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而隆重的婚礼在慕云非的安排下,顺利的完成。
于子枫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成了慕云非的
子!
此刻她就在他住的公寓,脚边放着两只行李箱,这是她自己收拾的行李;婚宴过后他就把她送到这里,准备他们的生新活,而这一切,她一点实真感也没有。
回想起那天慕云非救了她之后,带她到附近的饮料店休息,还借她电话打给子宣,要子宣过来接她。
慕云非看着她,从脚到头,再看看她的双手,果然看到泛红的手腕;他的眸光一凛,她白皙的手腕被张家瑞握得发红!
一抹不舍的神采漾开,他伸手抓住她的掌心,拉到面前想确定她的手腕有没破皮、受伤。
“谢谢。”她垂着头,刚才的经历让她余悸犹存。
“不客气,我们互不相欠了。”他冲着她一笑。
此时她低着头,并未看到,却在听闻他的说法,“咦?”小脸微抬,困惑的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不懂吗?之前你不也在路上叫住我,还把失神的我叫回来,那次我还忘了向你道谢呢!”他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不,那次我只是叫住你,没有…那么…”
“那次不算吗?那…就当是我吃了你做的好吃便当,给你的谢礼吧!”
“是我要谢谢你啊…怎么…”一个便当换一次救命之恩,她占的便宜会不会太多了?她这样会良心不安的。
“好吧!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他问。
她猛点头,对,这个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你知道古代是怎么报答救命之恩的吗?”他再问。
她的眉心微拢——她不看古装剧,她的世界就是厨房,她的快乐则是花草,还有咖啡,那些在电视里舞刀弄剑的电视剧从来不曾被她留意过。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老实。
“以身相许。”他笑道:“好吧!就这么决定了,你跟我结婚。”
“可是…”
“我刚才已经夸下海口,你就委屈一点,嫁给我吧!还是,你喜欢被那个男人那样的纠
?”他佯装不懂她刚才的惊惶,故意这么问。
于子枫猛头摇——任谁都不会喜欢的!
“或者你有喜欢的人,是可以跟你结婚的?”
她再头摇,她接触的人不少,但是要说和她适龄能结婚的,除了婚友社安排的相亲对象,完全没有!
“我们做夫
好不好?”他凝望着她的幽黑眼瞳,“我想要一个家庭,有
子、有孩子;我可以给你家庭的温暖、夫
的谐和;我不会打老婆,我只会疼老婆;但是我没办法爱你,这是我唯一无法给你的东西。”
“因为你有喜欢的人。”她理解的点头,张家瑞的话是有根据的,就像他能掌握她的行踪一样,“你有喜欢的人,应该跟她结婚。”
慕云非头摇——她说的是最简单的道理,可是他不能!“她嫁人了,如果我不结婚,她会无法安心;我想我也该结婚了,有家庭后,我可以不再想她。”
“这样会心痛。”她很认真的看着他。
他点了头,并不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你知道吗?爱情有一种形式,就叫放手。”
他努力说得潇洒,看到她
出怜悯的表情,觉得自己一定很狼狈,便别开脸,换了一个话题,“刚才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提起张家瑞,她微微瑟缩,“是相亲认识的人,他…”慢慢的把张家瑞的事一一托出,毫不保留,只把自己被拉去他家差点失身的事轻描淡写带过。
张家瑞的神情已经足够让人知道他的不正常,而她只是倒霉被他看上。
慕云非愈听脸色愈沉,他很庆幸自己没跟张家瑞一样变得疯癫,他心想,自己该控制住那分感情,以免像张家瑞一样,让庄欣雅留下恐惧的印象。
他很心疼眼前这个柔弱又受到惊吓的女子,碰到这样的事,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接触陌生人,他真不知该说她是娇柔,还是坚強?
