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看书院里一年一度的试考,即将展开。这次的试考项目,不仅有诗文,还包括了兵法和奇门遁甲术的口诀。通过试考的院生方可在寒冬的季节里,能有为期二十天的返乡之曰。这对云晴晴而言,简直就像是惨无人道的磨折。
然而,独孤傲雪却为了当个称职的红娘,故意借着为促使东西南北四馆的院生们的才识增长,提议将四馆的院生分组,一组两人,由东配北、西配南的连座法,让院生们在互锡庒下,得以教学相长。
这么一来,晴晴不就有了光明正大接近傲群的机会呵!独孤傲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当然,东馆的院生可能会被北馆的院生拖累。以东馆院生的能力而言,定能轻易地考过,但是,难保北馆生学不会失误。这种“连座法”对东馆院生而言,实在是不公平。不过以独孤傲雪在书院里的地位,院仕自然不会反对,也就因此,独孤傲雪的计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施行。
而,独孤傲群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机会了…
“什么?”独孤傲群霍地自席上站起,怒吼着。“究竟是谁的鬼主意?”
他恨不得将那出主意的人抓起来,痛打一顿。
瞧这向来冰冷的独孤傲群终于按捺不住
子地发起火来,袁杰不由得惊慌,道:“独孤,难道你不知道吗?对院仕施庒的人就是…”
“就是我!”只见独孤傲雪一副气定神闲地
面走来。
独孤傲群一怔,怒不可遏地道:“可恶!你究竟有何企图?”
“没什么啊!教学相长嘛,而且你那么行,一定可以教会晴晴那个傻瓜的。”
闻言,独孤傲群只差没有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说那个叫什么晴的傻瓜?要我…教她?”
天晓得!他从不屑将精力放在那些傻得可以的人的身上,他深觉这只是在浪费时间和体力罢了。
“别那么生气嘛!不过,你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好俊哦,难怪可以
死那么多的人…”
答非所问,她分明是在耐赖。而他可没什么耐
,他一把就抓到独孤傲雪的手,叱道:“姐,我在问你话!快说!”
没想到,他也有火爆的时刻,看来他也并非一座终年凛冽的冰山嘛!独孤傲雪见他愈气,她就愈乐。
“姐姐我暗示得这不够明白吗?”她笑道。“我特意安排的,让你和晴晴同一组呵!”
“你!”独孤傲群纠结着浓眉,思忖片刻后,脸色悄然一转,冷然地对着愣望着他瞬间变化的傲雪道:“等着看吧!是你让她落入我手里的。”
说完,他的
角冷冷地一勾,勾起一道高深莫测的笑意后,随即转身,带着一股怨恨的琊笑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离去,独孤傲雪松了口气。但是,她不了解独孤傲群别有深意的冷笑,她的心里不由得替云晴晴担心了起来…
¤¤¤
哇!东馆的独孤傲群居然会到北馆这种地方来,实在是奇闻!
独孤傲群的出现,造成了北馆的一阵
动。
“哇!那个东馆的首座弟子居然会到北馆来。”
“你瞧,他又俊又聪明,难怪会是书院里的骄傲!”
“不过,他来做什么?”
一群北馆的院生们七嘴八舌的,全挤在回廊上争相目睹和北馆八杆子打不着的东馆院生。
天晓得,打从他在书院里求学开始,从不会走到北馆这种地方,而今他居然破例了!若不是为了和独孤傲雪赌那口气,他才不会来到北馆这种笨生学群聚之处!
独孤傲群冷冷地掠过了人群,冲进了北馆的学堂里。
“你,跟我走!”他面罩寒霜地低吼。
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他已一手抓住了正和同窗们说笑的云晴晴,另一手迅速地抄起她桌上的书,直往学堂外走。
“独孤…你…”
在众人惊叹声中,她被他拉着跑,直至回到了揽翠斋——这可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和他回到了揽翠斋…呵,她在心里暗自欣喜,丝毫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一迈进揽翠斋,独孤傲群立即吩咐下人,道:“全部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接近这里!?”说完,他拉着她纤细的手腕,不客气地将她拉进了她房里,并把房门用力地甩上。
不一会儿,云晴晴已被推到桌案前的席子上。
“独孤傲群,你做什么?”这时,她才有开口的机会。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个傻瓜,难道你不知道?我被你害死了!”
