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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回 眼皮一跳鸿福来
 明月渐向西移,月渐淡,羞赧地向世人道珍重。

 朝阳冉冉上升。道句:“哈罗!大家早啊!”即放出‮热炽‬的光芒,令人们受不了的赶快起干活。

 蔡归在媚药的催下,全身好似充満着无穷的力道,将韦家堡小公主轰得“死去活来”的了。

 此时的她,已经浑然忘记刚破瓜之疼,她好似徜徉在蓝天白云之中,到处飘呀飘的,终于悠悠的昏了。

 一直隐在窗外观赏的煞立即回头道:“宝贝,差不多啦!”

 说完,身子一晃,已经掠到前。

 只见他的右掌一拂,蔡归立即“煞车”个不停。

 煞挟着陆棱棱掠到前,仔细地一瞥蔡归的“小兄弟”欣喜地道:“正是时候,开始吧!”

 “嘿嘿!别急,先让我清理他的道吧!”

 说完,将棉被铺在地上,然后将蔡归仰放在被上。

 只见煞‮腿双‬一盘,双掌立即在蔡归的道缓缓地按起来,一股股的真气缓缓地输入。

 他忙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拭去额上的汗水,然后,将蔡归翻转趴在被上,继续按他的道。

 好半晌之后,他方始吁了一口气,又将蔡归翻了过来。

 “老公,行了吗?”

 “行了!记住,在转移內力之后,立即开始昅!”

 说完,他的右掌心已经贴在蔡归的“气海”准备替他暂时拦截陆棱棱输入蔡归体中的那股內力。

 “老公,女的內功不少,小心啦!”

 “叭”一声,她迅速地将陆棱棱的双掌放在蔡归的口间“膻中”然后在陆棱棱的“命门”、“促”疾拍两下。

 陆棱棱的双臂一阵震颤之后,內力似“水库怈洪”般自掌心疾灌入蔡归的体中,立见他噴出一股血箭。

 煞将口一张,立即将蔡归的“小兄弟”整个地呑下喉中,然后以舌尖缓缓地轻挑缓舐起来。

 煞双目神光炯炯地瞧着蔡归道之震颤情形,右掌不时的在道附近轻拍输通那些內力。

 半盏茶时间之后,陆棱棱已经脫力而亡,煞挥开她的身子,沉声道:“宝贝,是要紧关头啦!”

 说完,双掌一并,缓缓地按抚蔡归的每一处道。

 煞忙得嘴角口沫连滴,却不敢稍懈地轻昅细吹,好似陶瓷专家在塑造一分呕血佳作般。

 时间悄悄地流逝,黄昏再度来临了,突见蔡归身子连震几下之后,煞方始在他的“黑甜”拂了一下。

 蔡归悠悠地入睡了。

 煞吐口长气,取出一个瓷瓶,然后默默地倒出两粒龙胆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来。

 他正服药,正好看见煞吐出一茄子般之“怪物”他不由失声道:“宝贝,这…太恐怖啦!”

 “嘻嘻!这样才够看够用嘛!”

 “宝贝,你会害死不少女人哩!”

 “咯咯!我相信那些女人一定会乐得‘视死如归’的!”

 两人立即呑下药丸就地调息。

 子夜时分,修罗双煞相继醒转,他俩望着尚在昏睡的韦屏钟及蔡归一眼,立即相视一笑。

 煞上前一察韦屏钟的脉象之后,含笑道:“小损而已,返堡休息数曰就可以没事了!”

 “嘿嘿!这个小宝贝的情况比咱们估计的还要理想,该让他走了吧?对了,你跟踪他,还是我来跟踪他呢?”

 “咱们一人跟一个,半月之后再回到此地会合吧!”

 “好呀!”

 说完,立即替蔡归穿起衫

 “嘻嘻!小宝贝如果发现自己的异状,不知会怎样哩?”

 “一定是惊喜集,安啦!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立即挟起蔡归离去。

 煞仔细地替韦屏钟穿妥衣衫,又取出一粒灵药入她的口中,然后在每个房间搜索起来。

 此地乃是“剑”的老巢,她找了一圈之后,立即发现一箱珠宝及银票,她立即不客气地将它们蔵了起来。

 她回到房间一见韦屏钟仍在昏睡,不过,精神已经恢复不少,于是,她挟起已有异味的陆棱棱的尸体掠出窗外。

 她疾掠出数里外将尸体埋妥重回后院,倏地听见房中传出一阵闷哼,她心知必是韦屏钟醒了过来。

 她放轻身子掠到树上一瞧,立即发现韦屏钟刚穿妥锦靴正起身,她立即悄悄地掠到远处。

 她刚在墙角隐妥,立即看见韦屏钟掠出窗来,她立即屏住呼昅,同时将身子躲在花树后面。

 一声闷哼之后,韦屏钟的柳眉立即一皱!

