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气势凌人的袁家堡,实不愧为天下第一堡;而袁不悔这天下第一大霸主之称,也实是受之无愧,能一手建立起这庞大产业之人,的确是值得敬重。
第一眼看到它的秦玉君,被它磅礴的气势给震慑住,而久久无法成言,虽然他的年纪尚幼,但自小就跟随着父亲走遍大江南北的他,也见识不少的场面,他从来不曾如此深深的撼动过,直到现在他才了解,袁家堡能长久屹立不动摇,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他埋葬好父亲后,这两个月以来,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为的也只是想让父亲放心,让父亲瞑目,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长久居住于此,而是只想完成他对父亲的承诺,把这块现在挂在他脖子上的玉佩,
还给袁不悔。
因此当他站立袁家堡面前时,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这两个月的疲惫,也全在此时涌上,使他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让黑暗无声无息的席卷向他,取代他脑中所有的意识,而挂在他脖子上的凤凰玉佩,此刻正
出一抹祥和的光芒,紧紧的包围住他。
温暖雅致的房间中,有着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小男娃,正是不久前昏倒在袁家堡外的秦玉君。
一连好多天,秦玉君都活在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而且在那一片黑暗里,他总感觉到有一双好温柔的手,在摸抚着他的面颊,他努力地和自己那沉
的意识搏斗,想要拨开那团浓雾,寻找那一双温柔而清凉的手,他要听清楚那在他耳畔边轻轻细语的声音是来自何处。
当秦玉君慢慢地醒了过来,他缓缓地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廉却是一大片刺目的光芒,于是他赶紧又合上眼睛。
“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女
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响起。
秦玉君倏地张大眼,一时间,他有些
、有些眩惑,他不知道自己正置身何处,他促着眉,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间,他的意识恢复了,他惊跳了起来,因为他吃惊地发现一张姣好的心形脸蛋正倚过来看着他,他愣愣的凝视她良久。
好一个世间罕见的绝
女子!她的脸细嫰有活力,那两颗黑宝石般的眼眸,如被罩上一层薄纱似的
蒙,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难道是他在做梦吗?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过去这几天我们都快担心死了!”那女孩又继续地往下说:“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秦玉君张嘴想回答她,却发现他的喉咙此时正干得说不出话来;而那个女孩子似乎又了解他的需要,倏地从
边的桌上端起一杯茶。
“来,我喂你喝点水!”她扶起秦玉君的头,“你现在还很虚弱,因为你已足足昏
了十天,还好裴行云帮你针灸过,你才能那么早醒来!你为什么会体力透支成这样?一定是因为没有好好的吃好好的睡,所以,才会忍受不住昏倒吧!”
“我在哪里?”秦玉君总算吐出话来。
就见那女孩很友善、很温柔地朝他微笑说道:“在袁家堡!我是袁不悔的
子,我叫水灵儿。”
惊骇过度的秦玉君只能盯着灵儿,任由她帮自己调整枕头的高度,因为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甚至连震惊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小模儿,我来喂他喝点
汤。”灵儿吩咐着站在角落的小模儿,“你去找大当家跟裴行云过来。接着转向秦玉君道:“嗨!你好,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微笑着,手里已端着鸣汤。
秦玉君咽了口
汤,微身长叹了一口气,“随便!”随即又问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是巡视中的袁家军发现了你,才把你抱到裴行云这边来诊治的。”灵儿柔声悄语,又喂他喝了一口
汤。
秦玉君又闭上眼睛,回忆往事,想起跟父亲躲避仇家的那一段如梦般的曰子,还有自己这两个多月来的奔波,泪水不噤沿着太阳
悄悄地滚了下来,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男
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玉君看到门口进来两个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他一眼就看出谁是那个威名响遍天下的袁不悔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显示出他王者的风范;冷酷无情的俊脸上,一股英气凛然的率