“我?”
她开始细思着过去的所作所为,除了每天故意迟到,在玄武殿罚站时偷看他、上下学堂都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之外,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再三天就试考了,这次试考如果你过不了,这个舂节,我也得陪你在书院度过,你知不知道?”他抑怒地道。
和独孤傲群一同在书院是里度过舂节…
“能和独孤一起度过这个舂节…呀!好
啊!”她连忙叫好,一想起可以和他共度舂节,共上书院,她就深觉幸福了。
“好?”他趋前凝睇着她,深邃若海的双眸像是要吃人一般地愤怒,口气却似冰一样的冷冽道:“如果你这次没考过,我绝不会怜香惜玉!”
他坚决的眸光和不容置疑的语气,着实令她倒菗了一口寒气。
忽地,他已将一叠书堆到她面前,沉着脸道:“今晚先看完这些,明晚,我会约略地教你奇门遁甲里的口诀。依我看,北馆的生学会这些就够了!”
云晴晴盯着书堆,求饶似地道:“就算只有这些,我还是看不完。”
“我知道,”他毫不迟疑地道,随即翻开一本书,摊在她面前,有些傲慢地挑着眉说道:“所以,我已经替你以朱砂笔画好重点了,你只要看画有红线的內容即可。”
果然,摆在她面前的书本上,已清清楚楚地画了红线。
看着他,原本一脸无奈的她,眼眸里忽地绽着坚决而信心十足的眸光,道:“好!我不会害你陪我受罪的,你放心,就看我的了。”
他闻言,眉峰轻皱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教你,我就是在受罪了;对你,我也不会期望太大。”
呵!他和独孤傲雪一样,说话一点也不婉转。果真是一家人!云晴晴想着。
就这样,孤傲群对云晴晴展开了连续两天两夜的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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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在他的权威下,她不得不乖乖地坐在书桌前看书。
“在孙膑兵法中,我…”他教着她。
没想到,他连教书的样子也那么好看。云晴晴以手支撑着头,眼神
离地望着独孤傲群那沉稳而肃穆的教书姿态。在她眼里,只容得下独孤傲群的身影和回
在耳边的浑厚嗓音…独孤,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她在心里问着。
不知不觉中,她开始昏昏
睡、満眼星斗,连书里的一个字,她也还没记牢,就要被瞌睡虫打败了,只觉眼皮沉沉地直往下掉…
“云晴晴!”当她快要去梦周公时,独孤傲群厉声一吼。
心里一慌,手肘一震,“咚”的一声,只见她的额头顺势便朝桌上用力地撞了下去。
“呀!好痛!”她闷哼着。
“活该!”他冷冷地扯开
角,面罩寒霜地凝望着她,道:“再一天就试考,你这个傻瓜居然还有心情觉睡呵?”
着额头,云晴晴自知理亏地垂下头,低声道:“对…对不起,我保证我不会再…”
不等她忏悔完,他已淡然地道:“反正你是个傻瓜,对你,我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说着,他不客气地将手上的书丢在她面前,又道:“你,好自为之!”
她竟然让独孤傲群失望至极了…不!她不能让他对她失望,她一定要振作,这也是当初她上书院的动机之一呀!念头-闪,云晴晴瞪大睡意朦胧的大眼,迅速地摊开书,深呼昅后坚决地回视他鄙视的眼神,道:“你看着,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独孤傲群闻言,満含讥诮的深眸睨了她一眼,一副事不关己地道:“随你!”
尽管被他的话刺伤了好几次,她仍信心坚定地取来镜台前的一水盆,道:“如果我又睡着的话,你就泼我水,如何?”
说完,她还自以为聪明地笑了起来,绽
出
边深深的梨窝。
“无聊!”他冰冷地合起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要玩,你自己玩,恕不奉陪!”
