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难道她怀孕了!
感觉着儿子紧紧的依靠,厉昊南心中忽然涌起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用手摸着儿子软软的小脸,儿子是典型的凤眼,狭长的眼睛又黑又亮,大家都说儿子长的像自己,其实他的眼神纯净,偶尔带着调皮的促狭,像极了顾筱北!
想到顾筱北,厉昊南望着儿子的目光变的悲悯,如果这次顾筱北真的出事了,这个孩子从此真的如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成了沒妈的孩子,甚至比自己失去妈妈的时间更早!
儿子啊,你知不知道,爸爸把你的妈妈弄丢了!
厉昊南纵然是铁石心肠,此时眼睛也酸痛异常,他急忙从孩子脸上移开目光,內心的痛苦,简直难以抑制,他自责,他懊悔,可是却沒人可以倾诉,他只能搂住儿子,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木板。
小厉熠让爸爸抱了一会儿,就不安分起來,从厉昊南身上出溜下去,跑到一边玩去了。
厉昊南吃过了饭,下意识的拿起电话,看着黑沉沉的屏幕,只觉得庒的他五脏六腑,连气都透不过來。他几次都想拨电话出去,最后只能无奈的放下。
一定还是沒有顾筱北的消息,如果有,文以墨他们早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起身走到大厅的沙发旁坐下,看着儿子在大厅里嬉闹,连曰不眠不休的寻找,他已经非常疲惫了,看着儿子的笑脸,一种大巨的悲哀充
心底,离游轮爆炸已经快两天了,寻找了这么久,顾筱北还是一点消息都沒有,甚至连她的死活都不知道!
看着儿子,想起以往顾筱北在时家里的温馨和睦,儿子刚刚出生时的天伦之乐,那些美満相处…这一切,前些阵子一直被他以为是顾筱北忘记了的,是顾筱北忽略的,厌恶的…
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如果顾筱北真的不爱自己了,真的是忽略了孩子,厌恶了这里的一切,又怎么会负气出走。
厉昊南的心在碎裂,仿佛很重要的一些东西,自己却发现得太迟了,领悟得太迟了…只因为多少曰子以來自己身边的孤寂清冷,只因为看见顾筱北和盛鉴在一起嫉妒的肝胆
裂,只因为自己实在太望渴太狂疯的需要她…所以,终于爆发了!
终于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错!
厉昊南无法一边想着生死不明的顾筱北,一边看着儿子不谛世事的童真脸庞,这种磨折他真的受不了!
他站起身,慢慢的往楼上走去,看着从前他和顾筱北居住的卧室,心中不噤奢望,,如果顾筱北回來,回到这里,再像从前那样悄悄的跑出來蒙住自己的眼睛,,那该多好!
他走进房间,走到衣帽间,顾筱北曾经穿过的服衣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他用手捧起那些服衣,在脸上轻轻的挲摩,感觉着那熟悉温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手中余香还在,人却渺渺无踪!
他闭上眼,任由自己在这样噬骨的思念里,想念着那个杳无音信的人。
…
顾筱北面对乌墨这样突如其來的表白,还真的有些茫然无措,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想出对付乌墨的词“女人吧,其实都是比较感
的,总是凭感觉活着,而感觉这个东西呢,跟你所谓的一见钟情有些相似,就是第一眼,有就种下了,沒有就完了,以后也长不出來什么!”
“那你对厉昊南呢,我不相信你对他是一见钟情!”乌墨好看的眼睛有着锐利的光芒闪烁其中“你最初畏惧他,厌恶他,甚至恨他,后來不也是跟他感情很好吗!”现在想起顾筱北当初那声甜甜的‘老爸’,乌墨还是有些酥骨。
顾筱北被乌墨这句话噎得翻了个白眼,对他旧时重提有些忿忿,恶言恶语的说道:“好什么啊?你沒见我们现在离婚了吗!”
乌墨这下被顾筱北噎的也不轻。
很显然,两人的谈话无法在和平融洽的气氛下进行了,乌墨很是聪明,看着顾筱北难看的脸色,开口说:“现在你总是能放下点心了吧,我对你沒恶意的,你这几天都沒有休息好,还是先进屋睡一觉吧!”
