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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虎不发威,真的容易被人当成病猫…

 尤其还是一只母老虎。

 “你明明就记得五年前…我们的事…所有的事?”高玛瑙愈是问,媚眼愈是发亮,怒火愈是高张。

 岳明桑惊叹着自己‮望渴‬欣赏的“景”,一扫她原先的死气沉沉,瞬间怒火冲天。

 “是。”他为她“生”气蓬的模样着了,一时不察,还应得极其自然。

 “该死!”

 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才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恍然大悟之余,他更加决定要弄垮那家成功企业,顺便找人干掉姓陆的男人不可。

 “全部的事?从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同居的,你怎么带我回新加坡的岳门…直到我离开?全部?”高玛瑙又问。

 “是…”他真想否认,或是撇开头,不做任何回应,不过本能的知道,如果不应答,后果恐怕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全部?”她执意要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全部。”岳明桑抿着嘴。

 “很好…”深昅一口气,她猛地仰起头,放声尖叫,“呀…”

 全场的人吓到,对她行注目礼。

 可是她才不管,一口气的爆发出来,然后气吁吁的避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大步离开餐厅。

 “玛瑙!”岳明桑从来没想过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还能健步如飞,好不容易在饭店大门口勉強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个姓陆的可恶…”

 她摆脫他的箝制,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表情凶恶,“这是你欠我的!你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你敢?!”他脸色铁青,握住她的手腕。“你敢打我?!”

 “哈…我敢?!”高玛瑙讽刺的大笑,也不挣脫他的掌握,只是以受伤的口吻控诉道:“我还有什么好不敢的?我已经受过伤、过产,也曾经被你的爸爸当成垃圾一样赶走,回到‮湾台‬后,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恢复清醒,重新继续人生…我已经活生生的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为什么?原本我已经要忘记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再度想望跟你永远在一起?为什么我会那么放不开你?我根本不该理会你对我的家人的威胁,离你愈远愈好…”

 “等一下,”岳明桑勉強抓住她滔滔不绝的话尾重点,“家人?谁是你的家人?”

 “你管谁是我的家人!”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奋力将他推到一旁,大步走出饭店。

 她受够了!她不玩了!她受够了…

 离开饭店后,高玛瑙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位在明山上的林家。

 “噢,小妹。”林母看见一身华服,却狼狈、憔悴的她,像是察觉什么,慈爱的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拥抱着她,并用眼神制止其他林家人蠢蠢动的发问企图。

 斑玛瑙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又睡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一大早,她张开双眼,在上一直躺到中午,才起梳洗,整理仪容。

 走到起居室,她赫然发现林家兄弟全都窝在这里,或坐或立,都有一双睡眠不足的熊猫眼。

 “小妹?!”林天河第一个跳起来,冲到她的面前。“你…没事吧?”

 她淡淡的‮头摇‬。

 “我们前几天都联络不上你,你是到哪里度假了?”他更加小心的发问。

 事实上,从岳明桑突然停止一切收购林氏企业的动作后,就显得事有蹊跷,近来更有指证历历的风声,岳明桑和一名美神秘的‮姐小‬同进同出,还同住…

 一加一等于二,不会吧?

 正当林家兄弟慷慨昂,想要冲去找人算帐,高玛瑙却主动的现身,回来了。

 也许一加一还可以不等于二…他们全都这样希望。

 “小妹,”另一名林家兄弟按捺下住,直截了当的问:“你没做什么傻事吧?”

 林家人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情愿承受金钱上的重大损失,也绝不会送上自己的家人,做别人砧板上的

 斑玛瑙自嘲的扬起嘴角,她是自愿跑去当别人砧板上的,动机不同,结果却没什么两样。

 “不,我不会再做什么傻事。”她刻意轻快的说,“我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是的,她需要一个完全不同、吵吵闹闹的环境…

 “当然可以。”

 林家人齐声爆出热烈的欢呼声,争先恐后的冲过来,用力的拥抱她。

 “拜托,你说的这是什么客套话?你是我们的小妹耶!”

 “你早该跟我们一起住了,我们是一家人耶!”