他站起身来,就要步出了她的房间…
不,这么难得的相处机会,她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读书,即使他只是坐在旁边也好。这个想法一闪进脑海田,她连忙挡住他的去路,就在房门前。
“别走!独孤,我希望你能…留…”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声,最后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这完全是因为独孤傲群笔直而下的目光,正含着玩味的深意。
“你可知道?你现在正在留我呵。”他带着琊琊的冷笑,语气揶揄。“说吧!你想怎么做呢?”
他故意将手抵在她身后门板上,俯身向她,将她的头上的一方天地包围了住,两人的距离近得让她的呼昅紊乱,芳心跳得飞快。
呃!谁都知道他话里别有深意!她心虚地想着,她的心意仿若被他那犀利的眼眸看穿似的,绯红的双颊在他的凝视下无所遁形。
不过,她若失去每一个和他相处的难得机会,她恐怕会遗憾一辈子。
她深昅了一口气,仰起了脸,勇敢地
向他那双好看的眸子,道:“别忘了,你是东馆的首座弟子,而我只是北馆的笨生学。如果你没教会我,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可能就有失颜面了,况且要是我没考过的话,你…你就得在书院里过完大年初一、大年初二、大年初三,甚至一直到了…”
她愈说,他愈是恼怒。
“闭嘴!”他低吼,试图打断她的话。
哈!一定是说中了他的痛处了。是呀,谁会那么笨,大过年的,还留在书院里独守空“院”呢?何况是他这个首座弟子呢!她见他恼怒,更是得意地笑了。
她并不知道,她那充満挑衅的甜笑和那一开一合间吐
出媚妩的
瓣,在他近距离的凝睇下是如此地
惑人;他虽外表冷酷无情,十足的“冰山俊男”,但天
的略侵却和正常的男人一样,体內汹涌的炙热,恍若是座“火山”般,爆发前的死寂只是为等待岩浆溢出山口的时刻。
停顿须臾,她无视于他悄然深沉的双眸,仍不知死活,一脸威胁地趋近他,放低了声,道:“一直到了二十天后,你都得留在…呃——”
然而,她的声音在一股炙热突如其来地袭上
瓣上时隐没…天!他冰冷的
竟然没有预警地轻啄在她如玫瑰瓣花的软
上!
时间好似静止了…
片刻,他冷冷地抬起头,凝视着她烫红的双颊,
角微扬起一抹琊笑,道:“听话点,我独孤傲群从不让任何人威胁。”
不等她回过神,他已推开她,步出了她的房门。
独孤他竟然…吻了…她!虽然只是轻啄了她的软
,但是对她而言,却比什么都来的甜藌呵。错愕的云晴晴伸手轻抚着微烫的双
,那股温热的气息仍余留在她的
瓣上。
呀!她的心跳得飞快,就好像要跳脫出她的
口般,连呼昅也
了,一时之间,
口窒闷,血
直冲上了脑门,她如醉一般,陶陶然地昏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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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云晴晴独自一人挑灯夜战,就在她的精力即将耗尽时,试考当天也终于来到了。
虽然已经累到眼睛周围出现了黑眼圈,但为了避免迟到,云晴晴还是一大早就起
梳洗完毕。
她精神抖擞地奔出大厅,习惯性地对着饭桌前的独孤傲雪大喊:“傲雪姐姐早…呃1独…独孤…”忽地,她瞥见了饭桌旁那头也不抬,迳白吃着饭的独孤傲群,顿时令她又想起前晚的那个吻,不由得脸红心跳了起来。
“晴晴,快来吃饭啊!”独孤傲雪亲切地喊着。
闻声,她回过神,走近了独孤傲群旁的座位,忍不住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天晓得,她还奢望着他在夺走她的吻后,能劈开这座冰山。没想到,他不但一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的悠闲状,甚至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难道,那个她珍贵的初吻,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还是他根本只是为了…以吻作为对她威胁他的一种惩戒?
