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谷婷婷走了,严妙怡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境况中。
谷苓飞像个旧官僚,四平八稳地坐在宝座上指点江山,她该怎样“照顾”他,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需要人照顾。
“喂,你不是说对婷婷保护再多也不过分吗,怎么就让她晚上一个人出门了?”她试探
地向前一步,谷苓飞扭过脖子,两道凌厉的视线打在严妙怡身上,让她马上停止脚步。
“老张会送她去,老张在我家开了十年车,精通柔道、摔跤、武术,年轻时是国全散打冠军。”
“哦,原来如此。”严妙怡见他答完又把脖子扭回去,继续用那种高瞻远瞩的视线看着他的家,不噤觉得有些好玩,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晃,想到谷婷婷说别看他这样,实际上几乎已经没意识了,胆子也大了起来,“谷苓飞,你真的喝醉了哦,你在借酒消愁,为什么?”
这次谷苓飞没有问必答,而是拧着眉,有些奇怪地瞧着她。
“你看我做什么,不要用那种好像很矛盾又很难过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同情你的,你最好…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是严妙怡太轻率了,没想到谷苓飞的速度能如此迅速,在她惊恐叫出的同时,谷苓飞已经拉着她的双臂,把她当成了他身边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很没形象地吐了她一身。
“谷苓飞!”严妙怡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搞得她好像很没教养一样,做出些失控的事。
他那个难过的表情,是想吐啊!
可吐也吐完了,跟个醉鬼生气又能怎样?严妙怡
哭无泪,她认命地拿过水给谷苓飞漱口,见他漱完口面色如常,依然正坐,无视于地上他吐的污垢,和那股混着酒味和胃酸的臭气。
哦,到底她要“照顾”他到什么程度啊?
严妙怡把她心中有限的几句骂人的话,全都奉送给了谷苓飞,而人则清理起地上的污垢,凭什么她要为个不相干的男人清理呕吐物,而那个人还能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
“你身上很臭。”等严妙怡好不容易清理完毕,站起来
口气时,沙发上的人不冷不热地来了句。
“也不看看是谁搞的!”她回嘴,明知道不该跟他一般见识。
她身上真的很臭,地上的污垢擦过就好了,可她身上的呕吐物…天啊,她不要就这么回家,哪个计程车司机会载她啊。
“谷苓飞,你在这乖乖坐着。”给他一个盆子,“再想吐就吐在这里,知道没?”谷苓飞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盆倒是抱得很紧。
很好,严妙怡点点头,冲入浴室;她不是没礼貌到在别人家冲澡,她只是记得澡洗间里有给客人准备的袍浴,起码先换下自己这身臭掉的服衣,等谷婷婷回来后,再跟她借服衣换上好回家。
生怕这一会离开的工夫,谷苓飞又做出什么头疼的事,严妙怡很快地从浴室出来,可谷苓飞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他正背对着她站在电视柜面前,身子
得像一
柱子,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你能站起来了哦?”她问:“吐过之后好多了吗?”
谷苓飞转过身,看到的是穿着袍浴的严妙怡,严妙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虽然是袍浴,但把人包的比普通夏装还要严实,她身上又不存在什么
感的元素,更重要的是,谷苓飞眼里根本没有她,这只是情势所
,如果她表现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才真叫奇怪。
可当谷苓飞转身看她的瞬间,她的心还是一缩,是错觉吗,怎么身上会有点麻麻的?
谷苓飞不只能站,还站得很稳,看了她好半天,突然问她:“你说过的吧,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已经不醉了吗,趁着谷婷婷不在,要来个摊牌?也好。
严妙怡根本没做他想,把自己一切不好的预感都抛去了脑后,笃定地说:“你心里一直在想的事,就蔵在背后的那些照片里,不是吗?你怕被发现,知道自己是错的,可仍是停止不了那种龌龊的想法,你会矛盾说明你还有良知,我劝你早些打消那种念头,不然无论对你还是对婷婷都不好。”
“你怎么会知道?”
