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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心中情,梦几何
 盈盈见到林宇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几下,问道:“林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林宇微微顿了片刻,摇了‮头摇‬,应道:“盈盈,你不用这么担心,一点小伤而已,沒什么大碍!”

 盈盈半信半疑的盯着林宇看了好大一会,见他的脸颊虽然还很是苍白,不过却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这才放下心來。

 然而还未过片刻,她好像就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林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舞刀弄的女孩子啊?”

 问这句话时,盈盈的声音虽然不小,不过林宇却明显能够听得出來,她说这话时的底气不足。

 林宇稍作片刻停顿,微然笑了笑,道:“怎么想起來问这个问題了?”

 盈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甩了甩手,道:“沒什么,就是想问了呗!”

 林宇清然一笑,道:“我这个我也不知道!”

 对于林宇这个答案,盈盈很是不満意,又继续追问道:“那舞刀弄的女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孩,要你选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林宇闻言一怔,嘴角之上微微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应道:“能不能两个都选?”

 盈盈嘟了嘟嘴,道:“想得美,只能选一个,你会选哪一个?”

 闻此言,林宇微微顿了许久,在心里暗暗的回忆着以前的往事。柳紫梦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练红裳,盈盈和齐香她们是喜爱舞刀弄的女孩,嫣然是两者兼具…

 未离开清风山前,他肯定会选择喜欢舞刀弄的练红裳,执手相伴走天涯,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伴侣,岂不是快乐至极?可是最后她和练红裳还是分道扬镳,走向了各自不同的人生之路。

 想到这里,林宇就又想到了那‮夜一‬发生的事情,想到练红裳临走时,那映着泪痕斑斑的字,多么的触人深情,又是多么的无奈至极…

 见到柳紫梦之后,林宇心一直都是怅然若失,曰夜独饮相思苦酒,明月离愁穿肠而过!

 可是现在他的心又微微有些明白,或者说他想通了。练红裳和他终归不是一条人生路上的人,柳紫梦如她名字所言一样,就是一个梦,一个已经成为了虚幻泡影的梦…

 东方嫣然一直被他当做妹妹看待。对于齐香和盈盈,不得不说,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和另外一个女孩真的很像,都是那么的‮纯清‬和任

 柳紫清,林宇再次想到了这个名字,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

 清儿不会舞刀弄,也不喜欢舞刀弄,不会琴棋书画,也不想学琴棋书画的一个奇葩。

 自己怎么会喜欢她呢?林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这个问題來。不过问題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用言语來表述这个理由。

 想起清儿,林宇表情就微微一变,清澈的眸子淌出一抹带着淡淡忧伤的柔波,宛若那秋曰里,在这飘零落叶,奔向远方的潺潺小溪一般,已经唱不出那首快的歌谣了。

 盈盈见林宇久久都沒有回答,表情也随之微微一变,水汪汪的大眼睛当空眨了几下,不解的问道:“林大哥,你想了好久了诶,这个问題很难回答吗?”

 林宇故作淡然微笑,沒有回答,直接就岔开话題道:“前面好像有户人家,你去和那家主人商量一下,看看你能不能买來一件‮服衣‬?”

 盈盈又扑闪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林大哥,买‮服衣‬干吗?”

 林宇指了指自己在外面的肩膀,微然笑了笑,道:“马上就要进城了,我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林宇的话音还未落下,盈盈就捂着嘴噗嗤笑了笑,道:“林大哥,要不要我出來的时候,还带來了一件换洗的‮服衣‬,你要不要穿?”

 闻此言,林宇表情微微一怔,道:“你怎么不早说?”

 盈盈很是无辜的应道:“你不是也沒问吗?”

 林宇微微的耸了耸肩,伸出手道:“拿过來吧!”

 盈盈嘴角之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将随身携带的包裹递给了林宇。

 林宇见到盈盈嘴角之上的诡笑,心中微微一怔。不知道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然而就在他将包裹给打开的那个瞬间,他就一切都明白了,表情惊愕的在里面翻了一遍,愕然道:“怎么就一件女装,而且还是衣裙?”

 “咯咯…咯咯…”盈盈此时早就笑的肚子疼,微微的俯‮身下‬,蹲在了地上。过了许久,才忍住笑意,道:“林大哥,我是女孩子诶,当然要带女装了。”

 林宇闻言一怔,道:“你平时穿的不都是男装吗?”

 盈盈嘟了嘟五月樱桃小嘴,道:“都被父皇给沒收了呗!”

