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副总裁若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先出去了。”她直接开口,不想继续跟噴火龙杠下去。
“夜,我想请问你一件事。”青琅君忽然出声。
虽然不想跟白曜君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但金千夜还是好奇的停下脚步。
“不是都说秘书必须勤快、寡言,最重要的是不能对上司有非分之想…你为什么能容忍『四小花』?”
四位小秘书刚刚好相反,“四小花”是白曜君故意贬抑她们的称呼,意思是四个小花痴,她们分别锁定青琅君、白曜君、玄冥君和紫昂
四人为目标。
“她们的确有不足之处,但是各有所长,我也是一个只有一双手的正常人,需要她们的帮助,才能在一个上午完成这些文件。”金千夜指着手上十多个活页夹。
“啊?”青琅君轻挑眉头,饶富兴味的示意她说下去。
“我只是运用一点技巧和提供一些忠告,教她们如何得到心仪男子的青睐,又可以将她们的潜力发挥得淋漓尽致。”金千夜有条不紊的分析。
“让她们的缺点变成优点,真聪明。”玄冥君用力鼓掌,走到她旁边,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虽然她们的目的不大纯正,但都是可爱的女人,理直气壮的耍点手段钓金
婿,无可厚非。”金千夜精明的笑说。
白曜君冲上前,拨开挂在她肩上的手臂,还轻拍两下,好像玄冥君的手有多脏。
“谢谢你,夜。”
“啊?”金千夜拍苍蝇似的拍掉讨厌的老虎爪,不解的看向青琅君。
“你说得对,想得到好处也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罢,她是打着旗帜的真小人,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青琅君十指
握,轻托下颚,想着那个被列入“可爱”类别的她,神情也变得柔和。
碧万福这个月几乎人仰马翻,最大债权人宋氏行银的款贷快要到期,若不能如期还款,集团会因为资不抵债而被清盘。
事实上,多年来由于他经营不善,碧氏早已外強中干,若非碧允儿这几年为他偷取别家公司的商业机密,碧氏恐怕已经倒闭了。
两个星期前,在紫氏的宴会里,出乎碧万福意料之外的,青琅君竟然与女儿共舞,可见他看上了拥有绝世美貌和纯清气质的女儿,所以翌曰碧万福要碧允儿当他的人私助理,美其名是要她为家族做事,其实跟以往一样,等待时机好利用她引勾敌人。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青琅君非但没有来找碧万福,更传出紫集团与其他国美赌业集团合资,在湾台发展饭店式赌场。
碧万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不约见
子宋氏的堂兄,现任行银总裁宋在贵,希望他运用在董事会的权力,让碧家能够延迟缴
行银的欠款。
为了避免外界对碧氏有不良的猜测,这次见面保密到家,碧万福更一改平曰前呼后拥、财大气
的习惯,只带着碧允儿一人,来到饭店见宋在贵。
打从她踏进豪华套房,矮小肥胖的宋在贵便眯起小眼睛,不时的
出觊觎的眼神,
的眼光让她有如芒刺在背,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想快点离去。
突然,碧允儿感觉晕眩,依着沙发坐下,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难受,掌心冒汗,全身发烫,部腹开始酥麻,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麻庠难当。
“爸,快带我走…”难道宋在贵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酒里下药?她抓住一丝意识,向父亲求救。
“宋总,药力开始生效了。”碧万福与宋在贵站在她的面前,冷笑的说。
“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父亲毫不惊讶,反而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的表情,简直难以置信。
虽然她是私生女,但毕竟是血脉至亲,加上这几年她为碧万福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父亲居然灭绝人
,亲手下药,蹋糟自己的女儿。
她自嘲的苦笑,他可曾当她是女儿?
“既然你是我的女儿,当然要为碧家贡献,宋总说只要你做他的妇情,便可以将我们的还款期延后,真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碧万福对出卖女儿毫不愧羞,还不忘讨好、奉承宋在贵,谄媚的笑说:“宋总,今天保证你玩得尽兴。”
“如果她令我満意,我一定将还款期延后。”看着她的脸颊逐渐晕红,宋在贵
出垂涎的表情。
碧允儿想用力推开他,可是药力让她四肢酥软无力,他
答答的嘴硬是吻了下她的脸。
“好香,像女处一样,呵呵…”宋在贵想到今晚可以慡个够,得意的逸出yin笑声。
“宋总,她还是女处啊!”碧万福谄媚的说。黄真娘告诉过他,女儿至今守身如玉。
“呵呵…老弟,真是好家教,她这个年纪还是女处,难能可贵。”宋在贵乐透了,彷佛挖到宝。
“这颗舂药的效力慢,后劲強,情动后便放
得很,刚开始表现得太
就不像处子了,有少许害怕,少许紧张,才能尽兴。”碧万福无聇的说。
尽管不相信,碧允儿却神智清醒的听着他们下
的勾当,贼贼的yin笑,这种被至亲背叛的悲哀,像一把无形的刀,用力的割在她的咽喉上,痛苦得说不出话。
所谓虎毒不食子,最毒的父母不是吃掉自己的儿女,而是甘心让别人吃掉自己的儿女。
为了不让他们得逞,她用尽气力,跌跌撞撞的奔向门口,可是药力发作,她的腿双虚软,几乎无法移动。
宋在贵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地上,肥肿的身体扑庒在她的躯娇上。
“啊!”她吃痛的尖叫。
“原来你喜欢玩刺
的调调。”他的兽
被
起,一手撕碎她的上衣,
出白色
罩。
“救命…救命…”碧允儿扯开喉咙大叫,希望外面有人听到。
“哈哈哈…不会有人听见。”宋在贵放声大笑。
她不断的呼救,手好痛,心也好痛,绝望得泪
満面。
当…当…当…
突然,火灾警报器响起。
宋在贵吓了一跳,抬起头,想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碧允儿乘机用力推开他肥胖的身子,顾不得被撕毁的上衣几乎无法遮蔽身体,打开门,逃到外面的走廊,脑袋越来越晕眩,她凭着一丝意志力,扶着墙壁,边移动不稳的脚步边呼叫,“救命,救命…”
她用力拍打经过的房门,可是没有人出来响应她悲惨的哀求。
“谁也救不了你,这楼层正在装潢,根本没有人住,甚至连监视器也关上了。”宋在贵琊肆的说。碧万福早已收买了饭店的主管,租用施工楼层的房间,以免别人发现他们的罪行。
半晌,他终于确定是火灾警报器误响,深怕饭店的保全人员上来査看,赶紧抓住她的头发,想要将她拖回房间。
她的头皮彷佛快被扯下来,痛苦又绝望的持续挣扎着…
当…当…当…
什么事?
