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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改变
 时间分分秒秒间过去,夜云依躺在上,只觉得前贴后背了。

 门口,萧绝然忍不住了,靠在门上,有气无力的拍打着卧室门“依依,可怜可怜我吧,我快要饿死了,如果你再不出來吃饭的话,真的要一尸两命了。”

 一尸两命?

 夜云依勉強爬起來,拖着‮腿双‬走到门口,拉开门,两个皮球一样的男人横躺在了她脚下,她踢了踢萧绝然“哎,什么叫一尸两命,你‮孕怀‬了吗?”

 “‮孕怀‬?我说‮姐小‬,你看看在你面前横躺着的两个男人,不是两命吗?”萧绝然说完,猴子一样跳起來,一拉凌睿爵“快,可以吃饭了,恭大‮姐小‬下绣楼吃饭,今天先尝尝我做的饭菜,明天让少爷给你做。我保证,只要你好好吃饭,明天一定能尝到少爷的手艺。”

 说着,萧绝然一拍凌睿爵“爵少,我说的对不对?”

 他做饭?

 能吗?一个从來不进厨房的男人能做饭?夜云依挑眉看着他,如果能为她改变,那么她可以考虑是否像普通朋友对他。

 凌睿爵见她态度转圜,无所谓的给了萧绝然一个响亮的爆栗子“当然。”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可怜巴巴的份上,我就不吝啬我的厨房了,可是有一点,我必须強调:只能动用我的厨房,不许‮略侵‬我家里任何位置,还有这套房子不是我本人的,你们私自打通了墙壁,一切经济赔偿由你们负责。”

 说完,她兀自向着楼下走去。

 萧绝然长叹一声,跟了上去“我就知道,依依是绝对善良的女孩子,不会眼看着我饿死的,这些问題都不是问題,爵少会一一解决的。”

 说话间到了餐厅,他伸手拉开椅子,刚要殷勤的再说上一句,脖子被人提住了。

 凌睿爵提着他的脖子“那边吃去。”

 示意角落的位置,脸色不容置疑。

 “少爷,有这样过河拆桥的吗?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利益能不能让我享受片刻的功夫…好吧,我到边角处去吃。”

 萧绝然想要反抗,可看到凌睿爵脸色不善,拿着自己的碗到了边上,狼呑虎咽的吃了起來。

 夜云依横了凌睿爵一眼,不満的端起碗,决定冷处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她之所以从卧室里出來,让一步,是因为自己肚子也饿了,依照他们二人这样打持久战的精神,如果她不出來,他们会在她家里待到明天早晨,甚至更长。第二是因为萧绝然,萧绝然沒有错,因为她而受到连累,她过意不去。

 即使走出來,也并不等于她原谅了凌睿爵。

 吃了几口米饭,感觉到肚子更饿了,夹起一盘冬菇炒,尝了尝,赞赏道“绝然,你做的菜真不错,什么时候学的手艺?将來嫁给你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不用下厨房做饭了哈。”

 萧绝然正在和一个丸子奋战,刚刚放入口中还未咀嚼,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沒囫囵呑下去。什么意思?这是暗示吗?暗示他可以成为她的男友?

 不行不行,这样的话,今晚他回去就会成为某个男人的炮灰级牺牲品,他拼命快速的嚼了几下,终于咽了下去,这才息着抬头看向夜云依,嘿嘿傻笑一声“我的手艺和少爷的相比,差远了,我只是皮而已,皮而已。”

 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凌睿爵,生怕他把矛头对准了他。

 凌睿爵脸色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他略略松了口气。

 “绝然,你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先回家,洗碗的时候我叫你。”凌睿爵见他看过來,毫不避讳的盯着他,淡然说道。

 一口米饭叼在萧绝然的口中,他満口的苦涩啊,杀人于无形之间,这就是爵少的手段。

 心里暗自悲叹着,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米饭吃干净了,回头拿了个塑料袋子,顺手把面前盘子里的菜装了起來“唉,现在不是都流行吃不了兜着走吗?否则倒掉真是太浪费了,我自己的菜我兜着走,不浪费。”

 只好回去之后再吃了。

 萧绝然离开了,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夜云依低头快速吃着饭,只觉得房间內的空气骤然间冷凝了下來,她只想从这里逃开,不再单独面对他。

 可是这些碗和盘子怎么办?真的要留到萧绝然过來洗吗?

 目光从逐渐空了的碗中瞄出來,妙计顿时涌现出來。

 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吃下去,夜云依放下碗就要离开,凌睿爵发话了“待会儿我过去帮你补习功课,如果你想顺利毕业的话,就不要拒绝我。”

 夜云依听了极为不舒服,挑眉回头看着他,嘲弄一笑“沒有你我照样会顺利毕业,再说了是否顺利毕业是我的事情,和少爷您沒有关系吧?”

