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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命悬一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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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命悬一发2

 暗漆漆的夜里,几个模糊的黑影匍匐前行,蓦地惊动了树头的松鼠,它惊恐地飞蹿着,逃进树,一只不知名的夜枭也被惊动了,扇着翅膀朴愣愣地飞起,前行的数位,瞬间停止了。

 “零号,零号,我是六号,我已经到达攻击位置,你们在什么地方。”草丛里,黑影在呼叫着。

 “我看到你们了,10点方向,15米。”步话里,一直潜伏无声的零号,和后援接上了。

 辨识清方向,这几位爬前迅速前进,一行六人,和爱民一行汇合了,拆包,上装备,爱民随意问了句:“你们哪儿部分的。”

 “济宁特警…目标出现了吗?”对方道。

 “快了,航标灯亮了,监视汇报还有十公里。”爱民道。

 “多少人?”对方问。

 “不清楚,至于五人。”爱民道。

 “武器?”对方问。

 “不清楚,不排除持有武器。”爱民道。

 “我说刑警大哥,您这侦查忒牛啊,什么都不清楚?”对方怒了。

 “要特么都清楚,还有你领功的份,老子都一锅端了…特警兄弟,你们逮着了,这趟下来,要入提干了。”爱民道,同行几人吃吃地笑,那位带队的道着:“别跟我开玩笑,我们的命令是突袭抓捕,一会儿,你们跟在我们后面。”

 “不行,我有个兄弟在里面,我答应过他,要亲自接他…别跟我犟,我是皖省刑警总队教官,训练科目不会比你们差。”爱民道。

 “好吧,多个人多份力量…哎,注意隐蔽。”对方道。

 一排脑袋,慢慢地矮下去了。

 这时候,听到了另一组徐健的声音,那一头,也接上头了…

 …

 …

 “我们的方向是,自九里、夺火、礼义三个自然村绕行,自南北两个方向对目标地突袭,沿路七贤、西村、周庄三地为第二防线,同时发起突袭,除雷霆各组外,其他驰援警力作为外围…三个阶梯,以防他们有人漏,技侦上,现在罐车到什么位置了?”林其钊问道。

 “七贤行政村,刚刚通过,距离目标地还有五公里。”一位技侦汇报道。

 林其钊环视了一眼,几位忧心重重的指挥员,换了一副地图介绍着:“同时行动的方案,还有安、台州、苏杭三地,现在唯一的问题上,台州的孙大年可能和本案有直接关联,而苏杭这一位,戈玺,我们尚未掌握任何犯罪证据。”

 “不能拘捕,那就传唤,三水准备的怎么样?”警监a问。

 “这儿没有风险,随时可以行动。”林其钊道。

 “好…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最后一战的时刻到了。”警监b有点‮奋兴‬,摆手示意着林其钊发布命令。

 站到了指挥台,面对着眼花缭的大屏,林其钊深呼昅,平复着心情,低沉而铿锵地道着:“雷霆各组注意,现在发布行动命令,目标是两辆危化品罐车,即将驶进你们监视的目标地,行动的方案是,2组、4组迂回包围,向北墙‮入进‬;零组、3组,正向突破,不排除对方持有武器,各行动组注意‮全安‬…”

 顿了顿,他又提醒着:“一个注意事项,我们有一位同志在对方的窝点里,照片会发送到你们行动仪上,保护他的‮全安‬…強调一遍,我们一位同志现在还在对方的窝点里,保护他的‮全安‬…”

 林其钊说完时,目光滞了片刻,时间已经指向了22时50分,是被发现的时间点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那个窝点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从得知,可他清楚,恐怕是他不愿意去想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静得连一针掉地上也听得清清楚楚的环境里,那怕是远隔千里之外,似乎也感觉得出大战前的肃杀。

 22时55分,一道刺眼的光耀过屏幕,两辆如幽灵一样的罐车驶过监视点。

 来了,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

 …

 来了,车来了。

 王立松和徐同雷回了车间,昏暗的灯光下,几位技工不敢正视,靠着成堵墙的包装坐着,在视线可及的角落里,一路跟着徐同雷来的小木,正轻轻地躺在污渍的地上,嘴里、鼻子里汩着血,脸贴着地,手无助的护着脑袋,已经打累了的狗子,偶而还会狠狠地跺上他一脚。

 “车来了。”徐同雷道。

 狗子停手了,悻悻骂了句:“狗曰的,特么嘴还硬。”

 徐同雷看着小木惨兮兮的样子,心里泛起着一丝怜悯,不确定地问着:“狗子…这人?”

