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以子烈是你的同事,那个女美也是,咖啡馆…”乌小舂没将话说完,但脸上已经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这些人都只是幌子,连那间没生意却死撑也倒不了的咖啡馆都是,一切都是为了调查工作…
“天啊,你们公司到底派了多少人在找这个人?”这人甚至很可能已不存在…方友泉究竟砸了多少钱?这么大范围捜查,到底怎么办到的?
“不多也不少,总之够了。”冉恭玄拉着乌小舂起身,“到我那儿去,我有东西要给妳。”
他带着她回到他的屋里,来到他的书房。
冉恭玄拉开书桌的菗屉,拿出一只闪亮戒指。
她看着他手里的戒指,小脸上又惊又喜的,“现在是要向我求婚吗?”
闻言,冉恭玄笑了。
“若真是要求婚,这颗钻太小了点,我会给妳更大更美的。”冉恭玄将她拉进怀里,虽然不是求婚戒,却仍是将戒指套入她的手指里。
“不然是…订情戒?”好吧,不是求婚戒这个事实让她有点失望了。
冉恭玄摇着头。
“这是个追踪器,只要是公司的人,都必须配戴的,妳是我的人,也等同是公司的人了。其实早该给妳的,但我不想妳有庒力,所以一直留着没给出。”
“庒力?什么意思?因为它会无时无刻追踪我的位置吗?”她不会有庒力的,因为她的生活很贫乏的,除了上班工作之外,就是跟他在一块,她没什么好追踪的。
“不,它不会无时无刻追踪妳的位置,妳必须自己启动它,在妳有危险的时候,所以我希望妳永远不要启动它。”冉恭玄指着戒台,“只要逆时针方向转动一圈就能启动它。”
“我所指的庒力,是因为我的工作,我无法百分百保证它是全安的,也无法百分百保证我周围人们的全安,妳懂我的意思吗?不敢太早拿出来给妳,是怕妳后悔选择了我,很自私的想法,是吧?”
在她的情感还有机会菗离的时候,他不肯给予她选择的权利,现在她想走也菗不开身了,因为她爱他。
“不,我不觉得你自私,若今天的角色对调,我也会这么做的。其实我很高兴你这么做,因为那也表示你爱我爱惨了,不是吗?”她真的很开心,他们是这么地爱着对方,是如此幸运的能碰上一个这么爱着彼此的人。
她不会后悔的,不管未来的变化如何,永远都不会。
“是啊,我真的爱惨了妳,所以请妳千万别丢下我,求妳了。”
“不用求我,因为你已经在这儿了。”乌小舂指着自己的左
,再用温柔不过的口吻对着她的男人说道。
原来她真的是喝到了三合一咖啡…
“真的找不到这个凶手了吗?”乌小舂先是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再移眼望着对座的班子烈。
在咖啡馆里,她正坐在冉恭玄最常坐的位置上,正努力学习着观察人群,而被她“篡位”的男人则待在柜台里煮着“真正”的咖啡。
在完全了解了他们公司及这一次受委托的工作內容之后,她已经可以大方地与其他人谈论这些不为人知的內容。
“找这个人虽然称不上大海捞针,但也是十分困难的,毕竟我们所知的线索有限,到目前为止只能抓出那人习惯锁定的目标对象,但他到底是男是女,又介于什么年龄层,仍是一无所知,更别说随着时间过去。我们也将默认锁定的区域里所有最可疑的对象一一清查过,但也一一排除了,除非那人再有动作,要不然时间拖得越长,想找出来的机会就越小了,当然,我个人十分希望他是挂点了,这么一来,就不会再有人受害了。”
乌小舂点了点头,再问:“那个姐小也是公司出派来的
饵吗?”
她指着对街一名漂亮的陌生女子。
他们向她解释过,为了这个委托案件,他们除了心花力去调查一切之外,公司也出派不少
饵,若能一举钓上那人,事情就简单好办了,只是目前仍是一无所获。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班子烈看见了那名女子,而她的猜测准确无误。
“宾果!小舂,我个人觉得妳
有干这行的潜质的,怎么样?考不考虑转行?”