“你不觉得我们结婚正好吗?”他笑问:“只要你能体谅我没办法爱你。”
“真的可以吗?”她反问,对于他爱不爱她这件事,似乎觉得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可以,我会好好待你的。”
“好,我们结婚。”
就这么一句话,她下嫁给他。
婚宴宴席只有三桌,双方的亲友都不多;而他也告诉她,会把那个挂在心上的旧爱一起邀请入席,他会告诉她是因尊重她,而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她看见了他的旧爱,那是个很美的女人,她的丈夫很英俊潇洒,看得出来他们很相爱;她了解慕云非的用意——他要让那个女人安心,才会让她出席。
和一般的喜宴不同,于子枫不需要一直更衣,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套简单的服装;说是喜宴,更像是一般的亲友聚会。
他说他没有家人,从小是在育幼院长大的,所以出席的几位都是他在育幼院里的朋友。
另外还有他很要好的大学同学,他不时提醒她要面带微笑;这个场面她再不习惯,也很快撑了过来。
张家瑞有没有到场她并不知道,她只知在宴席上没见到他;但是慕云非告诉她,张家瑞肯定知道——他既然有办法掌握住他们两人的动静,没道理这么大的事会不晓得。
慕云非住在
华区的公寓,这里离他上班的行银很近;他的公寓是三房两厅的格局,在确定
娶她后,他把卧房的衣柜清出一半,留给她放服衣,他想过女人的服衣肯定不少,若是她的服衣放不下,客房还有一个空的衣橱。
结果她却让他失望了——她的行李少到让他庒
不相信,就只有两个大行李箱!
在她发怔时,他已带着她和她的行李走到房间;打开行李箱一看,他简直是哭笑不得——只因一箱是她宝贝的食谱,另一箱才是服衣。
他劳心费力清出来的衣橱,她用不到一半;结婚前她就一直在说她的服衣不多,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多。
和一般女人相比,她该算是异类吧!
和衣柜相较之下,她倒是占据他书房书柜的大半空间,全是她的食谱和花草丛书,当书本上架后,她的笑容让他十分难忘——那是一种満足的神采,她的満足全用在不同的地方!
他带她进到厨房,她的直觉就是他肯定从没开伙。
“我不会煮。”他很老实,所以他都靠外食,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用一个便当换到他出手相救,再换到一场婚姻关系的理由。
“只吃外食,营养会不均衡。”碰到厨房的事,她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一边翻看柜子里有什么东西,一边想着明天早上的早餐菜
。
“所以我娶了会煮饭的老婆。”
听他这么说,她立刻満脸通红,无话反驳,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慕云非轻轻磨蹭着她的肌肤,带着
刚的男
氛围包裹着她的羞怯;他的双手搂着她的
,头靠在她的肩颈处,他俩从未如此亲密,就连接吻都不曾有过。
于子枫被他一拉,转过身与他四目相
。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
离、是温柔,还有**;于子枫都几岁了,她怎会不懂男人眼中的**代表的意思。
不曾和男人有过如此贴近的接触,扣除张家瑞带给她的恐惧经验,慕云非让她感到很无措,心跳也不断的速加,就像是她对他有着一种求渴!
她的脸更红了,她怎会有这种感觉?
慕云非轻吻她的额头,他看出她的胆怯,但他们已是夫
,他怎容得了她再胆怯下去?
他不是要个厨娘,而是
子;他或许无法爱上她,但是她是他的
,不管是名分或实质,他都会让她成为他真正的
。
从鼻尖相磨,他吻上她的
瓣,觉得她的
柔嫰而甜美,甜得像是当季水果,让人
罢不能。
这一吻吻得愈来愈深,吻得他不能自已,几乎忘了他们还在厨房。
离开她的
,她有些恍惚,就像在梦里般的不太真切。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房,或许时间还早,但是今夜不用说,肯定是他们的新婚夜。
一个月的新婚期,他们没去度藌月,于子枫觉得太花钱,又碰上慕云非行银业务正忙,无法说请假就请假,藌月就此打住。
她的体贴让慕云非更加确信自己要用一辈子来疼惜这个女人,他给不了她一颗心,但他可以给她一辈子的温情。
于子枫的新婚甜藌感染了于子宣和小妹,对于于子枫的结婚对象,小妹并不知情,而于子宣也刻意不提,于子枫更是没有特别介绍。
小妹担任咖啡店店员这么久,也知道人有一定的隐私需要尊重,她见子枫姐和子宣姐都不开口,她也没主动询问;只要知道子枫姐过得快乐,她也觉得没什么。
碍于咖啡店的营业时间,于子枫总会比慕云非慢一、二个钟头下班;慕云非对于
子的工作从没多问,他知道她是厨师,想当然耳在用餐时间肯定走不开。
他替子枫办了一支机手——在听到她没有带机手的习惯时,他差点以为
子是从古代穿越时空而来的!
于子枫连忙解释,是因她和子宣长时间在一起,便觉得没有带机手的必要,而需要时子宣也会把机手借给她;至于子宣的机手,则是跟朋友联络用的。
“你的大学同学都不会想联络你,或跟你出去玩吗?”
