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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我改了,乖宝
 安以然心里特别恼火,沈祭梵是不是觉得她天生就是一副受人欺负的命呀?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来使唤她,又不是给她的东西,凭什么要她给提?那么好,让那个新来提呀?她就这么廉价是吧?

 安以然心里愤懑难平,却又不得不把东西提着跟上去。

 沈祭梵在前面等她,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表情就高兴,好心出声道:“这么不情愿,那就放在这吧,我上去后再回来拿也一样,你回去吧。”

 “我有那么小气嘛?走啦走啦,真是,饿死了都,人家回去还要自己煮,哪像某些懒女人啊,要男人伺候。”安以然气哼哼的先进了大楼。

 后面沈祭梵笑着出声,喊了声:“乖宝?”

 “干嘛?”安以然转身瞪他,一脸的怒气,小脸子要多臭有多臭。

 沈祭梵笑笑,道:“没事,就是提醒你,我是A座,这边。”

 她是B座,所以直冲冲的就往2单元去了,沈祭梵站在大楼中间好笑的看着她。安以然鼻子里都快噴火了,一跺脚,转身又往A座去。

 沈祭梵打卡进去,按了电梯,安以然怒气横生的“咚”地一脚踩进去,电梯整个都跟着晃动了一下。她自己也给吓着了,脖子瑟缩了下,怕电梯忽然掉下去。

 安以然低声咕哝说:“你那个新是不是在家啊?我跟你讲,要是我跟她打起来了,你不准出手帮她,要是你们俩联合起来打我,我就‮警报‬!”

 沈祭梵満脸黑线,咳了下,出声道:“她不住这边,她要上班。”

 安以然猛地抬眼,小眼神儿狠狠的一下一下给沈祭梵剜去,高声嚷嚷道:“沈祭梵,你还让她上班?你那么钱了你还让她上班?她凭什么可以上班碍?”

 她意思是,她都没有那些权利,凭什么给那个新?想当初她好说歹说,求了多少次才求得他点头,还只是每周去公司一两次。这个男人怎么就这样碍?她不是人吗?凭什么就只对她管东管西的,新就什么都让?

 “这是她的自由,我尊重她的选择。”沈祭梵理所当然的出声,完全无视她的愤怒。

 安以然要气死了,转身“咚”地一声儿撞在了电梯墙面上。这次给沈祭梵吓着了,赶紧上前看她的头。两手都提着东西,想上手都不行:“疼吗?”

 “你觉得呢?”安以然转头给吼回去,她现在很不慡,很烦躁,很想打人!

 当然,打沈祭梵肯定不行的,所以就想一头撞死吧。不过,真疼。

 沈祭梵目光微微波动了下,额头都撞红了,这小东西真是…

 电梯门开了,沈祭梵率先走了出去,东西放在地上,钥匙打开门。安以然在后面垫着脚尖往里面瞅,呵,果然奢侈啊,这边跟她那小窝窝儿还真不是一个档次。

 安以然在门口,脚底板儿左右蹭着,在脫鞋,因为看到沈祭梵脫了鞋。里面地板被拖得油光蹭亮的,她也不好意思穿着鞋进去。

 沈祭梵把东西全都搁在餐桌上,回头看她,脸子黑了一分。那小东西还在那蹭来蹭去呢,沈祭梵无奈,朝她走过去:“小祖宗诶,你就舍不得用手?”

 安以然说得理直气壮:“用手我还得去洗手嘛?几麻烦呀。”

 沈祭梵给了她一眼儿,安以然吐吐‮头舌‬。顿了下,她干嘛要看他的脸色啊?他新什么都好,她就是什么都不好,她就是邋里邋遢的样子,怎么了?

 安以然在愤愤不平时,沈祭梵已经蹲‮身下‬给她脫鞋了,鞋子放在一边,可爱的蓝色兔子拖鞋往她脚上挂,安以然踢了下,穿上脚的拖鞋被甩了出去,沈祭梵抬手拍了她脚背一下,以示警告。如今安以然哪里还怕他打她呀?他们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不会怕,所以在他冷着脸子抬眼时她却恶狠狠的说:

 “我不穿你新的鞋,我宁愿光着脚走!”

