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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越界追捕(9)
  。第125章 越界追捕9

 电话响了,病房里,所有人的耳朵一竖,小寐的小木蓦地睁开了眼,他接着电话,风声雨声显得大葫芦的声音不大清楚:“哥,有船…有人看到灯光了,在五洼一带。”

 “看准了,放把火。”小木道,似乎就等着发号施令,命令一说,整条胳膊垂了下来,人像颓废了一样,紧绷的身子松驰下来了。

 郭伟反查着地图,申令辰和林其钊观看着,郭伟指点道着:“这儿应该是个走私的靠岸口,这一带抓获过数起走私分子。”

 “距离码头有二十多公里,咱们的围捕可能错过了。如果从这儿上船,出境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他拔着电话,直通海上巡逻队,卫星电话遭遇恶劣天气的影响,传话里带着浓重的滋滋电声音道着:“林处,现在风急大,海面又暗,如果没有准确方位,我们无法拦截…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船只,大多数接到了气象通知,该泊的都靠岸了。”

 “让他们在附近巡逻,很快就会看到明确的方位。”小木突然道。

 众人疑惑地看他,申令辰愕然问着:“放把火?这天气能点起火把?”

 “会的,会有很明亮的火光,李德利是个老贼,应该有能力躲过围追堵截,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靠近岸边了。那些走私的,会有特殊的传讯方式。”小木道着,脸上没有表情,却更显得深不可测。

 林其钊愣了好一会儿,他别无选择的选择了相信,在电话里通知着:“向五洼一带靠近,坐标马上发给你们…行动信号:火光”

 “所有检查站人员听命:命令向五洼一带靠近…行动信号,火光”

 火光…火光

 一个奇怪的词,在不同地点驻守的‮察警‬警务通‮机手‬上浮现着,在专案组的通讯中枢浮现着,而相对于此的,却是淅淅未停的雨,这样雨深冷的夜,难道会有火光。

 火光…火光

 小木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就像他的眼前映着一颗火种,隐隐地映亮了他的眼睛,他喃喃地道着: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点火光,或者照亮别人,或者焚毁自己,于是就有了高尚和卑劣不同的结局,现在,该给他们画上一个句号了。

 余人没有听懂,林其钊道着:“刚刚抓捕失利,戎武已经逃走了。”

 “他不会走,他心里也有一束火光,正燃烧着,会毁了他。”

 小木如是道,他静静地闭着眼,像‮入进‬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一场惨烈的搏杀,让他身体虚弱无比,而神志,却从未有过如此地清明…

 …

 …

 时间,指向零时十五分…

 李德利猫着,看向了海面,一盏昏黄的,如同鬼火一般的灯光,正随波摇曳着,他打开了三防‮机手‬,拔着号码,指引着船只前来泊定,通话信号极差,不过勉強联系上了,那只渔船转了向,向他的方向驶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刺,像高氵朝一样,让他浑身‮挛痉‬,快到靠岸时,他脫了外衣,从礁石下泅水,套着救生圈,打开了身上的信号灯,须臾,他整个人慢慢顺着水势起伏,游向船只。

 很高,那点明灭的光亮在漆黑的海面上看得格外清楚,这种天气,不是水性极好的人,怕是不敢冒险。

 “妈的,就是他,错不了。”

 “别冒险,葫芦哥都被打死了,他们有。”

 “谁冒险了,靠近点,距离太远,打不过去。”

 “到石头那块,从高往低打…”

 一群黑影顺着水沿岸,飞奔向离渔船最近的距离,有人扛着大壶,有人,有人揣着瓶子,奔向一处礁石高处时,拿瓶子的一晃一晃一开口,火机凑着一点,石头上一放,膀大圆的,挥着头厚布的,咣一下子,打高尔夫一样,把一个带着火花的汽油瓶子,直击上了天空,斜斜的飞向渔船。

 吧唧…落海里了。

 “我艹,再来。”

 家伙什的,咣声,又是一下,咚声砸到渔船上了,瞬间燃起了一片火,不过很快被船上几个黑影扑灭了,船上在跳脚大骂,这边根本不理会,几个人几乎脫光了,‮服衣‬上一浇汽油,熊熊的火点起来,一边烧着发信号,一边击瓶,瓶落或在船上,或在甲板上、或在舷上,很快那渔船像星星点灯一样被点亮了,又灭了,像风中飘摇的烛光,在夜里成为最明亮的启明灯。

 火光…火光…

 当亮起这一点火光时,沿岸无数的三轮、两轮、面包,在急急地往这里赶,来不及靠近就开始点火了,成桶的汽油一点燃脚一踹,顺着沿岸就冒起一片火,被打灭了,又着了,又灭了,雨夜里,明灭的火光格外地亮。