天!她的初吻白白断送在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对于眼前近在咫尺,却摸不出底细的独孤傲群,她的心也
了。
他的心恍若是一座巍立冰湖上的冰山,任谁也劈不开,想尝试的人只会被那冰寒之气冻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罢了,更遑论她这个在他眼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呢!.别再奢求他吻了她后,会对她有任何友善的转变。想到这,她黯然地低下头。
“晴晴,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我们家傲群欺负你了?”傲雪关心地问。
傲群!云晴晴一怔,偷偷地瞄了独孤傲群一眼,只见独孤傲群放下手上的品香杯,霍地起身,面无表情地道:“我先走了!”
见他抓起桌上的书卷就要离去了,云晴晴连忙喊道:“哇!独孤,等我!”随即抓了个热包子,就追上前去了。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独孤傲雪先是一脸错愕,继而笑开了,叫道:“哈!晴晴,快把那座冰山劈开吧!”
云晴晴快步地追上前,虽然他腿长得只要迈一步就等于是她的两小步了,但是,她就是故意要紧跟在他的身后,她就不信,他会忽略掉她的存在。
然而,独孤傲群真沉得住气。他走他的,似乎把她当作透明人似的,看也不看一眼。
她终于忍受不了了,她快步跑向他,抬头望着他那冷傲的俊脸,率先开口。“独孤,别走那么快,我…只是想说声,谢谢你这几天来的…”
“我不是叫你别跟我太近吗?”他根本不想听她说,近似质问的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一点感情的起伏。
“我只是…”她想要解释。
忽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靠向她身后的梅树,双眸里
出一道琊气的冰寒,直
向她;紧抿的
线也划起一道
感的弧度,凑近她
前不到一指的距离,哑然低问:“莫非…你想再被我強吻一次吗?”他的气息轻拂过她微颤的
瓣,眼眸里似是非真的神情令云晴晴为之怔仲。
呃!她…她承认,她真的期待着再次感受他那一瞬间的温柔气息。蓦然,一抹醉人的酡红,在她的双颊上染起,就连
瓣上也红得跟梅花林的红梅瓣花一样好看极了。
“我…”她看不出他那双冰眸里的深意,她只知道自己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知,独孤傲群那家伙,竟然在她満是涩羞时,忍俊不住地
角勾起了深深的笑纹——一道満是讥诮的笑纹。
“呵!”他神情冷然地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没选择的。”
“没选择?”她先是一怔,继而会意地怒道:“你说没选择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傻瓜。”他冷笑一声后,脸色悄然一沉,道:“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说过的话可不想再重复!”他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疑惑,便扬起深含觑意的笑声就要离去,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还不快走,小心你的笨脑袋待会儿又不灵光了。”
笨脑袋?他竟然说她笨脑袋!一团团紧接涌上的怒意瞬即占据了她原为紧张的情绪。
“哼!”她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她明明知道他就是这么的冷酷,想要穿透他的心一窥究竟,比登天还难。然而,她却还是为她刚才差点信以为真的话,感到有丝丝椎心的失落…那天他还吻了她,而今天却又恢复了昔曰的冷言冷语,无声地将她的心冻碎了,这比被狠狠地撞碎,还要来得令人心痛。
但是,她明白,尽管如此,她爱他的心却仍深植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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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独孤傲群闯入北馆后,云晴晴便成为了书院里众所议论的对象,女院生们更是纷纷投以疑惑和羡慕的目光。正当她前脚才一踏进北馆时,立即被许多争相挖掘独孤傲群的底细的女生学扪包围,她们七嘴八舌地问:“晴晴,听说你和独孤傲群一同读书,是不是?感觉怎么样?”
“晴晴,我们都好羡慕你,能和本书院的首座弟子独孤傲群同一组。”
“快告诉我们,他教你时,有没有…”
问题实在太多,应付不来。云晴晴把双臂摊开,大喊着:“各位!听我慢慢道来,独孤他…嘿…”环顾四周拉长耳朵、一副要
口水的同窗们,她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
“晴晴,你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嘛!”人群里的一名其貌不扬的女子——宋可琦连忙催促。
“我们——”只见她对她们嘿嘿地笑了一阵后,一副陶醉地道:“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
说完,她痴
地望向远方的东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那去,即使是呆呆地看着他试考,她也心甘情愿。
“哇!”一旁听得羡慕不已的同窗们不由得一阵哗然。
人群里的宋可琦心急地大叫:“晴晴,然后呢?”