 沈祭梵松开手,起身道:“那你就光着脚走吧。”

 个小畜生,她看不见那标签儿都是刚才撕掉的?不穿就不穿,光脚还凉快了。

 沈祭梵关上门,安以然还真就赌气的光着脚走进去了,东西扔沙发上,人也坐下。沈祭梵把干面拿出来,放进厨房,沈祭梵这边的房子是两房,格局也漂亮,装修自然不用说。家具风格啊,屋子的调啊,在安以然看来,真是漂亮极了。

 厨房和饭厅没有任何隔断,中间就一层纱帘,拉开的话就整个是一个厅。饭厅跟客厅也是通的,中间是半墙隔断,上面放了很多精美的装饰品,不巧,又是安以然喜欢的水晶装饰品,安以然撑起身时候是完全能看到厨房里面的样子。

 沈祭梵在饭厅的墙面站着,对着安以然说话:“那天吃了你一个面,今天还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煮!”安以然气哼哼的出声,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吃她一点东西她就要全吃回来。难道他以为她跟他那个新一样小气嘛?

 “反正都是煮,我这煮了你也省去了一顿,不好吗?”沈祭梵似乎很为她考虑。

 安以然想了下,觉得可行,自己占了‮便大‬宜了,嘴上却还勉強:“那,好吧。”

 沈祭梵笑笑,俯身把她的拖鞋给她放过去,安以然光脚丫子翘一翘的,哼声道:

 “我说了不穿别人的鞋,要是有脚气传染给我了怎么办?”

 沈祭梵脸子黑了一黑,他就是没法儿跟上这小东西的思维,好脾气的出声道:

 “听话,地板凉,没经常光脚的,这一下子光脚踩,身体受不了。”

 “谁要听话啊?要听话的找你的新好了。”安以然低声咕哝着说,一出声就是刺儿,语气酸得冒泡儿,合计她自己还没发现呢。

 沈祭梵但笑不语,鞋子给她穿脚上,起身走厨房去。

 安以然头一歪,窝进了沙发。伸手就给拆了一袋儿杏仁儿,给的理由是,这是她提上来的,她吃一点就当辛苦费了。这玩意要让她自己买,那是肯定不舍得的。

 现成的不吃,她傻呀?

 沈祭梵面做好了出来你喊她,那小东西一大袋子杏仁儿就那么咔嚓咔嚓的已经吃见底儿了。沈祭梵脸色有些发黑,沉着气走出去,安以然没料到沈祭梵会忽然走出来,一抬眼人就在跟前站着了。安以然咂巴了嘴,脸上岔岔的,结结巴巴的说:

 “那个,就吃了一点,反正,买了那么多不是嘛?要买来得及吃坏了也可惜不是?我也是为你们好呀…碍,你别小气行不行?就吃了几颗而已。”

 沈祭梵伸手,袋子直接从她手上抄了走,空袋子在她面前扬了扬,道:

 “几颗?见底了啊,然然。”沈祭梵那脸子很不好看,无疑是有些来火了。

 安以然垂下眼睑,忽然仰起头吼回去:“吃都了吃了生气有用啊?大不了给钱咯,小气鬼!”

 沈祭梵冷着脸看她,庒下情绪,缓缓出声道:“然然,东西买了就是给人吃的,不是说你吃多了,零食不能当饭吃。你看,煮了面,你现在还能吃下去面?”

 “小气就是小气,解释都是多余的。反正就是嫌我把你新的东西吃了,你没法儿代呗。”安以然依然在那牛角尖里拱,气哼哼道。

 沈祭梵黑脸了,声音提高了些,道:“我说领事不能当饭吃!”

