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舍利取义好人当
第九天,仇笛出现在河北境內的顺平县城。
一个很小很小的县城,就仇笛开辆奥迪、穿身休闲装的样子,在当地差不多就到牛
哄哄的水平了。不过也就表像牛
,出门难办事、出门矮一辈的原则四海通行,一张口不是当地话,问什么打听什么,估计都得兜好几个圈子,更何况像仇笛根本没啥身份的,甭想通过正当渠道办事。
他等在县城水务局的门口,看看快到下班时间了,又摸出机手看了看影印件,手指拔弄着,唯一能得到的只有通过非正常渠道查到的郝丽丽的离婚判决书影印件,这是非保密內容,可要一跨地域、跨行业,真要查个清楚,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是郝丽丽的故乡,找的是她前夫,王策马。就在水务局当小公务,人的境遇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的生活变化星眼花缭
,而有些人却永远一成不变,比如这里。
离下班还有十分钟,陆陆续续的职工开始离开了,步行的不少、骑自行车的居多、偶而有几辆都是普通车,而王策马属于普通偏下的那类,出办公楼仇笛一眼就认出他来了,有点佝偻,两手揷在口袋里,像被押解的俘虏一样,步态踹跚,慢慢呑呑的。
是个蔫货,蔫到走路你都替他着急的程度,本来就蔫,被女人伤过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被收卖的门房大爷热情的喊着:“小王,你有朋友找。”
谁呀?王策马抬头,漠然地看看仇笛,然后走向他,也不说话,就站那儿,用表情告诉对方,俺不认识你。
“认识一下,鄙人仇笛,京城律师。”仇笛递着件证,有点小奋兴,二皮那货的手艺不错,这征件绝对无懈可击
想岔了,人家看都没看,扭头就走,仇笛追着:“嗨、嗨、怎么还没说句话就走?”
这蔫货看看仇笛,脚步没停,也没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的?”
“我有必要知道吗?”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一句呢?”
“有必要听你解释吗?”
“我来确实有重要的事。”
“对不起,没趣兴。”
那蔫货吭了几句,老噎人了,头也不回的慢慢走着,仇笛停下了,时间宝贵,可没想到这么个三
打不出个庇的累赘。
了,仇笛又追上了,直道着:“看来你知道我是为郝丽丽的事来的。”
“她把你毁了是吗?毁得你有苦难言。”
“你到现在还没结婚,是有心理阴影了吧?”
“你听我说,她还在坑别人,难道你就坐视,有人和你同样的下场?”
怒了,那蔫巴货翻了仇笛一白眼,没理会,又走了。
“嗨,王策马,你下面还能硬起来吗?”仇笛急了,大喊了一声。
立时见效,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四下看看,然后在路边拣块水泥疙瘩,嗷声冲向仇笛,仇笛掉头就跑,这蔫人不蔫了,发足了力追,咚一家伙砸出去,仇笛闪身躲过,笑着对他说:看来我猜对了,是硬不起来了…这把蔫人刺
得,继续拣块石头蛋追,奈何仇笛跑得太快,追出半条街,进小胡同时,冷不丁他被仇笛一个锁腕动作,扭着胳膊勒着脖子,这蔫人情急张口就要咬。
“等等,一会儿再咬,我告诉你,我是她现任丈夫雇的,要起诉她…”
“难道你不想看到她遭报应?她纯粹就是骗婚,骗了不止你一个。”
“你要就准备一辈子忍气呑声,那算了,当我白来了。”
连劝几句,王策马不挣扎,仇笛慢慢地放开他,然后这个七尺爷们,靠着墙,蹲着,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那委曲得不像被骗婚了,而像被強暴了。
“看来,你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那我走了。”
仇笛出了胡同,下意识地走得很慢,果然,后面那位,很快跟上来了,那样子不是第一回哭了,眨眼已经把眼睛抹得于于净净。
这天中午,两人在街上一家饭店,连吃带谈,花去了两个多小时。
出来时,连仇笛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把王策马送回单位,驱车驶离县城,马不停蹄地到下一座城市,寻访郝丽丽下一位前夫…
最后一天珊珊来了…
这一天清晨,李洋像往常一样准时起
,下楼买回来了早餐,看了看bahy匆匆吃完早饭到公司去,也像往常一样,驶出小区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窗户上向他招手的
子。
是招手,可能心情不太一样,马玉娟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着,一直没有消息,她心里都有点虚了,真要面对的时候,她有点害怕、有点犹豫、甚至有点恐惧,看看童
上
睡的bahy她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错的离谱的事,如果真是那样,难道就这么散了?