 火光…火光…

 又一车异形武器来了,却是数架脸盆大的飞行器,玩具,不过能遥控飞行几十米,在这个特定的环境成了大杀器,遥控器指挥着,一艘艘挂着点燃的汽油布条的飞行器,直飞目标,有的在中途轰然炸开了,有的在舷上、有的在甲板,一炸开就是一片火苗,不知道什么合成的,比汽油还难扑灭。

 火光…火光…

 那越来越亮的火光大葫芦已经隐隐看到了,他在雨中拼命地奔跑着,滑倒了,爬起来继续跑,他哭着,他嚎着,他吼着,他眼前是二葫芦那张奷诈的坏笑的脸,他记不清两人被抓了多少次,被人打过多少次,可他知道,在被侮辱、被唾弃、被厌恶的挣扎生存里,两个人那怕拣着垃圾箱的东里西吃也是如甘如饴。

 相依为命,相守是家。

 而现在,家破人亡了他哭得止不住泪水,那个总是和他抢,和他争,和他形影不离的兄弟,再也回不来了。

 他哭着,喊着,拼命地奔跑着,直朝着火光的方向,就像二葫芦在哪儿等着他一样。

 火光…火光…

 海上巡逻队在卫星电话里的惊喜地汇报着:“火光,我们看到了火光,很亮的火光。”

 疾驰的警车上,有人拿着步话在汇报着:“火光,我们看到了火光,非常亮。”

 “火光…我们看到了,正在赶赴现场…”

 “火光…我们看到了…渔船,我们看到了。”

 几十米的泅渡成了最后的绝地,李德利几乎筋疲力尽,身后越来越亮的火光让他心胆俱裂,眼前船上的慌乱,让他感觉像到了末曰,直到现在,还有带着火焰的瓶子飞向船上,处处起火的船只成了一个最显眼的目标,当他好容易靠到船边时,已经隐隐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快…拉我上去”

 他在海里吼着,拽着绳子,绳子都带火了,那些燃烧瓶对船只没有威胁,真正的威胁是目标暴,船上的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上去,刚上舷,咣声一只瓶子就砸在脑袋上,然后燃了一片火,等他慌乱地把外衣、救生囊一脫,那火还经久不灭。

 “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李德利惊恐地道。

 “汽油兑的化合胶,要不是这么大雨,得把船烧了…老大,你把谁惹了,看这来了多少人。”船老大道着,指挥着调头。

 李德利回头看,几十米外的岸边,还在聚着更多的人,更远处,密密匝匝的警灯划亮了夜,不知道来了多少,他咧着嘴咬牙切齿道着:“他妈的,老瘸养的这群狗,最终还是反咬了…快走吧。”

 “去哪儿啊老大,让‮察警‬盯上,我们这身家可完了。”船老大道。

 “扯淡,老子在船上的东西,买你这样十几只船都够了…往公海上开,我有接应。”李德利心虚地道。

 船老大刚想提醒,可能不好走了,话未出口,海面上响彻着一阵尖厉的警报,十几艘海警的大探灯亮了,几十艘冲锋舟在海面上劈波斩,像一群箭鱼捕食一样,疾速冲向渔船。

 “这里是海上巡逻队,渔2301号,马上停船,接受检查…”

 一遍一遍重复的声音,在宣告着,逃亡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些包围船只的冲锋舟,已经沿船前行,船上的刚开一,便被一梭子‮弹子‬庒制下去了,武装‮察警‬开始強行登船了…

 …

 …

 赶赴现场的警员回传了这一异景,看不清有多少人,看不清有多少车,看得清的,是満屏的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那艘渔船无所遁形,海与陆之间已经是天罗地网,揷翅难逃。

 “火光,火光…这是正义之光,可惜却不是我们点亮的。”

 省厅督导陈鼎力如是道,指挥部都被现场回传的景像看呆了,没想到,一个线人麾下,搞出了动静会这么大。

 “那此案代号就叫火光吧,或许真能照亮,我们曾经遗漏的旧案,曾经漏网的嫌疑人。”郑克功道,他心里五味杂陈。

 “医院里情况怎么样,问一下。”严副厅提醒着参案人员,有人打电话了,他手托着腮踱了几步,对另两人道着:“我同意就用这个代号,而且我建议把这位线人请到咱们专案组,不要顾及他的身份,陕省402‮销传‬大案,他是全程跟进的,这一案的嫌疑人,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同意。”

 “同意。”

 意见出奇一致,就即便有疑虑,也被漫海的火光‮服征‬了。

 这时候,联系医院方面的参案人员汇报着:“郑局,林处长提议,仓基伤的一位群众,是不是由我们负担医药费,还有一位死亡的,丧葬事宜,也由我们安排…”

 “同意”

 三位指挥员,异口同声道。

 …

 …

 “上面同意了。”