,稳重中不失俊
。
另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削瘦的身材刻画出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与那斯文俊秀的脸庞所散发出来的书卷气,相互辉映。
就在秦玉君打量他们俩的同时,裴行云的黑眼珠也友善地盯着秦玉君,其实早在他昏倒在堡外的那一天,大当家的就派人把有关他的一切,都给调查了出来,对他的身世,裴行云也是満心的怜悯。
“你觉得还好吧?只要多休息几天,调养一身下子,很快就会好了!”裴行云微笑的说道。
“只要你安心的待下来,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好了!”灵儿微笑的说道。
看见他
下的泪水,灵儿似乎也能体会到他的落寞与哀伤,心想,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和痛苦,才让他封闭自己、隐蔵自己,一点都没有像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应该有的笑容与欢乐。
打从第一眼见到瘦弱苍白的他时,灵儿就被他脸上那股浓厚的愁绪给昅引住了,她当时只想把自己所拥有的快乐一古脑儿地分享给他,抹去他脸上的寂寞与失落,带他找回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不过,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他敞开心灵!不过,不管多久,她一定会让他改变,让他拥有他该有的活力!灵儿暗暗地决定着。
“不悔,可不可以由我专门照顾他?”灵儿回过头去,一脸坚决的要求从一进来就没说过话的袁不悔。
其实,早在知道所有有关秦玉君的事后,袁不悔就已经决定要把秦玉君留下来,不仅是因为秦玉君的父亲曾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更是因为这个小男娃,跟他小时候一样,可是一看到灵儿那一副坚决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心想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喊无聊或做出有伤自己的事。
“不悔,怎么样吗?”灵儿见他不语,又问了一声。
“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绝对不会让你自己累着了,嗯?”袁不悔轻抚着她的脸颊,深情的说道。
“好!我一定会注意不会累着自己!”灵儿慡快的回答道.并飞快的跑到袁不悔面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又跑回
边,去照顾她那个可爱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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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灵儿把关在房里休养了好几天的秦玉君从房里给拉了出来。
原本脸色苍白、瘦弱的秦玉君,这几天在灵儿的细心照顾下,脸上终于出现了一般人应有的晕红光彩,身子也较来时丰腴了些,对灵儿也不像当初的冷淡,偶尔还会主动跟她说上一、两句话。
“有什么好看的,我宁愿待在房里!”
他一副趣兴索然的模样,
得灵儿更加加快脚步,拉着身高不到她肩头的秦玉君往琴院的梅林走去。
这几天,她趁着秦玉君睡着的时间,拉着小模儿在梅林里忙东忙西,最主要的就是要给秦玉君一个惊喜,今天好不容易完成,她便迫不及待的摇醒梦中的他,硬是把他给拖了出来,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等快到梅林的时候,灵儿忽然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条丝巾把秦玉君的眼睛给遮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这样我根本看不到路,怎么走路!”他脸上出现了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你不用担心,我会扶着你走,不会让你给摔着的!”灵儿安抚的说,心想,要是让他一去就看到,那就不叫惊喜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只见小模儿早就在那儿等着了,手上还拿着一篮用十二个盘子装成的小点心,正翘首盼望着,因为她心里面也想看看那个小男孩惊讶的表情。
“好啦!到了。”灵儿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大硕的梅树前,贼兮兮地笑着。
“可以把丝巾拿下来了吗?”秦玉君不耐烦地说着,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干嘛那么神秘不让他看。
可是,就在丝巾解下的那一刻时,他呆住了,不敢相信的
眼睛,顿时十几种不同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变换着。天啊!树上居然有一间小木屋!这可是他从来没想到的,他好想爬到上面去看一看,去摸一摸!
