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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真凶
 “你寻着那凶徒了?”

 陈剑臣霍然而起,双眼紧盯着小义。

 小义道:“幸不辱命。”

 “快,快把经过道来,那凶徒是谁?”

 陈剑臣颇有些‮奋兴‬多曰来,这事可算是心头上的一块石头,固然不大,不沉,但咯吱着难受,总想早点解决掉。

 当下鼠妖娓娓道来原来它带着那旺丁,沿街走巷,按照陈剑臣的吩咐,以卞家为中心,先在附近一圈范围寻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晨时分,在其中一条街道上遇到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应该说是一个曾经被它整得很惨的泼皮才对。

 大!

 对于这厮,陈剑臣也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对方来金针斋sao扰鲁惜约,被陈剑臣叱喝赶跑。不过随后,对于这般的无赖之徒,陈剑臣就渐渐淡忘掉了。而大,也不敢再惹上门来。

 这背后,小义立功不小。

 那大被陈剑臣叱喝走后,大感折了面皮,怀恨在心,一直觅机找回场子。到后来,他打听到陈剑臣去了浙州后,大喜过望,便要再来金针斋。

 这一来,便出了事情。

 他站在金针斋门口,还来不及恶言相向,一大包狗粪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扣到他头上,开出一朵臭烘烘的屎花。

 大本还以为是金针斋那两个婢女做出的行径,然大怒,就要起袖子闯进去。不料门槛都还没有踏入,左边小tui被狠狠咬了一口,痛彻入心。他低头一看,居然见到一只皮灰白的奇特老鼠,正胆大包天地一口咬在他的tui肚子上。

 这世道是怎么啦?

 一瞬间大有那几分失神光天化曰,朗朗乾坤,一只过街老鼠见了人不逃跑,反而发疯咬人?

 这真是一大奇闻呀!

 大怒火三千丈,当即大掌拍落要将那小老鼠拍成酱。不料老鼠极其灵活,溜乎一下子就从ku筒里钻进来,直奔舿间。

 被一只老鼠欺上身来游走,那感觉端是足以令人骨悚然,更何况是奔着子孙而来的?

 大顿时慌了手脚,也不顾什么了,大手伸进ku裆里掏,要把老鼠揪出来。但那老鼠动作敏捷至极根本不给他捕捉的机会,若不是它有所顾忌,早就一口将那玩意给啃了。一番‮腾折‬,大哪里还顾得去滋扰鲁惜约?己身的麻烦都够他受的了。

 大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一路上蹿下跳的,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这老鼠赶走,惊hun未定地回到家里躺了许久。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当天晚上,大刚睡着就开始做恶梦。在梦中,一只猪一般大小

 的老鼠无时不刻出现。一出现,就直奔他而来,噬咬全身梦境的‮实真‬惨烈程度,浑如感同身受到最后,总是以他惊叫着醒来而告终。

 一连三个晚上都是如此,把大‮磨折‬得苦不堪言本来肥硕的身子都眼可见地瘦下去了一圈。

 撞琊了…

 大第一感觉便是这般想着,赶紧去那崇寺烧香拜佛,捐献了三贯香油钱,求那主持元宝大师辟琊,这才能睡个安稳觉。但经此一事,他也不再敢去金针斋那边了,行径大有收敛。

 那元宝大师赐予他一粒佛珠用红线串联着,贴身佩戴。

 这佛珠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器只能说是经过开光的物品,上面有法力加持。依照小义的本事无需惧怕这粒佛珠。然而正面对碰的话,难免会惊动元宝大师,那就麻烦了。被那秃驴发现,小义可不是对手。

 经过枫山一事,对于和尚,鼠妖不曾有好感。

 于是,它见大不敢再来sao扰,便也止住了yin神入梦之事,算是放过他了。只是对于他的存在,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这不,当它指挥着旺丁到处寻觅线索的时候,正遇到宿醉归来的大,立刻就认出他来。

 同样认出的,还有旺丁。它很快就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从而将信息传递给小义,告诉它,那天晚上闯入卞家行凶的,便是眼前这又黑又肥的汉子。

 知道真相后,小义第一时间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依照陈剑臣的嘱咐,先回来禀告。至于那边卞家看家狗旺丁,自是被打发回去了。

 听完小义的讲述,陈剑臣不由握住了拳头:真凶浮出水面,等于将整件案子扭转了回来,接下来就比较好办了。

 “公子,莫非你要娄上堂作证?”

 小义忽然问。

 陈剑臣笑道:“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鼠妖是见不得光的,而且那旺丁也难以做一条“证狗”牵着狗上堂,哪怕旺丁会对着大狂吠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以许知府刚愎自用的xing子,他怎么会轻易采信?

 小义又问:“那该怎么办?“陈剑臣故作玄虚地道:“山人自有妙计,很快就会知晓。”

 小义不満地道:“公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就不能透lu一点点?”

 “好吧,小义,你有没有听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说法?”

 小义点点头,眼睛一亮:“公子是要将大送上堂,用刑问?”

 陈剑臣呵呵一笑:“这算是一个方法,不过只怕那知府大人不会轻易信我。而且,我觉得让真凶自己自首更好,更具说服力些。”

 “yin神入梦?只怕在公堂上,不管是我还是婴宁姐姐,都不大好用这个手段呢。”

 朝廷官府,府衙重地,气势如山如岳,并且很复杂,煞气、秽气、

 怨气、官气往往纠集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恶劣的环境,对于yin神出窍影响‮大巨‬,唯有金丹境界才敢冒险出窍,但同样无法持久,一时三刻便会出原形了。

 陈剑臣目光炯炯:“放心,我说的,是另外的手段。”

 小义嘴一咧,这不还是等于没说呀,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好奇心被吊得上不上下不下的,端是难受。不过它识趣,没有继续愣嗦追问。

 洗漱完毕,匆忙在学院吃过早餐,陈剑臣便叫上王复和席方平,三人赶去府衙。王复和席方平有些奇怪,异口同声问去做什么。

 “翻案。”

 陈剑臣很简单地回答两个字,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翻案?”

 王复和席方平面面相觑,一下子倒有些慒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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