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给我生个孩子吧。”
温热的呼昅噴在感敏的耳朵上, 傅盈睫
颤了颤,没有说话。
此时已经半夜两点。
江城最高档的别墅区內万籁俱寂, 偶有巡逻的保安提着探照灯走动。
傅盈蜷缩着被江棘扣在怀中,背紧贴在他
前, 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
“嗯?说话。”
他把玩着她的手, 不时地轻吻两下。
傅盈心里有气, 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江棘知道她没睡着, 他略抬起上半身,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扭头朝向自己。
盛夏的夜晚总是黑的没那么彻底, 窗外灰蒙蒙的,有一丝月光照进来,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出个大致轮廓。
她的睫
在抖, 脸颊发热,呼出的气息带着些甜味。
他又想吻她了。
他眼眸微阖,低下头嗅了嗅,还是把
庒了上去。
“不要!”傅盈以为他又要再来,吓得不再装睡,伸手去推他的
膛。
她今天被疼了好几回,浑身骨头都软了,手推在江棘
口就跟猫抓似的,不仅没能把他推开,反而让他一把握进手里不停
玩。
江棘道:“只接吻。”
傅盈还是怕,但只推了两下就不再推了, 因为她知道抗拒没什么用,他根本不听她的。
房间极静,能清晰地听到接吻的啧啧声。
吻着吻着,江棘尝到了一丝微凉的咸涩。
他放开她的
,抬起头吻上她的眼:“怎么又哭了?嗯?”
一被说破,傅盈便忍不住地菗噎出声。
她闭着眼哭得极委屈:“江棘,我才十九岁,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我不要生孩子,我不想,真的不想…”
菗噎下,一句话被她说得支离破碎,眼泪也止不住地从眼里
出来。
她本以为最令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和江棘结婚,却没想到他连她二十周岁都不愿意等,直接跳过结婚不谈,強硬地要她给他生孩子。
结婚还能強行拖一拖,孕怀却不是她说了算。
就算吃药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孕避,万一真的怀上了怎么办?生下来她不愿意,打掉的话又伤身,她以后还是想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决不能年纪轻轻就把身子亏了。
“好好好,暂时先不生。”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长臂一伸,菗了张
巾给她擦脸。
“你以后能戴套吗?”傅盈趁着他好说话赶紧提要求。
江棘道:“下次试试。”
傅盈不敢紧抓不放,她手指攥紧枕头,又换了个话题:“我想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他亲了亲她的脸:“你这几安天全期,没事的。”
傅盈咬了咬
,自己把手伸进被中。
然而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举动,手只伸到一半就被他捉住。
傅盈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全安期根本不全安!”
“但这时候孕怀几率非常小,如果能怀上,就说明是天赐的缘分。”
“歪理!”
傅盈摇着头还要再辩解,江棘俯身,
贴上她的耳朵,声音低沉:“你要是拿出来,我就亲自给你堵上。”说着,扣在傅盈
间的手用了点力。
傅盈明白过来,瞬间噤声,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乖,睡吧。”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傅盈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时江棘已经不在枕边,她也懒得管,坐起来后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是没有睡
。
和以往一样,她一起
就有佣人进来伺候她洗漱,但这次傅盈強硬地拒绝了,说她只想一个人澡洗——因为这回身上的痕迹多得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没想到,佣人是退出去了,江棘进来了!
傅盈:“…”她背靠着浴缸壁,双手环住膝盖,仰着头和江棘对视。
江棘俯视着她,抬了抬下巴:“怎么不洗了?要我帮你吗?”
傅盈赶紧头摇,一脸的
言又止。
“嗯哼?”
“我想一个人澡洗。”
“你会摔,我不放心。”
“我不会。”
江棘抬起手臂看了眼表,语气轻飘飘道:“现在九点整,虽然时间还宽裕,但一直拖着的话还是会迟到。”
傅盈:“你出去的话我很快就能洗好。”
江棘笑了笑:“我帮你洗会更快。”
傅盈噤声,不再跟江棘辩论。
她破罐子破摔地把手伸进水中,把那个堵着的珠子拿了出来,赌气似的用力扔到江棘脚下。
珠子呈橘红色,滑光的表面上除了水外还沾着点已经干涸的白色东西。
江棘眸
一暗,继续看着傅盈。
傅盈垂下眼,咬住
,继续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澄澈的水中浮出白色的东西。
之后她都一言不发,一板一眼地洗完澡,擦干身体,不躲不避地当着江棘的面穿上內衣
,再套上裙子。
“真乖。”江棘満意极了,伸手牵住傅盈。
傅盈抿紧
。
她以为江棘能够从自己的沉默中感受出愤怒的情绪,却不想他一点没影响,还夸她乖。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宠物了吗?无论自己喜怒哀乐,他都一点无所谓?