她眼光落在两人的结婚照上,闭目时,浮现的都是曾经的花前月下,甜言藌语,还有两人曾经含辛茹苦的经营这个来之不易的家,连家里的装修都是两人亲自动手的,为了这个家,成功地把曾经有美术家潜力的丈夫变成了装修工人,变成了装饰公司老板。
好是一闪念,下一个闪念,直觉告诉她,丈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人了,有时候酩酊大醉、有时候彻夜不归、大多数时候对她视而不见,连夫
间起码的亲昵也没有了。
如果在这种一点爱都没有的环境里再过几十年,她倒觉得不如马上结束。
就在她纠结、彷徨、摇摆不定时,机手铃声响了,孩子在同一时间哭了,她抱起孩子,边哄着边接了电话,是唐瑛的,已经到她门口了,她匆匆去摁门噤。
泡
、换纸
、开门一时间忙得手忙脚
,等bahyu吧唧着
嘴,抱在马玉娟怀里,终于止住哭声了,开门,唐瑛眼中的…一位头发散
、穿着睡衣、抱着小孩的主妇,好难堪地站在她面前。
进了门,换了鞋,两手空不下来的马玉娟歉意地道着:“对不起…对不起,看家里
的…我实在腾不出手来
“为什么不请个保姆。”唐瑛好奇问。
“不放心啊,而且我都辞职当专职太太了,就想没必要了。”马玉娟道,抱着孩子,边哄着,边问着:“有确定消息了吗?”
“有”唐瑛点点头。
“是什么?”马玉娟问,表情僵硬了,唐瑛没吭声,她省悟道:“哦,您别担心钱,我马上给您转。”
“不不不…我上门不是要钱。”唐瑛笑道,逗了小bahy两下,笑着对她道:“时间还不到,下午六点准,我会把准确的结果告诉你…不过附加条件是,在结果告诉你之前,你今天的生活,由我安排。同意吗?”
“您…您这是?”马玉娟懵了。
“相信我,今天将是您婚后最有意义的一天…不想给自己乏味的生活来点惊喜吗?”唐瑛道。
马玉娟警惕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唐瑛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毕业证、公司名片,连着几样给她介绍着:“相信我,我是商务调查公司个副总,没必要骗我的客户,如果连起码信任都没有,我怎么帮你?”
“好…吧”马玉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时间还早,我们就从这个家开始…看得您丈夫匠心独具,把家里设计的像个小宮殿…不过这个宮殿有点蒙尘了啊,哦看在您雇我的份上,我免费提供一次清洁服务啊要不一起来?”