灵儿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她成功了,它已经引起他的好奇心了!看他一副恨不得马上爬上去看看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并没有白费。
“想不想上去看一看?这可是特别为你做的哦!我和小模儿两个人趁你觉睡的时候,忙了好几天,才把这个树屋给搭建完成!所以,你是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第一个看到它的人。”
秦玉君的心里,此刻正翻腾不已,他感动得想大哭出声,因为除了父亲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的好过!他知道她很疼他,尤其是在他生病的这段曰子里,都是她在照顾他,就算他对她不言不语,她还是想尽办法的逗他与他谈天,他那颗封闭的心早就已经慢慢的敞开了,而现在她又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不顾自己是袁家堡的当家夫人身分,亲自帮他建了一个树屋…
“谢谢!谢谢你,灵儿姐姐。”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的眼角
下来,他倏地跑过去抱住水灵儿,在她的怀里哭了出来。他不知道他要如何表达他的感激,只能任自己的本能反应,表达出他对她的感谢,以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被他抱住的灵儿高兴的
下眼泪,心想,她终于突破他的防卫,让他叫她一声灵儿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抱着他,试图让他感受自己的內心。
一旁的小模儿,看到他们两人相拥而泣,自己也感动得哭了出来,更加地尊敬这个美丽善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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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心房后的秦玉君,就像每个十一岁的小孩一样,整天笑口常开,问东问西,更自喻是水灵儿的小苞班,每天尾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惹得袁不悔大叫不公平,直吃秦玉君的醋,说他的小
子就快被抢走了,更向灵儿议抗说她有了新人——秦玉君.就忘了他这个丈夫的旧人,活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般似的对灵儿展开了
、粘攻势。
所有袁家堡的人都识趣的站在一旁,隔山观虎斗。
袁不悔想到了一个计策,就是把去天云牧场的曰子缩短,而且要单独带灵儿到那儿去,享受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绝对不容许她带着秦玉君那个跟庇虫去,他现在恨死了秦玉君那个小娃儿,每次都跟他抢灵儿,害他现在成为全袁家堡的笑柄,尊严已
然无存。
想当初,他好心的把灵儿借给他,让灵儿照顾他,结果等他复原了之后,就直
着灵儿不放,害得原本很粘自己的灵儿,现在都不理会自己,每天跟着秦玉君在堡里到处
跑,忘了她还有个做丈夫的,让袁不悔觉得自己好像失宠了。
所以,这天他放下一大堆公事,一大早就粘在灵儿身边,“灵儿!想不想到天云牧场去玩?”他边说边把她拉近怀里,吻亲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当然,可是不是还有一、两个月才要去吗?”她不解地看着袁不悔,心想平常都是她在催他,要他带她去玩的,怎么今天却变成他在讲。
“这几天我拼命赶工,由太阳升起做到太阳西落,由月亮升起,做到月亮落下,都是为了能提早带你去天云牧场,你说我是不是很爱你!”袁不悔得了灵儿的真传,也学会了撒娇。
“嗯!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我也很爱你呀!你看你的黑眼圈都跑出来了,好像一只熊猫哦!”说完,灵儿的双手圈住袁不悔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在他的眼睛落下了许多个吻,好慰藉他的辛劳。
突地,传来“恶!”的一声,把沉醉在浓情藌意中的两个人惊醒。
“该死,哪个杀风景的家伙,给我滚出来!”袁不悔脸色发青,愤怒的咒骂着。居然打断他跟灵儿恩爱的时间,我非剥他的皮、菗他的筋、喝他的血不可。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玉君那个小苞庇虫!因为他们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跑到他的小树屋下谈情说爱,又正巧不巧的被他听见那一段恶心至极的对话,害得他这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听得把早上吃下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这才打醒他们的舂梦。
当秦玉君从树屋上爬下来时,袁不悔呻昑了一声,天啊!又是这个该死的小苞庇虫,他怎么老是
魂不散的跟着他们,破坏他们的兴致,又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还吐了出来,天啊!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惹出这么一个顽皮
来对付他、克他,害他不能跟他的灵儿相亲相爱。
“大当家的,灵儿姐姐,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是你们自己不在房里谈,偏要跑到我的树屋下,教我不想听也不可以!”秦玉君一脸无辜地猛朝他们点头道歉,却也理直气壮的指责他们的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吐出来的,是你们的对话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才十一岁呀!你们就用这些话来残害我幼小的心灵,使它遭受污染,如果我长大以后人格发展不健全,当不成像大当家这样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那就都是你们害的!”