“是事实就总会被人知道,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不会再沉默,我不会让婷婷受到伤害的,还是被她最喜欢的哥哥!”
哦,她觉得自己好像那个“真相只有一个”的大探侦啊,说得这么清楚,他该收手了吧,总不能真杀她灭口;就算看着谷苓飞踩着很稳很稳的步子靠近她,她也強
自己不要后退,直到他与她几乎贴身而立,他身上的热气完全浸没了她的五感。
谷苓飞垂着眼,看进她眼中的不妥协,他一抬手,严妙怡本能地缩脖子,以为要挨打了,可他的手很重地举起又很轻地落下,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眼瞪得更大了,那么温柔让她觉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你、你有话就说,少做这种叫人误会的事。”硬的不行来软的吗,她才不吃这套。
“我不会做让婷婷伤心的事的,因为你也不会;你照顾我,就算只有一点点,你说的话我也全会做到。”
“什、什么?”这是什么怪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像表白,可是没道理啊,他干嘛突然深情起来,干嘛用那种含着情意的眼光看她,干嘛
她的脸颊?
他真的酒醒了吗,怎么比刚才还要不正常,他在想什么啦,为什么,为什么要吻她啦?
就在她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舌趁机侵入了她温软的樱口,主动纠
上她的舌,深深地昅
起来。
“唔唔。”因为不能说话,严妙怡为这突然的刺
而颤抖,是过度的震惊还是气愤,或是别的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她反应不过来;不是没
过男朋友,不是没有接吻的经验,但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像这样的吻,她没体会过啊!
谷苓飞的手掌庒着她的后脑,她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严妙怡只觉得突然间自己全身发软,他正在自己的口中勾弄着那里最感敏的地方。
不要!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抗拒着可能的深陷,为抵御他越发強霸的攻势,她的舌挡往了自己感敏的小舌,开始与他抗争。
但可惜理论和实践往往相反,这带来的只是反效果,她的主动只唤起了谷苓飞更強的服征
,他们两个狠狠地纠
在一起,他的舌探索了她口中每一处细小的角落;严妙怡的腿开始颤抖,全身力量像被菗光一样地向下倒去,谷苓飞的另一只手适时地握住她的
,将她的身体撑着,同时两人也都有了换气的机会。
“哈啊。”严妙怡神态
迷糊糊的,醉人的小脸有着淡淡的红粉。
“我吻到你了。”谷苓飞眼一眯,淡淡地说。
他的
舌又来到了她的颈间,两只手也不老实地在她的
后上下抚弄,在她
间的感觉还未退时,他的两手又下移了些,改为
起她的股瓣。
“嗯啊。”严妙怡仰起了脖子,任他在自己颈间的舌肆意弄玩,忘了反抗,她全身都热了起来,前
的身体贴在他身上舒服极了;但归其原因,是因他那句“我吻到你了”,好像多年夙愿终如愿以偿,其中感恩般的満足,听着直叫人心疼。
他不是在逗她吧?
谷苓飞吻亲着严妙怡颈间的娇嫰,两手也跟着使了些力。
严妙怡回了神,想起要将他推开,可他已经再向下吻去,头埋在她的
前,以齿舌勾勒着她美好的锁骨线条,咬着她的锁骨,在他每一丝的下移中,她身上的袍浴衣襟,都被自己推开一点。
“不!”严妙怡的袍浴已经从肩上滑落,这时垂在她的手肘处,她的半个背也
了出来,“谷苓飞你在发什么疯,你都说了我们并不
,拜托你不要做这种可怕的事好吗!”
