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会改的
容晋也意识到自己的黑历史实在是不值得取信于人,仰头喝尽了自己杯子里的酒,什么都沒说。
关少
才不会把那件事放心上,开玩笑嘛,容晋能从良,他关少
就该是十大杰出青年了,直接也往沙发里一摊,然后招呼边上的漂亮小妞给他倒酒。
季岑跟关少
玩笑了两句之后,忽然回过味來,用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向容晋,声音都卡在嗓子眼里出不來。
关少
被他唬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赶忙问:“怎么了?呛着了?噎着了?”
季岑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支撑,一把抓住了关少
的手,眼神却还定定的看着容晋,嘴里喃喃道:“卧槽…容晋,你难道说的是真的?”
关少
看他沒事,登时懒得管他,想甩开他的手,奈何季岑抓的紧,沒让他得逞:“放手!拉拉扯扯的像个什么样,现在虽然流行搅基,但是我怎么搅都不会看上你的好嘛!”
季岑忙不迭的松了手,感觉跟摸了什么传染源似的:“滚犊子!你当我看得上你一样!老子喜欢大
脯的女人!起码要36D!你个
衣板死一边去!”
关少
不乐意了:“什么叫
衣板,本少爷身材好的让那帮搞健美的看了都眼热你信不信,嘿,你什么眼神,不信你來摸!”
季岑立刻蹦起來跟他拉开距离,生怕关少
着他验货:“你也好意思嚷嚷,一男人大
有那么值得骄傲么,你也不怕回头碰上个妞,一脫服衣
比人家都大,到时候人家小姑娘脸往哪放!”
包厢里的几个服务生小妞都在憋笑,关少
气的想把季岑那张嘴撕烂。
季岑跟他闲扯了两句已经是极限,回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容晋:“容少,你是真想从良了?”
他眼睛里迸发的光彩,让容晋觉得简直要闪瞎了眼,有些不解:“你这是什么眼神?”他想从良,季岑搞得那么激动做什么?
季岑脸上浮现起一些又娇羞又热切的神色,声音
含情谊的喊了一声:“容少!”
容晋饶是心里承受能力再強,听了也是忍不住一抖:“做什么?”
关少
在边上说风凉话:“我去,难道季岑你小子真是个基佬,看不出來啊,你什么时候看上容晋的,你早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啊。”
季岑一把拍开他,窜到容晋跟前,猛地握住了容晋的手:“容少!把你机手里的电话给我共享一份吧!反正你要从良了!以后也用不到了!那么多珍贵的联系方式,千万不能浪费了啊!”容晋手里还拿着酒杯,被季岑这么一弄,差点把酒撒身上,听了他的话之后,容大爷只想把酒杯摔他脸上:“想都不要想!”
这边季岑的下限还沒刷完,关少
一听也來劲了,凑过來说:“也给我共享一份呗!”容晋眼光高,他能看得上的,那绝对是质量有保证的。
季岑死不要脸,抱住了容晋的腿大:“容少!你只要成全了我这一次,來世定当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今曰的恩情!”
容晋几乎要被季岑突飞猛进的文学功底震慑住了,回神之后说:“不用來世了,你现在就给我做牛做马吧。”
季岑一咬牙:“先把联系方式拿來!”
关少
觉得做牛做马这个不太适合自己,于是决定等季岑拿到之后,再共享一份,至于季岑愿不愿意,呵呵,季岑可比容晋好搞定多了,到时候捆起來直接拿电话走人都行。
容晋刚想说话,包厢门就又被推开了,纨绔弟子们勾肩搭背的三三两两走了进來,瞧见他之后,都嚷嚷着:“稀客啊!容少!”
又看向季岑,纷纷问:“季少今天玩得哪一出?”
季岑说:“我在为下半身幸福而战。”
关少
直接拆他台:“说的这都是啥,不就是想问容晋要他机手里那些女明星的人私电话么。”
禽兽们顿时沸腾了,看向容晋的目光,那比见了亲爹还亲:“容少!”
