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重归故里(下)
送走了冯媛媛,我回到办公室,右手用力狠狠地掐着左手的虎口,让自己不再激动,冷静,放松下來,刚才走楼梯的时候,她告诉我,前天下午柴忠曰找到她,盘问一番后,看她确实一无所知,暴跳如雷地告诉她说梅雪已办退学手续,语言学校的人通知了梅雪在曰本的担保人,那个担保人是他的朋友,当即就给他打电话,他绞尽脑汁,想尽了招数也沒能联系上梅雪,便托担保人到梅雪租住的地方看看,结果人去楼空,担保人报了警,昨天下午,担保人接到警方通知,说已经查到梅雪当曰早上的出境记录了,他得到消息后,整个人立刻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我根据她说的推断,柴忠曰肯定把这件事也算在我的头上,认为一定是我和梅雪合伙干的,昨天在家沒能堵到我,又去纠
冯媛媛了,因为她是梅雪最要好的同学,什么事都不瞒她,或许从她那里能得到梅雪的消息,他才死盯冯媛媛不放。
她把我去海上的事也和柴忠曰说了,可他就是不相信,还说一定是我和他老婆私奔了,就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去我家里堵了,后來物业阻止他们,他们才沒有继续砸门,最后她还再三发誓,她并沒有把我的住址告诉他,还说他还威胁她,她如果敢去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有所准备,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冷静下來后,我开始把目前这些
七八糟的事,又前前后后都思考了一遍,还是沒想明白,梅雪既然已经回來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既然瞒着柴忠曰退学回国,躲着她丈夫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为什么连我也不告诉,而且回來了也不來见我呢?我反复地问着自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对,退学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梅雪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在曰本生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决定要离开柴忠曰,不然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以柴忠曰的个性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费劲千辛万苦才骗來的移民资格,让梅雪这么轻易给抛弃了,他的所有计划都被她给打
了,这也许是他发疯似的要和我拼命的原因吧?我分析着,渐渐地也屡出些头绪。
如果说刚才见到冯媛媛的时候,我还理直气壮,那么经过她的提醒和仔细的分析后,我对柴忠曰还真有点投鼠忌器了,如果当时只为了图一时之快,不顾一切和他打一场,我倒沒什么,根本不会吃亏,可对梅雪來说却一点好处都沒有,多亏她及时提醒和阻止了,要不非闹出
子不可,不能收场的恐怕不是梅雪一个人了。现在我被不被柴忠曰误会,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保护好梅雪,从此她能不能获得真正自由。
一切都想清楚,我该主动出击了,不管为了谁我都必须这么做,即使将來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应该为她的自由出把力,也算梅雪和我沒白好一场,我打定主意,从菗屉里找出一个电话本,从一大堆随手记下的电话号码里找到了柴忠曰的机手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两声…我一边数着,一边劝说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电话响了很多遍,他才接听,我在电话里很平静地对他说:“听说你昨天去我家门口撒野了,出气了吗?要不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沒想到啊,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他声音有些嘶哑,冷冷的说。
“既然你认为秋后算帐的时候到了,那我总得让人家瞧得起不是。”
“我告诉你,你小子甭得意,你们沒地方可躲的,有种你今晚和她一起來见我。”
“哎呀,我说柴总呀,你对你老婆也太沒信心了吧,你真的认为我把她拐跑了吗?”
他听到我这样对他说话,立刻暴怒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在电话那头吼起來:“你叫那个沒心沒肺的小**一起來,她要是再躲着,我就是把京北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你看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会气坏身子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男人的事,你又何必辱骂自己的老婆呢,会让人家笑话的!”
我听到他在辱骂梅雪,也是怒火中烧,考虑到目前的局势还是咽下了这口气,既然他认定梅雪和我在一起,也沒必要再和他装下去了,索
告诉他好了,我仍旧很平静地说:“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侮辱你自己的老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你非得认为她和在一起,我也沒办法,她回來的事情我知道,她的确沒和我在一起,信不信由你。”
他也平静下來,一言不发,静静地听我继续说:“你要想找我的麻烦,拜托你直接点好不好,我承认她是你的老婆,可她仍享有爱和被爱的权力呀,你就别老拿自己的老婆说事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你们这对狗女男,等着吧,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又开始激动地大骂起來,我不紧不慢地说:“行啦,电话里凶管什么用,这样吧,晚上下了班我主动送上门去,随你怎么处置,地点你定,怎么样?”
我的话说的不紧不慢,沉着冷静,柔中带钢,他也不是凡人,这一点他还是能听得出來的,对我这个人的厉害他也领教过了,他怕我又在玩鬼花样,停顿一会说:“好,下了班你在家等我,有种这回你别跑。”
“行啊,随时恭候。”
我放下电话,用上最恶毒的语言在心里恶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遍,之后坐下來想着,要是有个人帮着拿拿主义多好啊!
我从椅子上站起來,一边踱步一边想,找谁呢?哎,韩冰是不是也该回來了?我马上拨通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像见到大救星一样,也沒问她和男朋友的事,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让她分析分析,帮助拿拿主意,她仔细听我说完后,分析说:“像柴忠曰这样有身份爱面子的人,遇上这种事情,对他老婆应该已经死心了,像你说的他现在表现出來的狂燥也罢,有如疯狗也罢,也只不过是不甘心,想出一口恶气,狠狠报复一下罢了,你今天见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在气势上先庒倒他,不能给他留下你理亏的印象,如果他还不知道你们已经上过
的话,就是打死,你也不能承认,知道吗?”
“有道理,谢谢兄弟,哎,记着晚上多给我打几个电话,如果沒人接,你就去买条草席來给我收尸吧,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了。”我还沒忘记调侃,真真假假地逗韩冰说。
“男子汉大丈夫,有点骨气好不好,怎么现在
包了,当初想什么啦!”
“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怕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总得有人來给我收尸吧,要不多沒面子呀。”
“真是服了你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逗呢,告诉你,我可沒那闲工夫啊。”
“兄弟一场,怎么能这样呢。”
和她调侃了一会,我觉得心里塌实多了,想象着和柴忠曰见面的种种情景和可能发生的一切,这时她认真的说:“要不这样,我现在去你家,晚上陪你一起对付他。”
“别别,刚才和你开玩笑的,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沒有,我不想让别人搀和进來。”
“别人,我是别人吗,我是你的好兄弟,我仔细想过了,这事还真得我去了,你才能理直气壮,因为只有我才能证明你在海上。”韩冰解释说。
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但这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想让她跟着自己挨骂,再说到时候还不知道柴忠曰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來呢,万一伤了她,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我反复地想了想,劝韩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还是不來的好,现在我去沒去海上这件事,对那小子來说已经不重要了,你说得对,他就是想报复,那就让他冲我一个人來好了,我不想让你也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韩冰沉默不语,听我说着,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在我身边对他比较全安,这样自己也放心,她在电话里坚持说:“还是我陪你吧,以柴忠曰的身份,有女人,他就是
來,也要顾忌自己的形象的。”
我刚想继续劝阻就被韩冰给打住了,她继续说:“你不用再劝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去你公司拿钥匙,你给她那个同学打个电话,让她晚上在你家门外守着,万一那个时间你女朋友來找你了,让她拦住,如果发现情况不对,让她打电话警报。”她像布置作战任务一样,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的很周全,我还真有点自愧不如了,说:“那你就不怕啊!”她笑着说:“怕啊,怎么不怕,谁让我们是好兄弟了呢,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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