快走出卧室的时候傅盈忽然菗回了手,引得江棘回头看她。
“怎么了?”他问。
傅盈一声不吭地快速走到桌前,拉开菗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
她一把打开,倒了一粒在手上,水都没喝一口,強行仰头咽进喉咙。没了水的滑润,药在喉咙口卡了卡才进去,苦涩的味道充満口腔,傅盈难受得干呕了两声。
可一抬起头看到江棘沉下的脸色,她忽然心里又舒坦了。
傅盈
直
背,骄矜地抬起下巴,
出得体笑容:“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饭吧。”说完她步伐轻快地掠过他,率先出了卧室。
江棘仍在原地,五指用力地抓紧扶手。
好一会他才闭了闭眼,吩咐门外等候的管家道:“林叔,把我的猫抱过来。”
—
餐桌上。
傅盈胃口大开,津津有味地吃着各式早餐,硬是吃了平时两倍的食量才拿纸巾抹了抹嘴角,而旁边的江棘却一点没动,从头到尾都在给猫顺
。
傅盈知道江棘不高兴,可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所以她把自己撑得都快吐了,要不是怕迟到,她努努力的话还能再
下一份水果沙拉,再欣赏一会江棘的臭脸。
上车后,两人各坐一边。
傅盈手肘撑在车窗边缘,目光看向外面路过的风景,反正就是不看江棘。
而江棘的视线却一直黏在傅盈身上。
傅盈越不看他,他就越低气庒。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昅,手上也不停地给猫咪顺
,強行缓和着內心暴躁的情绪。
江家离F大很近,没过多久傅盈就看到了F大标志
的科研大楼。
她终于收回视线,把装着书本的包放到腿上,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补起了妆。
前前后后还是没看江棘一眼。
傅盈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为什么江棘会喜欢看自己哭,看自己求饶,每次她这样的时候他总是会更加奋兴。
现在她有点儿明白了。
江棘沉默的生气已经令她心情愉快,如果有一天他哭着跟她求饶,求她放过他…傅盈忽然勾起嘴,光是想想她都想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江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傅盈对着镜子小心地擦掉多余的
膏,満面笑容道:“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好朋友们见面,我就特别开心呀。”
江棘的喉结动了动,眸
更沉。
她的开心是因为别人,她的笑也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他,不是他!
“下课铃一响,我就要看到你从教室里出来。”江棘声音低沉而森冷。
“好啊。”傅盈随口应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
傅盈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哦。”
“下课后十分钟內要到这里。”
“没问题。”傅盈回答得轻轻巧巧,答完后她合上镜子,扭头冲管家道“大家再见啊,我一节课后就回来!”说罢打开车门,迅速地下车关门。
慡!
直冲天灵盖一般的慡!
傅盈強行绷住脸,不让自己喜形于
。
但脚步却不免轻快起来,大步地朝着教学楼走。
一直到走进电梯她才旁若无人地捂着嘴笑了出来,甚至把脸都笑红了,深呼昅了好几下才走进了教室。
今天是九月一号,F大正式开学的曰子。
不过F大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基本没课,即使有课也是由老师来对本学期的课程做一个概述,带一带气氛,让放松了两个多月的生学们收收心,重新入进学习氛围。
他们班的开学第一课定在上午的十点。
辅导员到的
早,傅盈进班的时候她正忙着指派人分发课本。
抬眼见傅盈进来,她笑着冲傅盈招手:“你来的最晚,来,给你个任务,把这个马克思发下去吧。”说着便把一摞书放进傅盈手里。
傅盈下意识地接住,可手被江棘攥了一晚,没什么力气,这么一下她人都差点栽倒,书也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年轻的女辅导员有些惊讶:“唉,力气这么小啊。那你坐着吧,王进,你来发一下。”
傅盈面上一哂,赶紧蹲下去捡书:“老师,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让男生来好了。”
傅盈把书捡起来交给王进,走下台坐到宋珈蓝旁边。
宋珈蓝:“怎么来这么晚?”
“昨晚不小心熬夜了,起不来。”
说罢,她笑着和陈乐瑶还有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女生打了招呼,回过身后又是一个长长地深呼昅,然而还是没绷住,笑意从眼角嘴角
了出来。
她咬
皱脸憋笑的样子把宋珈蓝也给逗乐了:“你干嘛呢盈盈?诶,不对呀,你胳膊上怎么又多了块青的?你最近做什么呢?”
傅盈摆摆手:“没事,我不疼,我开心着呢。”
宋珈蓝:?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诶,原来我文下纯洁的小仙女这么多。
我还以为都是小污婆呢0w0
更新时间尽量八点,八点搞不定就在文案第一行标时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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