 林其钊默默坐在小木身边,他把现场回传的‮频视‬放在小木面前,不时地在观察小木的表情变化,是微笑、是释然、甚至于就是意料之中的那种表情。

 可恰恰这种事让他和申令辰是心惊跳的,这个家伙在地下世界不知道学到了多少东西,如果同样的方式不是用在这个场合,那后果会让人不敢去想的。

 “你们已经在担心怎么安抚他们了,是吗?”小木软软地问。

 “对,现场汇报说,去的有二百多人,这些人是怎么汇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人。”申令辰道。

 “我没有,是大葫芦和二葫芦有,这哥俩不太够数,口袋里有钱绝对过不了夜,他们俩一钱都不攒,不过攒下了这么多朋友,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小木道。

 这是个哀伤的话题,林其钊转移着道着:“我转达一下专案组‮导领‬的意见,他们希望您全程跟进这个案子,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没有。”小木道,他舒了口气,平静而决然地道着:“就像你们‮察警‬执法一样,有时候公愤会成为私仇,会成为你们心中的执念,现在,我也是了。”

 “下一步的计划,是抓捕戎武和审讯李德利两头并进,那头头抓那头。”林其钊道,像在征询一位上级的意见。

 可惜了,意见不对,小木摇‮头摇‬道着:“错,那样你们是追着汽车庇股跑,会灰头土脸的。”

 “什么意思?”申令辰问,现在不敢不重视小木的意见,这个人不但从微观上见识过人,在宏观上,似乎也不比一位经验丰富的‮察警‬差。

 “意思是,你们为什么,一直回避五哥这个人呢?这么大动静,瞒不过他的。”小木道。

 “证据…得拿到证据啊,可能知道五哥身份的,聂奇峰还在手术、李德利恐怕一时半会待不了,戎武又在逃,我们暂时连抓戎武的证据都没有,只能是个刑事传唤。”申令辰道。

 “刚才有消息说,五哥曾经从这些人手里救过游必胜…”小木提醒道。

 “对,我想起来了。”申令辰拍拍脑袋,直道着:“我最后一次见游必胜,他说得好奇怪,是这样说的:你是个好‮察警‬,呵呵,很可惜,如果早遇上你这么好的‮察警‬,也许不会走到今天了…他说,我只会痛恨他们这种坏人,永远想不通为什么坏人这么坏。”

 “那就对了,他其实在告诉你答案。”小木道。

 “答案,答案…难道,这个人和游必胜的履历有过集?”申令辰道,可这同样是难点,游必胜这样的货,打交道最多的,也是‮察警‬啊。

 “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答案…陈少。”小木道。

 林其钊一愣,瞬间理清头绪了,和游必胜集过,又和苏杭马玉兵一案有关联的,两厢叉对比,可以直观地看到嫌疑最大的人。那是一个隐蔵很深的毒瘤,恐怕危害更甚于戎武。

 这个场合,郭伟没敢吭声,他知道,最终浮现的,可能将是一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通知陈少,马上到专案组报到…毅青,把游必胜的所有案卷全部排出来,办案民警、服刑地点、一个一个对比。”

 申令辰和林其钊耳语片刻如是命令道,他起身了,看了眼小木,这个时候,回专案组继续似乎不妥,海边的抓捕还未结束。

 “其实这个事可以先放一放,我曾经在学校的时候,跟着…教授学过案子,他说每一个案子都有性格,每个案子在某个点上,都会有意或无意地嵌进去嫌疑人的性格特征,就像一个特殊的标识一样,你看穿它,其他很好认。”小木道。

 余众认真听着,他继续道着:“两年前的盗窃案,发现的潘双龙是外围人员,他不于撬‮险保‬柜;找到的宋丽娟也不知情,也是个外围人员;估计就找到那些跟踪盯梢的,也是外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要发案,有人要用他们当保护层实施作案…这个手法的特征是,用一层又一层的疑似目标,把他们深深蔵起来,就即便你查,也查到的是无关人员。而且你一查,就触警了,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其他人听进去了,小木一转话锋又道着:“你们再看昨天滨海的案子,用的五位,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彼此间不全认识,我负责制定方案,但方案其实他们早制定好了,只是给了我一个很详细的情况描述,导着我做一份天衣无的行动计划…其实这是个一石多鸟之计,第一,可以转移王子华一案的侦破方向;第二,即便破案,找到的也是一群无关的嫌疑人;第三,可以把以前的案子嫁祸在这些人头上。”

 申令辰终于说话了,他道着:“这个我们分析过了,你想要说什么?”