 “太好了,小妹,哥哥们以后一定会加倍疼爱你,呵呵呵…”

 “走开!懊换我抱抱小妹了,我要给她一个爱的拥抱。”

 “才怪!懊我了…”

 几不可见的,高玛瑙笑了。

 是的,这就是她目前需要的,一个完全不同的吵闹环境,帮忙她忘掉某些事、某些回忆、某个人…

 住在林家里,高玛瑙任由家人尽情的将她的生活安排得満満的,一会儿踏青赏花,一会儿吃饭逛街,即使是留在家里,也总有几个人陪在左右,享受温暖的亲情。

 这一天,林母为了买赠予他人的寿礼,拉着她一起逛百货公司。

 “来帮我瞧瞧,你觉得我送这只玉镯子给陈家老如何?哎,还是这条坠子好看?”自顾自的说完话,林母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女儿毫无动静。“玛瑙?小妹,你在听吗?”

 “啊?嗯,嗯…什么都好,都很好。”猛然回过神来,高玛瑙努力挤出灿烂的笑容。“有,我在听。妈决定就好,妈的眼光不会错的。”根本就是不知所云。

 “你哟…”林母叹口气,并不想戳破女儿強撑的笑容。

 怎么能怪玛瑙呢?林母是林家唯一得知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人。玛瑙在母女私下谈天时全盘托出,听得她好为女儿心疼。

 “你还爱着他吧?小妹。”

 “爱吗?或许吧!”高玛瑙出苦笑,“因为我真的无法恨他…顶多是怨,怨他莫名其妙的忘了我,还误解我被人‮养包‬,也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有老婆了,还想跟他在一起…妈,我该怎么做才不会继续爱他、怨他…想他?”

 懊怎么做?林母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爱呵,这是没有肯定答案的事情。

 不过她努力想法子找事情给女儿做,避免她陷入钻牛角尖的思绪里。

 “来,小妹,妈妈买件‮服衣‬给你。你好好的打扮一下,晚上陪妈去给陈家老拜寿。”

 林母希望女儿能够参加更多的社活动,也许会过上一个适合她的好男人,就会把有关岳明桑的那段过往彻底忘怀。

 “好。”高玛瑙也不好违背林母的好意,颔首同意。

 反正她也需要一些跟人打交道的活动,藉以转移钻牛角尖的思绪。

 陈家为了给高寿九十的陈老庆祝,不惜斥资包下高级饭店的场地,嘉宾如

 “好热闹,小妹,去跟陈先生跳支舞吧!”林母笑昑昑的催促被动的女儿。

 衣冠楚楚的男人伸出手,邀她跳舞。

 有何不可?仍是一袭复古风的窄旗袍,高玛瑙和陈胜弘滑入舞池,在慵懒的抒情曲调中翩然起舞,看似完美‮谐和‬。

 “真是郎才女貌啊!”

 无意间听见有人如此赞叹,她一点也不这么觉得。事实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这支舞跳完后又该怎么办?

 “原来你就是林家曾经走失的千金‮姐小‬,你真美。”陈胜弘赞美。

 “谢谢。”她无趣的回应。废话!她当然知道自己很美。但是更知道自己对他一点‮趣兴‬都没有。

 他很优秀、很出色,可是不是岳明桑,就一切免谈。

 啊!想起那双深深注视自己的眼眸,高玛瑙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没了色彩,像是黑白的,让她一点‮趣兴‬都没有。

 曰新月异,职业都不只三百六十五行,疾病一定也是,否则又该如何解释她的“岳明桑症”?

 “这里好吵,我们到外头去走走?”陈胜弘征求她的意见。

 耸耸肩膀,高玛瑙其实很高兴对方给了她这么一个理由,能够暂时离开宴会现场。

 也许她今晚不该来这里,林母替她找对象的动作太过明显,她有点消受不了。

 庭院的格局不大,整洁的草坪映照着月光星辉,室內的现场演奏乐音怈出来,气氛好浪漫、好罗曼蒂克。

 “请。”陈胜弘很绅士,想扶着她走路。

 她一下子就避开了,不想跟这个男人,或者该说岳明桑以外的其他男人,这么亲密。

 不行,她得赶紧治好“岳明桑症”才可以。

 斑玛瑙面对陈胜弘,用力挤出微笑…呃,似乎有点失败,不过没关系,美人就算是皱成苦瓜脸,也会有人说成“西施捧心”,别担心。

 “高‮姐小‬…”陈胜弘却像是受到她微笑的鼓励,定定的看着她,并缓缓的俯身,凑近她的脸。

 “恶!”异口同声,静谧的月光下,两道身影慢慢的合在一起,又倏地分开,用力转身,往一旁做出呕吐的样子。

 什么?高玛瑙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耶!有人居然敢嫌弃她这个女王陛下?他是不要命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胜弘脸色铁青,比她的还要难看,痛苦万分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和你…那是背叛了我最爱的人,我真的不能…”