 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心情沒有了。嗯哼,自大狂,以为自己是什么呢?这种施舍一样的语气,她早已经听腻了。

 手腕,陡然被抓住,凌睿爵站在楼梯口,拉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我吃了你的一顿饭你就有资格…”她不満的说着,用力甩着胳膊要挣脫他,谁知他胳膊骤然用力,她一下子从楼梯上斜斜的跌落了下來。

 “啊,,”

 她尖叫着,來不及抬脚稳住自己,趔趄着扑了下去,凌睿爵胳膊伸出,稳稳的接住了她,转瞬间,她就被锁定在他的臂弯中。

 “依依,如果你想在这儿长期过这种只有我们两人的小曰子,我陪着你。”

 他低头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小脸,莫名的感到‮悦愉‬,尤其是二人身体接触着,如此近的距离,似乎她就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远去。

 夜云依终于稳定了心神,一阵气恼,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和你过这种小曰子了?一个四体不勤,什么都不会做的人还想过曰子,别让人笑掉大牙了。放开我。”说完,她腾出沒有被他抓着的胳膊,一拳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趁势转身想走,可他依然纹丝不动的搂着她,重新把她拉回了怀里。

 “如果我能做你说的那些,你是否让我辅导你的功课?”

 他真的摸不清楚怀里女人的脾气了,原本以为她是温顺的柔和的,可是几天的接触,发现她竟然如此的霸气凛然,出手如电了。刚刚竟然学会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暧昧搭讪,还言语相讥。

 他现在考虑要不要让萧绝然提前回国。

 他能做到?

 夜云依想到他冷心冷肺,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的大男子主义模样,挑了挑眉“好啊,如果你能做到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我考虑让你辅导我的功课。”

 说完她用力扯开他的手,转身向楼上走去,走了两步猛然想到什么,转脸说道“单独做,不许任何人帮忙,否则无效。”

 说完,上楼拿书下楼进了客厅,她得监视着。

 她坐在客厅里看书,厨房里传來哗啦啦的水声,她摇了‮头摇‬,还真洗上了,能洗干净吗?她真的怀疑。一个从小不干活的男人洗碗,可笑。

 “咔嚓。”

 清脆的瓷器‮击撞‬地面的声音传來,继而是哗啦的碎裂声,她心头一阵紧缩,握紧了手中的笔,想要起身过去看看,可她还是忍住了。

 做不好就不要做,可以走啊!

 厨房里,终于收拾一新,凌睿爵看了一眼食指上比刮伤的口子,抬头看向客厅的方向。夜云依坐在沙发上,佝偻着身子看着茶几上的书,长发随意挽着,因为她身体的前倾,滑落了下來,那宁静的画面,让他心安。

 终于,她肯和他共处一室了。

 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滑动着,他从餐厅走出來,突然觉得这样宁静安稳的曰子其实真的不错,以后这样的曰子如果能坚持一辈子,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好了,你可以检验一下结果了。”站在客厅中,他犹如等待检阅的士兵,汇报着。

 夜云依早已听到了他走來的声音,此时回头看向他“行,我看看。”

 起身走过他的身旁,想要看一眼他手上有沒有受伤,狠了狠心,她沒有停下脚步,走入了厨房。

 厨房窗明几净,琉璃台擦得干干净净,碗筷碟子摆放整齐。甚至比她用着的时候还要干净。

 她走到碗筷旁,伸手拿了一个碟子翻过來看着,依然是干干净净。

 “行了,干的还可以,目前我还沒什么难題需要你辅导,你可以自由活动了,等到有难題了我叫你。”

 她这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活儿干完了,他可以走了。

 “我在客厅等着。”凌睿爵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烧水沏茶,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顺手拿过她的一本书,低头看了起來。

 他很无聊吗?

 夜云依见他竟然坐了下來,沒再说话,开始专心致志的看书。

 学习才是第一大事,是她來到这儿的目的,她很清楚。

 肚子填了,沒有了后顾之忧,很快她就‮入进‬了学习状态,佝偻着的身子逐渐前移,坐在了地上,似乎这样更加舒服一些。

 凌睿爵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向眼前的女人,紧紧蹙起來的眉,抿着的。她专注读书的侧脸带着一抹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他看的有些呆,尤其是看着那紧抿着的,曾经美好的‮感触‬再次窜入脑海中,纠不清。

 她得有个书房了。

 夜云依眉头紧锁住,牙齿咬紧了,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她翻出从图书馆里带回來的资料,快速翻阅着。

 怎么能咬住呢?咬伤了怎么办?

 他的因为她的反抗被咬伤,现在还未痊愈,凌睿爵看着她是一阵阵担心啊,顺势在她旁边坐下來“我给你讲,会省掉一半的时间。”

 男人的气息覆盖而來,夜云依抖了抖,抬头看着他,的确,如果让他讲解的话,的确会省了不少时间。

 想到他已经达到了她的要求,不好拒绝,她只好往右侧移动了一‮身下‬子“讲吧。”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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