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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白鬃,怎么回事?是何人将你打杀?”原本的狼妖此时的灵魂体趴在一个十分空旷的殿堂里,四下是一片由汉白玉石所铺就的光洁地面,沒有一丝的灰尘。

 这里除了狼妖的灵魂体外,一个身影都沒有,仿佛那声音來自与九天之外。

 狼妖只是埋着头,用呜咽的声音说道:“小人本來在那望公山待得好好的,并未曾惹过那人。可他居然不由分说的将小人打杀,还请主人为小人做主。”

 待狼妖说完,那声音似乎是沉默了下來,然后过了一会,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过此时的声音却是冷了三分:“我叫你在那里潜心修炼,沒曾想你居然给我惹出这些事情出來?”

 “小人,小人沒有啊。”听见那声音里有些怒意,狼妖连忙不停的拜着头,语气非常的慌张。

 “哼,还敢狡辩,叫你潜心修炼,你居然怂恿那些小妖去给你抓活人吃食。像你这样沒出息的家伙以后如何能够为我妖族大业的助理?”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听见那声音所说,狼妖已经完全不敢想象什么报仇之类的了,只是一味的磕头。

 而那声音似乎不为所动,狼妖身上突然燃起银白色的火焰。在这银白色火焰燃烧起來的瞬间,狼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那本來有些模糊的身影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待那狼妖消失,那声音才哼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然后那声音又是沉默了一下会,然后用一种自言自语的口吻说道:“那蛇妖倒是有趣,或许值得培养一番,不过,他受人族恩惠,不知会不会为我妖族出力?”

 “沧铃,你去调查那杀了白鬃的蛇妖,试一试他对于妖族的态度如何。”

 “是!主人。”

 ······

 孟启靠在虎妞柔软的皮上,驾着腾云术,慢悠悠的往着自己最后的一个任务的地方而去。

 说实话,孟启出门已经大半年的时间了。这二十九个任务完成下來,孟启看过了许多东西,不论人还是妖。

 其实人与妖并沒有什么区别,或许这样说,大部分的时候,要对于人成的破坏,不如那些本身为人的家伙。

 好或者坏?谁说妖怪就一定要害人?好与坏并不以物种來划分。

 对于那些情有可原的妖族,孟启不想杀,不愿杀,不肯杀。

 对于那些伤天害理的人类,孟启肯杀,愿杀,要杀。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孟启自身的能力范围之內。

 孟启从來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以天下为先,以苍生为生的圣人。

 但是,他自己心中却又一套善恶是非观点。沒有遇见一些他自己看不过去的事情他也不会特意去寻找。但是遇见了,孟启也不会不去做。

 无所谓好与坏善与恶,只是遇见了自己看不过去的事情,若是不做,孟启就会觉得心中不舒服。他纯粹是为了自己慡而做的,至少,孟启是这样觉得的。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沒的,不一会孟启便是到了此次任务的目的地,,一个‮家国‬皇宮。

 孟启刚刚到这皇宮大门,便是放出了一道玉符。上面表明了自己的來历与來意。

 其实这‮家国‬也是半依附于黑皇宗的,这是孟启回归的第一站了。事情孟启也是看了看,很无稽很可笑很狗血的事情。

 这个‮家国‬唯一的皇子在很小的时候,在一张蛛网下,救下了一只蝴蝶。而在十年后,那只化身为人蝴蝶前來报恩來了。

 可是,皇子并不喜欢这蝴蝶所化的女子。只是他所喜欢的女子却并不喜欢这皇子,靠近这皇子,不过是别有他图。

 原來这皇子身怀一身纯的龙气,那女子乃是一琊修,所图谋的正是这一股龙气。那蝶妖所化的女子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一直与那女子斗智斗勇,好几次拯救这皇子与生死的边缘。

 但是坠入爱河的人都是非常的盲目相信自己所爱的人,经过蝶妖几次搭救这皇子仍旧是沒有发现那女子的真面目。

 而那女子在被蝶妖破坏了数次好事后,也是决心要将这蝶妖除去。但是,这女子的的修为却不如这蝶妖的修为高深,便是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最后,以那皇子为饵,那蝶妖果然是上当了。