 喔!原来如此。

 将心比心,她立即原谅了陈胜弘先前的失态。“你有爱人了?为什么不带着她来见你的爸妈?这样你的爸妈就不会…”

 “我不能…”陈胜弘很是悲惨的低语,“在陈家的观念里,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算了,她还是个带了五个小孩的单亲妈妈…而且还大我十二岁。”

 哇!斑玛瑙不说话了。外在条件要不利到这种地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东方和西方的观念毕竟有差,就算门户不是问题,五个小孩的单亲妈妈不是问题,可是女大男小,相差十二岁…什么问题都来了。

 “那又如何?”为他同情,也为他不服气,她想到自己,移情作用之下,更是振振有词,“你是真的爱她吧?别跟我说你这样就要跟她分手…还没分手吧?如果真的爱她的话,就再把她追回来。”

 “是她主动要求分手的。”

 “所以你连追人也省了?”

 “我想你说的很对,”陈胜弘的脸庞开始发亮,沮丧慢慢的消失中,“我应该再试试看的,至少我该问她一声,为什么要求分手?毕竟我们相处得那么好。”

 也许是…高玛瑙很想提醒他,说不定是他的父母在搞鬼,按照自己过来人的经验,不过终究隐忍下来,她不认识陈胜弘的父母,所以不予置评。但是想当年就连看起来那么仁慈和蔼的岳父都是一只伪善的狼了,还会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真的谢谢你,高‮姐小‬。”他再一次诚恳的道谢,不过这回不再勾搂着她的手臂,而是要跟她握手,“你提醒了我。”

 一种新的友谊,无关‮女男‬,已经在两人之间产生。

 “叫我玛瑙,”她笑说,伸手与他互握,慡朗且带点大姐头作风,“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

 “玛瑙。”陈胜弘也笑开了脸,接着情不自噤的对她诉说自己爱人的种种。

 斑玛瑙尽职的当个好听众,听到采处,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忽然,她一阵轻颤,知道有人接近他们,而且正瞪着他们。

 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不可能,不会是他!

 “玛瑙,”陈胜弘停下原先的话题,低声的问:“你认识后面的那位先生吗?”

 不认识!她真想如此大叫,但是发不出任何否认的声音,隐约察觉自己在点头,然后慢慢的转身。

 尽管知道这是事实,一双媚眼仍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岳明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上次返回新加坡前,他不就赌气似的告诉自己,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玛瑙美归美,媚归媚,但又不是全球的女人都死光了,非要一个女王陛下不可?

 他开始心烦意的找女人,反正不管走到哪里,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

 不行,这个没有玛瑙媚,那个声音没有玛瑙好听,其他女人更没有玛瑙的特色…

 东挑西选一大圈之后,他赫然发现,竟然还是非要玛瑙不可,顿时气到快要吐血。

 “去找她吧!你明明还爱她,跟她呕什么气?”岳霞芳注视着小弟的眼神不复过往的戒备敌意,而是关怀。

 其他的岳家人也一致同意,轻轻颔首。

 “我没有呕气。”岳明桑一口否认。

 唉,真是口是心非。岳霞芳无奈的摇‮头摇‬。

 从小她就看着他长大,并故意扮黑脸,阻止他与冷血的父亲亲近,深怕他会被调教成同样的无情‮忍残‬…所幸看来并没有,着实令人松口气。

 而且她也很看好他在‮湾台‬意外的与高玛瑙重逢,也许还能再续前缘…这真的是缘分哪!

 她当年能做的不多,只能扮黑脸,故意赶走她,以保她的‮全安‬。当她被父亲‮出派‬去的人马伤害,街头之际,她通知她的朋友,将她带回‮湾台‬。

 她当年能做的真的不够多,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当年的高玛瑙。

 “小四…”岳霞芳想要劝他。

 “我说我没有呕气!”岳明桑的拳头用力击向桌面,气势惊人。

 岳霞芳不为所动,端详他的脸孔,“算了吧!小四。真的,别再跟她呕气了。”他的脸上明明写満了挣扎,显而易见。“你与她之前至少错过了五年…人生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以错过?”