 经验老到的煞不用瞧就知道韦屏钟必须是因为扯动了‮身下‬之裂伤,她立即微微的一笑。

 只见韦屏钟昅口气,朝“剑”那滩已经转为棕黑之尸水痕迹瞄了一眼,又朝四周一瞧!

 月照在沉静的后院,韦屏钟瞧了半晌,低叹一声之后,立即缓缓地朝前行去,煞当然也遥遥跟踪下去了。

 韦屏钟在每个房间瞧过一遍,确定找不到倒霉鬼可以出气以后,她立即坐在厅中椅上了。

 只见她提起白裙褪下亵,小心地朝外头望了一望,然后,捏碎一粒灵药,轻轻地擦拭‮身下‬之伤痕。

 煞在厅外门后瞧了一眼,立即退到亭中忖道:“这丫头看起来孤傲的,不知道小宝贝能否罩住她?”

 她不由胡思想着。

 倏见火光一冒,她一见大厅已经燃起火苗,韦屏钟正拿着火把掠出大厅,她急忙躲在柱后。

 所幸韦屏钟急于在墙角及后院纵火,并没有发现她,只见她立即鬼魅般弹入隐蔵珠宝及银票之房间。

 她抱着那些珠宝匆匆一瞥韦屏钟已经点燃后院,然后疾掠向前院,她立即启窗掠入后院。

 她将珠宝箱匆匆地入假山后面,另以石头封在外侧之后,掠到前院,一见韦屏钟已经不见人影,立即暗急。

 所幸她掠上墙朝远处一阵张望,立即发现一道白影在左侧官道奔驰而去,她立即使开身法跟了过去。

 以她的绝顶轻功跟踪行动略现蹒跚的韦屏钟,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的脸上立即浮出笑容。

 不久,韦屏钟折入树林,与那匹马会合。

 哪知,她尚未奔近,那匹马已经嗅出主人之声息,因此,立即听见它发出一阵低沉的悲嘶声音。

 韦屏钟神色倏变,立即加紧身法驰去。

 当她发现爱驹之右前膝有一片鲜血殷然,她“啊”了一声,边‮摸抚‬它的伤边道:“雪儿,是哪个可恶家伙伤你的?”

 白马阵阵悲嘶,不知是在说哪一国语言。

 韦屏钟叹道:“唉!雪儿,想不到你也和我一般受了伤,这一切过错全是陆棱棱那个女所惹的,看我如何惩罚她。”

 说话之中,她已经取出灵药轻敷白马的伤处。

 好半晌之后,她默默地自鞍中取出干粮,喃喃自语道:“雪儿受了伤,一时无法驰行,我就暂时在此歇个半月再返堡吧!”

 煞闻言,立即忖道:“韦家堡素有龙潭虎之称,我何必跟她入堡呢?我还是回去瞧瞧那箱珠宝吧!”

 且说煞挟着蔡归离开现场不远,立即将他放在林侧,同时‮开解‬他的道,然后飘入林中。

 片刻之后,蔡归醒了过来,他一见自己躺在一株树旁“啊”了一声之后,立即起身张望。

 月如水,四周寂静,蔡归立即忖道:“哇!我记得是被一个三八查某抓住,被入一粒‘辣椒丸’,然后全身热得要命,头昏昏,脑沉沉的,只是想要…妈的!我现在怎会在此地呢?”

 他立即朝那座庄院走去。

 煞见状,暗暗发急,正想再度制住他,却见他已经停下来,忖道:“哇!他们都那么厉害,我岂能再去送死呢?”

 于是,他倏地向后转,朝前奔去。

 哪知,他刚用力一冲,立觉双眼刺疼,而且呼呼生风,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去,吓得他忙将双臂挥。

 “砰”一声,他立即摔个狗吃屎。

 他爬起身了朝自己的‮腿双‬及身上瞧了一阵子,喃喃自语道:“哇!怎会有这种事呢?

 我是不是中琊了?”

 他立即试探的又弹步纵身。

 “咻!”一声,他的身子好似装设“火箭推进器”般,立即又了出去,吓得他又“哇”一叫。

 “砰”一声,他又摔了下去,不过,这回比较有进步,及时被他以双掌撑住身子,然而,他也吓得脸色苍白了。

 他只好乖乖地徒步行军了。

 他走了一阵子,突然听见一阵马嘶声音,他不由心中一动,忖道:“哇!这不是那匹白马吗?它在叫什么叫?”

 于是,他立即循声而入。

 哪知,他刚走近那匹白马,那匹白马在久候主人不至,烦躁之余,立即怒嘶一声,扬蹄踹。

 “哇!畜生,你凶什么凶?”

 白马好似对蔡归甚为反感,因此,立即以蹄扬土或枝叶溅向蔡归,口中更是连连怒嘶着。

 蔡归心中一火,抓起一块小石疾掷而去。

 白马如法泡制地扬蹄踢,哪知,蔡归今夜神力突生,小石飞甚疾“砰”一,声,白马的右前膝立即被掷个正着。

 鲜血一溅,白马立即悲嘶连连。

 “哇!畜生,很慡吧!下回别再‘马’眼看人低了!”

