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想哭,不想表现的懦弱不堪,拼命的去抹眼角的泪珠,却发现反而越抹越多,泪水淌过的脸庞格外的刺疼。
她一直以来知道父亲嫌她多余,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么的多余。耳畔不断回旋着他让她离开的声音,犹如密密麻麻的针在刺着自己的心脏。
霍亦泽也已经走出来,睨着她伤心流泪的模样,心底下泛出种种情愫,沉甸甸的…
童麦抹眼泪时,不经意间瞅见了对面的霍亦泽,该死的,都是他!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即使今天霍亦泽没有出现,陈玉华要找她的茬,她还不是躲不了,也更看清楚了父亲实真的一面…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说不定尹雨琪现在已经去你房间查勤了!”并不是吃醋,只是不想陈玉华他们再折回来,又掀起战争,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再战一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这已经是老问题了!她应该习惯不是吗?
耳畔听闻这童麦略微生气的话语,霍亦泽不得不承认,他真打心底有点佩服这死丫头了!
现在脸颊已经肿得老高,通红一片,她竟然还有心思去顾及尹雨琪查不查勤的问题…
霍亦泽伫立不动,以他习惯性的审读方式凝视着她,似乎他也有困惑,他看不懂这个女人,有时候没心没肺的令人抓狂,有时又感
的令人招架不住,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无法令人喜欢,也无法令人太讨厌她…
“喂,我说让你走,你有没有听到?”火气大了,似乎想把刚才所受的全部委屈,通通倒吐给霍亦泽!
只是刚一说完,她倒菗了一口冷气,两颊因为大幅度的张开,痛得泪水簌簌的垂落“**…”不想爆
口,但实在是太倒霉了。
霍亦泽的眉梢紧拧“医药箱在哪?”
童麦愣了愣,做什么?他难道有那么好心替她上药不成?不需要!
“没有!”
“在哪?”他执意,分贝已经提高了八度。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想怎样?”口气依然还是非常的不佳。
霍亦泽冷哼了一声,打了一个冷笑,真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被打的女人…竟然还如此嚣张?还是头一回遇见。
他的冷笑,不由自主令童麦感到害怕“你快走啦!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惨吗?”没好气的说,但是少许收敛了火气。
“过河拆桥的女人!”
很明显的责备,霍亦泽深谙的瞳孔里显
出对她強烈的不満,刚刚在求他的时候,就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现在凶神恶煞的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童麦自然懂得他话语中的意思,她咬了咬
,忍住心里的不満“你走吧!”他怎么就不着急,不害怕尹雨琪发现呢?她都替他急死了,他却像没事儿一样。
“我去找雨琪借医药箱。”
他当然不是真的去,只是吓唬住童麦,谁知她果然不经吓,连忙拽住了他的手臂“等等,不用借,就在那?”她指了指书柜下方的位置…
神经病,没事献殷勤!准没好事!她以为她不知道吗?他不就是心疼那一块表吗?那么有钱,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童麦眼珠子不屑的转了转,神情傲慢不已。
霍亦泽替她擦拭着脸颊,她的神情全然落在他的眼底,忍不住重重的摁了一下,以灭灭她的风头。
“哎哟…好痛啊!你怎么搞得?”她痛得两眼冒金星,大嗓门又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她就是一典型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人,不知收敛,但问题是,现在伤疤还在身上,她又忘形了。
闻言,霍亦泽也霎时间被她的吼叫声似乎惊醒了!
他是中了什么琊?竟然替她上药?
就因为刚才觉得她受了委屈,楚楚可怜,所以,他就心软了?别忘了,她可是偷他手表,在伦敦耍弄他的女人!
一时间,霍亦泽手上好似捡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急急的扔下了手中药棉。
他从来不曾服伺过哪一个女人,连尹雨琪也没有过这种待遇!他竟然屡次再她身上破例…
霍亦泽的神情恢复至惯有的冷漠,童麦也不在乎他不替自己涂药,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他走,并且打心底希望他忘记手表这一件事…
真要说出手表被当掉了,恐怕霍亦泽会冲动了宰了她!
不会不会…想太多了!没那么严重,这年头不流行砍头,童麦头摇奋力的甩掉这些恐怖的想法。
“手表呢?在哪?”他转移了一个话题,也试图平复一下內心不断涌现出来的莫名情绪。
“呃…手表…”该死的,怎么还是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呢?她要怎么说才算婉转呢?“手表…”呑吐不堪,脸上的表情僵硬。
“怎样?你不会又想耍我吧?”他的脸色一冷,眸子里不由自主的多了一层沁凉。他就知道不应该信这个女人!
“不不不…不是!呵呵…我怎敢耍你呢?”童麦摆出一副相当和颜悦
的嘴脸“手表现在…不在我的身上,明天…明天,我带你去取,成吗?”
语毕,等待着霍亦泽的回答。
他却是冷冷的注视着她,仿佛在研究她究竟有没有撒谎!
“你看,今天也这么晚了,你就耐心的等几个小时,明天一早…我就去取。”
他仍是沉默不语,喜欢用这种冷漠的态度磨折着她。
“哎,我头晕晕的,我先睡了。”不回答就算,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就当童麦作势要倒
睡下时,他却凌厉的勾住了她的肩膀“姑且就再信你这一次,若是你明天给不到我手表,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话语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重,还暗示意味的钳住了她的肩胛骨,童麦明显的感觉到这力道的沉重。
“嗯嗯…”在怔愣半响之后,她应付式的点头。
而尹雨琪在离开童麦的房间之后,也忍不住来到了霍亦泽的客房门口,几次抬起手想敲门,却又垂了下来,怕打扰到他,然而心底总有一些不安的因素在律动,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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