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察警的事我知道了,我和那个男人已经分手,因为我们不适合。对不起,我进去拿咖啡豆。”她打开通往储蔵区的门走进去。
“咦?”两个店员面面相觑。
幸好那天没有人再问她任何话,大概是怕触动她的“伤心事。”
隔天她回学校注册,确定好课表时间。她把每天排得満満的。由于现在的住处离山姆的学校有点远,她问过他的意见之后,将他转学到附近教学比较严谨的高中。
十万元真的很好用。不只她,山姆未来的大学学费也有了着落。但想到这十万元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扔给她的,她便无法再想下去。
“把支票撕掉扔回对方脸上”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电影上,贫穷的人没有条件耍骨气。同样的道理,她没有浪费时间和金钱去找另一间房子。
很难想象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两个月內。两个月就已经让他们的生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无所谓,她会习惯的。香娜告诉自己。
她会忘掉现在的不快乐,忘掉那个和她做完爱之后再扔给她一张支票的混蛋。犹有甚者,或许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把支票撕一撕扔回他脸上去。
啊,想到这美好的画面,就给了她无比的勇气。
上的女人咕哝两声,拨开脸上庠庠的东西。
东西消失,她満足地继续睡。
不到五分钟,庠庠的东西又回来。
“嗯”拨拨拨。
那东西会跑,她拨哪边,它就跑到另一边。
蟑螂!睡梦中的女人陡然惊醒,张开嘴正想尖叫,一只手捂了上来。
強烈的惊骇用来,她抬脚想用力一踹,浅浅一声低笑呵在她的颊畔。
香娜照样一脚踹下去。
“噢!”猝不及防的男人跌到她身边的空位。
香娜扑过去兜头兜脑暴打一顿。
“嘿,住手!是我。”辛玉衡举手护住头脸,没有反抗。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你。”香娜把被单罩住他的头,跳坐到他身上,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狂揍。
“住手噢!”重要部分中标。
砰砰砰!房门上响起一阵敲。
“香娜,发生了什么事?”晚睡的山姆听到她房间中传出异响。
“没事,我们在化解歧见。”辛玉衡又呛又
地开口,两只手努力护住头脸。
一听见他的声音,门外的山姆笑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这阵子有点忙。”他努力对抗她的拳脚,还有工夫聊天。
“好吧!你们继续加油。”
“明天见。”
这两个男的竟然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香娜突然明白,山姆应该知道他会回来。八成是两个男的背着她又
了什么,难怪从头到尾山姆一句话也没问。
气死人!
“见你个头!”香娜站起来蹦到他身上当弹簧
跳。
“喂,这样会出人命。”辛玉衡警觉地滚开。
香娜哪理他,不顾一切地踹过去,他翻身飞快闪下
,她收势不及,整个人从弹簧垫上滚下来,掉到另一边的
下去。
“噢!”
那边痛叫一声。
辛玉衡站在
的这一边。
两边都安静片刻。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不打算过来扶我!”那边一声怒吼。
“你会再攻击我吗?”
“会!”
“ok。”
聪明的男人继续站着不动。
又安静片刻,
的另一边已经深深明白不能指望他,香娜披头散发的跳起来,看来惊人的火爆,也惊人的美丽,指着他鼻子大骂。
“你想干嘛?”
“觉睡。”他谨慎地道。
“你干嘛跑到我家觉睡?”
“严格来说,这是我家。”他指出。
香娜一滞。
又生气又委屈又复杂的情绪让她鼻头迅速变红。
辛玉衡第一次发现红鼻子这么可爱,难怪开
老是爱惹他家那只母老虎生气,还美其名为“增添生活趣情”。
“宝贝”他轻松跃过整张
,站到她的眼前。
“走开!”她嫌恶地把他的手拍开。
他试几次她拍几次,最后终究决定还是以蛮力来决胜负,所以人被他锁进怀里。
不过他怀里的雌猫大有一口咬断他喉咙的意图,辛玉衡赶紧提出合理的质疑。
“可以请教你在生气什么吗?”
香娜瞪大眼。他竟然有胆问!
“原来你不明白呀。”她白森森的牙要去咬他的喉骨。
他赶紧避开。“真的,我做错什么?告诉我。”
“你竟然我走那天我们”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辛玉衡明白了。
“OK,我们**,你在气这个?”
“你称那个叫'**'?”香娜太高声音
砰砰!隔壁墙敲了下,山姆清了清喉咙,嗓音清清楚楚的传来。“不好意思,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要不要小声一点。”
她把脸埋进手里,好想死。
她竟然让山姆听到他们上
了。
“山姆!去,睡,觉——”
壁的男生马上噤声。明天再和他算知情不报的帐。
“严格说来,我并不是強暴你不是吗?”难道他记忆有误?
香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原来他不是在装傻,是真的不明白她在气什么!老天!她真想尖叫。
“那张支票!”她咬牙提醒。
“你们原本的家不能住了,搬新家需要钱啊!”辛玉衡皱起眉头。
“你还叫我离开。”
讲到这个,他也有点不慡。
“我说你随时可以离开,你显然迫不及待立刻就离开了。”辛玉衡挖苦她。
“所以是我的错啰?”香娜倒菗一口气。
“不然呢?你想搬出来,我只好给你钱,替你安家,这是基本的道义责任。”
她气愤地尖叫一声。
“根本不是这样!明明是你跟我上过
之后,丢支票给我,叫我走。你竟然想歪曲事实!”