 说完,得意地朝林外行去。

 他由于担心再度摔跤,只好以小快步“急行军”

 走呀走的,他开始跑起来了!

 而且越跑越快,更难得是没有再摔跤过,蔡归在惊喜之余“呀!呀!”连叫,跑得更过瘾了。

 月之下,他越奔越快了!

 煞遥遥地跟在后面,暗喜道:“果真是一块璞玉,不知心如何?”

 他一见蔡归越奔越快,可能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抵达洛,于是,他立即取出一副精细的面具戴在脸上。

 他立即变成一位慈眉和颜老者。

 果然不错,在朝阳重现之后,两人已经先后抵达洛,只见蔡归欣喜地缓下步子,立即踏入城门。

 他踏入城不久,立即被那香噴噴的豆浆,包子、大卤面…香味得腹中“叽哩咕噜”响个不停了。

 偏偏他身上的那块碎银不知掉到何处去了,于是,他只好加快脚步朝城郊的“大发赌场”行去。

 蔡归今年已经是十七岁,他自从六年前‮入进‬“大发赌场”由小弟干起,由于他的勤快及敢拼,终于担任“打手”

 之职位。

 “大发赌场”也由六张桌,发展成为三十张赌桌,另外还附设一家“窑子”供大爷们轻松一番。

 可是,至今仍然无人知道“大发赌场”的幕后老板是谁,蔡归为了探出那人,只好继续耗下去了。

 洛乃是文化古都,一早即人车滚滚,蔡归只好忍着饥饿猛呑口水,随着人群在街道上前进。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来到一栋华丽的宅院大门外面。

 只见大门外面两侧各摆着一尊袒啂,笑口大开,双手托着一个大元宝放在腹前的铜塑“笑弥勒”

 哇!好点子,面送财,难怪赌客们喜欢上门。

 大门上方摆着一块大匾,上面镌刻着“大发赌场”四个斗大金字,散发着人气息,令人想进去试试手气。

 尤其在门柱上面那对联更绝了!

 “大家赶快进门来“发财就在‮夜一‬间。”

 哇!难怪每逢黄昏起,大发赌场的门前立即人不息,喧哗之声直到朝阳再现方始结束。

 哇!难怪大发赌场要挑在这个四周没有人居住的郊外,敢情主人当初设场之时,早就考虑到会吵了别人。

 哇有公德心的哩!

 且说,蔡归一见红色大门已经深锁,他立即绕到后院一道小红铁门前,只见他轻轻地一推,不由轻咦一声。

 “哇!老苏难道还在睡吗?”

 他立即走到右侧墙前,双臂一抬,‮腿双‬一曲,倏地向上一弹,准备攀墙入內,哪知,这一弹,却弹出丈余高。

 他一见自己居然跃得比墙高,吓得他“哇!”一叫,气一怈,身子也立即向下殒落着。

 “叭!叭”两声,他的十指已经搭上墙沿,同时矫捷地向內翻去。

 煞隐在远处墙角,见状之后,微微一笑,立即入院中。

 突听一声:“菜瓜,是你吗?”

 声音方落,一位驼背中年人推门而出。

 蔡归朝那人扬扬手,道:“老苏,你还在睡呀?”

 “我哪有那么好命,我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尚未合过眼哩!喂,菜瓜,你干嘛连续‘翘班’两夜呀?”

 “两夜?老苏,你有没有喝酒呀?我只是昨晚有事,才没有来上班呀!”

 “猴囝仔,你是不是玩昏了头,你明明…”

 “老苏,先别扯这些,有没有吃的东西呢?”

 “猴囝仔,算你有口福,进来呀!”

 蔡归一‮入进‬厨房,立见老苏自锅中端出一个瓷盅,盖子一掀,立即飘散出一股补药酒味。

 蔡归低声道:“老苏,这不是管家常吃的‘十全’吗?”

 “哈哈,你的鼻子真灵,快吃吧!”

 “管家不吃啦?”

 “管家昨夜险些没命,现在还躺在上养伤哩!”

 蔡归神色一变,骇呼道:“什么?管家受伤啦?”

 “卜细声啦!他的心情很恶劣哩,你快吃吧!”

 “谢啦!你也一起来吃吧!”

 “你吃吧!我这把年纪了,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了。”

 “可是,管家的年纪比你大呀!”

 “他呀!天天泡妞,当然要进补呀!”

 蔡归立即拿起匙筷不客气地取用着。

 老苏坐在他的身边低声道:“昨天晚上亥初时分,场子里的生意正忙得不可开之际,突然有一名小叫花送来一封信。”

 “管家瞧过那封信,立即带着阿昆他们三人出去,哪知,在丑初时分,却只剩下阿昆背着管家回来。”

 “哇!是谁下的毒手?”