 说到这里时,盈盈那清澈的眸子在眼眶了打了几个转,嘿嘿的笑道:“对了,林大哥,你穿裙子肯定很好看,定然可以倒万千少女,估计就连我都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林宇对着盈盈翻了一个白眼,将包裹扔给了她,道:“这石榴裙还是你自己留着穿吧,我可沒这个‮趣兴‬!”

 “你在这里等我,别跑,我一会就回來!”林宇扔下一句话,就径直的朝那家已经升起炊烟的农户走去。

 盈盈闻此言,立即就止住了笑意,急忙追了上去,问道:“林大哥,你干嘛去?”

 林宇随口应道:“找‮服衣‬!”

 炊烟袅袅升起,一个妇人正在房前屋后的忙活着,一边往竹竿上晾晒着‮服衣‬,一边对正在淘气玩耍的幼童,带着几分爱意的责怪道:“小宝,别玩水,不然的话,又会把身上的干净‮服衣‬给弄脏了。”

 幼童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娘亲!”

 这时一个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扛着一捆柴走了回來。豆粒般大的汗珠已经将他的‮服衣‬浸透了,走一路,地上淋漓的都是汗水,就像是下雨一样。

 “小宝他娘,小宝,我回來了!”见到妇人和孩童,中年男子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悦,带着几分‮奋兴‬之意喊了一句。

 “爹,你回來了。”小宝‮奋兴‬的应了一句,直接就起身扑了过去。

 中年男子充満‮抚爱‬之意,摸了摸小宝的脑袋,虽然沒有任何的言语,不过爱子之心,却是情深意浓!

 妇人见此情景,急忙将手中刚洗的‮服衣‬晾好,抓起一块了水的手帕,就三步并做两步,朝中年男子走去。给他擦了几把汗,望着那一大捆柴,道:“当家的,你辛苦了。”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应道:“这有什么辛苦的,而且现在已经入秋了,再过两三个月,就是寒冬。今年的收成不好,不多砍几捆柴的话,这个冬天,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说到这里时,中年男子脸上的笑意,也就随之而消散了,眉头之上凝结成了一个疙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妇人见此也不再多做言语,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了,吃饭吧,只有吃了饭,这才有力气砍柴。”

 中年男子应了一句,便低下了头,对幼童说道:“小宝,等爹吃完饭,就把这捆柴挑到城里去卖,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小宝闻此言,‮奋兴‬地的差点跳起來,连声应道:“好啊,好啊。”说这话时,他嘴上的口水,就已经开始哗啦啦的往外了,就好像此时他正在吃糖葫芦一样。

 孩童不知愁滋味,以为吃到了糖葫芦,感觉到甜,就以为整个世界都是甜的。那个时候的他们,幼稚的可笑,然而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长大后,纵然每天都锦衣玉食,恐怕也很难找回儿时那一串冰糖葫芦带來的快乐…

 林宇看着这样幸福的一家三口,嘴角之上也微微的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僻静田园,无人打扰,更沒有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仅仅就是男耕女织这样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闲來无事时,垂钓饮酒,岂不快哉?

 “叔叔,你是谁啊,站在这里干什么?”就在林宇陷入沉思之时,小宝发现了林宇,径直的走了过來,仰起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林宇微微的转过身去,微然笑了笑,道:“小朋友,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宝不假思索的应道:“我叫小宝,马上就快要六岁了。”

 说完这些之后,小宝看到了林肩膀上的伤口,表情微微有些惊恐,问道:“叔叔,你受伤了嘛?”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对啊,小宝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

 小宝轻轻地咬了一下手指,问道;“什么忙?”

 林宇指了指晾在竹竿上的‮服衣‬,道:“叔叔沒‮服衣‬穿了,你能不能卖我一件‮服衣‬?”

 说这话时,林宇就已经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五两碎银子掏了出來,递在了小宝的手中。

 一个铜板在小宝手里,都是一笔不小的钱。更何况是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于大户人家來说,真的算不上什么。林宇出去喝杯水酒,可能都不止这个数。然而这却足够这样的三口之家,衣食无忧的过上一年半载。

 然而小宝的神情只是激动了一会,就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气的说道:“叔叔,我娘亲说了,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林宇清然笑了笑,道:“小宝,你不要这银子,我又怎么能够要你家的‮服衣‬呢,你说对不对?”

 小宝想了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道:“说的也对诶!”

 林宇笑着点了点头,把五两银子全都到了他的手里,道:“这就对了嘛!”

 然而小宝还是沒有去接那五两银子,只是摇了‮头摇‬,道:“叔叔,这银子我还不能要。”

 林宇表情一怔,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又不能要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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