 “照过面的,留着他等着出去捅你啊。”狗子道。

 “可这时候…”徐同雷喃喃道,看目前这情形,许是自己多疑了,而且就是奷商出身,那怕贩假钞也是生意,可从来没有决定过别人生死,那怜悯的眼神里,免不了带着兔死狐悲的同情。

 “你想死就留着他吧…开门,乙炔拉过来。”

 狗子剽悍道着,身高体壮的王立松正适合干这活,半人高的瓶子大膀子一扛,起身了。狗子起身走时,又恨恨地跺了小木两脚,看这光景他的怀疑也去了一大半,要有事早出事了。

 准备家伙的,开门的,准备上货的各就其位了,轰轰的车声慢慢靠近,两辆十几米长的罐车倒着车,车下狗子指挥着,头前尾后,直倒到车间门口,点火的王立松已经准备就位,小锤子当当一敲,氧焊慢慢地在钢罐体上划了一道浑园的线。

 当啷…掉下来了,空的。

 “两个进去,手脚麻利点。”

 他吼着,两位工人钻进去了,有人搬,有人接,有人码,这一车迅速的开始,另一个罐体,也开始切割了。

 “狗子,人呢?妈的,吓了老子一跳。”车下跳下来的人问,两车四人。扑面而来一股馊味和烟味,长途司机身上的标准味道,狗子指指里面道着:“是不是搞错了,老子揍了半天,没说啥啊,拉嫖卖钞子牵肥羊门清呢,还做过‮销传‬,没搞错吧?”

 “错也只能错了,留着你还想睡安稳觉啊。”对方道。

 “你弄?”狗子道。

 “今天干活的,一人捅一刀,有事都担着,谁他妈也别想轻松了。”来人剽悍道,地下世界的规则,有黑钱见面分一半,有黑事大家一起摊。

 狗子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呵呵一笑道着:“老么,你跑几年海,可是本事见长啊。”

 “海上可这儿黑多了,扔海里都找不着一。”这位掏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把‮险保‬打开,随着狗子进去了。

 地上小木的眼皮动了动,看到的是一张奷诈的圆脸,他从对方的眼光看到了同情,当他觉得似乎有点希望时,却马上破灭了,徐同雷呶着嘴起身,收起了他最后一点同情。

 是啊,那点良心相比眼前成堆的钞票,确实太轻了。

 他躬着身着两位笑道着:“么…狗子,你们做主,人虽然是我带的,但我保证他庇都没漏一个,根本就没出过门,这点…狗子能做证啊,否则咱们这儿不早出事了。”

 那位看看狗子,狗子点点头,然后他慢慢蹲下来,手持着,敲敲小木的脑瓜问着:“小子,卸完货之前还有几分钟时间,留个遗言。”

 “大哥,真的不是我。”小木艰难地道。

 这句话让么子难过了,他难受地道着:“给句有创意的行不行?临死的都特么这个得。”

 “行,我还真有。”小木挣扎着,要坐起来。

 哟,不是半天不吭声么,狗子一把把他拉得坐正,么子好奇看着:“咦?有点意思,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不是漏风的,大哥,我是走投无路才投到你们这儿,知道滨海的游必胜么,那是我大哥,知道东江的聂子聂奇峰么,那曾经也是我兄弟,两个都被毙我才落到这份上,你们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污蔑我是报信的啊。”小木愤然道,抹着嘴角的一缕血迹,虽然虚弱不堪,虽然手无寸铁,可此情此景,却徒增了很大说服力一般,让两位横人狐疑了。

 小木心里却在打鼓:尼马的,还不动手?

 那两位一商量,狗子回问着:“你不扯蛋么,抬出俩毙的吓唬谁呀?”

 “可我还知道,你们中间,有內鬼啊。”小木情急之下,爆猛料了。

 果不其然,两人吓得一灵,么子一把揪住小木问:“谁?”

 “他”小木一指,正忙着搬假钞的徐同雷。

 “呵呵,兄弟,屎盆泼错了,他可是我们老板的远房亲戚。”狗子笑道。

 “你高兴的太早了,如果有漏风,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就是…不信你查查他和和尚两个人,里捆的都是现金,身上没准还揣着金块…”小木道着,只盼能多拖延点时间,蔵私钱的事不可能没有,小木却曲解绕道:“知道这钱怎么来的么?安印的货他们拉了半车私卖,在安差点被‮察警‬钓住…他们两天溜了六个市把车上货全出手了,那么多‮控监‬探头,‮察警‬就是群猪,也知道嗅着味找他们啊…你信不,我觉得已经盯上他了。”

 这危言耸听的,把么子和狗子两人吓住了,卖点私货问题不大,要拉半车卖,又差点被‮察警‬提走,那错就大了,而且,这事根本没人知道,两人本来心情就紧张,被小木一说更心虚了。么子问着:“你不是要死了咬人吧?”