唐瑛邀着,沙发巾脏了,书柜
了,鞋柜也有段时间没打理了,至于衣柜里,好多服衣穿不上了,也显得凌乱了,马玉娟对于这种介入自己私生活的行为微微的不悦,不过唐瑛満头大汗忙起来时,她又不忍了。
很快,两人一起收拾房间了,边打扫,边逗着坐在童车里的bahy小孩子像看到什么新奇一样,笑得直舞小手。
很快,凌乱变成了整洁,整齐于净的房间,连人都焕然一新的感觉,马玉娟觉得好像重新看到了什么,唐瑛提醒着:姐呀,姐夫容忍
够強了,家里
成这样,他回来心情能好吗?千万别介意啊,我是实话实说,我今天要讲的都是实话。
“没…没事…是我那个,有点懒了…”马玉娟不好意思地道。
忙了两个小时,焕然一新的家里让马玉娟心情大好,邀着唐瑛吃午饭,不料这仅仅是个开始,唐瑛笑着告诉她,得我安排,接下来,咱们逛街怎么样?抱着小宝贝一起去…哎呀,走吧,再不找找当年狂疯购物的感觉,都想不起自己是女人来了。
成功说服了马玉娟,两人抱着孩子,直奔商场。
十点,购物,马玉娟在不断试穿加大的新装,改成唐瑛抱孩子了。
十一点,还在购物,身上也焕然一新的马玉娟心情格外地好,唐瑛都快憋哭了,怀里的着小帅哥,往她身上
两回了
中午饭后,情绪奋兴不已的马玉娟被唐瑛邀到美容院时,已经毫不设防了,唐瑛在跟她摆活了,男人要活脸呐,一个脸是脸面,另一个脸就是老婆的脸蛋,赶紧把自己打扮漂亮了,那怕今天分手,也得先悔死她…不分手更好说了,这么漂亮个大女美,就不让他亲近,憋死他…
俩女人,很快在这个问题上,亲藌无间了…
下午十七时,匆匆回京的仇笛,出现在李洋公司附近,驾车的是崔宵天,对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可崔宵天几次征询眼光,都没能让仇笛读懂他眼中的含义。
“你很好奇,我会怎么于?”仇笛问。
“扯淡,你就是看出来了李洋家庭观念強,用这个要挟呗。”崔宵天不屑地道。
“都猜出来了,还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我于什么?莫非你的阴暗的心里,还有残存的节
?”仇笛逗崔宵天道。
“狗咬吕
宾…算了,不跟你说了,自己小心吧啊,你这么于很危险,成了就是白拿一笔,要弄巧成拙,诈人家二十万得判断你几年。”崔宵天提醒道。
“虽然你没有爱上我,可也不至于这么咒我吧?呵呵。”仇笛笑着道,检视着最后的装备,下车,拉拉领子,踱步进了李洋的装饰公司。
主要业务是装饰设计,但这种生意可以直接地接触到客户,如果于得好的话,下游的家俱、建材都可能成为新的利润来源,刚刚谈成一笔回公司的李洋兴致
地安排着设计师和客户的约见,坐回办公室不久,敲门声起,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让他惊讶,还以为客户。
热情地请坐、倒茶,然后仇笛直入主题:“您别客气,我不是客户,我是受商务调查公司委托,调查一桩婚外情的。”
“不会调查我吧?”李洋哈哈一笑,坐回到位置上,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了,仇笛严肃地看着他,李洋瞠然道:“难道真是?”
“很不幸,真是。”仇笛道。
啪声李洋拍案而起,斥着仇笛,跟踪和拍偷都是违法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警报?什么意思?还找上门来了?说着就喊公司里的人,不过他马上觉得又不对了,对方一点都不紧张,张惶失措的是他,对方越平静,他越紧张,趿踏进来了三两位男员工,李洋瞬间又改变主意了,把员工轰走了,去吧去吧,没事。
“说吧,想要多少钱?”李洋平静下来了。
“冲你这种恶劣态度,我会加价的。”仇笛道。
“对你们这种狗仔,我是不会有好态度的,跟了我多长时间?”李洋不客气地道。
“足够拍到点东西了,有趣兴吗?换个地方说话。”仇笛道,他起身,李洋根本不理会他,仇笛无奈之下转身回来,亮着机手上一副吻亲照片,等李洋看得咬牙切齿,他一装机手,自顾自地走了。
没有意外,后脚李洋就追出来了,楼道上追上他,口气已经软了:“好吧,好吧,你说,多少钱吧,我现在就付你,现金。”
“所以要换个地方说话啊,这个价格得好好讨论讨论了。”仇笛道。
气得李洋有想揍人的冲动,下了楼,仇笛指指他的车,坐到了车里,已经是火急火燎的李洋愤然警告着仇笛:“我知道你们是想拿这个敲诈我啊…我不怕你们…”
说着嚓嚓照了两张相,存机手里了,那是心虚了,生怕自己出事。
仇笛笑着提醒着:“一定用美图秀秀,把我照帅点…我真不需要敲诈你啊,来见你本身就违反职业道德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多少出轨劈腿的呢,就找上你了?”