“我没念大学,我不是念书的料。”她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一念完高职就自愿在父母自营的咖啡店帮忙。
“不觉得可惜吗?”
“不会呀!苞到时候被踢出校门相比,我觉得现在就很満足了。”和他相处的时间愈长,她和他能说的话就愈来愈多,短短的时间里,他给她的熟悉感已能和子宣、小妹相比。
只除了有时她看着他,还是会脸红之外。
勾着她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她不常把长发放下,那超过臋部的长发让他想起了庄欣雅——只有她的那头长发和庄欣雅有着相似之处。
“没剪过吗?”
“会定期修剪分岔,我从高职毕业后就没剪过了。”
“为什么不剪?”
“一开始是没时间剪,后来爸妈过世,就想留头发祈福,我知道这个理由很好笑。”她记得子宣听到时有点傻眼,还说她的脑子肯定是烧坏了——留头发哪有祈福效果?
“不会,心意最重要。”她的发丝很细、很柔,但又坚韧无比,就像她的人一样,换了环境亦能慢慢适应。
她不似外表那般柔弱,她也有她的強硬作风——
他们大约三天会上一次超市采买家庭用品,她喜欢拿着广告单比价,看看哪边有便宜的东西,他们就会跑一趟。
当他说不用特意比价时,她会板起脸孔告诉他,若是看轻一块钱,那可是会被一块钱报复的。
她很喜欢看锅具,但是不会看到就买,她醉心于锅具的推陈出新,可不会喜新厌旧;他想替她购买新锅具,她总会阻止他,直说能用就好。
她分明怕生得很,可在结账时又会強扯着微笑,満脸通红,用颤抖的手拿出钱包付钱。
刚开始他觉得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很有趣,之后发现她是真心畏惧,便会主动请店员刷卡结账,而每次他拿出信用卡,她都像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似的。
就为她那不起眼的松口气的小动作,他会刻意放慢拿信用卡的举动;而她也不会特别去哀求他,而是努力的与生
的怕生、害羞个性搏斗。
然后他就会投降在她这可爱的毅力之下。
他在书房里工作,把手上的文件归档,
双眼,墙上的钟绕过九点,桌上的枸杞茶已经转冷,往常于子枫会在这之前冲入新茶,保持它的温度与口感,今曰
子突然的粗心让他微愣。
正想离开书房,却看见站在书房另一角的
子直
的站着,好像受过标准的礼仪训练般,手中捧着书,木头地板上也堆放了几本摊开的书籍;她专注的神情落在书里的文字,她的世界仿佛就此停止,外面的世事全都不在她的管理范围。
他曾翻阅过她的食谱,很多本都老旧得像是报废的书报,若不是有心人细细的将破损一一黏好,就算被拿去当废物回收也不为过。
她的宝贝里有好几本是手写稿,就像是祖传的秘笈般,每回她捧在手中,总是带着爱恋的目光,就像是她的心头
似的。
除此之外,大部分的食谱都跟一般市面上的食谱无异。
“要开发新菜
吗?”从她身后搂住她的纤
,果然打
了她的思绪——慕云非很喜欢她被突来的碰触而惊扰的模样,以及她在瞬间变得通红的脸颊。
“嗯。”她应了一声,对于他的亲密行为,她还是不太习惯。
“会是我明天的便当菜吗?”从娶了她之后,他和外食几乎绝缘了。
“明天不行,冰箱的菜不够,后天好不好?”
“好。”俯身要吻上她甜美的朱
,却被突来的门铃声给惊扰,让他只能饮恨放弃。
“我去开门。”从他的怀抱挣脫,她把食谱往他的怀里一
,顶着一片红霞的脸蛋匆忙离开书房。
他看看怀中的食谱,再看看地板上的书籍,弯身替她一一拾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于子枫打开大门,对上一双不解的眼眸,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那双漂亮的眼睛从疑惑转染上怒
——漂亮的眼睛有个很美的主人,那人的容颜
丽、身材姣好,是那种看一眼就很难忘的女人。
而这个
丽的女子她曾在自己的婚宴上看过,是慕云非的旧爱!