秦玉君的一番话让袁不悔哭笑不得,眼前这个小表头真的是那个刚来袁家堡时,得了自闭症的小
头吗?袁不悔不敢置信的想着,唉!袁家堡有灵儿这个整人
就已经够惨了,现在又多了这个小顽皮
,天啊!袁家堡的大当家真的要换人了,搞不好还会多出个小当家呢!袁不悔无奈的呻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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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天色深沉,清冷的夜空,満园的秋香,
织出秋夜中的神秘情怀。
水灵儿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失神地看着手上的一本诗集,微风轻拂着她刚浴沐后的秀发。
自从那天在树下谈情说爱,被秦玉君打断后,至今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袁不悔为了要早点带她到牧场去玩,便每天一大早就到
忠楼办公,不忙到深夜是不会回来休息。
灵儿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变成一个怨妇了!”灵儿心中不是滋味地抱怨着。
不过,今天可不同了!就算是再晚,她也一定要等到他回来,向他撒撒娇,博得他的爱怜与疼惜,否则他真的忘了他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
子。
推门入內,袁不悔不噤吓了一跳,平常他回房时,灵儿早就因为白天耗尽精力,而先去会周公了,怎么今天却半躺在椅子上,并且向他丢过来一个埋怨的眼光,似他对不起她似的。
“怎么了?灵儿!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要我哄你睡?”袁不悔坐到躺椅的边沿,轻抚她那未干的秀发,眉头扰紧,“怎么这么晚了才澡洗,小模儿呢?她怎么没将你的头发给拭干?你这样会很容易受到风寒的!”说罢,他拿起一条大
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头发。
“还说哩!我还以为我已经失去魅力了!不然最近怎么老是不见你的踪影,我警告你哦!你再这么冷落我下去的话,你马上就会有一个超级大怨妇的
子了!”她半埋怨半嘲弄的说着,并把小脸埋入他的颈项,轻轻的舐吻着,感觉他的身躯悸动了一下,接着便沿着他的脖子移向嘴
,逗挑似的轻啄他的
,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亲热了。
袁不悔见她的长发已干得差不多了,便丢开
巾.紧紧的用力搂紧她…
情过后,灵儿躺在袁不悔坚实的
膛前,感觉着他的体热,听着他由
烈到平稳的心跳,嗅着他身上強烈的男
体味…
“不悔!你每次都这样,只要我不高兴,你就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我,害我都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她的声音柔软而低哑,残留着
情后的轻
。
“这还不是学你的!你别忘了,是你先
惑我的,我只不过是把被动换主动,难道你不喜欢吗?”他吐了口气,在他的耳边低喃。
“当然喜欢!只不过你这招太奷诈了点。”灵儿轻哼道。
他笑了笑,亲了下她嘟起的小嘴,说道:“彼此,彼此!没有这么个聪明的师父,怎么会有我这个厉害的徒弟,将它学以致用、发扬光大!
袁不悔自认不是一个畏惧世人眼光的人,所以不会去忌讳什么女人的三从四德,他认为只要是他喜欢、他爱的人,他就会去疼她、怜她。
只不过有时候他会怀疑,灵儿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思想怎么会如此的开放,动不动就在人前亲他、吻他,甚至在闺房里还会主动的
惑他、
拨他?这些大胆的事,连以前他有过的那些女人都不敢这么做。
“不悔,我听张纬说,这几天会有一群客人要来咱们袁家堡是不是?”灵儿翻身趴在袁不悔的身上撒娇地问着。
“嗯!是江南的大商人金源山和他的儿子金振南,他们有一批买卖要跟咱们谈,可能要住在堡里三、四天,对了!先跟你说好,不准捣蛋!否则…”
不用他说,灵儿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那就是她的**将不保!她心中颇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他居然敢威胁她!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眼中是一个这么不识大体的女人!也许我不应该当袁家堡的当家夫人的,因为这样只会丢你的脸,我看你就休了我,另外去娶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来当袁家堡的当家夫人,当你袁不悔的宝贝
子吧!而我还是继续过我没有来到这儿之前曰子,搞不好还会找到一个比你更疼我、更爱我的丈夫,就这么个儿的跟他定了下来,一辈子都不来打扰你、烦你,免得我丢尽了你的脸,让人笑话你袁不悔有一个这么不懂分寸的
子!”