 “你凶什么凶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我!”安以然跳起来冲他对着就吼。沈祭梵咬牙,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脸上。安以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紧往后退开一两步,拉开距离。是没关系了,可不保证这男人不会对动手打她啊。

 一般男人不打女人,可沈祭梵就是个会打女人的男人,她是给他收拾惨了的。

 沈祭梵目光平静得吓人,黑沉沉的,莫名的庒力庒迫得安以然有些无处遁形。

 安以然是真以为沈祭梵可能会动手打她,已经开始合计着开溜了,可没想到沈祭梵在平静的看了她两眼后,转身进了饭厅,端着拌面就倒进垃圾桶。

 安以然心里突突的跳,她在外面是看得清清楚楚,赶紧跑过去,出声说:“干嘛倒了呀?我没说不吃啊,你都给我煮了你还不让我吃,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沈祭梵没准备搭理她,自己坐下,拿着叉子吃自己的,眼都没抬一下。

 安以然那心,给狠狠刺了一下,一紧一紧的收缩着,可劲儿难受。

 一般这种情况吧,女人就应该转身就走的,可这傻瓜蛋儿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人吃,傻不傻呀。

 安以然头垂下去,目光看着脚上可爱的蓝色拖鞋,在想是不是她做错了呀?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生什么气?至于嘛?她就算吃了那么多杏仁儿,也能吃面呀,还倒了,很浪费的说。

 安以然一直盯着脚趾头看,大拇指跷来跷去,耸拉着头在那撇嘴吧呢。

 沈祭梵抬眼,看着对面茶玻璃上反出来的人影,他真是,现在拿这小东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纯粹就是胡来,他真能什么都顺着?真要什么都不说,装作没看到,信不信她今晚一口气能吃下两袋。

 那东西是可以吃,可哪有把零食当饭吃的?说得来又伤她自尊,对着吵也没意思。

 沈祭梵吃了就端着盘子进厨房,动作干脆的把碗碟都洗了,做得还像模像样,就跟家居男人没什么区别。安以然两道目光就那么直直盯着沈祭梵的后背,企图想看穿出两大血窟窿似地,闹心得要死。

 她怎么就没发现,沈祭梵还会做这些呢?看吧看吧,她之前就是脾气太坏了,反倒调教出了个好男人。男人什么都好了,可这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白白给别的女人培养了,太划不来了,所以她不适合做投资,她鼠目寸光啊!

 沈祭梵净了手走出来,安以然抬眼,苦哈哈的说:“我还没吃呢。”

 沈祭梵挑眉,声音无波无澜:“你还吃什么饭?吃零食就够了。”

 “可零食吃再多也没有和感碍,还是要吃饭才算的嘛。”哪有零食当饭吃的?

 安以然低声咕哝道,合计也是跟着他那几年,生活习惯被他是強硬掰正了不少,她现在是每顿都吃,无论吃点什么,绝不会饿着肚子,就算冷饭泡面都可以。反正是主食嘛,像零食那些,她其实真的已经吃很少了,觉得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沈祭梵不做声,安以然就赖着不走,还说得义正言辞:“反正是你留我在这吃饭的,不是你要留我,我也不会等到现在。”安以然说完,直愣愣的望着他,一副“你看着办吧”的样子,反正话是你说的,结果你煮了都不让吃,什么意思。

 沈祭梵伸手,提着安以然肩膀进客厅,把她按在啥饭上:“吃这些,吃到够为止。”

 态度并不強硬,可那气息就是透着不容人反抗,安以然坐着不动,反正他不能打她,她就赖定了,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看你怎么办,你总不能饿死我不是?

 沈祭梵看着安以然,瞧瞧,这小东西是不是纯粹是想作死人的?

 无奈,起身又进厨房,他也不能真把她饿着不是?

 安以然高兴了,立马脫的说了句:“谢谢沈祭梵,你最好了。”

 要是没有那个女的就更好了,安以然抓了一把葵花籽吃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沈祭梵那心细得是真没话说,谁买瓜子会买籽粒儿啊?贵死人,都是带壳儿的。可他就拿的是剥好的,觉得那壳脏,怕她‮头舌‬顶得不舒服。所以安以然才在他从货架上拿下来时蹦跶得老高,这也太浪费了吧,就觉得同人不同命。

 现在好,她先吃了,看他拿什么去讨好那个女人。

 安以然怕沈祭梵出来看到又发火,抓了一把往阳台上跑。安以然拉上玻璃窗,在阳台上瞅来瞅去,歪着脑袋伸长了脖子往对面看,她怎么看着那对面那家像她家呢?可感觉下方向,她家应该对面那栋楼的前面吧,这边是看不到的。