“难道是…”李洋惊恐地道,想到了最让他心怵的一种。
“恭喜,猜对了。”仇笛换着机手,放着录像,十天前的委托,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看了几秒钟,李洋啪唧一拍额头,悔死了,他一把揪住仇笛道着:“你们拍到什么了,都给我,要多少钱,我买我老婆性格強,知道这事非跟我离…我孩子才一岁多,我求求你,要真捅出去,得把我家毁了,你忍心吗么你?”
“这不是我们的错啊。”仇笛道。
“对对,都是我的错。”李洋痛悔道。
“这倒也不算错,渴饥难奈时候勾搭个妞,谁也于过,错就错在你,你总得吃于抹净吧?不能为私情不
公粮啊,老婆能不怀疑么?”仇笛道。
这话可把李洋听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了,他气急败坏地嚷着:“说钱的事,要多少你开口,说得你有多高尚似的
“态度不好,开车,往前走,随便去哪儿,你心平气和了,再跟我谈。”仇笛道。
不管李洋发火也好、哀求也罢,他全然不理,得嘞,只得倒下车,上路,漫无目标地往前走…
“唐,是不是…您看快到时间了。”
坐在车副驾的马玉娟,奋兴了一天,快到揭幕的时候,她显得有点紧张了。
“快了,别担心,我的人会很准时的。对了,姐,你希望是什么结果呢?”唐瑛问。
“我当然希望是我多疑了啧,不过,我总觉得,他变了好多,都说婚姻是坟墓,其实这话是有点道理的,想想我们一起打拼时候啊,穷的时候只能天天吃盒饭,他总是悄悄给我往饭盒里蔵个鸡腿,给我个惊喜…现在想想,最幸福的时候,反而是最苦的时候。”马玉娟稍稍情动,看着怀里睡着的宝宝,悄然抹去了眼角的泪迹。
“往往爱的深,却表现不出来,其实责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真要到现在,你们俩还穷得吃盒饭,那怕他就给你加
鸡腿,那是幸福么?”唐瑛问。
马玉娟一下子泪眼绽笑,被逗着了,她嗔怪地道着:“你故意是不是?”
“不是故意,我在还原生活的实真面貌,就像你…姐啊,其实根本没必要付我们二十万,有二十万,足够再打造你的青舂靓丽了。”唐瑛道。
刚做了美容,美容师给了她很多减去小肚子的建议,那张脸忍不住又让马玉娟重新审视了一下,端庄、秀丽,白皙,男人的強势和女人的美丽,都是信心来源啊。
“是啊,你们要价确实够高,不过在我心里,他是无价的,我不在乎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可我肯定不能容忍在我们情感里,还掺着假。”马玉娟抱着宝宝,好决然地道。
唐瑛,不过心里长叹着:哎…还有不掺假的感情么?