容晋摆脫那帮渣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那帮口牲为了要他机手里的联系方式,那真是花样百出,容晋挨个揍了一遍,才算是解决了,顺带着出了一口从白天的时候,就憋在心里的气。
坐上车,容晋靠在位置上醒了一会酒,觉得缓过來点之后,把机手掏了出來,翻开电话簿,盯着看了一会,才一条条的开始删除,删除,删…
司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也不见老板开口,偷摸着看了眼时间,觉得还好老板司机不止他一个,大家都排好了班的,不然就这么腾折,肯定要疲劳驾驶出事故的,又等了一会之后,他有点忍不住了,问:“先生,现在是回去,还是去哪?”
容晋沒吭声,突然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眉头紧皱。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见了,忙问:“先生,您怎么了?不舒服?”
容晋说:“沒事。”就是手指有点菗筋。
司机见他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吭气了,就又问道:“先生,是回去还是?”
容晋虽说现在脑子还清醒,但是手指已经有些不灵活了,特别是刚才还菗筋了,删起电话号码來就更不利索了,于是干脆给秘书发了个信短,让她把常用的几个联系人整理出來到新机手上,接着直接把所有号码都清空了,然后他把电话卡拿了出來,就把机手直接扔到了前头,说:“给你了。”
司机虽然平白得了个限量版机手很高兴,但是现在呆着不动也不是个事啊,于是又想再问,就听容晋说:“去集雅苑。”
集雅苑是林安然现在住的地方。
那间复式公寓其实就是容晋名下的房子,不对,严格说起來,整个楼盘都是容氏旗下公司开发的。
容晋直接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锁,进了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这会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林安然早就睡了。
容晋适应了一下黑暗,借着客厅窗户透进來的一点微光,上了楼。
等到真的站在主卧门口之后,容晋愣了好半天,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敲门,还是直接开门进去,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别吵醒人了,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锁了,于是在黑暗里,摸索着从门口地垫下面,摸出个钥匙來,开门进去了。
比起外头走廊里依稀还能借着点窗户的光,屋里拉起了遮光窗帘,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容晋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整个人靠在了门上,他还沒
匀气,房间里的灯就被忽然打开了。
林安然脸色惨白的坐在
上,手里拿着机手,准备警报,结果看清楚是容晋之后,才一瞬间松弛下來,随即又警惕的看着他。
容晋恍惚了一下,酒
让他的脑子转的有些慢,看着惨白着脸的林安然,他张了张嘴,说:“我、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
林安然却在下一刻直接把枕头到了他脸上:“滚出去!”
她睡的枕头很软,砸着几乎沒什么感觉,容晋只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
“滚!”林安然又气又急,随手就从
头柜上摸了个东西砸了过去。
容晋也不知道是不想躲,还是喝多了反应不及时,被砸中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个血口子,血一下子渗了出來,滴落到他脸上。
林安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扔过去的,是个金属闹钟,而且刚才那一下她用的力气很大。
有血落到容晋眼睛里,他只觉得左边眼睛里猩红一片,抬手随意的抹了一下,也不觉得疼,抬脚就朝林安然走了过去。
林安然这会已经吓傻了,容晋现在半张脸上都是血,血顺着他的下巴落到服衣上,再是地上,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过來,落了一地的血迹,她却连躲的力气都沒有。
容晋走到她身边,坐在
沿上,伸手拉起了她的手,握在手里。
容晋的手掌是炙热的,带着一点腻粘的感觉,那是他的血。
林安然克制不住的颤抖起來,容晋感觉到她的害怕,安抚的说:“别怕。”
林安然怎么可能不害怕,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晋还沒來得及回答,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问:“安然姐?刚才是你在喊吗?”是住在隔壁客房的助理小芸。
林安然下意识的说:“我刚才做恶梦,你继续睡吧。”
容晋听她这么说,似乎十分満意,低声笑了。
林安然听见他笑,手上用力想把手菗回來,却被他死死地抓着,动作不了。
容晋凑上去,也不管自己身上都是血,紧紧地把她抱到怀里,死死的搂着,将下巴放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说:“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些讨好的味道,平生仅见的低声下气。
容晋说:“我把那些人的电话都删了,我会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把。”
林安然过了许久才平静下來,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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