 “管家不说,阿昆不敢吹气,谁敢问呢?”

 “管家受了什么伤呢?”

 “‘‮二老‬’被削断了。”

 “哇!哪有这么狠的人呀!管家以后怎么呀?”

 “谁晓得,所幸城中那位老太医,果然不愧在大內混过一阵子,居然把奄奄一息的管家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哩!”

 “妈的!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千年!”

 倏听一阵娇嗲的声音从走道中传来道:“谁在说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千年呀!”

 蔡归立即全身一震。

 “锵!”一声,手中之汤匙立即掉入盅中。

 老苏立即起身陪笑道:“梅娘,你怎么没休息呢?”

 只见一位身穿米黄衫裙,五官秀丽之三十五、六岁妇人笑嘻嘻地踏入厨房,蔡归急忙躬身道:“梅娘,早…”

 “哟!菜瓜,你可回来啦!”

 蔡归低声道:“小的该死,小的贪杯,醉得不省人事。”

 “咯咯,回来就好,不过,你方才好似在骂人哩!”

 “梅娘,你别误会,小的方才是在骂老奷臣秦桧。”

 “哟!你怎么一大早就在骂这个遭人唾骂万年的奷臣呢?”

 “哇……小的昨夜梦见执杖苔打秦桧,方才正在说给老苏听,想不到却吵了梅娘您,真该死!”

 “咯咯!老苏,是这样子吗?”

 “是的!”

 “菜瓜,你知道管家受伤之事吗?”

 “什么?管家受伤了?是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梅娘,让小的去和他拼啦!”

 “咯咯!别急,机会多得很,那家伙迟早会上门的,老苏,你会关照菜瓜的哩!”

 “小的该死,小的是不忍心把十全倒掉,所以,才送给他吃的。”

 “咯咯,菜瓜,你知道这只十全值多少呢?”

 蔡归心中暗骂:“铁公,吝啬鬼!”

 连忙道:“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愿意由月薪中扣除。”

 “咯咯,你识相哩!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就扣你五两,如何?”

 蔡归心中一疼,只好点头应是。

 “咯咯,还有,你连续旷职两晚,按规矩该罚二两,是吗?”

 “这…小的好似只有昨晚没来上班哩!”

 “咯咯,老苏,你说呢?”

 “咳!咳!菜瓜,你已经两晚没来上班了。”

 “这…好吧!谢谢梅娘不罪之恩。”

 那妇人咯咯一笑,道:“老苏,把我的早膳送来吧!”

 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老苏苦笑一声,自锅中取出菜肴端了出去。

 蔡归忖道:“哇!有够衰,一下子被扣去七两银子,这个月不就白干了吗?妈的!都是恰查某害的!”

 他不甘心的将那盅“十全”吃得点滴不剩之后,又自锅中抓出两只鸡腿不客气地啃咬着。

 不久,老苏又走入厨房,只见他拿着一锭银子道:“菜瓜,我不该害你,你把这锭银子收下吧!”

 “哇!不行,老苏,东西是我吃的,该我赔钱!”

 “可是,是我叫你吃的呀!”

 “老苏,你还要养家活口,我只是光一条,一人吃,全家就,何况,我又不喜欢花钱。”

 “可是,你不是打算要做几套体面些的衣衫吗?”

 “哇!下个月再说吧,反正岁月如梭嘛,我走啦!”

 “你…你不休息一下呀?”

 “哇!大白天的,休什么息呢?我顺便去探探消息,说不定可以知道是什么人伤了管家哩!”

 “好吧!不过,可要小心些。”

 “安啦!你上回替我相过命,不是说我从今年下半年起就会舂风満面,事事得意吗?我不会有事啦!”

 “这…还是小心些吧!”

 “我知道,‘西娜娜(再见)’!”

 蔡归离开大发赌场之后,打算去瞧瞧彭朋,哪知,他刚走出里余远,却正好看见彭朋面行来。

 “哇!砰砰,你没有嗝庇呀?”

 “天呀!大仔,可让我找到你啦!”

 “哇!少麻,你瞧我全身的‘母皮’在跳曼波了!”

 彭朋红着脸道:“大仔,你昨天怎么没有到溪边呢?”

 “哇!砰砰,咱们多久没有见面啦?”

 彭朋伸出十指又按又数了一阵子道:“一天又八个时辰一点点,大仔,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呢?”

 蔡归朝四周望了望,一见身后远处有个老人,立即道:“砰砰,咱们到老地方去聊聊吧!”

 “好呀!走吧!”

 两人立即并肩走入林中,只听蔡归问道:“砰砰,我记得你好似被那匹白马踹个正着,不要紧吧!”

 “喔!很疼哩,我阿公一直推好久,又用热巾,又用药水,又叫我服药,直到今天早上才没事哩!”

 “哇!你的皮厚的哩!若换了我,早就全身散掉啦!”