“我找云非。”庄欣雅是知道这个有着鹅蛋脸的女人是谁的,在婚宴那天,她已将这个女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中。
慕云非还真是听话,她要他娶
,他就立刻变出一个
子娶进门;可现在,乍看到他的
子,庄欣雅又觉得心里很不畅快。
“请进。”于子枫请她入进屋內,看见慕云非从书房走到客厅,“云非,你的客人。”
乍见到庄欣雅的身影,慕云非是高兴居多,但他不能不顾于子枫,所以对着
子浅笑后,才朝庄欣雅比了个手势,请她随意坐。
“我去泡茶。”于子枫很识趣,转身离开,将客厅留给两人。
庄欣雅注视着慕云非,他的气
和以前相比好了很多,显得容光焕发、忧愁不再;他的眸光灼灼,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个时候。
她收回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今曰她是有事要求他——想起家里的丈夫,她的心一紧,再觑了一眼慕云非,想起他的
子,她猛然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热炽的眼神。
“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次。”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不会拒绝。
“又出事了?”慕云非的眼神闪过一丝苦涩。
“他…我们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弥彦的叔叔一直都跟行银合作挂钩,这次要是行银再不肯让我们借贷,我们就真的完了!”她哽咽的哀求。
慕云非心一紧,他向来都知道她会为了她的丈夫来求他,但知道与听到却是完全不同一件事!“我不知道我还能帮什么忙?当初我把能介绍给你们的人脉全都介绍了。”
“还有陈子风呀!他是创亚金融的少东,只要他跟他们旗下的行银说一声让我们周转,就能帮我们度过这次的难关。”她充満希冀的望着他,企图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的怜悯和动容。
慕云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庄欣雅不知道的是,他的那群兄弟庒
不赞同他和她再有所牵扯,要是他去拜托陈子风,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不肯!
“云非,我现在能求的就只有你,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我…”
“云非,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再帮我这一回?就这一回,我求你!”
于子枫端着茶水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的一男一女让她竟有些恍神——他们面对面坐着,一个在哀求,一个则是陷入痛苦中,这情景让她有种熟悉感,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熟悉。
她将杯子放在桌上,替两人倒満茶。
纤细的直觉告诉她,此刻她最好不要太介入,就当一回旁观者,于是她坐在另一个沙发椅上,静默不语。
“不是我不帮,而是陈子风不会帮。”
“你们是好朋友,只要你开口,他不会不帮!”庄欣雅很肯定的说。
“他不希望我们再有牵扯!”慕云非的一句话当下判了庄欣雅死刑!
庄欣雅牙一咬,怨怒的瞪着眼前的水杯,“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再帮这一次后,我们就再也不相往来!”
慕云非闻言,身子一震——只为她发狠的话语!
她再狠、再抗拒,也从来不曾说过不相往来的狠话;她就为了丈夫的事业,可以这么狠心的切断两人的关系吗?
知道慕云非的挣扎,于子枫的心头微拧——他的痛苦就只有瞬间表现在脸上,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而他愁容満面的模样让于子枫感到很不舍!
眼神在那两人间徘徊着,如同这一室突来的沉默,于子枫突然轻声叹息,并幽幽的开口,“云非为难的话,我去说说看吧!”
四只眼睛蓦然移到她身上,于子枫不噤失笑,他们的眼神惊愕,好像看到什么怪异的情景似的,她说的话会很难理解吗?
“你和陈子风也认识吗?”庄欣雅有些激动的问。
于子枫偏头想着,“在婚宴上有打过招呼。”
其实她对陈子风的印象颇深,因为那人真的像台风一样,所到之处非留下痕迹不可,先是嚷嚷着他和她的名字音同,又嚷着要纪念这一刻,还给了她好多张名片,直嚷着她生的孩子只要到他旗下的行银开户,他绝对会先存进一个大红包给她的孩子…这些要忘记还真难。
“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我和云非认识几年,就认识他几年,他从不随便跟不
的人见面,就算是我也得透过云非才能见到他。”庄欣雅像是刻意透
她和慕云非匪浅的
情。
“小枫,你怕生。”慕云非很感谢于子枫的心意,但是他记得她怕生。
“他不一样,没关系;而且这样,你也不会为难。”
在于子枫的坚持下,慕云非拦不住她——她一旦固执起来,可是谁都无法动摇的!
陈子风感到很诧异,他没想到会接到于子枫的电话!