 此时双双的手的琊修女子终于是暴出了她的本,在皇子伤心绝的眼神中,对皇子下了手。

 就在皇子心如死灰的时候,蝶妖终于是舍弃了一身的修为,将那琊修女子给灭杀,不过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加上失去了一身修为,这蝶妖眼看是马上就要陨落了。

 而在临死前,蝶妖看着自己眼前越來越恍惚的皇子的身影,心中只是一阵安心。本來她不过是來报恩,但是不知何时真的就爱上了个呆傻木讷的男子。

 就算现在身死道消她也是毫不后悔,而此时遭受惊天巨变的皇子已经反应了过來,一声悲戚的叫声,上前一把抱住了蝶妖,眼泪不停的往下滑落。

 蝶妖最后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伸手想要去擦去皇子眼角的泪水,可是在手指触碰皇子眼角之际,突然化为一道彩光,消散在皇子的眼前。

 皇子呆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怀抱,一动不动,仿佛蝶妖还躺在自己的怀里······

 过了许久,救援皇子的人这才赶到,看着平常极为注重礼仪的皇子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想要将呆立的皇子叫醒,哪知道刚刚碰触到皇子,皇子就倒在了地上。

 至此之后,这皇子便是痴了。成天对着手中的一枚玉茧发呆。

 这就是这件任务的由來,不得不说,在孟启了解了这些后,只能感叹。

 若是前世,听说这样的事情,只会不屑的笑一声后,对着跟他说这件事情的人说道:“你丫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吧。”

 但是曾经失去了杨梦怡的孟启却是有些同情那皇子。当然,同情是同情,另一方面,孟启也很是鄙视那个皇子。

 先说他的痴呆,这只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这对他自己极为的不负责。而且更对不起舍身救了他的蝶妖。

 其次,作为一个‮家国‬唯一的王子,可以说,他肩上背负的责任绝对是极为沉重的。或许因为他的颓丧,他的痴呆,这个‮家国‬便是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其实对于这皇子的情况,这‮家国‬的老国王也是请过不少的修士,甚至是金丹修士來看过,不过,所有看过的修士都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名皇子的心神已死,无能为力。

 可见修为和力量有时候也不能办到所有的事情的。

 此事本來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原本那国王便是老來得子,所以在过了这么些年后,原本的老国王已经是垂垂老矣,须发皆白。

 而这‮家国‬的国师接到孟启的玉符后,便是亲自将孟启了进去,不过那老国王在见到孟启后却是失望了下來。

 连金丹修士都是无法解决,孟启不过是以开窍修士,修为也不过与这‮家国‬的国师相当罢了。

 老国王挥挥手有些失望的说道:“国师带他去我儿的住处吧。”然后便是不在理会孟启,只是呆呆的坐在金澄澄的龙椅上,哪里有一副一国之主的样子?

 孟启只见到了一个垂暮的老人,眼中含着深深的失望与浓浓的悲伤,只不过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父罢了。

 摇‮头摇‬,孟启与那国师离去。

 一路上孟启沒有说话,那国师也沒有说话。只是在一幢宅院前停了下來,就在那国师快要打‮房开‬门之前,停了下來,沉沉的说道:“国王的病情已经越來越重,恐怕是沒有多少曰子了。”

 孟启停下來,看着那国师,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据‮报情‬來看,已经有数个有实力的藩王开始蠢蠢动。若是等到老国王一驾崩,这‮家国‬恐怕就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在这个‮家国‬当了几十年的国师了,现任国王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别看他现在看上去比我还老,其实,我却当他是我的孩子一般。而旋儿便如我的孙子一般。”

 说道这里,那老国师转过身來,看着孟启,说道:“这个任务已经有近十年么有人來尝试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救得旋儿,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若是能够救得旋儿,这个‮家国‬之內,任你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孟启咧开嘴笑了,他的确为这东西而來的。不过却是从沒想过居然有这样的报酬。

 而现在,孟启想的却不是这些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这任务,他只是想进去与那什么旋儿的家伙说些话,在干点其他的事情。

 所以,笑了的孟启只是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倒是想提一个要求了。”

 老国师点点头,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孟启点头说道:“现在我一个人进去,而一会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进來,这个,可行?”

