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意外来客
从本质上说,杨
是个极其讨厌解释的人。
小时候,她所有的解释都会被王玉萍強加扭曲,进而成为苛待她的又一个理由。长大了,凡是需要她解释的场合都伴随着不下于面对王玉萍的糟心事,而且结果往往都不会是让人欣喜的结局。
久而久之的,杨
也就明白了。。
当别人认定了你是错的,就算你冷静地解释了也会越描越黑,还会被认为是在狡辩,如果你为此生气发飙了,那就更加不得了了,再有理的事情都会变成是你的错,但是不解释的话却只能吃哑巴亏,还会被解读为心虚。
人是最复杂也是最自私的动物,他们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就像是悲剧永远比喜剧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样,人们向往着纯粹的光明,但是却会不自觉的被污秽的黑暗昅引住目光。
所以当别人对你万般误会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暂且默默忍受,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用实力证明自己,时间会为你说话。
不过现在杨
却觉得,她以前真是傻的可怜,默默忍受什么默默忍受,对于解释不听、无视不能的人,她最该做的就是一巴掌接一巴掌,直接**!省的给人留下一种软弱可欺的印象,让某些人习惯性的蹬鼻子上脸!
“许副总,你挡道了。”纤细的胳膊伴随着劲风飞快扬起,却生生在半道上转了个弯,
了
乌黑的长发,生硬的突出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这个人渣坏事了,冷漠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
言又止的人,杨
深呼了一口气。
许恒远冷汗涔涔,喉咙咯吱了两声,一个完整的字都沒能吐得出來,但是偏偏脑袋却清醒的要命。
刚刚杨
是真的想一巴掌扇飞他的!而且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犹豫,在看到他的下一刻,杨
就控制不住的抬起了手,看她那个劲道,如果沒有半路转航的话,他的脸现在一定也会像季沫怡那样,完全无法见人了吧?
“你,你…”许恒远想问,你是不是已经恨死我了?但是他却问不出口,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厚实的西服遮掩了他汗
的衬衣,却也在同时将黏腻、冰冷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不舒服,想要改变,但是却无可奈何,一如他和杨
之间的关系一样。
一看到许恒远这
言又止、扭扭捏捏、不干不脆的样子,杨
就不耐烦,就连想要狠狠讽刺他几句,讨回点自己被骗的利息都提不起趣兴了。
“玩的愉快。”敷衍的客套一句,杨
脚步一错,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许恒远想要阻拦,可是还沒有等他付诸行动,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句轻的几乎微不可闻的话语,顿时将他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你敢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吗?我现在看见你就腻味。”
“…”所有挽留的想法瞬间消失无踪,许恒远紧紧的攥住拳头,満心満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但是脸上却诡异的再也表达不出任何懊悔或是沮丧的情绪。
“怎么,有麻烦?”招呼杨
过來的叶妈妈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许恒远的方向,轻声问道。
“沒,他还够不到麻烦的程度。”杨
微微一笑。
“也是。”
本來这只不过是杨
厌烦之下故意贬低的话,倒是沒想到叶妈妈听了之后居然会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杨
顿时哭笑不得。
好歹这次她栽了也有许恒远的一份功劳好吗?叶妈妈这看不上眼的态度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过也沒等杨
纠结多久,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叶妈妈口中新蹦出來的一串儿介绍给转移了注意力。
叶家虽然沒有七大姑八大婆一大帮子的亲戚,不过介于叶老爷子的门生实在是多,要完全熟悉起这些人脉,杨
也得颇费一番功夫,对大厅里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晃
的那群不谐和的人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在意了。
“又碰钉子了?”肖墨似笑非笑的走到一脸菜
的许恒远身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你是在趁机火上浇油、挑拨离间。
“肖总碰的钉子恐怕比我也不承多让吧?”许恒远淡淡的瞟了一眼肖墨,语气里明显带上了火气。
肖墨不介意的耸耸肩“可不是,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可就沒有给过我好脸色。”
许恒远听言,脸色果然比刚刚好了一点。
积极向上的人喜欢和比自己幸福优秀的人比较,因为这样可以督促自己长进,而沒骨气的人却喜欢在比自己更加不幸或是比自己更加不如的人身上寻找平衡感和优越感,好像这样就会让他们的虚荣心无比満足一样。
很显然,许恒远就是后一种人,而肖墨则已经将他的这种微妙心理摸的十分透彻了。
肖墨心理暗嗤着许恒远白痴好骗,表面却还哥两好的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你也别放在心上了,等到成功的那一天,你想要的,自然乖乖的就会自己送上门儿了。”
“你太不了解她了。”遥遥的看了一眼杨
的背影,许恒远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挥开肖墨的手,独自走到了另一边,闷不吭声的开始喝酒。
和杨
单独相处的那几天,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从杨
踏出那道门开始,她和他之间真的就一刀两断,再也不可能会有未來了。
“啧。”低声的砸了一下嘴,肖墨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都沒有怪他这么点小事都沒有办成,这人居然还敢在这里哀哀怨怨的扮演情圣?这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是恶心谁呢?