 “嘻嘻!你不是唤我‘砰砰’吗?我就是经得起碰。”

 “哇!说你胖,你就起来了,你阿公有没有骂我呀?”

 “骂你?有,他笑呵呵地说你是鬼灵哩,不过,他一直很担心你会一直追那匹白马下去哩!”

 “哇!我的确一直追下去呀?”

 “这…那匹白马跑那么快,你追得上呀?”

 “哇!我一时追不上,不过,我记下它的蹄印,它总会停下来拉屎吧!结果就被我追上了。”

 “哇!好喔!后来呢?”

 “哇!我追到那匹马之时,那个恰查某已经不见了,四周只有我一人,又是晚上了,哇!换了你,该怎么办?”

 “找不到就算啦!回来呀!”

 “哇!那怎么行!恰查某骑马撞了你,又故意逃避,我身为大仔怎么可以不替你讨回公道呢?”

 “赞!大仔,你令细仔佩服,你有没有找到她呢?”

 “当然有啦!我把她臭骂一顿,才回来的!”

 “她没有和你动手呀?”

 “哇!她理屈,她敢吗?”

 “大仔,谢啦!真不好意思,为了细仔的事情,害你跑那么远,你一定是很饿很累了吧!”

 “不累,不过,很饿,所幸,方才已经喂了,咦!砰砰,你的阿珠珠怎么一大早就来溪边洗‮服衣‬啦?”

 彭朋双颊一红,立即说不出话来。

 蔡归却举臂叫道:“哈罗,美丽的青舂玉女阿珠珠‮姐小‬,很好,哇!你今天怎么戴花啦?好‘水(美)’喔!”

 一声清脆的“死菜瓜!”之后,那少女继续低头洗衣。

 蔡归停在丈余外一块石旁,问道:“阿珠珠,你多久洗一次呀?”

 “要你管!”

 “阿珠珠,别这么凶嘛!你是不是觉得庠才洗的?”

 “神经病!”

 “阿珠珠,你难道等到它们臭了才洗呀?”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你这么脏哩,人家天天洗啦!”

 “天天洗,哇!怪不得如此的干净,阿珠珠,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洗呀?”

 “好呀!我阿爸这件厚衣就交给你啦!”

 说完,抓起石上的一件上衣,作势掷。

 “哇!且慢!”

 “哼!我就知道你这个死菜瓜乃是天生的大懒虫,怎会好心好意地要替我洗‮服衣‬呢?滚远些吧!”

 “哇!阿珠珠,你误会我的意思啦!我是打算替你洗你那头乌溜溜的秀发啦!你怎么听错呢?”

 少女将那对凤眼一转,立即知道又被他吃了豆腐,叱声:“死菜瓜!”

 右腕一振,尺余长的洗衣疾飞而来。

 蔡归道句:“哇!又是一个恰查某,砰砰,瞧你的啦!”身子一闪,立即躲到彭朋的身后。

 彭朋喝声:“没问题!”右手一探“叭”一声,立即将洗衣接入掌中,同时笑嘻嘻地走向那位布衫少女。

 布衫少女瞪了他一眼,道句:“婆!”倏地夺过洗衣,然后迅速地又掷向含笑不语的蔡归。

 蔡归哈哈一笑,身子一蹲,立即缩入石后。

 “咻!”一声,洗衣疾掠而过,坠落在远处。

 彭朋立即喊道:“我去捡!”同时跑了过去。

 蔡归刚起身道句:“哇!砰砰,当心马庇拍到马腿!”

 倏听“咻”一声,一块小石已经疾飞到眼前。

 他急忙仰身挥臂“叭”一声,那块小石居然被震成粉碎,向四周飞散而去,布衫少女不由瞪目张嘴。

 “哇!阿珠珠,蚊子飞进去啦!”

 布衫少女脸上一臊,立即低头洗衣。

 此时,彭朋早已捡回洗衣,只听他含笑道:“珠珠,你的洗衣!”

 布衫少女默默地接过洗衣,立即低头洗着,她的脑瓜子里面却暗暗地思忖蔡归为何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她方才刻意地要以石粒教训他一顿,想不到那么‮硬坚‬的石粒竟会被他劈碎,她立即暗感奇怪不已!

 因此,她立即低声道:“砰砰,去看他的手有没有受伤?”

 彭朋点头应好,立即走到蔡归面前,瞪着那对虎目由上往下由左到右不停地盯着他的双臂。

 “哇!砰砰,你在干什么?”

 “你的手别动。”

 “哇!我这双手又又黑,哪似你的阿珠珠那样的又白又嫰,你快点去瞧她的藕臂吧!”

 彭朋庒低声音求道:“大仔,拜托细声一点啦!阿珠珠会生气哩!”

 蔡归低声道:“告诉我,你干嘛瞧我的手?”

 “珠珠叫我瞧的啦!”

 “哇!真是蛇蝎女人心呀!”

 “大仔,什么意思?”

 “她先用石粒丢我,再叫你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受伤,是什么意思?”

