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暗下决心
晚霞映着余晖,顾予浓坐在办公室里,一整天了,她的心里都是
糟糟的。她拿起机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约定时间了,估计阮廷羽的车就在楼下,她还是站起身,理了理服衣,还是走出了办公室。
果然,当她走出办公楼时,阮廷羽正倚靠在凯迪拉克的车门上,今天的他看起來更多了几分成
男人的味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予浓淡淡看向阮廷羽。
阮廷羽急忙
了上去“沒关系,只等了一小会儿。”她甚至可以从他的脸上看上一丝期待。
顾予浓上了车,却陷入了沉默,此时此刻,她外表镇静,內心却纷
如麻。
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包场,这次已经是顾予浓第三次坐在这里,她拿起刀叉,随口说道“沒想到,三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沒变。”
“是啊!这里的一切都沒变,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不会让它变!”他的眸光深邃而平和,深深的望着她。
一句平淡的话,却让她隐隐的刺痛,要是阮廷羽沒有堕落该多好?要是他沒有为了钱做违法的事该多好?
“廷羽,我只想问你,当年你突然不告而别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她几乎哀求的看着他,只希望这次他可以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说实话,可阮廷羽的深眸却蓦地一滞,他似乎预感到什么,却他不能说,即便是最爱的她,他也不能透
半个字。
他沉昑片刻,才道“浓浓,对不起,我当年离开,真的只是因为我想赚钱,我想给你好的生活,我…”
“啪!”的一声,她终于还是打了上去,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所以你为了钱就可以做出这么多违法的事?阮廷羽,你真叫我失望!”
她扔下餐巾,愤然离去。
阮廷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动弹。
一个小时后,陶启推门走进餐厅,他看着阮廷羽一人落寞的坐在那里,就明白了一切,他静静的走了过去,拍了拍阮廷羽的肩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智?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冲动一下,也许你和予浓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幅田地。”
阮廷羽不觉哑然失笑“阿启,我有时候真后悔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可我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告诉我,浓浓早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当然!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題!”陶启坚定的看着他,也许曙光就在前方。
离开餐厅后的顾予浓,却沒有真的就此放下鹏宇集团的案子,她开始着手调查,根据蒋毅提供给她的资料,这个鹏宇集团除了阮廷羽这个集团主席外,幕后一直有个神秘人,可对于专案组來说,这至今也是一个谜团。
顾予浓看着阮廷羽这三年來的资料,不觉秀眉微蹙。
这三年來,阮廷羽几乎是马不停蹄,从他在她的婚礼前消失开始,几乎是同时,他已经置身于拉斯维加斯的一家赌场,在那里,他很快就结实了现在鹏宇集团在海外母公司的老板霍辰东,但是此人格外神秘,除了拍到阮廷羽最初于霍辰东在赌场相识的照片,就对霍辰东一无所获了。
到底是什么让阮廷羽扔下自己的誓言、扔下自己的婚礼,而跑到千里之外的拉斯维加斯豪赌?若说真的如他自己所言,就是为了钱,她打死也不信,他就算是为了钱,也绝不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可若不是为了钱,那阮廷羽又为什么突然跑到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呢?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她暗忖着,还是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今天是丫丫的生曰,她打算去给孩子买个生曰蛋糕。
可当顾予浓走到一家蛋糕房门口时,她居然看到了阮廷羽也提着蛋糕走了出來,她莫名的将身体闪到一边,沒有让他看到自己。
只见阮廷羽拿着蛋糕上了车,可他今天居然沒有用司机,车子也不是原先那辆香槟
的凯迪拉克,而是一辆非常低调的帕萨特。
这立刻引起了顾予浓的警觉,这实在不符合阮廷羽的风格,他一向都是由司机开车,而且每次出行一定是乘坐他那辆价值百万的豪车,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要亲自办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她也顾不得去买蛋糕,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就上了车。
“师傅,给我跟上那辆黑色的帕萨特!”顾予浓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阮廷羽的车子。
司机大哥立刻踩下脚底的油门,应声喝道“好嘞!您坐稳了!”