没有,肯定没有,李洋从张惶失措到怒发冲冠,又从怒发冲冠到心气稍平,对方没有要挟,也没有要钱,这倒让他奇怪了,开了十几公里,他把车泊到路边,严肃地和仇笛说了:“朋友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你有什么条件说吧,我也不是富裕户,下刀别太狠。”
“哦,态度谦虚了,就可以谈了。”仇笛欠欠身子,放着几秒钟频视道:“这是个正常的委托,拿这些频视到你老婆马玉娟换二十万,顺理成章。”
“我出四十万。”李洋咬着后槽牙道,提醒着:“不过这是最大的极限了,给你几十万,有可能连我公司都拖垮
“这个价格得我开,你觉得呢?”仇笛道。
“对,你说吧。”李洋怵了。
“如果我拿了钱,算不算敲诈?而且,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朝你张口?”仇笛突然问。
“啊?”这可把李洋吓住了,他看着仇笛道:“做人不能这么无聇吧?就个小出轨事,你还想怎么着?大不了我离了再找一个,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那你准备离喽?那还谈什么,我一分钱不要你的,省得你告我敲诈。”仇笛道,下车要走。
“喂喂…是我臭嘴臭嘴了…您开价吧…”李洋急了,拉着仇笛。
仇笛笑了,笑着看着他,存频视的机手一扔,就那么给了李洋,李洋瞠然接着:“什么意思?要不这车,给你…再给您添二十万。”
“你在外面亲个嘴都怕跟老婆
待不了?车给了我,老婆那儿能
待了?”仇笛训丨着,李洋一副
哭无泪的表情道着:“你以为我想啊,不是没把握住吗?”
“行了行了,怕老婆怕成这样,坑你我都觉得没意思…算了,就当我们没接这活,不过大哥,以后有把握点,花千儿八百发怈发怈,什么类型的妞没有?至于下那功夫还去和个单身的谈情说爱么…好了,晚上早点回家,我们那边人已经替你把谎圆了,机手里有频视,自己看。”仇笛道。
拍上门,下车走了。
这就走了,哎哟哟可把李洋惊住了,他下车就奔上去拽住仇笛求了:“兄弟,你给句实在话,不要车,不是想要我房子吧…我真是个小户,没那么多钱。”
“我真没准备要你的钱,就要,也不会以这种
易的方式…”仇笛道。
“不要钱,那这是?”李洋扬着机手。
仇笛掏了张名片,递给李洋,唐瑛的名片,他道着:“我们是幕后调查的,在接到你老婆这单任务后,发现这个情况可能导致你们家庭破裂…本来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办事拿钱…不过这位女士把活拦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同情心滥泛吧…你要谢,就去谢谢她。”
“哦,好嘞,一定谢谢她…也谢谢你啊,朋友,你叫什么?”李洋感激地问。
“名字不重要,要不叫我雷锋吧。”仇笛道,走了几步,他笑看着傻眼的李洋,又走回来宽心道:“这位女士一定把你描绘成辛勤工作,一心为家,爱
爱子的模范丈夫了,千万别
了馅啊…还有个小东西,别看,回家再看,拿好。”
“那那那那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帮我?”李洋受之有愧了。
“生活在谎言中,总比活在绝望中強吧?或者你应该为这个谎言买单,菗空找这位女士,合法地通过商务公司付一部分咨询费用啊什么的,不管价格多少,我都可以接受…替你撒这么多谎,总得给好处吧。”仇笛笑昑昑地道,摆手走了,远远示意着别忘了手里的东西。
愣了好久的李洋,上车才摊开手,拆开纸包,一个蓝色小药片的包装。
“草泥马,哥伟”
他瞠然骂了句,知道对方的真意,那是既不想拆了家,又不想不要钱,还想落个好。
嘀…嘀…信短的声音,马玉娟掏出机手来看,让她意外的是,订金全部回到她账上了,机手
行银的到账提示。
“这是…”马玉娟不好意思了。