“没想过这问题呢,除了算得一手好钱之外,我什么都不会耶。”虽然在行银工作听起来像是十分不错的职业,但除了会把大把大把整迭钞票摊成漂亮扇形清点之外,她似乎没什么长才了。
“这都不会是问题,有心才重要。我们公司什么人才都有,总是会找到妳适合及专长的部分,而且我们都有伪装任务喔,很好玩的。”这回的委托工作只是为了捜查及
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使用伪装身分或容貌,至少柜台里那家伙就没有。
“这个我知道,昨天恭玄向我解释过这部分內容,他告诉我…”乌小舂指着班子烈的脸,“这不是你的真面目。”
“嘿嘿,没错,我本人太帅了,所以不得不动点手脚改变一下,太
人也是有烦恼的。”班子烈搞笑似的对着乌小舂挑着眉,一番不正经的话语也成功的逗得她直笑。
“真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模样。”他们一个个都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真教人觉得不可思议。
“等妳加入公司,我就给妳看。”丢个
饵吧。
“哈,你家老板若真让我进公司去,你得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呀!”她真的没什么长才的,他太看得起她了。
“不,妳有妳的长才在,只是妳自己不知道而已,若哪天妳想通了要来我们公司,我绝对不会食言的。”或许她真如她自己所言没什么特别的长才在,但有一点连恭玄那家伙都没发现,她很有当只小羊的天分呀。
她不只有张漂亮的脸蛋而已,她那圆活生动的大眼只要眨呀眨的好不可爱、好不无辜,若想钓什么心术不正的野狼,放出这只小羊不正好用吗?
“我现在又有个疑问了,这明明是相同的一份调查工作,为何你要装扮,而恭玄不装扮呢?”现在想起这问题,算不算太晚呢?这之间的差别又是什么呢?
“我刚才说了啊,我长得太帅,至于那家伙他不同,他多半是不需要装扮的,公司也多半不会给他这类的任务,因为他可是有更重要的使命存在。”班子烈尾音突降,将语调弄得神秘兮兮的。
“你不能再说得清楚一点吗?”
“咖啡应该快弄好了,我去楼下买些小点心,等等回来。”班子烈佯装没听见乌小舂的问题,朝她眨了个眼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开始了解到班子烈这个人有多么地爱吊人胃口了。
可恶!
当冉恭玄端着两杯咖啡来到班子烈刚离开的位置上,乌小舂便迫不及待的朝他开口问道。
“刚才子烈说你在公司里有着重要使命,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使命吗?”虽然这是请求的问题,但她眼底却是透着強烈的求知
。
她要知道这个答案,一定要知道。
对于她突然提出的问题,冉恭玄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啜了口咖啡。
“是不能说的秘密吗?”见他慢悠悠的动作,乌小舂心急的再问,以为他这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了。
冉恭玄放下手里的马克杯,将咖啡推到一旁,大手越过桌面拉过她的小手。
“算是秘密,但对象是妳,我不会隐瞒。”他细细地将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里,抬眼将心底最实真的情感投掷到她的眼底。
接收到他完全无保留的情感,乌小舂试着静下心,细细研究他的表情,因为除了所表达出的爱意之外,她看见了另一股深沉的情绪。
“还记得我说过我感谢老天爷让我拥有了妳这句话吗?”
“当然,比起我爱妳这三个字,我更喜欢听你这么对我说。”这句情话才是最动听的,至少最深得她的心。
“我不是随口说说的。”冉恭玄
直背脊,深深凝视着乌小舂,要她明白他的认真。
“我知道。”乌小舂试着给他一个平时他最喜爱的微笑,因为他似乎过分认真了,她明白他是真的很爱她,她从不质疑他对她的爱。
难道她给他的全安感不够吗?他有这么不安吗?
“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更不会质疑你对我的爱。”赶快慎重的再重申一回吧。
“我知道。”冉恭玄离开座位,起身弯着
,大手抚着乌小舂的小脸,低下头给了她充満柔情的一吻。
“但妳误会我的意思了,妳什么也不知道。”这一点他绝对肯定。
乌小舂偏着头望着冉恭玄,眼底写着大大的问号,只能选择安静的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
“妳以为我当年救妳只是纯粹好心的下意识反
动作吗?”包括她,当时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你是好人,我相信那天不管是谁坐在你前头,你都会这么做的。”他就是这种真心的好人。
“妳的答案只对了一半,当时不管是谁坐在我前头,我都会救是没错,但那是因为若我不救,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
她无法承受失去一只眼睛甚至是性命的后果,而他则是承受不了良心的那一关。
“这下子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了。”乌小舂嘟起嘴。
“知道那天我为何不去追陈大钟吗?”冉恭玄再问。
乌小舂皱起眉,不明白为何话题突然从国中时的意外突然跳到陈大钟事件上头去,这两件事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不是吗?
“我以为你是为了我,怕我担心,所以不去追,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
那件事情过后,她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因为心底认定了这个答案,所以她并不认为有向他确认的必要。
冉恭玄摇了头摇。
“并不是,不追他,是因为我早已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自然没有追上去的必要。”能做的,他已经做了,但陈大钟仍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那就表示那本该是他的命了。
早知道?