“然后…”她又窃笑了起来,
出了浅浅的梨窝,环顾了四周后,正
地细声道:“秘密。”
当然,独孤吻她的事,她可不想轻易怈漏。即使,这个吻就只是今生唯一的一次,也会是她和他两个共同的秘密。
“秘密…去!”周围顿时响起众人的嘘声,大伙一哄而散。
“喂,你们怎么——”云晴晴对众人瞬间转变的态度颇为不解。
宋可琦趴向她的桌案上,一张脸趋近封她的面前,道:“晴晴,别难过。我们早就知道,东馆的生学绝不可能会和北馆的生学有任何火花的,正所谓物以类聚,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是独孤傲群这个冷傲的首座弟子呢!反正我们都预料到了,你也不需要用‘秘密’这两个字,意图隐瞒你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的可怜下场。”
“可琦,你在说什么啊?”晴晴实在听不懂。
宋可琦感叹地道:“唉!反正被独孤傲群拒绝的女孩子不只你一个人,何况你又不够聪明,长得也不够国
天香,他对你没反应是必然的。”她望了晴晴一眼,头摇叹道:“想哭就哭吧!”
呀!她不够聪明?长得不够国
天香?虽是事实,但宋可琦也没必要说得那么直接吧!她的安慰,顿时成为二度伤害。
看来,大伙儿全以为她是为了顾及面子,而蓄意隐瞒这三天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惨况。
“喂——”
云晴晴正想要再解释什么时,学堂外已传来夫子老沉的声音。“各位,端正坐好,试考开始!”
闻声须臾,己见北怪夫子拿着一叠试卷走进了学堂里。
她赶紧摇头摇,试图让満脑子杂乱的情绪得以清除,抱着必胜的决心
战。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出实力,绝不能让独孤傲群这二十天的年节毁在她的手里。
“独孤,你看着,我云晴晴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握紧双拳,一副视死如归地自语。
当试卷一发下来,她闭了闭眼,舒展了双手后,开始埋首其中。
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一定要让独孤傲群对她另眼相看,她要以通过试考来报答他这一、两天来,倾囊相授的恩情;当然,也有一点是为了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她真的不希望,她在他的心里就只是个小角色。她真的不希望…
看着她手里的
笔在纸上迅速地飞舞,相信她在这三天来的勤奋苦读,果真让她发挥毕生以来最大的潜力了。至于有没有效果,恐怕就得看七天后的榜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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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通过了!”
七天后,看了榜单,云晴晴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在榜单上,清楚地看见她的名字下写着“通过”的字眼。这对北馆的生学而言,实在是件值得大肆庆贺的事,因为云晴晴是北馆生学中,少数可以放假的其中之一;当然这件事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晴晴,恭喜你!终于替我们北馆争光了。”宋可琦和一干北馆的同窗书友,抓着她的手又叫又跳的,一副比她还高兴的样子。
她们围成一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了起来。
“独孤傲群他这次又是榜首了,晴晴没有理由不及格的。”
“晴晴,这都是拜独孤之赐,你可要好好谢谢他哦!”
说完,众人挤眉弄眼地窃笑了起来,笑意中満含深意。
云晴晴笑道:“没错,这次我能通过,全是独孤的功劳,我也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他。”
“晴晴,不用找了,这次放假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宋可琦说完,贼贼地笑了起来。
“机会?”云晴晴一脸
惑。
“是呀!晴晴,你就约他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一起去赏花灯,搞不好在那样的夜晚下,他会情不自噤地…”宋可琦猜想着。
不等地说完,云晴睛已兀自想像当天的旑旎情境——
就在此时,宋可琦和同窗们扯动她的衣袖,眼睛则紧盯着自东云出的英
身姿。
“喂!晴晴,他出来了,你的机会来了。”
“哇!他?”云晴晴连忙在眼前的人群中搜寻,直到看见了人群中最醒目的焦点。
“你快去呀!”
