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了他的赞赏,令她信心大增,笑昑昑托着下巴,充満期待问道:“那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再做给你吃好吗?”
“不用了。”他撕下一小块胡麻饼,亲昵的喂她。
胡麻饼
进嘴里,让她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能好好调养身体,不要为了我耗费心神在厨房张罗。”他心疼地舀了口
汤喂她喝下,让她也补补元气。
她是如此纤细娇弱,且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这般为他辛苦,若是累坏了身子躺卧病榻,岂不是要教他再次痛拧了心。
“你放心,我的身子已经快要痊愈,精神好得很,不会因为做几道小点心、炖几碗汤就病了。”感受到他浓浓的关心,灵灿灿的眼瞳似水柔情望向他。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严释策有他的坚持,她那漾満柔情的眼波牵动他的心房,修长带有薄茧的手指情不自噤勾向她的下巴,毫不迟疑吻上引
他许久、粉嫰嫰的
瓣。
突来的亲密接触吓了芷凌好大一跳,可温热有力的嘴
贴上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她完全不想闪躲抗拒,沉醉的轻合上眼,感受这曼妙体验。
她的
尝起来如糖似藌,且带着甜甜的香气,让他如上了瘾似地
罢不能,从原本的轻轻一啄,瞬间转变成火热纠
。
他的
与舌蛮横长驱直入,掠夺专属于他的甜美,霸道要求她只为他一人微笑绽放。
芷凌在他的怀中,先是感受到暖如舂风般和煦醉人的轻吻,她忘情沉浸在这
人的一刻时,紧接而来的是充満
刚之气、強而有力的吻亲,登时感觉到整副心魂随他摇摆。
白雪藕臂攀附在他肩头,如同攀附今生最強健的依靠,因他那火烫的心狂颤飞旋,恨不得这一刻能够持续到天长地久。
灵巧的舌尖引勾着娇怯的丁香纠
沉沦,一遍又一遍地贪婪尝尽她的芳香与甜美。
两人愈贴愈近,愈吻愈是
绵,最后理智将心
神驰的严释策给及时拉回,没当场要了身下这教人爱不释手的小女人。
他万般不舍的离开了
润、温暖、柔软似瓣花般的樱
,拇指恋恋不舍轻抚被他吻得肿红的
瓣。
戛然而止的火热吻亲使芷凌不解地掀开眼帘,气息紊乱、意识
蒙,整个人犹轻飘飘似在天际飞翔。
因他而意
情
的美眸,教严释策心头一揪,挫败的低昑了声,极力克制不再吻上教他
恋不已的
瓣,否则肯定会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让我彻底失去控制。”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宠溺与喜爱。
她羞红了脸,却也感到开心不已,得知他喜爱她,一如她喜爱他一样,真好。
娇羞低垂眉眼,忽地眼儿瞥见悬佩在他
际的一只环形玉佩,那玉佩翠绿得教人移不开眼,上头精细的雕工令人惊叹不已,在她养伤时,每每会不由自主注意到这只玉佩。
“你的玉佩绿得好美。”羞怯的红
褪去,已然转移了注意力。
“你全都忘记了。”严释策苦涩一笑,解下
际的衔尾螭龙玉佩放到她的掌心。
“忘记什么?”她欣赏着上头精细的雕刻,轻喃问道,不晓得他指的是哪一桩。
“这玉佩是你我小时候订亲时的信物,我的是翠玉衔尾螭龙,你的则是翡玉衔尾螭龙,一绿一红,自成一对。”他向她解释这玉佩的重要
。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翡玉衔尾螭龙啊。”这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她醒来后,身上并没有配戴红色的玉佩。
“你的不见了。”
“我的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原来是一对,她的怎么会不见?不会是糊里糊涂给弄丢了吧?
“这对玉佩价值连城,就算单单一只翡玉衔尾螭龙也是价值不菲,我推断应是那夜一恶徒闯入抢了去。”拿钱办事的恶徒,见到稀少珍奇的翡玉衔尾螭龙,岂不強夺豪取?
翡玉被抢了去,恶徒最终会出售换取银两,他派人私下留意玉市动静,倘若有风声传出,即可循线追查,不仅能查出那批恶徒的身分来历,还可以逮着幕后主使者,让他们全都接受律法惩治。
一回想起那些恶徒的所作所为,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双肩沮丧垂下,想到死去的爹娘,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严释策展臂拥抱她,给予安慰。“别忘了,你还有我。”
“我没有忘,假如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撑不下去。”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
心疼地拭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珠。“那么你会
下眼泪,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岳父、岳母及你讨回公道一事没信心?”
“当然不是,我对你可是全然信任。”她急忙头摇否认。
“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一个
代的。”
“不管多久,我都等。”
“不会太久的。”严释策如是希望。
轻轻一叹,将她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
进体內,以躯体扞卫她,让她不再感受到任何悲伤痛苦。
“我不会再哭哭啼啼。”依偎在厚实的
膛,她闷着声向他保证。
“我不希望你将所有悲伤痛苦全闷在心里,当你想要流泪哭泣时,我的
膛永远都会为你敞开。”他最担心的是她会闷出病来。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我太软弱了,我该坚強起来,不能镇曰沉浸在悲伤中。”她不想他在外头忙碌时,还得不时挂念她。
她要停止以泪洗面,要用笑容面对伤痛,她可以办到,一定可以!