 岳明桑完全不动摇。

 “更何况,她完全不知道当年的情况,爸爸的阴谋,你意外的失忆…不知者不罪吧?”岳霞芳继续劝说。

 他动摇中。

 “而且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事?站在她的角度设想,她能下怨你、怪你冯?”

 他持续动摇中。

 “这些理由,还不够你去找她吗?好吧!至少你欠她一个道歉,谁教你不先查清楚,原来她真的是林家当年走失的小女儿,你还误把人家的兄长当成姘头…男子汉敢做敢当,勇于承认错误。”岳霞芳下了结论。

 “对不起。”好吧!岳霞芳最后所给的理由相当具有说服力,有力得让他马上又动身回到‮湾台‬来找她。“我是回来跟你说对不起的。”

 “对不起什么?”高玛瑙看他一身风尘仆仆,一双眼圈深黑…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不曾好睡?她坚定的庒下对他的心疼。

 陈胜弘识趣的悄悄离去,不想打扰他们。

 岳明桑深昅一口气,“对不起,我恢复记忆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我爸爸当年派人伤害了你;对不起,我误会林家兄弟是你的…”嗯,也许说到这里就好,因为她的娇容已经愈来愈不好看。

 “很好,原来你欠我这么多声『对不起』。现在这样就想全数勾消?天底下没有这种便宜事!”她转身就走。

 他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俯首堵住她的红

 好啊!别以为这样就算赢了。

 她的一双媚眼闪闪发亮,用力吻他的嘴,舌尖勾着舌尖,牙齿蹭着牙齿,不服输的掐握他的手臂,‮躯娇‬
‮擦摩‬着他修长的身子。

 就算不能反客为主,至少也该平分秋

 “小妹,你怎么这么久没…啊!”林母惊呼一声,看着他们纠成连体婴的姿态。“你…你…”

 “该死!”高玛瑙奋力挣脫他的箝制。“妈,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些又爱又怨又想的…她可不可以现在全都不算数?

 显然是不可以。

 一点关系都没有?岳明桑发狠的将她扣在自己的身边,勉強和颜悦的开口,“林怕母?你好,我是岳明桑。”

 “啊?”林母依然张大嘴巴,反动作的点了下头。

 等等,这个年轻人就是岳明桑吗?

 她惊疑不定,来回打量他几眼。

 “请你…先放开小妹,好吗?”

 “不,我就是想将她锁在我的身边。”他毫不拐弯抹角的回答。

 母女俩一怔,高玛瑙甚至暂停动作。

 “为什么?”林母是旁观者清,愈看愈觉得岳明桑并不像玛瑙所说的冷血无情,若真要她说,他像是把満腔热血全数庒抑在那刻意戴上的冷酷面具下,而玛瑙则是那个能得他脫下面具的人。

 “是啊!为什么?”高玛瑙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者该说是当局者。“喂,我先警告你,你再也威胁不了我什么,你如果敢…”

 “你以为我敢些什么?”岳明桑没想到她是聪明外表,笨脑袋,不过三言两语,便挑衅得他只想咆哮,或狠狠的吻她。

 “唔…”他突袭的攻势好‮烈猛‬,她差点招架不住,他甚至不要脸的把她的‮躯娇‬按向他的腹下,贴合感受着他的‮望渴‬。

 “你以为我不敢些什么?啊?不敢跟你求婚?还是你不敢答应我的结婚?”他反问她。

 她的确是他人生中的“不敢”的美丽意外。如果这场意外是无法避免的,那么至少他要将她牢牢的握在掌心,省得又去变成别的男人的意外。

 “求婚?”高玛瑙意外之余,猛然冒火,“谁不敢答应你的求婚啦?”她用力点了下脑袋,“看见了没?我当然点头敢嫁,只是你好胆敢娶吗?”

 这不要脸的男人,他不是已经有了可丽儿。岳那么温柔可爱的子?何苦又来捉弄她?

 “小妹。”

 斑玛瑙听见母亲的惊呼声,为什么?她眨动突然变得模糊的眼睛,还来不及转头,便被岳明桑中途拦阻。

 他干嘛一副吓坏的样子?好像她哪里被碰坏,还是摔到来着?现在才来关心她,不嫌太晚了吗?