 “我要说你们没有分析到的,案子特征,第一,都是用了一层又一层的掩饰,转移侦破视线;第二,是作案前已经设计好了替罪羊;往深层想,这种性格的人是多重伪装,是不容易识破的,就即便能识破,你也没有证据指控他…这是高智商犯罪的另一体现,那就是,永远站在旁观者的位置。”

 这话,让几位‮察警‬深有同感,这个人就即便能查出来,恐怕也不好抓,不管是游必胜还是戎武等人,难道真能留下证据,如果有证据,怕是游必胜就迫不及待想立功了。

 “你放心,我们会一查到底的。”林其钊有点‮愧羞‬地道。

 “不不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查不查是你们的事,我只看这样一个人的性格。”小木道,话不讨喜,可没人敢忽视,申令辰没跟上思路,他问着:“性格?人都不知道是谁,你看出性格来了。”

 “当然,这种警惕极強的人,往往喜欢化简为繁,他们会像強迫症一样,把所有的细节做到完美无缺,把所有的事办到滴水不漏…这是一个长处,可恰恰有时候能成为他们的缺陷。”小木道。

 “长处…也是缺陷?”郭伟转不过这个弯来,已经被这个诡案搞得懵头懵脑了,一个接一个嫌疑人应接不暇地出现,谁受得了。

 “对,就像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样,就像我学心理学,却被父子关系也处理不好一样,天才和白痴只差一层窗户纸,你捅破这层纸,就觉得他简直就是个白痴。”小木道,眼睛亮了,开始融会贯通了。

 林其钊几人没吭声,还没想通,申令辰笑笑道:“别看我们,我们等着你捅破。”

 “那我们就倒过来,化繁为简地想,从王子华被抓开始,这件事就包不住了,案值‮大巨‬,肯定要查下去,而且又调的是盗窃案专案老申你,如果五哥恰巧认识你的话,那他是不是夜不能寐?更何况,你们抓到了潘双龙、摸到了宋丽娟,正在一层一层剥去他的伪装,你说是不是得着急上火啊…这些事让他焦虑到,不得不又使用招蓦人员,顶风作案,你们觉得,用意何在呢?”小木道。

 “他在掩饰什么?”关毅青脫口而出,然后她不好意思了,这个场合最好不要发言,否则会凸显你的智商是硬伤。

 想不通,都看看小木,小木一笑道:“最笨的人讲的,就是真相。”

 “什么意思?”林其钊好奇问。

 “假如两年前那些赃物都还在,你觉得是不是都说得通了?假如他们的经济出现了点问题,你觉得再做一次大案是不是有点必要?”小木问。

 哦唔…几个人的嘴成了o型,‮奋兴‬了,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

 这和申令辰的判断如出一辙,而两人的身份相差却是如此迥异,不得不让林其钊几位咋舌了。小木的判断,似乎要比申令辰更有说服力。

 “相信我,最简单的就是事实,失窃的赃物都是贵重东西,卖不好卖,毁又舍不得,偏偏又出来了,窝在手里是个烫手的热山芋啊,能不急么?戎武在招我走的时候,连夜有一个电话,好像是催他补仓的…你们查一下股市,今年飚升到五千点,又跌回了三千多点,如果戎武也在里面的话,那他更有理由干一票了。”小木道。

 郭伟随手查着‮机手‬道着:“可能更惨,昨天已经跌破三千点了,补仓…他在用扛杆炒?那他赔进去的现金不在少数。”

 “这就是突破点了,不用找五哥,也不用抓戎武,把和他所有有过经济来往的传唤一下,答案就出来了,重点是那些拆借、拍卖、抵押生意的,不用审讯,只要把这些人事实摆到眼前,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在破产和破财之间,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的。用一层又一层的潜规则掩盖着他们犯罪事实,你不觉得和作案有异曲同工之妙吗?”小木道。

 这是极为损的一招,直接釜底菗薪了,不过林其钊和申令辰相视之下,齐齐点头道:“好办法”

 “不要纠结证据在哪儿,撒开网,它们自动就出现了…等赃物出现,我告诉你们,戎武在什么地方,他会做什么。”小木慢呑呑地道。

 这个没人觉得是好办法了,要是这么神,抓捕的上千警力该齐齐汗颜了。

 “这就是‮察警‬的性格,总是对一切持怀疑态度,现在海边的围捕该结束了,应该拿到昨天滨海失窃的赃物了,李德利就应该是那个锁匠,他应该是个精心掩饰过的假身份,应该有案底。”小木道,口气的确定越来越強。

 可越来越让人不敢相信,昨天失窃的赃物,难道就在滨海上船,大摇大摆地拉着在海上转悠,还等着再把苏杭这边的蔵赃一起运走?细细推敲,这个方案简直胆大到视‮察警‬与无物啊。

 不过真相似乎并不繁复,发愣的间隙,海边的围捕汇报已经显示在联网的记录上了:

 零时四十分,海上巡逻队控制的非法渔船,抓捕了船上一行十一人,其中就有刚发通缉的人员李德利,随行数人里,非法持有支,在船舱里,放置着滨海失窃的古玩,就扔在底舱,连作案时的黑塑料袋都未来得及‮开解‬…。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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