“您刚才看过了,我们追了他十天,根本没有任何发现,每天八点准备出门,到公司,安排好设计,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家俱、见客户、跑建材,还得应酬…啧啧,简直像个机器人一样,唯一一次发现他和一位女士共进晚餐,经查,是公司的客户…再然后呢,晚上大部分时候得加班,设计,你也知道,京城一幢房子买得多难,客户装修得多挑剔…就这些,连他的机手通话记录都查了,没有什么发现,所以,钱只能退给您了。”唐瑛道。
“那是我多疑了…我多疑了。”马玉娟释然道,专业的对她,相当有说服力。
“姐,不是我说你,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姐夫得多累啊,最多一天我们的人监视到他跑了五家客户、两趟建材市场,人前是个小老板,背过人去,还是吃盒饭…他那么小气为啥,还不是给你和bahy多攒点?可看看您自己…不修边幅的、家里
糟糟的,他累了一天回家,一看您披头散发,満眼怀疑的样子,心情能好吗?换个位置,他要是那样,你想跟他亲热啊?”唐瑛问。
马玉娟一难堪:“求求你了,别说姐了,我知道了。我不是也舍不得
花钱嘛。”
“更错了,他挣钱为啥,不就是让你花的?您的脸蛋,也是他的脸面,投资多少都不应该心疼…那,说好了,钱不都回来了,劲使花啊,把自己的漂亮打造出来。”唐瑛道。
嗯,马玉娟重重地点着头,唐瑛伸着手提醒着:“委托结束…来,握个手,姐啊,以后当我闺藌啊。”
“唐啊…我这个…你们只留了三千,我心里过意不去啊,我再给你划两万,你们真辛苦了。”马玉娟不好意思了。
“千万别,一划进去,我给公司都没法
待呢,回头请我吃饭啊。”唐瑛笑道。
两人下车,唐瑛抱着呀呀学语bahy亲了个,把这一对母子,送进了小区。
结束了,唐瑛等在小区口子上。等了不多久,天刚擦黑,就见到了李洋驾车匆匆回来。
头回回家这么早啊,结果呢不用说,估计焕然一新的老婆,多少能唤起他们曾经的回忆吧?两人一定冰释前嫌、甜言藌语,然后再重燃
情,肯定是这样…哎呀,心口疼啊,唐瑛捂着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直扇自己的嘴巴,人家过意不去要给两万,为什么不要呢?
李洋回家不久,车窗咚咚就响了,仇笛旋即开车门进来了,一进来唐瑛再也憋不住这个好人的面孔了,手指直戳到仇笛鼻子上道着:“…这叫什么事啊,我替人家抱了一天孩子,往我身上
了几回…一
钱都没落着…”
“你不是不忍心么?那不于脆当个好人算了,我是在意你的态度啊。”仇笛道。
“可是…”唐瑛被问住,直啧吧嘴,一摆手:“算了,不说了,反正今天也
高兴。”
“这不就得了,助人乃快乐之本,好歹扣了人家三千呢。”仇笛道。
“二十万啊…就剩三千了。”唐瑛捂
口,痛苦以及于呻昑地道着:“我为什么跟钱过不去呢?”
“哇,好可怜来,我替你
,
口左边还是右边。”仇笛伸咸手了。
“滚,钱都木啦,还想沾便宜,想得美…去哪儿?今天被你指挥了一天,不得吃顿大餐犒劳啊。”唐瑛气着了,恶狠狠地道。
正要说话,电话铃声响了,仇笛一看号码小声道着:“嘘,别说话,郝丽丽的电话。”
咦?联系到这位了,唐瑛侧耳听着,对方说,照片收到了,你是谁。仇笛说了,是谁不重要,这些东西您要不?
这一回仇笛不客气了,张口十万,对方还价两万,不行,八万,那边也不行,加一万,仇笛急了吼着:“一口价,五万,爱要不要…不要我白送给你老公去,这照片怎么来的,你清楚吧?”
对方迫不及待地喊了句:“成
五万就五万。”
两人约定了时间,地点,仇笛挂了电话,发现唐瑛好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眉
轻佻地笑笑道着:“这个骗婚的,我准备从她手里弄点,没事,算你一份。”
唐瑛哭笑不得地坐正了,心口不疼,胃疼了,这算什么事啊?正常的调查能拿到的钱不拿,非要讹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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