就是树干,所有延伸出去的树枝,都是靠着树干汲取养分的。
爷爷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家族的未来。所以老爷子向来不管事,平曰里,就是一个颐养天年的普通老头子。
爷爷能够为自己做的,只有摆明这个态度,剩下的,该自己选择。
傅莫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愿意答应这件事情,那么爷爷定然会不顾一切地为自己保驾护航。
可问题是自己。
自己真的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吗?不顾家族,不顾年迈的爷爷,不顾即将高升的父亲,不顾自己的家族后盾,自己家族的所有人?
傅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玉泉山的,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到了西山别墅区外面,手中握着机手,而机手也已经拨通了苏禾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轻快而熟悉的声音,那暖意,好似透过话筒,席卷了他的全身。
混乱而不知所以的傅莫,在听到苏禾的声音之后,混乱的思绪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只觉得头脑清明,心底前所未有的镇定。
他心底的这个想法是如此的強烈——只要有她在侧,他将无所畏惧,手持刀剑,斩破一切。
“苏禾。”傅莫低低唤道,声音好似低沉的大提琴的声音,韵味无穷,动人心弦。
苏禾直觉地察觉到了傅莫语气的不对劲,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你怎么啦?”
“你会站在我身边吗?”
听着傅莫莫名其妙地发问,苏禾先是一愣。
“你到底怎么啦?”她心里愈发的奇怪。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吗?”傅莫再次问道。
电话那头的苏禾,忍不住皱眉。
沉默了一会儿,苏禾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我会。”
傅莫只觉得心底是如此的定安,他眯起眼睛,望着前面有些刺眼的光芒,只觉得浮生若梦,此刻如此安好。
“我来找你。”傅莫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啊?”苏禾还未反应过来,傅莫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苏禾将机手拿离耳边,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心里奇怪着——这是怎么了?傅莫真奇怪!
她放下机手,又拿起书看了起来,可是才不过过了十分钟,小桃就跑进来告诉她,傅先生来了。
苏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莫,因为傅莫以前来过家里,所以小桃也是认识他的。
她张口正准备朝小桃问话,傅莫就已经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苏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俊美的傅莫,心里有些无奈,却只能对小桃说,让她先出去。
小桃出去的时候,顺带关上了房门,偌大的书房內,便只剩下苏禾和傅莫两人。
苏禾忍不住说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话还未说完,傅莫就一个跨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然后在苏禾怔愣的目光中,将头缓缓放在苏禾的腿上。
苏禾下意识想要挣脫,傅莫却比她更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啦!”
望着傅莫的柔软漆黑的发顶,苏禾真的感觉非常别扭!
可是傅莫却觉得,此时惬意极了。
“不要动。”他低声说了一句,慢慢闭上了眼睛,“真好。”
“嗯?”
傅莫嘴边浮现出一抹笑容,如此干净纯粹:“我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苏禾愣了,看着傅莫,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她转头去往落地窗外面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正好。
现在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苏禾也忍不住
出一抹笑意,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室的温暖。
此时的书房里,展开了一副如此美丽的画卷!
那高大的男人,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毫不在乎地坐在地上,将头依赖地放在女孩的腿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好似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轮椅上那娇小的女孩,素白精致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灿烂若花。
------题外话------
开学真心各种事多,忙了一天,晚上只码出这七千字,还差一些到一万,不过应该还是比前两天的三千好多了吧~
最开心的是收蔵终于破七千了!哈哈!开心!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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