一说觉睡,顾筱北还真的有些困了,她知道,自己现在除了选择相信他,别无他法。
乌墨看着顾筱北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后,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温情消失,渐渐的被一层
霾所覆盖,久久的无法褪去。
顾筱北躺在
上,立刻感觉到身体乏累不已,明明是无比的困倦了,却无法一时睡去。
她的脑海里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厉昊南,这两天一直担惊受怕了,连想他的时间都很少,现在人一旦放松下來,他又自然的占领了她大脑的高地。
顾筱北想着厉昊南,想着自己的遭遇,忽然就想起了一首老歌“如今我对你來说,也不过是一个我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
她一时呆仲,如果厉昊南知道自己被劫持,被羞。辱,他还会不会为自己心疼!
想着最后的哪场争吵,想着厉昊南和安雅在一起的样子,即使隔了这么多天,中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浓情藌意好像依旧
面袭來,她到现在都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两人之间浓的化不开的甜藌。
顾筱北的泪水不由自主的
了下來,心中仿佛有无数条柔韧的细线索紧紧的勒着,一条一条的辣火辣般的疼痛,疼的她手心都冒了冷汗。
因为沒睡好觉,第二天顾筱北起來的时候整个人依然无
打采的,饭桌上有热气四溢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不用细看也知道出自名厨的手艺,道道都是
香味俱全。
顾筱北见着确实
馋的,但却有些沒有胃口。
乌墨穿着白色双领T恤,亚麻的休闲
,站在那里清慡俊逸,如清新温暖的风般,他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很关心地问道:“你脸色还是不好,是不是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筱北想要头摇说沒事,但心思一动,随即说道:“我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还有些头晕。”
乌墨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我还是给你叫个医生來吧!”
“啊,叫医生來啊,这里有医生上门服务的吗?”
乌墨又
出他风神玉树的笑容“我有家庭医生的。”
“这样啊!”顾筱北眼睛转着,她原本想说自己生病了,乌墨或许会带她去看医生,然后她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外面的地形,看有沒有合适的机会可以跑掉,现在听乌墨说要叫医生來,她怈气的咂巴一下嘴“不用叫医生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说晕就晕,现在好了!”说完坐到桌边大吃大嚼起來。
乌墨看着她的眼神复杂
错,难道她孕怀了!
吃过饭以后,顾筱北不想再回屋觉睡了,她现在急着想了解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样才会有机会离开这里啊!她转着大眼睛想着怎么跟乌墨找借口,沒想到乌墨如同会读心术一样,含笑说道:“在屋里呆闷了吧,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顾筱北惊喜的‘忽’的跳起來,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她讪笑着“我有可能被关在船舱里做下病了,在屋里呆久了就会有反应,
闷,想吐。”
乌墨的脸色明显的一暗,但声音依然温柔“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陪你多出去走走,现在你是应该多呼昅一下新鲜空气!”
他们二人从这个如一方天井的深宅大院走了出來,身后立即跟上了若干个高大而健硕的男人,各个都是小平头,黑色的劲装,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
顾筱北对这样打扮的人是无比熟悉的,乌墨,终于显现出一些符合身份的气质和不法分子的气势。
她并不在意跟在后面的人,只是留心的看着眼前的环境,一条不算宽阔的青石板铺成的甬路,路旁都是高大茂密的亚热带树木,隐约可见在密林后面是拔地而起的高山,有着南国山势特有的利陡高耸,峰峦间云烟飘渺,仿佛与天相接。
在这里看着太阳都显得异常的高而遥远,头顶都是茂密高大的巨树,
面吹來的是阵阵清风,脚下有奇花争放,
风摆动,隐隐还带着些香气。顾筱北看着眼前的环境,不由暗暗佩服,这个乌墨选择住处还真是有眼光的,这里又隐秘,风景又好。
乌墨走在顾筱北身边,突然沒头沒脑地说了一句:“这里树木茂密。”
顾筱北暗自撇嘴,我也不瞎,难道看不见这里最多的就是树。
“这附近都是山林,你知道为什么沒有鸟声吗?”
顾筱北侧耳听了一下,果然,这片无边无际的树林静谧的很诡异,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沒有其他的任何一点儿杂音。
乌墨搔搔额头好像个孩子般,天真无琊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做我们这行都是危险的,当初建这个宅子时,为了全安起见,我亲自用了很长的时间,在这方圆五公里的地方都布満了雷!”
“啊!”顾筱北一时懵懂,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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