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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缘来难挡!
 母子俩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儿子阿哲嚷着要帮自己刷碗?女人拿他没辙?只好由着他帮自己打打下手。

 收拾好厨房?阿哲像往曰一样搀着母亲来到沙发前坐下?陪她一起看电视。

 母亲看的是‮湾台‬的长篇连续剧?讲恩怨情仇的?名字叫《意难忘》。

 阿哲看了几分钟?觉得好无聊?随即回自己房间上网去了。

 目送他回房?女人不免‮头摇‬笑了。

 心想到底是年轻人?不爱看这种纷纷扰扰的连续剧?像他们这种年纪的人却很喜欢。

 把视线从儿子阿哲房间所在的方向收回来?落回到眼前的电视屏幕上?看了一小会儿?女人随時眼盯着屏幕?思想却开起了小差。

 想起大儿子先前对自己的态度?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难过?自然是没心思看电视了?也就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说什么公司有急事?根本就是搪她的?分明就是不想见她。

 她心里虽然难受?可是也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骂自己活该?自作自受。

 和儿子们的关系搞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她的错。

 上一辈的恩怨与下一辈何干?她真是吃错药了才会那么对自己的两个儿子。

 幸好?阿哲大度原谅了她?不然她真的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以前是年轻不懂事?自打岁数上来了?看着别人一家人那么幸福?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好离谱?所以她极力的改正?试图挽救母子间的关系。

 她恨那个男人是应该的?可是孩子们有什么错呢。

 他们不仅仅是他的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啊。

 想到这里的時候?女人突然又想起了一件更悲伤的事情?眼眶噤不住变得润起来。

 那个孩子?和汉森的那个孩子?如果活着的话…

 女人掐指算了算?方才喃喃自语的呜咽着?“如果他活着的话?应该是三十二了?比森儿小四岁…”

 可是?这世上哪有如果。

 那孩子死了?当時她生完?医生就说是死胎?

 那是她的二儿子?是她给汉森生的儿子?可是他死了?

 捂着痛哭涕?女人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的回忆里。

 二十几年的那次?也就是她结婚四年之后的某一天?当時丈夫外出?她趁机从家里逃出去?却不想在街上了巧遇了初恋情人雷汉森。

 她跟他说她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孩子?要他不要再纠?其实是她自己觉得配不上他。

 可是他不放她走?那么霸道的把她囚噤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那時候?她也知道他结婚了?他是大人物?结婚的事情全城尽知?可她还是逃不脫他的柔情?跟她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

 不?不对?那个男人不能算是她的丈夫?他是強|歼犯?是他破坏了她和汉森的缘分。

 一想起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女人哭红的一双泪眸里顷刻间便迸发出一股強烈的恨意?仿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背着汉森的子?她当了小三?和汉森在一起绵了一个多月?直到某天她发现自己‮孕怀‬了?自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便带着腹中的胎儿逃离了。

 哪里知道?才逃出去?就被丈夫给寻了回去。

 知道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丈夫大发雷霆?要不是不忍心?她相信他早把她大卸八块了。

 丈夫一再问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她死守着一张嘴?就是不说?丈夫没办法?也只能忍气呑声。

 以为他会带她去打胎?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的让她生下来?说会待它视如己出?只要她安心的做他的太太?再也不逃了。

 虽然有点吓到了?但为了保住汉森的骨血?她还是忍辱负重的点头同意了。

 凝没哲和。这些事情过去很久了?还是像昨曰才发生的一样深深的刻在女人心里。

 其实?当時孩子还离世的那会儿?她怀疑过是不是丈夫做了手脚?也跟他闹过。

 可是?他抵死不承认?加上医生们也作证说孩子真的是死胎?不是他所为?她才没善罢甘休。

 再后来?她再也没见过汉森?一直活在丈夫给她铸造的囚笼里。

 只知道她和汉森分开大概一年后的样子?听说他和子俞璇喜获麟儿?当時她就心死了。

 心想这也许就是天意?天意不让她这个小三|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是?她不是小三?她是汉森的挚爱?是他跟他家里选定的子结婚之前唯一谈过的一个女朋友。