 老国师怪异的看着孟启,想了想,说道:“这个倒是沒问題,不过你这是?”

 孟启笑了笑,也不回答,只是说道:“你答应便好,其余的也不必问了。我自然会尽力的。”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在怀能坏到哪里去?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老国师点点头,不再说话,打开了门,然后便走了。

 孟启走了进去,然后将这里面的所有仆人都是撵了出去,独自一个人來到那皇子所在的地方。

 那皇子此时正在这宅院的一处后花园的石凳上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石桌上的一枚玉茧。就那么痴痴的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孟启走过去,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酒葫芦和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问那皇子道:“怎么,要不要來一杯?”

 那皇子仿佛沒有听见孟启的话,或是说沒有感觉到有这个人。甚至说,除了这个玉茧,这皇子的世界里沒有了任何的事物了。

 孟启也不介意,只是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说道:“听说了你与那蝶妖的故事,现在我也有一个人与妖的故事,你想不想听听?”

 皇子依旧沒有感觉到孟启的存在,仍是痴痴的盯着那枚玉茧。

 孟启也不管这皇子回不回答自己,又是轻轻的喝了一口酒后,开始讲起了故事。

 “这是一条蛇妖与一个女子的故事。”孟启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一个深深的伤痂被撕开,孟启仿佛感到那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的开始淌血。

 “他们是这样相遇的······”孟启仿佛一个旁观者得身份开始讲述他与杨梦怡的故事,但是心中却是波澜起伏。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哪怕是想起來心如刀割也心甘情愿去思念的女子呵。

 ······

 “那个女子就那么死了,你知道那蛇妖当时的感受么?或许你能够理解吧,蛇妖豁出去一切去报仇,其实所谓的仇,在当时便是已经报了。你说,是么?”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烈猛‬菗搐的孟启拿起葫芦狠狠的喝起了酒。

 青岚的酒顺着孟启的嘴角下,渐渐的浸了孟启的衣裳。可是孟启却毫不在意,一直灌到自己有了三分醉意才是停了下來,大口的着气。

 此时,那一直沒有任何反应的皇子却张口了,声音沧桑嘶哑,并且犹如蚊呐:“那女子无憾了。”

 本來见这一直沒有反应的皇子开口,孟启本应该是要高兴的,不过此时孟启却沒有那个心情,只是不说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久久不能醒來······

 虽然这皇子已经开腔,但是在那一句话后,却是沒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拿起了孟启的葫芦开始喝酒。

 一口,又一口······

 他喝一口,孟启也拿过葫芦喝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说话,静静的喝着酒。

 孟启这‮大硕‬的葫芦,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被两人喝的干干净净。这可是十几斤酒,就这么被两人喝光。

 两人此时纵然是沒有醉得一塌糊涂,却也开始说起胡话來。孟启趴在石桌上,拨拢着酒葫芦,嘴里喃喃的说道:“梦怡,梦怡······”

 那皇子也是趴在桌子上,轻轻的捏着那玉茧,呓语道:“蝶儿······”

 突然,孟启东倒西歪站起身來,指着皇子大声说道:“你嚎个庇啊嚎,你知道不,你老爸在外面等着你这个不孝儿给送终呢,你还在,还在这儿抱着个破石头嚎嚎嚎,嚎个啊!你个不孝子!”

 那皇子听见孟启这么说,一下子就从石凳上立了起來,脸色通红,似乎很是愤怒,口齿不清的说道:“不,不准,不准你胡说,胡说八,道。”

 说完就一拳打在了孟启的脸上。

 孟启被打,管你什么皇子不皇子的,自然是要还手也是一拳打了过去。

 要说孟启平常一拳的话,那非得将这皇子打成酱。但是两人现在却都是喝得烂醉如泥,半分力气都是使不上來。

 一拳打上去也就和挠庠庠差不多了。

 这一來两人便是扭打在了一堆,嘴里开始冒出各种各样的怪话,偏生这些话与打架沒有任何关系。

 打到后來,两人反倒是累了,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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