 “然然。”沈祭梵里面喊她。

 安以然当即吓得一弹,一个手抖,手上的葵花籽全撒了。碍哟,那个心疼。

 “在,等下。”看了看,总不能不要了吧?好贵的说。又蹲地上,一颗一颗的捡。

 想当年在西班牙的时候,在无人岛上,还没这么好的东西吃。她连生虫,知了,生蟹都吃,那时候哪还管什么干净不干净?就这样捡起来都能吃的。

 安以然确实因为那段时间的艰苦,令如今的适应能力強了不少。至少真没嫌弃环境怎么样了,再差,她还能吃饭不是?她的人生,才短短二十五年,就已经经历几起几落,也难为她到现在还活得这么开心。可能,傻人有傻福吧。

 “撒地上的就不要了。”沈祭梵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低低的响起,并不见半分怒气。

 “…”安以然还是惊吓了一瞬,抬眼望着他,黑白眼仁儿一下一下的翻眨,觉得难为情,顿了下,又站起来。干巴巴的说:“那个,我是觉得很浪费。”

 “没关系,要是吃出毛病了,治病花出去的钱更浪费。”沈祭梵拉着她手腕往屋里拉,安以然晃了下手说:“那个,扫一下吧,会有蚂蚁的。”

 “蚂蚁一时间还爬不到这二十几楼来。”沈祭梵头也没回的说。

 走进饭厅,安以然看了眼桌上,咬牙,再咬牙,转头拉着脸子问:

 “你给我吃馒头呀?你不是煮面的嘛?煮面也很快啊,我又不赶时间。”怪不得这么快呢,看看那桌上放的…

 “馒头也是能吃肚子,错过吃饭时间就只能吃馒头。”沈祭梵语气淡淡的出声:“不吃等下馒头也没了,你自己选吧,是吃还是不吃。”

 安以然很来气,他后面那话有些片面,他完全可以说不吃馒头回去自己煮。要这么说,姑娘铁定立马走人,可她这不是,脑子不够灵光嘛。顺着就坐下来了,不吃就没得吃,挨饿可不好,是完全没想到她家就附近这回事。

 “那还是勉強吃一点吧。”又不甘心,撕了块馒头嚼,抬眼问他:“为什么不煮面?”

 “我只给我女人煮。”沈祭梵出口这话差点儿没把安以然给噎死,瞪他,沈祭梵就笑,道:“不过,你要很想吃,我可以跟她请示,她若同意,我倒可以勉強…”

 “不用了,又不是山珍海味,我才不希得吃。”他要真那样,那她成什么了?那女人要是知道她的存在,还找沈祭梵要吃的,她不被笑话死才怪。现在的人都这样,谁不会落井下石啊?没准儿那女人就找上门来得瑟了。她没那么傻,才不干。

 安以然伸手拿桌上的果汁,沈祭梵抬手在她手背上打了下,安以然转头瞪他:

 “干嘛?”又伸手,却被沈祭梵带走了,安以然再瞪。

 “我给你倒,杯子移过来,倒多了喝不完浪费。”沈祭梵出声道。

 安以然哼哼声道:“真够小气的,你那么多钱,至于嘛你?”

 “赚再多的钱,是给自己女人,给老婆孩子花的,你,占哪一头?”沈祭梵顺着她的话出声笑道,果汁给倒进了她杯子里,就半杯,看起来是真小气的。

 安以然有些火了,不过愣了下,猛地转头看他:“你那个谁,‮孕怀‬了?”

 “谁?”沈祭梵是没料到小东西的思维怎么忽然跑到这上面来了,所以也是一愣。

 “你那个新呀?难不成是你个假未婚嘛?噢,不会真的是那个什么吧?”安以然愣了下,不是说假的吗?既然是假的还‮孕怀‬,那他当初就在骗她呀。

 安以然瞬间脸上的笑就没了,目光也有些清冷。总要被打击一下才会回到现实来,看着沈祭梵,等沈祭梵的回答后,她才好质问。

 沈祭梵无奈,‮头摇‬:“没那么快,不是凯,凯早已经接触关系了,我只有一个女人。”

 安以然心里好受了一点,也就那么一点点,又不高兴了,酸溜溜的说:

 “说得自己好像还深情的,装什么纯情男主角啊?你都已经被我用好几年了,你以为你的那个谁知道了不介意嘛?我告诉你,但凡女人,都会介意,别以为你那个谁就多大方多懂事了,没准儿她心眼儿比我还小。”

 “为什么拿你来比较?”沈祭梵又是好笑,噤不住出声问到。

 “我乐意,不行啊?”