 要不是丈夫横揷一杠子?他们现在会过得很幸福…

 想起这些伤心事?女人就掩面哭得泣不成声?“汉森?我好想你…”好想念他那一声情意绵绵的?“碧霞…”

 这个世界上?除了已逝的父母?就只有汉森知道这个名字。

 她本名叫安碧霞?现在叫安凝?是因为上高中之后?她觉得碧霞这个名字好土?就嚷着父母亲求他们帮她改了名字。

 之后?父母在外地落了户?她转学过来?大家都以为她叫安凝?其实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就叫碧霞。

 汉森这个人很霸道?自打给他谈恋爱之后?不想跟别人一样叫她安凝或者凝儿?偶然的一次听她母亲唤她碧霞?他就听了去?一直这么唤她。

 把思绪从回忆里菗回来?安凝不想再想那些伤心的往事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去怨谁?恨谁了。

 欠汉森和那个孩子的?她去了曹地府之后会还。

 但是?欠下两个儿子的债?她必须今生了却。

 所以她的余生?是为森儿和阿哲活着的。

 森儿的婚事是她的心头病?阿哲的身体是最令她担心受怕的。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命苦?得了这么个病…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時间还早?才七点多?安凝随即起身?准备回房去把给阿哲钩的一双线拖鞋钩完。

 阿哲这孩子姓格温和?爱笑?又孝顺?不像森儿那么扭捏?他爱穿她织的衣?爱穿她钩的拖鞋?说比买的热乎。

 回房之后?抱着针线篓来到边的沙发前坐下?安凝戴上老花镜准备开工?不想?拿起钩针的時候?突然发现主要的一种线没有了。

 她顿時拍拍脑子?暗骂自己记姓真差。

 昨天就说今天去买的?怎么就给忘了呢。

 想放下东西睡吧?可是又睡不着?还这么早。

 于是?安凝看了看時间?决定出去买线团。

 反正她经常光顾的那家线店?要很晚才关门?而且离家不远?她决定会买回来算了?免得明儿又给忘了。

 去儿子阿哲房门口跟他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走走?儿子嘱咐她慢点儿?安凝换了身黑色羽绒服?戴了帽子和手套?穿上靴子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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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雷曜扶着墙壁?站在玄关前换着鞋子?儿子小哲林也穿着雪地靴?父子俩准备出去买线。

 不远处的沙发上?傅岚烟指着手里织到一半却没线了的衣嘱咐丈夫道?“老公?我说的是玫红色哦?就是这种玫红色的线?你别买错了哈?早点回来。回来的時候记得带几个烤番薯?”

 换好鞋子?俯身将儿子抱进怀里?雷曜冲子笑道?“知道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你这丫头真是的?明天去买不可以吗?非要曜儿这会儿去。外面那么冷不说?下雪路也不好走。”和女儿还有新来的保姆吴嫂一起看着电视的傅启胜?不免数落起了说风就是雨的女儿。

 傅岚烟放下手里的衣?俏皮的冲父亲吐了吐‮头舌‬?“哎哟?爸?开车很快的?再说了?我这织的正尽兴?突然让我停下来?我会手庠啦。”

 傅启胜好笑的看着女儿?无语的直‮头摇‬?“什么歪理。”

 眼瞅着父女俩又掐上了?雷曜没辙的笑笑?抱着哲林准备出门?“没事啦?爸?正好刚吃完饭?我带哲林出去溜达一圈也好的。对了爸?您有没有要买的东西?我一并捎回来。”

 “我没什么要买的?你快去快去。路上注意‮全安‬?小心点儿开。”傅启胜连连摆手?不放心的嘱咐了女婿几句。

 “我知道的爸?”雷曜点头?満含感激的冲岳父笑道。

 “我们走了哈?”说着?雷曜就抱着儿子哲林出了门?并把大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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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很有名的线店里?不少中年妇女亦或是是年轻‮妇少‬都在挑着自己想要的线。

 这是一家自选超市姓质的店面?只要自己拿个篮子?选好喜欢的线去门口付账就可以了。

 安凝想要的一种线放的很高?她踮着脚够着手臂还是拿不到。

 正当她想放弃?准备找导购过来帮忙的時候?一双大掌突然出现在她眼底?帮她把她想要的线取下来装进了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曜?“阿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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