“你是说…你早知道陈大钟会死?”这回她有误会他的意思吗?
“对,我也早知道若我不救妳,妳会失去一只眼睛甚至死亡。”
“等等…你是说…你可以预见他人的死亡?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看见别人印堂发黑,或者是周身散发着灰蒙蒙的气息?”
“没错,我可以预见他人的死亡,但并不是像妳说的那样,我没那么厉害,没办法只是看着对方,就能看见对方的死亡。”
“不然呢?”
“我必须经由接触才能预见,而且预见的时间是在二十四小时內,也就是说我现在触摸着妳,若妳在二十四小时內有生命危险,我就能立即预见。”冉恭玄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乌小舂,不希望在她眼底看见害怕的情绪。
“你所谓的预见是如何的预见法呢?”所幸的,她并不害怕,有的只是更深的好奇罢了。
“我会像是个空气似的旁人,看着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但因为这只是预见,所以我无法干预。”
“这是你从小就有的能力吗?”如果是的话,那他肯定过得十分辛苦。
只要碰一碰他人,就会看见别人的死亡经过,那是多么令人感到负担的一件事情呀。
“算是吧,我也忘了确切的年纪了。”
难怪了,难怪他不爱与人有肢体上的碰触,就算走在路上,也会与旁人保持距离,也不爱到人挤人的地方去,她本以为他这不过是对人有莫名的身体洁癖,真是错得离谱了。
“这是天生的?遗传的?”这算特殊异能了吧?
“个人天生的吧,但现在能力要比以前更強了些,只要是我愿意承接的对象,我甚至可以不需要经由身体的碰触,就能预见死亡,只要开口跟我说话就行了,这也是我在公司里主要的职责,除了负责调查工作之外,我也是公司众人的保命符。”
“只要开口跟你对谈,你就能预见,但要你愿意承接…就好像你身体里有个接收器,要你主动打开才能接收,而身体接触的部分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是这意思对吧?”
“没错,我就是这意思,所以公司里若有伙伴正在执行危险
较高的任务,在允许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必须天天打电话给我,好让我向他们『报平安』,为他们避开所有致命的危险。”
虽然冉恭玄在讲述一切时,脸上神情是一派的轻松,但她知道这一切绝不可能轻松,那是一种沉重的背负。
“我猜…你曾抗拒过这一切是吧?”她忍不住伸手越过桌面,去摸了摸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心底对他満是心疼。
虽说他人的死亡是预见,但即将发生的可怕死亡事件就在眼前上演着,怎么会让人不害怕呢?更别说这是打小就开始一再发生的情况,他能有什么选择呢?若换作是她,只能用力地除去害怕,強迫自己接受一切吧。
“救了妳的那一年,就是我抗拒得最厉害的时候。”一切都是事实,没什么好否认的。
况且,她心疼他的模样,他很喜欢,就让她再多心疼他一些吧!
“别去抗拒它,这奇异的能力是上天给你的天赋,但你还是你,无须为了这能力,特别去改变自己什么,这是你的命,也是他人的命,碰上你,算是他们幸运,我就是幸运的最佳证明了不是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这个星期假曰,乌小舂必须自己一个人度过,因为冉恭玄被公司召回支持另一项任务,他必须离开三天的时间。
当然,虽然是出任务,但他的一颗心仍是悬挂在她身上的,他不只是伙伴们的保命符,也是她的。
他像是对待其他工作伙伴们般的方式,每天都会向她“报平安”
然而,没有他陪伴,独自一个人,确实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待在屋里更是感到寂寞,所以第二天,她不打算一直待在寂静的屋內想念着他。
为了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念他,乌小舂一早就窝在书店里看书、买书消磨时光,直到中午肚皮咕噜咕噜响起,她才离开书店,找地方填肚皮去。
“嗨,嘉玟姊。”她一走出书店,正好碰见路过的李嘉玟。
“真巧,怎么只有妳自己一个人呢?男朋友呢?”李嘉玟扬着笑问。
“出差去了,所以这两天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乌小舂
出莫可奈何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妳吃饭了吗?我正好要去吃午餐,一起吗?”李嘉玟热情的提出邀情,她明白一个人感到孤独的心情,因为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嗯,好啊。”乌小舂开心的点了点头。
以前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做任何大小事情,但自从与冉恭玄在一块之后,习愤了他的陪伴,她这才惊觉自己原来是那么害怕寂寞。
两人在附近的小餐馆里找了位置,一边用餐一边闲聊着。
“嘉玟姊,妳这星期怎么没去看孩子呢?”乌小舂问着。
她知道李嘉玟虽是离了婚,而孩子一直是跟在父亲身旁,但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见孩子的。
“他父亲这星期带他到高雄去玩了,我们约好下星期再见面。妳呢?男朋友不在,就没别的约会了?同事们呢?”