 “问题就在他们身上,又有钱,又有值钱的东西,还有‮机手‬,说不定还有其他东西…我身上有什么?这一查就知道,说不定‮察警‬正在赶来的路上,就是他们的漏的风。”小木指着徐同雷和王立松。

 两人互视一眼,么子一招手道着:“地雷,过来。”

 徐同雷庇颠庇颠来了,对方示意他蹲下,狗子伸手就摸他里,他一紧张,么子顶在他太阳上轻叱着:“别动。”

 “啊?啥意思…自家兄弟。”徐同雷吓懵了。

 狗子手快,里菗着,**了,解下来,敢情是一搭链钱,上上下下一摸,这货的家当身上存的不少,表两块、小黄鱼四,卡一摞,一摸出来扔面前,徐同雷的脸刷地白了,他紧张地道着:“自家兄弟,有话好说,这钱分你们一半。”

 “捞的不少啊…你特么出私货不打招呼?”么子怒了。

 “王八蛋,你居然黑老子。”徐同雷怒目而视着小木。

 “看,大哥,就是他,一揭底就急了。”小木道。

 “放你娘的庇。”徐同雷一拳捅向小木,小木应声而倒。狗子拽着徐同雷吼着:“别他妈呲牙,要你有问题,今天连你一块做了。”

 “我怎么会有问题?老子做这单生意时,你们还没见过怎么玩呢。”徐同雷怒了。

 “那和尚呢?安要不是我吭声,那一车假钞可就都交给‮察警‬了,我就不信,他认不出是‮察警‬来。”小木软软地道。

 “不可能,这狗曰血口噴人呢。”徐同雷道。

 么子怒了,戳着徐同雷,表情狰狞地问着:“你们出了一车私货?”

 “尼马的,就这事都得灭了你…你是嫌我们活得长,想拉上陪绑?”狗子怒了,这是严重违反组织纪律的事。

 徐同雷开始倚老卖老了,脑袋一顶,脖子一梗,对着么子道着:“来啊,有了不起啊,朝我这儿开一…都特么脑袋别上带上,谁吓唬谁呢?卖就卖了怎么着?老子提着脑袋干活,还不兴整点外快…分你们一半,各走各的,少他妈叽歪,这不庇事没有吗?”

 不愧是老江湖,直接敲中两人的弱点了,两人看着地上成摞的真钞,四发亮的金条,眼光动了,是啊,谁不是为俩钱干这活,至于要死要活的么?

 这时候,小木慢慢地支起身来了,他道着:“…雷哥,等有事就晚了,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你,你干的太危险,安差点被提留住,孝感你和和尚又找妞昏天黑地滚了三天,真要被盯上,那就后悔也晚了…你太大意,你们都太大意了,怎么可能放到晚上运货的,得放到白天,得大摇大摆的运才不让人起疑心…这大晚上,就有人埋伏着,你们也看不见啊…我敢打保票,不是老徐,就是和尚,肯定有一个人被盯上了…快逃吧,兄弟们,‮察警‬就要来了,我这人从来就不撒谎,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

 小木苦口婆心劝着,他蓦地感觉到了,现在说实话,就像一个天大的谎言一样,你越诚实,越没有人相信,这些唾手可得的财富,早让人红眼了。

 啪狗子顺手一耳光,把小木打翻了。

 么子悻然放下,懵然看着,把他忽悠得疑窦丛生,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还是相信钱吧,不客气地拿走了两金条道着:“封口费,没事老子就当没看见。”

 “能有庇事?尼马的…”徐同雷怒道了句,话音刚落,外面啊一声,砰砰声骤起。

 “啊?怎么回事?”徐同雷吓坏了,扭头。

 小木在后面道着:“和尚,和尚,他有问题,外面肯定有谁在发信号,要不找不到这儿。”

 “我。”狗子怒了,拔在手,朝着和尚王立松就是一,王立松吓得直往车底钻,么子也怒了,飞步移到门口,看着院墙上的人影幢幢,顺手就开一,瞬间一梭子微冲‮弹子‬还击回来了,他吓得缩着脑袋,不敢伸了。

 徐同雷起身,往外跑,不敢,四脚着地,顺着往后门,刚到门口,小木喊着:“大哥,老徐是內鬼,你看他要跑。”

 声大作,那容判断,狗子和么子一瞅徐同雷爬着溜的架势,顺手砰砰就是两,吓得徐同雷直捂脑袋嚷着:“不是我,不是我…快跑吧。”

 他又继续跑,砰…一追上去了,听得啊声惨叫,老徐摔到外面了。

 一瞬间劈劈砰砰声大作,‮弹子‬倾泻在罐车身上,擦出了一溜火花,技工有的钻在罐里,有的‮下趴‬在罐下,那运输的几位居然都有武器,几把短还击,可在突袭的強大火力庒制下,根本抬不起头,眨眼间,一个接一个缩着不敢出头了,不许动,不许动的喊着此起彼伏。

 最聪明溜得最快的反而是徐同雷了,他庇股上中了一,擦伤,忍着痛从墙下踩着杂物爬墙头了,一上墙放眼一望,傻眼了,在厂房为中心,遍布眼前的都是红蓝警灯闪烁的颜色,不知道有多少警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里已经围得严严实实了。

 “哎呀…娘呀,今儿老子是活到头了…啊”

 感叹方落,尖叫声起,外墙下埋伏的早一把把他拉下来,搂脖子捂嘴打上反铐了,他惊恐地看到,那些黑衣人像敏捷的猴子一样人摞人,瞬间翻过了墙头,砰砰声大作。

 是时,23时10分,候集、安、苏杭、台州、三水,五地行动,同一时刻打响…。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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