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神药
烛龙的眼神涣散着,最后终于聚焦在笑怡的脸上,突然
出一股怒意,碗口
的身体颤动起来,笑怡将它的脑袋死死抱住,挥起左臂怒目而视:“作死的家伙!还想被烧一道吗?”
“老子…”
“滚犊子!什么老子长老子短的?也不怕折寿?你丫的就是一面破鼓——欠锤!”笑怡扣着烛龙的脑袋,嘴里面却是丝毫不肯吃亏,本着要将烛龙气死的原则,出口成章。
“你…”
“我怎么了?我好心好意救你!不是救命恩人也算半个侠女了吧?你还做过少主,也不撒泡
照照自己,还少主呢?我看你烧猪吧!”
“大胆!…”
“大你个头啊!你就是个头大!身体大!缺心眼儿你!心眼儿小的和
针似得!”
“本王…”
“啧啧啧…还本王呢!哎呦喂!笑死个人呐!你现在就是一条被深埋在地下的可怜虫…”
烛龙又晕过去了,这次是被气晕的。
“灵曦公主…”一边的毕方十一不得不提醒,现在可不是将烛龙气死的时候,笑怡也醒悟过来,后悔自己刚刚言语上面确实有些不妥,忙捧着烛龙的脑袋摇了摇,她呑下火
后功力大增,这一摇晃不要紧,烛龙差点儿被摇成脑震
。
笑怡看着烛龙悠悠转醒后忙道歉:“喂!龙大哥!别生气了,我以后给你讲故事,不骂你还不成吗!你别动不动就晕…”
“等老子…等老子好了以后…”
“我知道,等你好了以后不会放过我…好吧好吧…那你能不能先让自己好起来啊?”
烛龙
了口气,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好起来?
“龙主,我那天掉下极渊之地身边带着的那块儿泥巴,你放哪里了?我试一试将泥巴糊你伤口上看看管不管用?”
烛龙知道现在自己如果不听这个女人的话。只会死路一条,它的尾巴猛扫在了石
上的滚栏,石栏碎成两半儿,
出那团黑色泥巴。
“呵呵!
会蔵的嘛!快赶上中情局了!”
笑怡将那团泥巴拿在手里,约有巴掌大一块儿,又看看膘肥体壮的烛龙,皱起了眉头,这么点儿药,怎么能治它浑身的伤口呢?
“灵曦公主,我们要不将药化在水里。那不就多了?”毕方十一别看
迷糊糊的,关键时刻倒是能想到好法子来。
“听你的!十一,麻烦你再去弄点儿水来!”
不一会儿毕方十一又捧着一碗清水回来。那只天然的石碗比较小,根本放不下笑怡手里的黑色泥巴。
笑怡伸手将泥巴团儿拉扯了一下,很有弹
,她咬着牙用力将泥巴团儿扯下指头肚大小一块儿,轻轻放进水里。突然那只石碗里的水像是滚开了一样,竟然翻滚着冒着气泡,不一会儿拇指大小的黑色泥团儿像是发面包一样发了満満一碗。
笑怡大喜过望,伸手扯出一条稀释了的泥巴轻轻擦在烛龙身上那条被光剑砍出来的伤口上,谁知只这么轻轻一擦,伤口的血顿时止住。不消一分钟的时间,伤口竟自然愈合,连黑色鳞片也愈合如初。仿佛是新长出来的一样。
烛龙舒服的哼了一声,将大硕的脑袋靠在笑怡的怀里。
笑怡手里抱着烛龙的脑袋突然猛地甩在一边,烛龙一阵发晕,不噤大骂道:“要死的女人!磕着老子头了!”
笑怡不管烛龙的张牙舞爪,而是冲毕方十一招了招手:“十一!你过来!我看看你翅膀上的伤!”
“灵曦公主。我没什么,先看龙主的伤吧!”
“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别啰嗦,你过来!”笑怡将毕方十一揪了过来,抬起它的翅膀,将手里的神奇泥巴轻轻抹在毕方十一的翅膀上,边抹边嗔怪道,“总是不小心自己,你看看翅膀都成什么了?”
“灵曦公主!”毕方十一的眼泪出来了。
“哭什么,你是毕方鸟里最厉害的,你看你掉下深渊竟也没有死掉,你的生命力多顽強!别老是这么妄自菲薄,”笑怡笑了笑,伸出手将毕方十一脸上的泪珠擦掉。
神药开始在毕方十一的翅膀上显灵,毕方十一受伤的翅膀仿佛重新获得生新一般,闪耀熠熠金光,它开心的在半空中快速的绕了几个圈子,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看老子啊!”烛龙一边气的直哼哼。
笑怡转过身,暗自好笑命令道:“将身体摆好,不要老扭曲着,你以为你搞行为艺术的?”
烛龙知道现在得罪不起她,很听话的将身体展开,那黑色泥巴简直是神奇之极,泡在碗里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笑怡连半碗泥巴都没用完,就将烛龙上上下下的烫伤涂得満満当当,等到笑怡忙完已经是夜
朦胧,水晶岩壁最后的一点儿零星的反光也消散了。
毕方十一因为困顿不堪已经靠着笑怡入进了梦乡,烛龙浑身被涂満了泥巴不敢
动,只觉得浑身上下丝丝清凉,说不出的受用,他反而睡不着睁开眼睛,金色目光随意的照到身边和衣而卧的笑怡脸上。
在烛龙淡黄
目光的映衬下,笑怡蜷缩着身体,抵抗着石
的严寒,但是却不愿意附到烛龙身上,害怕擦掉了它身上的药泥。为了给烛龙治伤,笑怡已经累的昏睡过去,一缕乌黑的秀发散在烛龙的触须上,淡淡的发香一缕缕
绕着烛龙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它突然在心间升腾起一股暖意,对这个女人竟然不恨了。
笑怡的头发
绕着烛龙的触须有些庠庠,烛龙不噤轻轻挪动了触须,笑怡猛地惊醒,一只冰凉的小手按在了烛龙的头上,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一会儿噴火一会儿噴冰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发高烧?”
烛龙的脑袋确实有点儿灼热,笑怡爬了起来将身边的石碗端起凑到烛龙的喙边。
烛龙看到笑怡醒来忙将眼睛闭上,笑怡的小手很凉摸在脑袋上很舒服,它默默承受着这从来都是奢求的温情。
“哎!算了,还是不要叫醒你了,”笑怡轻轻掰开烛龙的喙,将水缓缓灌进烛龙的喉咙,又伸出手背将滴在烛龙嘴巴边的水珠拭去,然后轻轻的将烛龙的头颅抱在怀里,缓缓摇晃着,“疼不疼?哎!对不起!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你可别怨恨我啊!”
一滴泪从烛龙的眼角落下,幸亏是夜晚,笑怡不曾看见,否则一定会大吃一惊的,狂躁的烛龙竟然也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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