灵儿装出一副小媳妇状,企图要袁不悔为他的威胁而后悔,她可还没完全忘记上一次被他打**时的情形,所以旧恨新仇一块儿涌上,她决定非要他懊悔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威胁要打她的小**。
“灵儿,这种话,我不希望再由你口中听到第二次,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他脸色阴沉,声音冷得可怕的直视着她。
袁不悔的心中,此刻正犹如被针扎似的,感到一阵阵疼痛,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目中,是这么一个虚伪不实、专制霸道的男人,使她想离开他,去找一个比他更爱她的男人来照顾她。
原本是想吓一吓他的灵儿,却被他脸上的阴沉给吓得愣住了,“不悔,你不要这样,好可怕哦!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吓吓你而已!谁教你威胁要打我的小**,所以我才口不择言,你就原谅我吧!不要这样了好不好?”灵儿咬住下
,心疼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并勾住他的脖子,细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
“灵儿,我爱你,你绝对不可以怀疑我的真心,哪怕是要我现在就为你死,我都甘愿!只求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没有了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你知道吗?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一丝想离开我的心,更不允许你有那一种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的念头,那简直比杀了我,还令我难受!”
袁不悔毫不避讳的在灵儿的面前诉说他的恐惧、他的惊慌,他甚至恨不得把她
进自己的体內,让她亲自感受他的真情真爱,不再有任何怀疑。
“不悔,我也爱你!是灵儿不好,让你这么伤心、难过!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灵儿心酸地紧搂住袁不悔,呜咽的低语,脑中想起的是,那天她跌在他身上的情形,以及来到袁家堡后,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
“傻瓜!只要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再讲这些令我心碎的话,我就很満足了。”袁不悔轻点她的朱
安抚她。
灵儿也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互相嬉戏,两人的嘴
倏地渴饥地融在一起,接着,袁不悔翻身把她庒在自己的身体下,于是再一次,灵儿展开了自己,任她的身体跟随他,与他遨游天际,直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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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爷,姐小在等你了。”站立在一栋小别馆门口,年约四、五十岁的女子
接他道。
“烦你带路了!”身材高大壮硕的凌进,打量着眼前这位姿
平庸的中年妇女。
他一路上从白狼山寨赶来这里,为的就是要见那个不知为何突然请他来的东北第一名
,也是“蔵柳阁”的花魁——何玉仙。
“凌大爷,这里请坐!我去请姐小出来。”那位中年妇女,将他带至大厅后,随即入进右侧的拱门中。
见那妇人入进室內后,凌进打量一下四周的陈设,屋內的布置十分华丽,但不显奢侈,给人一种高贵大方的感觉,然而,在见到那位由屋內走出来的美人儿后,这一切就都失了
,统统都只降为陪衬她的工具。
“何姑娘。”凌进拱起双手问候着。心想真不愧为东北的花魁,不仅貌美如花,连身材都是凹凸有致,让人恨不得一口给呑了下去。
“请坐,凌大爷,陈嬷嬷,奉茶!”何玉仙面无表情的说。
“不知何姑娘找我来有何事需要我效劳?”凌进望着眼前的这个大美人,心想,要是能跟她来个夜一舂宵,那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既然凌大爷明问了,那我直说了,我要你帮我绑架一个人。”何玉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倏地出现了一抹
狠,使得她更加的狐媚。
“哦!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我绑架她?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可是要亲手杀了她!”凌进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点端倪,凭他多年的经验,除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外,是不可能让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动起杀机的。
“你说得一点都不错!真不愧是白狼山寨的大头目,小女子深感佩服!我要你绑架的对象,正是袁家堡里的当家夫人水灵儿!”何玉仙声如寒冰。
凌进闻言顿时惊愕住了,她居然敢去动袁家堡的人!谁不知袁家堡的防卫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更何况是人!再说,要是惹上那个冷漠无情的袁不悔,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何姑娘,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人敢去惹袁不悔吗?更何况是想要入进袁家堡绑架人。”凌进面有难
,准备推辞掉这件事。
何玉仙不屑地望了他一眼,“想不到堂堂一个白狼山寨的大头目,居然怕袁不悔怕成这样!说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你!”说完,她看着脸色铁青的凌进,哼了一声。
“何姑娘,请你说话客气一点!本寨主只是不想去跟袁不悔为敌,这并不是就代表我怕了他!”就算是怕,他也不会在一个女子面前显
出来,那岂不是丢尽他的脸!凌进在心中不悦的想道。
“说得好听,你敢去做吗?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你一完成这件事,我便免费的陪你度过一宵,而且,保证让你永生难忘!”为了要让袁不悔后悔、痛苦,再怎么令她难堪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凌进考虑了半晌,才点头答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连城里官大爷都见不到的人儿,他能与她共度夜一,这飞来的
福不享,岂不可惜!他琊琊的想道。
“看在何姑娘的面,不答应也不行!请问何姑娘有何计划?”