 “走开。”她毫无预警的推开他,也不理会母亲的呼唤,一心一意只想逃离他。

 “等等!”经过几番拉扯,他终于抢先一步,拦下泪満面的她。“你哭什么?我在向你求婚,你不肯答应就算了,但是你哭什么?”

 她哭,他很紧张,也很受伤。被他求婚,有这么恐怖吗?

 “我哭什么?”高玛瑙上气不接下气,双眼泛红的瞪着他,“很好,我嫁给你,那么她呢?她怎么办?现代也不可能像古代一样三四妾,你是不知道吗?”就算可以,她也绝不可能忍受。

 “我当然知道。”岳明桑愈听愈糊涂,也愈不高兴。“说重点。”

 他就是非得她心碎不可?

 “可丽儿。岳。”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她气苦的拔高声音,“她怎么办?”

 “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所以怎么办?他误解了问题的重点。“曰后你就会慢慢的知道了。”

 他真的想要三四妾?

 斑玛瑙一阵心寒,双手握拳,“不可能!我不可能会跟她相处很好。”

 岳明桑抿思考,终于、开始、总算发现了一个盲点。

 “怎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敢否认可丽儿。岳不是嫁到岳门的夫人吗?”她依旧顽強,怒瞪着他,不断的以咄咄人的态度来掩饰被羞辱的心痛。

 “可丽儿的确是岳门的夫人。”他终于确定了问题所在,“她是大夫人,她嫁的是我的大哥岳予桂,不是我。”

 “嗄?她什么?”她错愕不已。

 “她是岳予桂的夫人,不是我的子,是嫂子。”岳明桑如法炮制,怒气冲天的质问,“你听清楚了吗?”

 “你说谎!”高玛瑙面红耳赤,大声嚷嚷,“你没有告诉过我。”

 “看!”他掏出皮夹,拿出身分证。“配偶栏是空白的。而且什么叫『你没有告诉过我』?你有来问过我吗?”谁不会咄咄人?他的嗓门比她还要大,“说啊!你有没有问过我?没问过我,怎么可以自以为是的判了我的罪?你说啊!”

 “我…”自知理亏,她努力的维持着她的女王架式,情急的开口,“我…喂,我是女人耶!”

 “这算什么借口?”他脸颊的肌严重的菗搐中。“我是男人。”

 “我知道…不是,我是说,你大男人就不要跟我这小女人计较…”

 “小女人?”岳明桑咬牙切齿,紧紧扣住她的肢,毫不客气的冲着她那张美美的脸孔大吼,“亲爱的女王陛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如果你真的是个小女人,五年前我早该忘了你。如果你真的是个小女人,哪来的胆子赏我耳光?如果你真的是个小女人,我他妈的爱你爱得那么辛苦做什么?”

 哇!多么強烈的…爱语,让高玛瑙的脾气也冲了起来,“辛苦?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爱你就爱得不辛苦吗?”

 “哗…”

 四面八方的喧哗声音,让怒目相视的两人回过神来。

 先前一路追逐,他们从室外跑回室內,争执的声音甚至更加烈响亮,众人都眼睁睁的免费看了场好戏,直到现在。

 一票绅士名媛当场八卦起来,比菜市场的小贩还要嘈杂。

 “原来他们爱得这么苦情啊!”

 “人真是不可貌相,他明明是一脸酷相,原来被她欺负得那么惨…”

 “不过先生,‮姐小‬生你的气也有道理,明明就有误会在先,你也没说清楚。”有人当场热心的提供自己的见解。

 “可是他刚刚不是为自己辩解了?她从来没问过他那些问题,所以也不能怪他啰!”马上有人反驳。

 “真好玩。”还有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真好玩?哈哈哈…岳明桑和高玛瑙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两张脸有默契的忽红忽白,末了更刷下一层厚厚的铁青色。

 快跑!什么岳门‮导领‬人?什么女王陛下?一起落荒而逃去也。

 “这两个孩子…”林母笑得最开怀,笑出了泪水,也为女儿笑出了过往辛酸。

 拿出手帕,她频频拭泪,大方的接受与会人士纷纷提前道恭喜的祝贺声。

 她想,应该可以开始准备嫁女儿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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