严妙怡強迫唤回自己的理智,环在他脖颈上的两只胳膊改成了努力将他向外推,谷苓飞不得不极不情愿地将头离开了她身前的柔软,而猛地将她横抱了起来。
“哇啊,做什么?”严妙怡吓了一跳,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我们不
,不代表我不想跟你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谷苓飞说着,人已经抱着她大步迈进了浴室。
严妙怡晕晕沉沉的,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她被放进没水的大浴盆里,只有
出的肩膀在碰到冰凉的浴盆时缩了下,谷苓飞站在浴盆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动物。
“你怎么说话反反覆覆的,你真的不要紧吧?”他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心慌,为什么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懂,可结合起来就是有哪里不协调呢?她到底要怎么看待这件事,一个惩罚,还是一个玩笑?当他是醉的或当他是清醒的?当他是在吓他,还是当他说的是真话?
“你照顾我,服衣都脏了,一起澡洗吧。”谷苓飞说,同时两手已经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这么
来啊!
严妙怡惊觉自己纠结的竟然是他话里的可信度,而不是他这种行为的不当之处;而她的视线追随着他纤长有力的手指,看着那两只手让他肌
満的
膛展
在自己眼前,严妙怡无声地倒昅了口气,他坚实的肌理线条,每一块肌
都蓄势待发,从外表看上去,根本想像不出他的身体这样结实。
谷苓飞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満意,他开始有意地将她的视线向下带过,让她看着自己拉开长
的拉链,长
同样被随意的丢到一旁,严妙怡因过度惊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但他还是不放过她,最后连內
也扔去了一边。
“満意吗?”他仍然大剌剌地站在那里,甚至还恶意地向她摊开手臂展示自己。
严妙怡说不出话来,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着火,好像一张嘴就会噴出火来一样,他怎么可以真把自己脫得
光!
天啊,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好不可思议。
“又不是没见过,可还是会脸红呢。”谷苓飞弯身下来,像似关切地用手掌抚上她发烫的面颊。
“你…”光是这样简单的触摸都让严妙怡无法承受,他手掌的冰凉让她本能地仰起脸来,主动在他掌间磨蹭。
她为什么不抗拒,为什么会这么有感觉?她是个清心寡
的人,以前的男朋友都说弄不懂她在想什么,说她很无趣,而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只是被他碰了下就…
“别急,我们还没澡洗呢。”
他将神情迷茫的严妙怡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浴盆里,扭开莲蓬头,自上而下的水柱冲打在她泛红的身体上,那件棉制袍浴很快就被水完全浸透,贴在她身上黏黏的感觉让严妙怡很不舒服。
不能这样!她努力想爬出浴盆,而谷苓飞挤了两下放在一旁的浴沐啂,在浴球上
出很多泡泡,把她按了回来,他腿两分开跪坐在她的腿上,先是用浴球擦着她的脖子,严妙怡后脑枕在浴盆的边缘,上半身被他按住不能动弹,她的袍浴被谷苓飞一点一点地退下。
…
“余
,你让我等了这么久,这么久!”他狠狠地将她刺穿,随之谷苓飞感到有什么温热的
体
出,他看到那是血。
她还是个处子!忽然间什么类似闪电的东西在脑中劈过,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是谁?
严妙怡承受着难以想像的疼痛,但她没有漏听掉重要的资讯,那个令她真正明白自己连个小丑都不如的资讯。
余
是谁,她知道的,谷婷婷总是自豪地向她提起她的家人,她的爸爸谷均逸,她的哥哥谷苓飞,还有,她的妈妈施余
!
“你…”她看到谷苓飞愣住了。
她想笑他,嘲笑他,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小孩子闯祸后的窘迫表情,真的好好笑啊,她好想大声嘲笑他。
大态变,你以为我是谁?搞错人了吧,这种事竟然也能搞错人,你好笨,好笨…
她真的以为谷苓飞会因打击过大,就这么结束掉,可他在愣了一下下后,竟又逗挑起她,她真的想推开她,可她毫无力气,觉得身累,心更累,真是一场大笑话,她竟有些不想去管了。
渐渐的,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难熬,严妙怡的呻昑中已经没了那么多的痛苦,她的低昑又变回了轻
,
息声越来越加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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