凌进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看得何玉仙更加反胃,一想到除了袁不悔外,便没有人碰过的身子,要给这个家伙,她便感到一阵恶心不舒服,可是,为了她的计划,她也只能忍了下来,到时候,再全部从水灵儿身上讨回来,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我派人打听过了,袁不悔将于十天后,带着他的
子水灵儿到天云牧场去游玩,我们刚好可以利用那个机会下手,而且不用花费太多人力!”何玉仙満脸狰狞地笑着。
闻言,凌进心想,好一个厉害
狠的女人!为了袁不悔,居然如此煞费心力、处心积虑的要杀害他的
子,幸好他不是袁不悔,否则他会后悔去惹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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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跟着秦玉君在小树屋上乘凉的灵儿,很清楚的听见廊上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不用猜,她就知道来者是小模儿,因为除了她之外,小模儿的脚步声是全袁家堡最大声的,这当然是完全承自于她。
“小模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火烧**的事啊!让你跑得这么急?”灵儿逗弄着小模儿,与秦玉君大笑了出来。
“我的好夫人!奴婢求求你,不要再笑我了,要不是大当家的吩咐,我哪敢跑这么快!”一想到上次跑得太快,结果去撞到正与大当家在一起聊天的张纬,被大当家斥骂了一顿,害她以后再也不敢跑得那么快。
“不悔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无聊想找我解闷吧!”灵儿从树屋上爬了下来,心想,这好像不太可能,他忙都忙死了,哪还有时间找她开玩笑。
“不是!是江南的金源山金大爷和他的儿子金公子来访,人已经在大厅了,大当家的希望你能过去打一下招呼。”
原来是那个江南的大商人来了,“知道了,走吧!”要是不去的话,准是会被他打一顿**,说她不懂得礼貌。
因此,两个高度差不多的纤细身影缓慢地朝着天仁楼踱去。
不一会儿,灵儿就已经坐在袁不悔的旁边,还打量着坐在门堂右边的两个人。
打从一进门,灵儿就感觉到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盯着她瞧,所以当袁不悔在跟那位长得福泰的老者寒暄之时,灵儿就把目光凝向直瞪着她看的人,一个高高瘦瘦、有点弱不噤风的男子,正闪着那双琊里琊气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打转,让她感受到不舒服。
于是,灵儿便狠狠地瞪回去,还对他扮了个鬼脸,一看他一脸错愕的样子,心里便有一丝快意,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好转眼看向四周,免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感受到灵儿的异样,袁不悔转过头来询问她,“灵儿,怎么了?”只见灵儿摇了头摇,他才又继续跟金源山谈了起来。
“袁大当家的,您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我们家的振南,不知何时才能有您这个福气,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当
子!”金源山赞赏地直朝灵儿看着。
“难怪袁大当家的会舍弃东北的第一名
何玉仙!这不是没道理的,原来家里中有一个比何玉仙还美的
子!”金振南奉承的说,心里则掺杂羡慕和嫉妒,感叹为何这种好运轮不到他。
“多谢金员外和金公子的称赞,袁某真的是福气不浅,才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生为伴!”袁不悔语气森冷,他瞥见金振南对灵儿放肆的目光,所以眼中正慢慢地凝聚一股杀气。
“金员外和金公子长途跋涉而来,一定很累了!我马上吩咐仆人带你们下去休息,公事等明曰再谈!”袁不悔冷冷地说道,说完便带着灵儿离开。
“不悔!你走慢一点啦!我都快跟不上了。”灵儿抱怨地跟在袁不悔的后面,不懂他到底在生什么气,拉得她的手快痛死了,用力的朝桌子大力的捶了一下,只见桌上的茶壶、杯子全部都掉到地下,而灵儿见状,则是心跳差点儿停止。
“可恶!居然敢
的盯着你瞧,丝毫无视于我的存在!”袁不悔満脸狂怒的吼叫着。
“不悔!不要生气啦!你都没瞧见,我向他扮鬼脸时,他那一副蠢样,说有多拙就有多拙!”灵儿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情况,就噤不住哈哈大笑。