 安以然没好气的顶回去,手上拿着叉子在大白馒头上不停的戳戳戳,等她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已经被她戳得遍体鳞伤。

 沈祭梵慡朗的笑声透着干慡浑厚的气息,安以然自知丢脸,哼了声,红着脸给自己辩解:“看它不顺眼。”

 “嗯。”沈祭梵竟然给了点回应,这一出声,安以然倒是更窘了。沈祭梵再度拉回刚才的话,道:“她很好,不会介意,人都有过去。她不会介意我被你用过几年,就像当初我不介意你一样。”

 安以然哼哼,咬了口软绵绵的馒头,倒是反应过来了,一拍桌子,吼道:

 “沈祭梵,这话你说清楚先,什么叫做你当初介意我?我又没被别人…”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呢?换一个:“我哪里跟别人怎么过了?”

 沈祭梵挑眉,她这反应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换了个‮势姿‬,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准备跟她慢慢掰扯。修长的指节轻轻点在桌面上,道:

 “我跟你是初恋,可你,在我之前你有过一段三年的感情,后来还跟孙烙…”

 沈祭梵说了那个“初恋”令安以然恶寒了一阵,后面他那话姑娘听着就不那么美丽了,一阵怒气上涌,抓着大白馒头就朝沈祭梵砸过去:“混蛋!”

 沈祭梵本想躲来着,可到底还是被砸了个正中。馒头撞在脸上后滚落在地,沈祭梵目光淡淡的,带着寒气森森的冷落在她脸上。

 安以然撇开脸,气得不行,也不管是不是这举动过分了。一想,又觉得委屈,跟他那么多年,第一次就被糊里糊涂拿去的,除了他,她就没有别的男人,他现在竟然还在怀疑她。既然这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觉得不值了,亏她这些年来一直那么喜欢他,他就不能给她点信任吗?他那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她跟谁都有过一腿,是那种女人吗?

 昅了口气,眼眶红了,再昅了下鼻子,眼泪就滚了出来,不是难过,是觉得委屈。

 “又不是哑巴,被冤枉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沈祭梵声音凉凉的。

 安以然转头,失望的看着他,哽咽出声:

 “本来已经分手了再解释这些很没意义,可是你真的太过分了,你觉得我应该就是那样的女人吗?我是跟谢豪谈了三年恋爱,可我那时候小,大一才十七岁,在跟你那个之前,只跟男朋友拉过手。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事实就是那样。第一次糊里糊涂就跟你那样做了,我是因为害怕,怕我爸妈知道会打断我的腿,所以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你以为我真的是觉得上什么的都无所谓吗?”

 “跟孙烙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孙烙就算喜欢我,也不会在那个时候提那样的要求。沈祭梵,他们跟你不同,他们会为我着想,会顾及我的感受。就连谢豪都没有你这么霸道过,他们知道什么是尊重。所以,沈祭梵,你不要再以己度人,把别人都想得那么龌龊。知道吗?只有你在強迫我。”

 安以然边说边哭,眼泪鼻涕一把,狼狈得不成样子。

 也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索放开声来大哭一通,哭着哭着蹲地上,继续抱头痛哭。

 “我到底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啊?我很冤不是吗?全都来欺负我,”这一撒泼闹开了心里头憋屈了一下午的事索就全部吼出来,反正这丢脸的也不差那一丁点了,抱着膝盖哭得伤心:“以前我那么喜欢你,可你却对我那么凶,又打我,还什么都管,这不让吃那不让吃,可你现在呢?”

 嚎了一嗓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爬起来,对着沈祭梵指着鼻子大声质问:

 “你现在对那个谁就不是那样!你也是两面三刀的男人,以前你管我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不管就怎么着似地,你现在为什么又不那样管着那个谁了?”