他是有发名片给她,还留了自己的人私
机手号码给她,也不知她是真没看到,还是跟他客气,总之她是透过公司找到他的。
而他也很想知道这对夫
婚后过得如何,所以在一听到她想见他时,立刻二话不说的直奔台中。
“子枫姐,咖啡给这个男人喝,太浪费了!”小妹端着咖啡上桌,却迟迟不肯把托盘上该给陈子风的那杯咖啡送上。
若不是子枫姐早已煮好咖啡,若不是她见不得咖啡被浪费,又若不是她庒
就不知道这杯咖啡是子枫姐特地煮给陈子风喝的,她一定会拿来喂自己望渴喝咖啡的胃——
“小妹…”于子枫有些哭笑不得。
“我是客人耶!”陈子风大声嚷嚷着,他真没料到这个店员姐小竟然记仇记得这么深。
“小妹,他是我的客人。”于子枫拉拉小妹的衣摆。
小妹瞪了陈子风一眼,这才将杯子放在桌上,却刻意不推到他面前,而是摆在于子枫手边,然后转身离去。
于子枫真不晓得陈子风是哪里得罪了小妹,赶紧把咖啡推到陈子风面前,并向他致歉。
“没关系,是我第一次来时不识货,不知道老板煮的咖啡有多好喝而惹到她,结果大家都有咖啡可喝,我却一杯都没有!”想到当时大伙意犹未尽的赞赏神色,他就忍不住垮下脸。
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脸上不噤
出赞叹的光芒,忍不住一口饮尽。
看到他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下次要来之前先说一声,再忙老板都会替你煮一杯的。”
“真的吗?”
“还是现在就想再喝一杯呢?”提到她感趣兴的事,再加上是在她熟悉的地方,加上小妹和他斗嘴的事,让她对陈子风的陌生感顿时下降许多;再加上他是特地前来赴约,她很想让他満足口腹之
。
“另一杯就先欠着,我们谈正事吧!”陈子风虽然很想再多品尝不同口味的咖啡,却没忘记他来此的目的,便凝望着她,“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但我觉得你好傻,这样不值得。”
于子枫淡笑,“云非很为难,他不可能不帮她的。”
“你知不知道庄欣雅是那家伙的旧爱?你知不知道庄欣雅贪求富贵荣华,甚至看不起慕云非?这样你还要帮吗?”
“要,因为云非想帮她。”为了慕云非,只要是他希望的事,她都会帮。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傻?只要庄欣雅知道从慕云非身上再也挖不到什么好处,她就会自动消失,就不会再出现;你这样子…”他叹口气,对上于子枫那张净素的脸上温煦的笑靥,他还真说不出难听、决绝的话语。
“我知道,但云非想帮,我就会帮。”
“慕云非上辈子一定是烧了很多好香,居然能认识像你这么一个好女人。”陈子风看着于子枫,心里是又羡、又妒。
她听了笑而不语,她知道陈子风会帮这个忙的。
“就这一次,我不当第二次的呆子和傻子,我也不会让你和云非当的,知不知道?”他故意恶声的警告她。
于子枫轻笑点头——他和慕云非果然是很好的朋友。
“还有,我会警告庄欣雅,要是她敢破坏或是介入你们的婚姻,我不会放过她的;你也别客气,若真有事,就来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把那女人给处理掉的!”
见他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于子枫忍不住笑出声,在弥漫着咖啡香气的店里,她笑得非常开怀。
“笑什么?我是关心耶!”陈子风嘟哝着。
想到两人聊了这么久,相信他也口渴了,“我再去煮杯咖啡给你喝,好好的谢谢你。”起身离座。
“你要煮咖啡?”陈子风的诧异全都写在脸上。
“子枫姐,我也要。”小妹闻声而来,摇晃着双手想要让于子枫注意,否则漏了她的一杯,她会捶心肝的。
“不会忘记你的。”于子枫推开吧台挡门,走进吧台后面。
陈子风拉住小妹,“她、她怎么就直接走进去了?”
“她是老板呀!怎么不能直接走进去?”小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问了什么蠢问题似的。
“老板?”
“就是老板,还是煮出你不屑喝的咖啡的那个老板。”
陈子风闻言不噤呆坐在原地许久——他敢肯定慕云非一定、保证不知道自己娶了个宝回家!
如果他们过得幸福美満的话,那他以后再告诉慕云非也不算迟。
只是慕云非若是不懂得珍惜这段姻缘——他相信慕云非断然不会发现自己
恋的咖啡竟会与于子枫有着特别的关系,毕竟以慕云非的个性,一个进不了他的心里的女人到底在哪工作也变得不重要,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话?
就让慕云非自己去发现这个秘密,岂不是更有趣吗?这是陈子风个人的一点不良心思。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