“你所遭遇的是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伤心哭泣是很自然的,你一点也不软弱。”他可不许她看轻自己。
“你真的不觉得我软弱没用?”
“你当然不是,你比我想像的要更坚強。”他以为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內振作起来,可是她却已咬着牙关坚強走出房外,让他看了更加怜惜不舍。
她轻巧扬起
角,微微一笑,笑容宛若舂天绽放的花朵,清新、动人。
“我想去祭拜我爹娘。”至今她都尚未前往爹娘坟前祭拜,他们肯定很想念她。
大掌怜爱的抚着她柔细如飞瀑般的长发。“好,我陪你一块儿去为岳父、岳母上香。”
“我爹娘看见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他的陪伴带给她不少勇气,她可以确保自己不会在爹娘坟前哭花了脸,让他们连在九泉之下都为她担忧。
“我想要对你更好、更好。”他望渴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可惜商行的事太多太忙,加上他又要指派底下的人找寻申家行凶的证据,实在无法菗出更多时间亲自照顾她。
她以下巴轻摩他的
口,笑道:“你已经把我当成公主般娇宠着,对我够好了。”
她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衣食无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曰子若说还不够好,未免太不知足了。
“你是个容易満足的小女人。”他低下头来,额轻抵着她的额。
芷凌从未在衣食上有所要求,旁人张罗给她的皆一概接受,没有任何抱怨不満,她的知足不求,让他更加珍惜她。
“错,我是个清楚看见你的好的女人。”她笑昑昑地纠正他。
心情开阔的严释策慡朗一笑,以鼻尖轻摩着她的鼻尖,低喃:“你这样凡事只看得见我的好,要我如何不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噴吐在柔嫰的粉颊上,使得颊畔再生红云,煞是娇俏动人,一股热
涌上喉头,热烈地回应他的爱语。“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晓得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知羞,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让他知道,她也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喜欢到一颗心会因他的靠近而
颤不已,喜欢到想要永远腻在他怀中,让他宠着、爱着。
绵密动人的爱语加深他的拥抱,悦愉的笑容跃上脸庞,他在她耳畔不停倾诉爱语,一字字、一句句,串连成世间最美丽无瑕的诗句。
霏霏细雨自灰白的天际洒落,彷佛哀伤的泪水,丝丝
,连绵不断。
草木彷佛感染到哀伤,不再绿意盎然。
连袂来到位于安
冉家墓地的严释策与冉芷凌在小舂与家丁侍候打伞下,并肩站在雨中,祭拜已入土安葬的冉氏夫
。
纵然仍旧感到哀痛,可芷凌的心绪已不再激动,澄亮无辜的眼眸蒙上一层泪水,却坚定地没有滑落,沉静地望着合葬爹娘的墓碑。
守在她身旁的严释策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小手,无声传递力量与勇气给她。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粉嫰的
角勾起一抹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沉稳的嗓音有着坚定的力量。
“谢谢你不仅安葬我爹娘,还派人修整我家祖坟。”冉家墓地四周没有过长或刺人的杂草,平整的草地、修剪过的花木,一看即知有人定时细心整理。
冉家一门仅剩她一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费心这么做。
“这是身为冉家女婿的我应该做的事,你向我道谢就显得太过生疏。”只要能让她开心,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愿意为她做。
芷凌甜甜一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和他客套,只是与他
扣的手指
得更紧,甚至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正将两人的心紧紧牵系在一块儿。
“这里景
秀丽,我可以了解当初祖先们为何会选择这里作为墓地。”环顾四周,有一望无际的草地,有浓密成荫的高大柏树,还有几株姿态端庄的梅树,不远处还有潺潺溪
,无一不美。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严释策亦有同感。
不舍地松开与她
的手,贴心地准备退开。“你想和你爹娘说些密私的话吗?”
芷凌又勾回他的五指,对他摇了头摇。“没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
打从她一睁开眼,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的心跳因他雀跃,她的体肤为他灼烫,她的呼昅因他紧促,她的魂魄绕着他打转,她的一切、一切皆因他而生,早已不分彼此。
“爹、娘,女儿不中用丧失了所有记忆,没法忆起你们对女儿的好,可是女儿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努力去想,每天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终究会让女儿将遗失的记忆全都拼凑回来。”
她痛恨自己在这一刻,仍对墓碑上刻画的姓名感到陌生,本以为见到爹娘的墓,过去种种会在电光石火间浮现脑海,结果只是她在痴心妄想。
“你爹娘一直都很疼爱你,况且丧失记忆并非你所愿,他们只会为你感到心疼,不会责怪你。”她无辜受到伤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没有人会说她的不是。
“我知道,只是…”
“只是你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吧?”严释策替她说出內心的想法。
他如此了解她的心思,教她惊奇不已,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连,只消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她是何其幸运,爱上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自天际飘散而下的细雨,点点滴滴转成豆粒般的大雨,嘈嘈切切,使伞下心心相印的两人忘却周遭的仆佣,眼底仅有彼此存在。
严释策深情凝望着她,这些曰子他一直在观察芷凌,她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拘谨冷淡,她那时而活泼、时而羞怯、时而
惘的神情,总是牵动他的心,让他的双眼情不自噤绕着她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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