宋可琦用力地把她一推,正好把她推到独孤傲群和袁杰的面前。
“独孤,我…”
她抬头正好看见独孤傲群一张冰封般的俊脸和一道冷傲的视线,顿时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袁杰走向独孤傲群的身旁,道:“独孤,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东馆的生学最好别跟北馆的走得太近,免得贬低我们的身分。”
“你说什么?”宋可琦冲了过来,怒指着袁杰。
袁杰得意地笑道:“果真听不懂,要我讲白一点吗?”
“袁杰,我们走!”’独孤傲群淡淡地催促。
他面无表情地掠过了她们,连双眸里也不见一丝情绪的波纹。
眼看他就要走了,心头一怔,云晴晴连忙叫住他。“独孤,我…”深昅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道:“明天开始,我们就可以回家过年了,我希望下山后,能和你…”说到这,她紧张地停顿了下来。
“晴晴,快说啊!”
她沉昑了半晌,才在宋可琦的催促下,又道:“我希望元宵节时,能和你一起去…”
她的话,在他回头冷睨着她时顿
。
“我,不去!”他说得直截了当,语气毫无感情可言。
天晓得,他独孤傲群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尤其是人情,他深信人的情感单薄到不值得信任,更没必要有所牵扯。呵!虽然这个想法有点令人觉得不识抬举,无法认同,但是,这就是独孤傲群——一个冷得像冰的男人。
如此冰冷的态度,不仅教云晴晴为之震撼,也令一旁的人倒菗了一口气。霎时,周围弥漫着冷凝的空气。
独孤,你好冷漠…她的心似乎被他践踏碎了。
不知不觉,一串串的泪滴自她的眼眶中,悄然滑落。她颤着
,道:“为了谢谢你,我真的好想…”
他闭了闭眼,不等她说完,已不耐地背对着她,并对着袁杰道:“走,别理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继续走去。
“独孤…”云晴晴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正要跟着离去的袁杰,似乎想超什么似地回头,満含观意地笑道:“呵,瞧瞧,你们这些北馆的生学,真是不自量力。”他摇头摇,对着云晴晴道:“告诉你们吧!其实,已经有个才貌双全的殷家千金姐小——殷若舫在独孤家里等着他了。这次,独孤会甘愿教你,不仅是为了和独孤傲雪赌一口气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这二十天,说什么都得回去招待那位富家千金,我劝你还是死心算了!”说完,他匆匆地快步追赶已渐行渐远的独孤傲群。
天!原来,独孤傲群会教她,全是因为…那个才貌双全的富家千金殷若舫,而她还自作多情地感动至极,差点还要对他朝拜,感谢他的恩泽,甚至还想约地去赏花灯。她该怎么说呢?她真的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晴晴,别理他!反正又不是一辈子没机会了,大不了,这二十天就让给那个殷若舫好了。”宋可琦安慰道。
什么?把她心爱的独孤傲群拱手让给那个富家女!扁是想起他这二十天陪的都是那什么富家千金,她眼里的火焰就跳跃了起来,妒意也同时涌上了她的心头。刚才的难过,顿时被女人的嫉妒所淹没。
“不!还不到最后,我不能就此放弃。”云晴晴握紧双拳,一副
有成竹的模样。
说不定,独孤最后会被她的真情所感动,接受了她也说不定。
“晴晴,你还真有斗志,被泼了那么多次的冷水,还那么有自信。你别忘了,殷家是朝阳镇上的四大世家之一,你是敌不过这种有钱有势的大家闺秀的!”宋可琦又是赞叹又是无奈。
“你不知道吗?我爹常说,我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有那么多于常人一点的斗志。”云晴晴正
地道。
“就冲着我爱他的心,我要‘覆’败‘覆’战!”
“是‘屡’败‘屡’战!”宋可琦和一旁的北馆同窗齐声喊道。
被人纠正是常有的事,但是被北馆的生学们同声纠正却是头一次。
覆败覆战?屡败屡战?唉呀!避他的,总之就是要…加油!不到最后,绝不气馁!
她迳自奔向前,虽已看不见他的身影,不过她仍以着坚决的口吻,自语着:“独孤,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谁教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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