辛玉衡盘起手对她皱眉。
“你说不想和我上
,我只是
惑成功而已。两相情愿,没有谁好怪谁的。你说你没钱缴学费,所以我尽可能的帮忙,还帮你找房子,你却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我不知感恩?”香娜呛了一口气。
辛玉衡仰天长叹。“为什么开
认为这是生活趣情?明明就是你们女人天生蛮不讲理。”
“我不讲理?”她觉得自己快变鹦鹉,只能不断重复他的最后一句话。
“好了,我又跑一趟南斯拉夫,把以前没处理好的事收个尾,现在真的很累,我们可以觉睡了吗?”
他把服衣脫一脫,准备上
觉睡。
“要睡回你曼哈顿的豪宅去睡!”她咆哮。
“那间房子已经卖掉了。”他把枕头拍松,舒舒服服地躺在右半边的
上。
“什么?”她眨了眨眼。
“你不是不喜欢它,觉得它太冰冷吗?那我们在这里住一阵子好了。”辛玉衡古铜色的
膛被米白的被单衬得更加宽阔雄伟。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从他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仿佛在跟火星人讲话,完全无法沟通。
“总之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他拍拍旁边的空位。“快睡吧!你明天一早还有课不是吗?我也得回公司一趟。”
香娜像只愤怒的老虎,在
前面踱来踱去。
他突然之间冒出来,然后就一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属于她家一员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她还在生气!
不过她在气什么?
香娜有一瞬间错
。对了,钱,支票,把她赶出来。
等一下,这些好像刚才谈过了?
谈过了吗?她的错
越来越严重。
最后她怒吼一声,又跳回
上,把他整个人坐在身体下。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辛玉衡睁开眼睛。
修长的大掌懒懒的扶上她的
,轻轻一个
动,她迅速感到薄薄的被单下,有个鼓鼓的东西顶住她。
懒洋洋的热
从他们隔着被单碰触的地方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但她固执地要求一个答案。
她眼中不只是固执,在那层骠悍的表象下,他看见了深深掩蔵的脆弱。
从不怜香也不惜玉的辛玉衡,心头又有了一菗的感受。
“你。”他扶住她的
,长指轻柔地
抚。“我回来找你。”
“我。”她重复。“为什么?”
为什么?
好问题。
“因为你让我想继续下去。”
“什么?”她皱起眉头。
“你救了我两次,我想跟我的救命恩人在一起。”
“只有一次。”香娜不懂他的两次是哪两次。
“第一次在那间破工厂里。”他轻声说。
她是如此的充満生命力,眼中都是对弟弟的担忧。当时她明知道弟弟可能扯进不法的事,而他们俩没有任何资源可以运用或求助,但她没有放弃。
她留了下来,努力帮她弟弟挣脫出泥淖。
这一点触动了他,当时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在那一刻,她让他想再撑久一点。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因为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手足。
如果情况转过来,瑶光,开
和其他人,都会不顾一切的为彼此牺牲一切,像香娜对山姆那样。
从何时起他竟然忘了这些事?
是她让他记起来。
“山姆本来就不会伤害你的。”香娜盘起手瞪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第二次是在你家客厅。”他继续道。
不过不是因为她阻挡了那个人对他开
,而是让他看见,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即使另一个人她甚至不喜欢。
在相处的短短的曰子里,香娜。弗兰切斯卡不断让他看见人
善良的部分。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不曾去在意人世间的美善。
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是她让他重新看见这一切。
是她让他有了再走下去的心意。
他不想放开她。
香娜盯着他的
膛,沉思片刻。
“你为什么不想继续下去?”她突兀地问。
“因为我累了。”
“生命里本来就有许多事会让我们疲惫,也总是会有美丽的事物发生,这就是生命美丽的地方。”
“现在我知道了。”
“你以前不知道吗?”她轻声道。
“或许我曾经知道,但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他静静地说。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
膛,无意识地游画。
“艾立尔斯,你叫我离开的时候,我很伤心。”她终于承认。
“对不起,我有一些事必须处理,我只是想让你趁着这段期间定安下来而已。”
“你为什么在乎我们安不定安?”
“因为你和山姆你们是'美丽的事物'。”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他以为自己心力已近末途时,是她让他看到远方还有更美的风景。
在这一刻,香娜知道,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
晴不定又古怪难测的男人。
“那你以后还会让我生气吗?”她软软地画着他的
口。
“会。”他点头。“不过如果发生了,你最好告诉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要老是期待我会猜得懂。”
完全不罗曼蒂克,果然是他的作风。香娜把笑容捺回去。
“好吧!给你一段试用期。”她终于同意。
身下的
肌一紧,扶着她
的那双手突然往下溜,她发现情况不对,连忙
直身想警告。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啊!”
太迟了,下一分钟,他已经在她体內。
香娜咬着下
,吃力地
动着下半身,适应他大巨突兀的入侵。
“你太过分啊!”
恶劣的男人扶住她的
用力一顶,所有语句在她喉间破碎。
他呼出
口憋住的气息,极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不管开
那呆子是怎么想的,我要你绝对有很大的部分是因为你的
体”
“辛玉衡!这就是会让女人生气的话!”她咆哮。
一阵大笑包裹住他们俩,连同他深切的
望,一起灌注进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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