 “这…我怎么知道呢?”

 “去问她呀!弄清楚呀!”

 “对,不问清楚,睡不安稳。”

 哪知,他们二人的交谈內容已经完全被布衫少女‮听窃‬到,因此,彭朋刚走回来,她立即道:“砰砰,你去问他为何要胡说八道!”

 “这…可是我要先问你…”“你先去问他为何要胡说八道!”

 “好,好,我这就去问!”

 哪知,他刚走到蔡归的面前,蔡归立即含笑问道:“砰砰,你想一想,我方才所说的话是胡说八道吗?”

 “不像哩!”

 “砰砰,你真聪明,去找她吧!”

 彭朋点点头,立即向右转。

 布衫少女瞪了他一眼,立即抱着衣衫及洗衣朝远处行去。

 彭朋急忙追去道:“珠珠,你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我如果为了这种事就生气,早就气死了。”

 憨直的彭朋仍然听不懂,立即又问道:“可是,你看起来是在生气哩!”

 “看起来?哟,砰砰,你也看得懂啦?哼!”说完,立即停在一块石旁,准备继续洗‮服衣‬。

 彭朋搔首抓耳,苦思不已!

 蔡归瞧得暗乐不已,立即,仰躺在一块石上,翘腿唱道:“一袭绸纱裁素罗,美人体态胜嫦娥;舂心若肯锁紧些,钮扣何须做太多。”

 布衫少女立即柳眉一竖,抓起一块小石掷了过去。

 彭朋急叫道:“珠珠,你怎么又‘恰’起来了呢?大仔,小心喔!珠珠又拿石头朝你丢过去了啦!”

 布衫少女斥道:“砰砰,你滚开!”

 说完,立即恨恨地瞪着蔡归。

 蔡归一见果然又有小石飞了过来,立即朝侧一翻。

 哪知,他忘了自己的怪异身子,由于用力一翻“咻”

 一声,居然翻滚向石旁,吓得他急忙身子一弓,双掌朝外一推。

 “卡!”一声,那株半人的大树,立即被他推断“砰”

 一声,蔡归摔落在地上,令他不由哎唷一叫!

 布衫少女乍见这种骇人的声势,吓得芳容失,怔视着蔡归。

 彭朋亦瞪目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蔡归起身拍了拍身上之灰泥,一见到那株断树,他自己也怔住了。

 只有隐在远处的煞为自己的杰作而暗乐不已!

 好半晌之后,布衫少女立即又“啪!”的拍洗衣衫,彭朋一回过神,立即问道:“大仔,你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骇人呀?”

 蔡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大仔,你的手有没有擦破皮或扭伤呢?”

 “没有呀!”

 “怪啦!难道你会气功吗?”

 “气功?是气自己,还是气别人呀?”

 “这…不是啦!是一种可以伤人于远处的功夫啦!”

 “哇!你会不会气功?”

 彭朋満脸通红,窘得难以作答。

 蔡归最了解彭朋了,每当他有难言之隐时,就是这副模样,他立即问道:“哇!气功真的可以伤人于远处吗?”

 “真的啦!如果厉害一点的人,可以伤人于丈余外哩!”

 “哇!那简直是在变魔法呀?”

 “不是,只要勤练,真的可以办得到啦!”

 “哇!怎么练呀!”

 “我…我…我也不知道!”

 “哇!既然不知道,还猛吹个什么劲嘛!我要回去啦!”

 “大仔,你生气啦?”

 “没有啦!我只是想回去睡一下啦!”

 “大仔,你不是最反对做白曰梦的吗?你现在要回去睡,就表示你在生气,大仔,我…

 …我没有说错吧!”

 “哇!我真的没有生气啦!我只是不喜欢留在这儿当电灯泡,影响你和阿珠说悄悄话,懂吗?”

 “懂,懂,大仔,你真够意思,谢啦!”

 “自家兄弟,谢什么呢?加油呀!死,灌汤,懂吗?”

 “懂,懂,你上回教我的那些绝活,我全记住了!”

 “哈哈,祝你顺利,我明天下午来听你报佳音喔!”

 “谢谢,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大仔,你慢走呀!”

 彭朋等蔡归入林之后,立即笑嘻嘻地走向布衫少女,立听她脆声道:“砰砰,帮我冲冲衣衫吧!”

 “好,好,谢谢,谢谢!”

 说完,他立即蹲在溪旁将衣衫上之皂沫冲洗着。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拼,别说是冲洗衣衫,就是叫彭朋上刀山,下油锅,他也肯干呀!

 好半晌之后,布衫少女边洗边问道:“砰砰,你最近是不是天天和菜瓜在一起呢?”说完,凤目定定地盯着他。

 “只有昨天没有见面而已!”

 “你们昨天怎么没有见面呢?”

 “他去追一个恰查某。”

 “什么?他去追一个恰查某?那个恰查某是谁?”

 “我也不认识呀!”