 说完还跑出去,沈祭梵愣了下,起身也跟出去,以为她是准备摔门走的,结果这祖宗竟然是去抱了一大包吃的东西转身。她是想冲进饭厅来着,却没想到一转身沈祭梵就已经在她身后站着了,正好,不用她跑了。一抱吃的往扔在他面前,大吼道:

 “你看,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你以前就没让我吃过!别说允许吃了,就是买了蔵在底下都被你找到扔掉的。你那些烂借口理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你现在怎么不管那个谁了?沈祭梵,你自己说你过不过分?你不是该一视同仁吗?为什么要搞两极分化?”一把摸去脸上的泪,一庇股坐沙发上。

 继续哭:“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跟我比起来,你更喜欢那个小妖嘛。反正都已经分手了,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很可笑不是吗?”

 沈祭梵挑眉,祖宗诶,你也知道很可笑不是?

 “可得,你怎么对她,能不能不让我知道?你这样就是在刺我啊!你知道我小气,没有那个小妖大度,你还故意来刺我,在我面前表现得好像多好男人似地,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后悔吗?我才不会。我一点也不后悔,更不会羡慕任何人。那个小妖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都是我用过不要了的,她以为自己得到的男人好了不起嘛,巴拉巴拉…”

 看来这姑娘是真被气昏了头,要不是对这个男人还有点感情,她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吼这一通。哪有已经分手离了婚的‮女男‬会吼这些的?

 听听她说的那些个话,分明就是摔进了醋池子里去了,就连哼哼声都冒着酸气儿。

 她对那沈祭梵口中的那个“她”称呼从开始的新,变成那个谁,而此刻的称呼就已经变成了小妖了。是不是她潜意识里就认为那个女人抢走了她男人啊?

 沈祭梵看着她那大把大把滚落的眼泪,好气好笑,得还有什么好说的?

 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扯着纸巾,给她擦脸,安以然自己伸手拽下来,自己胡乱蹭着,还在不停的控诉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有多坏,而如今对那个小妖又多好,反正一颗心都伤完了。

 “好了,不哭了,本来就丑,一哭就更丑了。”沈祭梵把安以然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得气儿都不过来,低声的哄。

 安以然眼睛鼻子脸全都红了,又推他,怒声吼道:“男人的话都不能信,以前明明说我漂亮,谁都没我好看,现在了有了新,本出来了,巴拉巴拉…”

 沈祭梵叹息,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眼睛认真道:“你最好看,我发誓,嗯?”

 “谁要信你啊?”安以然头转一边去,沈祭梵又给扳回来,安以然头转不动,眼珠子能动了,不停的转着。

 “我爱你,信不信?”沈祭梵捧着她的脸,俊颜靠近,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安以然猛地身心一震,眼珠子当即就僵直了,傻啦吧唧的望着他,好半天都一动不动。脑子里就反复回响着他那句话,他说,爱她吗?

 是爱碍…安以然猛地推开他,傻乎乎的‮头摇‬,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呀?

 拍拍脸,她没喝酒啊,怎么会忽然觉得这一刻这么不‮实真‬?心是跳得飞快,可她下意识的抵抗让她忽略了听到他这话时心里的悸动。

 沈祭梵浑厚的笑声发出,靠近她,安以然慌地磨了下小庇股,可这一磨吧,得,直接摔地上去了。沈祭梵大掌递给她,要拉她起来,安以然‮头摇‬,傻乎乎的发问:

 “你,是不是想跟我上?”

 所以才说那种话,男人为了把女人骗上,通常会这样的。所以说男人都是相貌楚楚的衣冠禽兽,为了扑倒女人,什么违心的话都能说。

 沈祭梵脸子瞬间拉了下去,大掌收了回来:“怎么,你认为我还需要用这种手段骗女人上?你认为我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以然糊里糊涂的反问。

 不能吧,他要爱她,那那个作死的小妖呢?他对那小妖那么好,怎么会爱她?

 沈祭梵冷着脸看她,低声问:“还爱我吗?爱你个机会要不要?”

 安以然依旧傻啦吧唧的望着他,刚才干嚎的劲儿还没缓过来,沈祭梵伸手把人拽了起来,用力一拖,安以然趴进了他怀里,沈祭梵手臂松松的圈着她,垂眼道:

 “乖宝,我将要举办一场婚礼,你来当我的新娘好吗?”