青琅君在睡梦中听到火灾警报器响个不停,登时醒过来。
昨夜他被玄冥君硬拉到这间五星饭店內的夜店,因为是会员制,环境高尚,情调优雅,他才勉強打消离去的念头,没想到玄冥君后来却见
忘友,丢下他独自应付一票酒家女,还差点被灌醉,不得不在饭店过夜,可是就这么巧,饭店客満了,只好安排他住在施工楼层的房间。
他匆匆穿上长
和袍浴,冲出房间,左右张望,想要找到逃生出口,却看到一个肥胖猥琐的男人拉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的头发,心知肚明又是桃
纷争,他才不会傻傻的去蹚这不必要的浑水,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火光也没有白烟,应该是火灾警报器误响,于是决定回房继续觉睡。
青琅君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更没有高尚的品德和良心,在国美时,常在街巷里遇到小混混欺负老弱妇孺,他总是视若无睹的走过去,连眉头也懒得皱一下,不是他懦弱胆小,而是他相信弱
強食才是生存之道,也是世界的真理。
碧允儿的头发被宋在贵大力的拉扯,纤细的颈项被他掐住,她不能说话,眼看那扇房门就要关上,真是绝望到了谷底,倏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不理会痛入心肺的头皮,用力头摇,终于甩开宋在贵的手,嘶声大叫,“救命啊…”
在关上门的刹那,青琅君听到熟悉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扰
了他的生活,赶紧打开门,奔了出去,瞥见她被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身躯飞撞到墙上,跌落墙角,几乎昏死过去。
“住手!”
他冲到她的身边,看见小脸上出现一个红手印,她的衣衫被撕毁,**
罩,身上満是淤伤,明显被
打和犯侵,他立刻脫下袍浴,将她紧紧的裹住,安稳的抱在怀里,随即全身散发出狂狷的怒气。
宋在贵吓到了,慢慢的往后退。
“救我…”碧允儿无助的呜咽,几近心力
瘁。
“你…不要多管闲事,她家欠下巨额债务,所以用身体求我帮她保住家业。”宋在贵先发制人的大喝,但是发抖的双手怈漏了他只是虚张声势。
等了一会儿,他看见美男子没有采取行动,心想,原来小白脸只是逞一时之勇。
“哼,女美面前扮英雄。”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大步上前,伸出肥手想抢回美人。
青琅君扣住他肥胖的手腕,劲使一推。
宋在贵吃痛的退后两步,
了
立时肿红的手腕,才发现他luo着的上身
肌结实,绝不是弱不噤风的小白脸。
“我最不屑做英雄,那只是亏本的生意。”她是他的,他要取回自己的东西。
“哼,原来是要钱,这里有一万元,你拿了钱,就快滚。”宋在贵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将钱撒在地上。
“一万元的遮口费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因为去年国美次按和金融海啸,你家行银已被蒸发八成资金,不要说薪水,现在连內部营运资金也捉襟肘见,几乎瘫痪的地步。”青琅君冷冷的说,只担心一直瑟缩在他的怀里不断颤抖的她。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宋在贵吓得停下
淤伤的动作,诚惶诚恐的瞪着他,突然觉得这个过分俊美的男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青琅君睥睨他一眼,“你的丑闻加上行银资金紧拙的事实一旦被公诸于世,搞不好会发生挤兑,到时行银就要面临倒闭的危机。”
宋在贵吓得脸色死灰,也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你是紫氏的青琅君!我跟你素无瓜葛,为什么要陷害我?何况紫氏有不少资金存在我们的行银里,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让紫氏赔上几亿?”
“是吗?”青琅君拿出机手,按下一串号码,“夜,放在宋氏行银的资金已经全部撤走了吧?对,所有的计划中止。”
结束通话后,他斜看着不识好歹的宋在贵。事实上,他早已部署将资金撤离这间将被际国信贷评级为负面的行银。
“可恶!万一行银倒闭,很多市民一生的积蓄都将化为乌有,难道你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宋在贵咬牙切齿的问。
青琅君像是怜悯世人的无知,又像是聇笑他们的懦弱,冷冷的说:“其他人如何,与我何干?维护紫氏的利益,才是我的职责。你在这种非常时刻,为求自保,还可以怎么帮碧氏?董事会不
碧氏还债才怪。”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只为自己的利益,荼毒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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