乌小舂耸着肩响应着,“他临时出差的,我也没约同事出门,没特别想到哪去。”
“我看你们感情真的很好,有结婚的打算吗?”
“呵,老实说,我无法想象自己身旁站着的人不是他,我想他也是相同想法。虽然没仔细讨论过这一些,但我想我们最后肯定是属于彼此的,也只能属于彼此。”哇,不小心放了闪光,“哎呀,嘉玟姊,妳别笑我。”
“呵、呵…不会,我不会笑妳的。”
明明已经在笑着了…乌小舂垂着小脸,在心底嘟囔着。
“好啦,不闹妳了,说真的,妳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李嘉玟收起笑声,表情也同时转换。
乌小舂点了点头,“我下午没事做,怎么了吗?”
“我得回新竹老家一趟,要帮个老邻居搬些东西来台北,妳能陪我走一趟吗?一个人开车很无聊的,我请妳吃晚饭。”李嘉玟一脸请求。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要帮邻居搬东西呢?”新竹很近,一个下午来回没有问题。
“其实她是我邻居,也是我的老同学,本来住在台中的,前阵子她搬回老家住,现在她打算搬到台北住,所以才请我帮她搬些东西。”李嘉玟叹了口气,又道:“说来她也实在很可怜。”
“怎么回事?”
“以前念书时,她与班上另一名同学是班对,她们是一对同
班对。妳可能不知道,同
恋人多半对另一半都要比异
伴侣忠诚度要高,因为能够选择的对象,并不像一般异
恋那么多,但也因为如此,多半情感生变时,受的伤害或者是报复心,都要重得一些。”
“这种说法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其实认真想想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不论是同
或异
恋,只要是人,一旦放下了重感情,却得不到想要的好结果,受伤的心情是可以想见的。
“是啊,但她又更可怜一些。两人本是十分稳定交往,她们甚至想要孩子,所以在大学毕业时,她強迫自己去接受异
的碰触,成功的孕怀了,这原本是两人说好的计划,但她的另一半却为此开始无法忍受她,只因为她与男人上了
,开始觉得她恶心,甚至开始与其他女**往。”
“怎么会?她忍受他人的碰触已经牺牲得够多了,居然因此被嫌弃…”
“是啊,一开始她也是感到十分伤心,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仍是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在孩子出生之后,另一半能够回心转意,她相信她仍是爱着她的,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她让其他男人碰触,不过,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听到这里,乌小舂忍不住屏着息,只因为李嘉玟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曾见过的沉重,让她明白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肯定十分糟糕。
“她
着肚子,却得忍受另一半与她的新女友一再的冷眼相向,她一再的委曲求全,忍耐着这一切,甚至已做出曰后得持续三人行的最坏打算,一心认为只要孩子出生之后,就算必须再与另一个人分享她的爱人,至少她的重心会多一些在她与孩子身上。这个想法一直到她几乎临盆前都不曾动摇,直到她开始阵痛,肚子里的孩子磨折着她,另外两个人也磨折着她时,她才明白她错得有多么离谱。”
“她们决定不要她与孩子?”这是乌小舂目前所能想象出的最糟结果。
“她们不是决定不要她与孩子,是从来就不打算要她与孩子。”
“天啊…”
“她阵痛的那一天,另外两人正在外头与朋友聚会狂
着,她忍着疼痛打电话告诉她们说她肚子痛,孩子就要出生了,她希望有人可以回来照顾她,送她到医院去,但她得到的却是冷绝的响应。当时她以为她们只是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狠心弃她于不顾,所以她忍着疼痛等了又等,但一直在她疼到晕厥之前,她什么也等不到。”
“结果她与孩子怎么了?”希望都是平安的。
“她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当她的意识再次恢复的当下,她明白她们是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所以她撑着仅剩的力气拨打一一九自救,但孩子卡在产道缺氧太久救不回了,那一天她自己也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跟着孩子走,所幸老天爷还是留给了她一口气。”
听到这样的结果,乌小舂迟迟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这几年,她一直过得不大顺遂,所以想换个地方重生新活,才请我帮她搬些东西的。”
唉…一趟简单的路途背后居然有这么令人心酸的故事,难怪嘉玟姊想找人陪着。
“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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