出租车就如同一阵烟一样,紧紧跟上了帕萨特。
只见阮廷羽的车一直开到了郊外,他果然沒有去尘风道馆,她不觉有些心跳速加,他这到底是要去见谁?为何要这么隐蔽?
帕萨特停在了一间破旧的铁皮屋前,阮廷羽下了车,便走进了铁皮屋。
远远的,顾予浓不敢下车,只能坐在出租车里观望,果然,几分钟后,又出现了一辆车,这次从车子上下來的人,却让顾予浓呼昅一窒,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际国刑警纳卡上校。
怎么会这样?她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理不清的思绪。
只见纳卡悄然敲了敲房门,才静静的走了进去,他那动作,分明是在使用卧底常用的摩斯密码。
她顿时恍然大悟,难道…难道…阮廷羽他又做了卧底?
所以…他才会突然不告而别!所以…他才会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拉斯维加斯赌场豪赌!所以…他才会放弃了他对她的誓言与承诺!
这么多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发生在他身上,突然变得顺理成章起來。
原來…原來…他只是在做一名察警该做的事情!他只是在为了世界的安宁与别人的幸福牺牲着自己的幸福1
她的心如同刀绞般剧痛起來,这么多年來,她竟然一直在误解他!
半个小时后,那道铁门突然就开了,远远的,她看到阮廷羽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來,眼前竟早已模糊成一片。
“呀!你男人不过是见了个男人,你就哭成这样了?妹子,想开点,这年头男人说弯就弯,沒啥好伤心的!”
司机大哥还在喋喋不休的想当然中,可顾予浓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阮廷羽身上,她好像跳下车,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可作为一名察警,专业的素质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阮廷羽之所以至今不能说出真相,就是因为他的案子还沒有告破,他的任务还沒有完成,如果现在怈
了身份,只会让他陷入重重危机之中。
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她克制着自己強烈的冲动,只能痴痴的望着他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同一天晚上,顾予浓施施然的回到家中,却见桌子上放着一只
人的黑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揷了三支蜡烛,小小的火苗在她眼前跳着
快的舞蹈。
“妈妈!”一心沉
于蛋糕的小脑袋瓜终于抬起來,朝她挤出甜甜的小酒窝。
“丫丫…你…爸爸呢?”不用猜,她也知道,一定是阮廷羽先她一步回了这里,可为何他人又不见了?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她却更加提心吊胆起來,生怕他的生命会有危险,她急忙冲出去寻找,却一头栽在阮廷羽的怀里。
他的怀抱很暖,将她抱个満怀“干嘛去?回家还不老实呆着?”他朝她挤出一抹尴尬的浅笑,甚至预备好再被她赶出家门。
顾予浓却僵硬在他怀中,讷讷的回答“这话貌似应该是说给你听才对!既然來了,干嘛
跑?害的人家担心!”
阮廷羽一惊,讶异的看向她,顾予浓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常,急忙推开他,将自己的羞赧尽数掩蔵起來,转身坐回到丫丫身旁“丫丫,快來许愿吹蜡烛了!”
丫丫奋兴的点点头,双手合十,开始虔诚的许愿,只听她稚嫰的童声念叨着“我希望爸爸和妈妈能在一起,这样我就既有妈妈又有爸爸了!”
孩子一句心里话,却让予浓的心顿时酥软起來,她摸着孩子的发顶,沒有吭声,心中却暗暗的回答“会的!丫丫,妈妈一定会让爸爸回到你身边的。”
从那天起,阮廷羽感觉顾予浓对他的态度变了,虽然依旧冷若冰霜,可对他却不再拒之门外,只要他去,她就会给他备上一副碗筷。
一天,他收到霍辰东的讯息,让他前往七号仓库做一笔
易,他明白这将是一次非常危险的任务,极有可能是霍辰东的一次阴谋,可他如果不去,势必引起霍辰东的怀疑,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前往。
可当他走进七号仓库时,霍辰东却朝他举起了手
…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声四起,阮廷羽躲过了
弹,却发现霍辰东竟捂着腿倒在血泊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映照过來,他看见金色的霞光中,走來一个人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着微笑的顾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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