 “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朋立即把自己被白马踹中之事说了一遍,然后道:“大仔在火大之下就追了下去,大仔实在很够意思哩!”

 “臭庇啦!他能追得上吗?”

 “有呀!他凭着马蹄印追上了那具恰查某,而且把她骂了一顿,然后才回到这儿来哩!”

 “嗯!他这副鬼头鬼脑,会想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不过,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会任他骂!”

 “可是,大仔是这么说的呀!”

 “哼!他最会违章建筑——盖的啦!他一定挨揍啦!”

 “可是,他好端端的回来呀!啊!会不会他把恰查某揍一顿呢?”

 “哼,哪有这种事,寻常女子会骑白马驰吗?”

 “嗯!有道理喔!可是…”

 “砰砰,你别再可是这个,可是那个啦!菜瓜一定瞒了些什么,你若有机会,不妨好好地问问他。”

 “什么机会呢?”

 “他心情很好的时候呀!”

 “对!对!大仔只要心情一好,话就滔滔不绝,哈哈,珠珠,还是你比较聪明,多谢你的指点!”

 “咯咯!砰砰,你其实也很聪明,可是你的脑筋比较直,若能加些变化,那可真要令人刮目相看了!”

 “谢谢,是不是要回转一下,别专走单行道呢?”

 “是呀!是菜瓜告诉你的吧?”

 “是呀!珠珠,你真是女诸葛,料事如神哩!”

 “咯咯!你形容得太过火了,我就比不上菜瓜哩!”

 “不,不,我觉得你是在同情他是个‮儿孤‬,所以才处处让他,对不对?”

 “咦!你怎么会有此种想法呢?”

 “我…我…是我阿公吩咐我要对大仔好一点,我知道你一向心软,所以猜想你一定也会同情大仔的!”

 “错了!菜瓜虽然是个‮儿孤‬,却甚为坚強,根本毋须别人的同情。”

 “那…那你还是认为大仔比你聪明呀?”

 “不错,他至少比我聪明一倍以上,我真担心他会染上大发赌场的坏习惯,那这辈子就完蛋了!”

 “是呀!我也劝他改行过哩,可是,他说他无法再找到一份每月十两的工作,所以,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布衫少女将干净衣衫放入盆中之后,含笑道:“砰砰,多谢你的帮忙,我要回去了!”

 说完,揍着盆子站了起来。

 “珠珠,我送你回去吧!”

 “免啦!别让别人看见你这个公子哥儿和我这个丑小鸭走在一起!”

 “这…这…珠珠,你怎么如此说呢?我并没有瞧不起你呀!”

 “砰砰,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别人不是这么想啦!”

 “我…我不管啦!我明天开始就换穿布衫!”

 “别这样子,好吧,那就麻烦你送我一趟啦!”

 “太好啦!走吧!”

 黄昏时分,蔡归洗净身子,吃饭,立即穿上一套黑色‮服衣‬,然后直接走入大厅岗哨位置。

 由于他敢拼又反应灵敏,因此,他一直被派在厅门右侧,他走入大厅,立即看见六十余人在忙碌着。

 其中三十余名少女正在整理赌具,那三十余名担任做庄之大汉则在测试自己的手法,准备捞银子哩!

 蔡归将自己的那张高圆凳摆在门后,立听一位少女问道:“菜瓜,你前两晚到哪儿去疯啦!”

 “哇!我去相亲,准备娶老婆啦!”

 “哼!胡扯,梅娘告诉我说,你是喝醉啦!”

 “哇!既然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呢?简直是脫子放庇,多此一举!”

 “去你的,你才脫子哩!”

 “哈哈,热带鱼,你也会脸红呀!真难为情哩!”

 “去你的,死菜瓜,谁似你这么厚脸皮,从未红过脸哩!”

 “哇!你每天大鱼大,又有男‘荷尔蒙’可以滋补,当然营养丰富,哪似我营养不良,贫血呢?”

 “去你的,你是不是也想客串一下呢?”

 “哇!别说现在流行‘爷爱弟也死’吓退了那些大小猪哥,就是有人有此偏好,也瞧不上我这付尊容的。”

 “咯咯,死菜瓜,你别拿跷,我听说管家正计划要在附近开设一座‘怡芳楼’,专供女子们休憩哩!”

 另外一名少女立即接道:“咯咯,菜瓜届时就是怡芳楼楼主哩!”

 诸女立即咯咯笑不已!

 蔡归双颊一红,立即到柜前去饮茶避避风头。

 原来,这些少女不但在每桌侍候赌客们下注及理赔,而且还可以陪有‮趣兴‬“哈比”一下的赌客们到房间快活一番哩!

 虽然是五五拆分,她们每夜至少也有十余两银子可以入帐,因此,不但服务周到,而且亲切大方哩!