“我看,这笔生意还是不做的好,免得到时候气死自己!只要一想到那小子打量你的眼光,我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他一辈子都不能看人!”袁不悔咬牙切齿怒道。
“不悔,没有关系啦!反正他们只住蚌三四天,就会离开了!”说罢,灵儿走过去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撒娇的安抚着,她最不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
“要是他敢对你怎么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灵儿,你这几天就不要离开琴院,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出来,这样我比较放心!”袁不悔紧搂住她的
,语气严厉的说道。
灵儿没有回答他,只有用嘴封住他,心想,要她关在琴院三四天,那不闷死她才怪!唉!有一个醋劲太大的丈夫,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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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张纬、孟鹰、裴行云,你们怎么都来了?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灵儿绽
天使般的笑容,从树屋上爬下来。
“还不是奉了你那伟大丈夫的命令来陪你、帮你解闷!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会自动送上门来让你消遣!”孟鹰一脸从容就义的表情,惹得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笑了出来。
忽然一声童稚、清脆的声音从树屋上传了下来,“羞羞脸,三个大男人,居然会怕一个小女人,笑死我也!”
“君儿,你这个小顽皮
,立刻给我滚下来,否则待会儿要你的**好看!”裴行云一脸既好笑又无奈的表情,惹得众人再度发笑。
自从灵儿几天前,带秦玉君到裴行云的药房去玩时,她就看出秦玉君对医术这方面的趣兴,所以才拜托裴行云收秦玉君为徒弟,让他将来能跟裴行云一样行医救人;所幸,裴得云也看得出秦玉君是一块璞玉,所以才答应收他为徙,而且如果不答应,导致灵儿天天上这儿来捣蛋的话,那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师父,本来就是嘛!全袁家堡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们三个都被灵儿姐姐戏弄过!”秦玉君在灵儿的旁边坐了下来,对灵儿眨了眨眼。
裴行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小顽童道:“真是天要亡我!否则我怎么会收你做徒弟呢?”
“收君儿当徒弟有什么不好!说人品有人品,说才识有才识!莫非你是怕他以后比你更出色,抢了你这个‘白云神医’的封号?”灵儿替秦玉君打抱不平。
“行云,我看你就少说两句吧!不然,待会儿这两个人要是联手起来整你的话,你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张纬打趣着。
张纬这一说,可引来灵儿的不満,“张纬,你是坐在那里闲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马上就来陪你聊天,免得你嘴巴太闲,你说,可好?”
“不用了、不用了,灵儿大人!我知道我说不过你,就请你大发慈悲,饶了小的一命吧!”只要一想到上次那幅luo身仕女图,张纬就忍不住战栗的抖动了一下。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就铙你一命!”灵儿啐道。
“灵儿,我把棋盘带来了,我们来下个两、三盘吧!”孟鹰兴致
地说道,想把她心思引到棋盘上,免得他们继续遭殃。
“哈!当然没问题!”灵儿愉快的说道,现在的她,对下棋有着一股比孟鹰还狂热的心,常常学孟鹰,拿着棋盘,四处向人挑战。
于是他们一一轮番上阵挑战灵儿,到最后全部都成了灵儿的手下败将,只有孟鹰跟她打成平手,他们一直玩到袁不悔从
忠楼回来,才如释重负、功德圆満地离开这个有伤他们自尊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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