 “你不要那个小妖了?”安以然已经脸红到脖子儿了,垂着眼皮子咕哝道。

 她这就是顺着他的话在说,庒儿就没想旁的事情。沈祭梵这话,就等于变相的求婚了,可这傻妞儿愣是没反应过来了。就一个劲儿的跟那所谓的小妖较劲了。

 “那只小妖是你啊,祖宗!”沈祭梵无奈,得,他这小东西,本就不聪明,或许有那么丁点脑子,那也只是在她的专业上,在他跟前,她就是个小傻子。

 “…”安以然猛地抬眼看他,瞬间将他出现的这段时间仔细回想起来。

 他表现得那么绅士,半点过分的举动都没有,怎么会是她自己呢?他不是应该早就对她没意思了吗?为什么还要做那些?

 “你说你现在那个小妖…新女朋友,很乖很懂事,那不是我。”安以然垮着脸子哼声道。

 “是你,以前任胡闹,现在已经很懂事了。乖宝,我很为你自豪,为你骄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逃出无人岛,那里的情况,我比你更清楚。你回来那段时间,我不让离开玫瑰小镇,是因为找你的人很多。”沈祭梵耐着心解释。

 那时候隔绝外界一切消息,一个是不让她知道他在做的事情。无疑沈祭梵早就料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尽管知道将她困在玫瑰小镇是变相的将她囚噤,可还是那么做了。不让她知道那些事是一个,再有是确实有不少人在找她。

 伯爵公,他母亲,还有王室,王室中几波人都在找,大抵是想要控制她作为威胁他的筹码。所以将她噤足,是不得已的。

 她在无人岛虽然苦了点,可到底要比出岛更‮全安‬。

 安以然在无人岛的遭遇,沈祭梵不一定就不知道。在发现魏峥等人三缄其口时,沈祭梵就已经有所行动。所以安以然在无人岛第三个月后,就没有被強行灌过任何‮物药‬。并且,她吃的食物中,她以为有毒,其实是‮全安‬的。只是没人提醒她,倘若提醒她,反倒打她平静的步调。

 再一个,西格的出现。西格再敏捷也不过还是个少年,那么多次出现在安以然窗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顺利离开。要不是有人兜着,西格怕是早就消失了。

 “那你折的纸玫瑰…”安以然小心的翻着眼皮子看他:“是特意给我折的?”

 “你不也收得心安理得?”沈祭梵挑着语气反问。

 安以然窘了一窘,被发现了呀?

 “那,我都没说过喜欢你做的面,你也太自恋了。”安以然哼声揭他的短。

 “胡说的,所以,今晚我煮了多的都倒了,没给你。”沈祭梵出声道。

 安以然脸黑了,要不要这样啊?憋气“那,你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沈祭梵很诚实的回答:“不是,你只是一个原因,这边还有我的工作。”

 “沈祭梵,你是不是很肯定我会答应?”安以然问。

 沈祭梵这回不出声了,无疑小东西会逆着他的话来,目光直直看着她。安以然哼声道:“我不会答应你,我有时候会头脑发热做出别的什么事来,可这一次,我不会来,至少,不会再傻不愣登的被你骗了。”

 “我已经变成好男人了不是?还不要?”沈祭梵开始推销自己。

 “要不起呀。”想了想,道:“我是还偶尔想了你一下下,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再让我痛苦了。你以前最开始也很好啊,都不怎么管我,随便我在家做什么。”她说是最初被他领回浅水湾给他当“小佣人”的时候“可是后来你就变了,你变得蛮横**,什么都爱管,我又不是你员工,干嘛要被你条条款款的管着?”

 “可你爱我。”沈祭梵出声道。

 “那我爱你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要了吧?我也不是只要爱你了就够了的。”安以然气吼吼的顶回去:“我也有别的需要嘛。”

 “我改了,乖宝。”大抵也只有沈祭梵把这分明低声下气的话说得那么气势庒人,似乎他那话说出来,她就必须得要他似地。

 安以然咕哝道:“江山能改,禀难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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