哄不回來难道就不会霸王硬上弓吗?一旦有了实际的关系,女人对男人的想法自然就两样了,到时候再适当的展现温柔的一面,送点礼物哄哄,人不就自然而然的到手了?
哪怕杨
真的是块硬骨头啃不下來,有了婚外出轨的事实,她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和叶祁奕不就自然而然的断了?等到她被扫地出门,走投无路、人人喊打的时候,她还能靠谁?还不是得乖乖的躺在你的身下。
这点道理都不懂,许恒远这个男人真是蠢的沒救了。
这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除了后悔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怪不得杨
会看不上眼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前几天还不如他自己出马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真不知道许擎天那么精明的老东西,是怎么生下这么一个蠢儿子的。
就在肖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猪队友彻底排除在计划之外的时候,风口的方向忽然传來了一阵
动。
肖墨沒來由的心里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急忙快步走了上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季沫怡,你來这里干什么?”问话的自然不是肖墨,也沒有可能是作为主家的叶家任何一个人,而是已经从陆青峰那里知道了杨
可能孕怀了的齐煜。
他可从來不怀疑女人的战斗力,尤其是这个心机颇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要是让她在这里伤了杨
,他非得被老大敲死不可。
“齐煜。”看着将自己隐隐的护在身后的齐煜,杨
拍了拍他,冲他摇了头摇。來者是客,就算季沫怡肯定沒有邀请函,但是既然她已经跨进了这个大厅,轻易就不能将人轰走,但是既然來了,那就要物尽其用不是?
“季姐小,肖总早就來了,请进。”杨
平淡的一笑,不热络,只是尽到了女主人的职责,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暗蔵的不
,不过这个时候谁都只会当做理所当然。
季沫怡的身份不说高,但是毕竟做叶祁奕秘书的时间不短了,经常跟着叶祁奕出入,这个女人的野心也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叶祁奕装作不知道,其他人可是门清的。
现在叶家和肖家的局势说句难听的,除了沒有撕破那层脸皮,两家都能真刀真
的干上,这种感敏的时期,身为叶祁奕的前秘书,居然作为肖墨的女伴出场,这含义简直让一群习惯性脑补的人下意识的脑
大开。
据说季沫怡会被叶祁奕开除,就是因为她放假消息,给杨
身上泼脏水?之前那场差点毁了杨
所有名誉的绯闻,杨
因为叶祁奕的刻意
导沒有直面太多,但是这群人可是从头关注到了尾,毕竟叶家的丑闻可不常见。
于是大家不由自主的就会想,上一次是这个女人捣鬼,那这次呢?说不定也是她看不惯杨
?也有可能是报复?作为叶祁奕的前秘书來说,要私蔵一点文件也不是难事吧?
“杨,
!”看到众人隐晦的打量目光,季沫怡气的肺都要炸了,磨着牙挤出來的两个字一听就満是恶意。
原本众人望向她还只是有些微妙的眼神,在她这一副恨不得将杨
处之而后快的表情下,一下就坚定了两分,纷纷透
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讯息。
季沫怡一下白了脸。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琢磨了一整晚的下马威还沒來得及出手,就被杨
将了一军,还这么轻描淡写的将他们费尽心机扣到她头上的屎盆子反扔了回來。这女人的心机得有多重?她是不是在就在等着这一天了?
想起昨天的威胁,季沫怡更是愤恨恐惧,她忽然觉得,她想彻底打垮杨
,让她无力报复自己的举动,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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