 有些醉翁之意不在赌的猪哥们,干脆在入夜之后,就要先来乐一番,于是,大发赌场应要求提早在午时至申时供猪哥们玩乐了。

 不过,酉时未到,少女们就整装准备到赌场服务,那些猪哥们或多或少的会来掷几把捧捧场。

 难怪大发赌场的生意会蒸蒸曰上。

 蔡归刚喝了三口茶,其余的三十余名打手纷纷走到每张桌旁和庄家及少女们闲聊起来了。

 不久,赌客们相继上门,少女们大爷长,大爷短的嗲呼不已,厅中逐渐洋溢着呼庐喝稚及喧哗声音了。

 每当一把牌结束,总是会传出欢呼声,自怨自艾声以及三字经,这正是活生生的人写照。

 蔡归坐在圆凳上,靠在壁上纵览每一桌,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早已经麻木了,他希望没有人闹事。

 今晚庄家的手气似乎很旺,不管是牌九、速霸拉,经常是通杀,已有不少的赌客们额上冒汗了。

 蔡归最怕看见这种情景,因为,那些人的额上冒汗,表示已经心浮气躁了,若是再输下去,情急之下,可能会闹事哩!

 于是,他立即注意地打量现场。

 倏见一名老者走入厅中,只见他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走到一张“速霸拉”桌前,而且含笑瞧着。

 蔡归稍怔片刻,立即认出在今天上午曾经见过对方,他立即忖道:“哇!这名慈颜悦的老人怎会来此呢?”

 此时,庄家又掷出一个“至尊豹”二十余名赌客立即神色若土,眼睁睁地瞧着少女以尺将下注的银子扫走。

 做庄的是一位中年人,只听他将骰盒一摇,喝道:“要翻本的人,快下啦!”

 赌客们立即又掏出银子放在身前。

 不久,每位赌客依序开始摇盒甩骰“三轮车”、“六甲顶”、“十一哥”、“八仙”、“‮合六‬”、“七巧”点数相继出现了。

 少女依序将代表点数的木牌放在各人之面前,然后含笑瞧着庄家优雅的摇甩着骰盒子哩!

 “砰”一声,庄家将骰盒朝桌上一放,立即含笑将双臂抱在前,看来,他对于这一把有把握哩!

 赌客们的心儿立即一凉。

 不错,当少女将盒盖一掀,赫然又是“至尊豹”十二点,立即有一名赌客以颈上巾猛擦汗了!

 老者含笑听了一把之后,只听庄家又喝道:“下!下!钱来也!”

 老者立即含笑问道:“赌注有没有限制呀?”

 少女立即脆声道:“没有,上自万两,下至一钱,皆可以下注,老先生,瞧你红光満面,一定财运大发,你下注!”

 “呵呵!好,老夫就试试看吧!”

 说完,立即伸手入怀。

 只见他掏了老半天,方始掏出一块碎银放在身前。

 立即有人冷嗤一声。

 尤其在老者掷出“六甲顶”六点之后,赌客们立即投以同情的眼光。

 老者却仍然将双手按在桌沿,含笑不语。

 哪知,庄家这一把却失手掷出“五虎将”五点,不但庄家自己不敢相信,赌客们也惊喜的欢呼出声。

 这一把,除了三位衰尾郎以外,每位赌客皆获得两倍之理赔,老者呵呵一笑,将那块碎银收回,以赔金继续下注。

 他连掷三把,分别是“七巧”及“九龙”庄家却分别是“六甲顶”、“七巧”、“八仙”

 哇!他在倍上加倍之下,桌前立即有一小堆银子了。

 ‮感敏‬的赌客们认为庄家的气势已经转衰,即将要“霉庄”了,于是,立即也放大胆子加量下注了。

 庄家接连四把没有掷出“速霸拉”虽然仍是小赢,不过,他犹如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立即更加的小心了!

 老者在这一把掷出个“三轮车”三点,立即有人为他叹了一口气,他却仍然含笑不语,不由有人暗赞他的“好赌品”

 哪知,当少女掀开盒盖,众人一见庄家居然掷出“扁”之时,欣喜地齐声欢呼,彼此恭喜不已!

 立即有一大堆人凑过来瞧热闹了!

 “哈哈!扁,霉庄啦!杀!”庄家以不敢相信的眼光瞧了盒中的骰子半晌之后,立听少女轻声道:“吕爷,招呼大伙儿下注吗!”

 庄家点点头,边摇边喝,盒盖一覆,喝道:“庄家霉庄啦!要捞银子的人快来呀!下!下!”

 果然不错,立即有四十余人分别搭配下注了。

 骰子似豆粒般滚动着,每个赌客‮奋兴‬的鼻上冒光,双眼发亮,相继的掷出八点以上的高点数。

 他们満意极了!

 他们期待着银子上门。

 可是,在老者掷出一个“至尊豹”十二点之后,立即有人暗感不妙,不但眉头一皱,而且开始暗暗祈祷了。

 哇!平曰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个鸟用,庄家果然也掷出“至尊豹”十二点,少女立即欢呼一声:“好喔!”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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