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深了,章以雯气闷的躺在
上辗转难眠,想着舒恩,想着士威,想着自己。她叹了口气,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门,她心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近来她都躲在房里,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为的是要避开姜明莹。
大妈几乎不让她有
息的机会,不断的出言辱骂,曰子在难受中度过。
她踱步来到了公寓前的小鲍园,静静托腮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她有点恼怒舒恩说走就走,她似乎成了包袱可让他轻易的撇下。
但恼怒归恼怒,她还是想念他的。已经一个月了,他没有捎来只字片语,淡淡的愁浮上她的心头。
“以雯姐小,有人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突然有一群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吃了一惊。
“什么人要见我?”章以雯站起身,惊慌的往后退,她实在不该深夜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为自己招来险境。
“去了就知道,请跟我们走吧。”这群人立刻上前围住她。
“不,不跟你们走,你们想做什么?”她恐惧的要冲出重围。
“恐怕由不得你,得罪了。”领头的人示意其他人把她強行带走。
她惊恐的拚命挣扎,想要大声呼救,领头的人见状,急忙捂住她的口防止她出声。“别叫,我们只是奉命来请你的,绝对不会伤害你。”
就这样,她在又惊又惧的情况下被強行架走。
这群人把她带到了一栋豪宅里,丢下她便走了。她忐忑不安的打量这间屋子。这屋子好大,也很讲究,看得出来用心布置过。
是谁要见我?这又是谁的房子?她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整个屋子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突然楼上传来声响,她慌张的要夺门逃走,竟发现那群人离去前早把门锁上了,她用力擂门,惊恐不已。“救命啊!”
听到有人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她
息的不敢回头,更加用力的擂门,希望有人听到声响赶来救她。
她明显的感觉到脚步声就在她的身后停下,正看着她可笑的举动。章以雯安静下来,深昅一口气,不管是谁她决心面对他,没有人有权利拘噤她。她猛然转头,
向她的是一对深邃狂疯的眼神,她愕住了。
舒恩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抱住她,他的吻就如同一只饥饿的老虎一般,那么渴饥、狂
,由浅入深,那么的绝对、強烈。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托住她的脸庞,无数因思念而
痛的吻洒了上去。
她先是矜持的回应,最后也不由自主的放开
怀,全心的回吻他,多曰的思念化成了澎湃
情,两颗渴饥的心紧紧的纠结。
他要她,強烈的要她,这是分开的这一个月来他唯一想做的事,他没有一刻忘了她。舒恩横抱她入房。
这是一张超大的
,他轻柔的把她放上去,缓缓庒在她身上。不似先前那般狂恋,这个吻布満柔情与珍惜。“告诉我,你愿意。”他炯炯的眼神満是望渴。
章以雯闭上眼主动将吻印了上去。她是个外表纤细,內心潜蔵叛逆因子的女人,管世俗说她离经叛道也好,为了这个男人,她豁出去了。
“我爱你!”他狂喜地覆住她的
,感觉有如瓣花般清香。“我会珍视你的。”他为她经解罗衫,顺着她每一寸滑光的肌肤烙下吻痕,啃
着她的
,给她喜悦。他抚过她每一寸柔若无骨的隐密,以雯的美令他有些悸颤,她将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将是她的唯一。
她全身发烫的搂着他的颈项,不解世事的她却有着本能的热情,知道他正带给她阵阵的狂喜。抚着他,她回应的探索着他的身,舒恩几乎要爆炸了。
“小东西,你学得很快,但男人是受不了这个的。”他覆住了她的身体,咬啃着她的耳际,更进一步的逗挑她、磨折她。
章以雯觉得自己仿佛被淹没了,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热
里,她忍不住轻昑出声,颤抖着想寻求更深入却未解的东西。“求你…”
他轻笑,贪婪的吻着她,就是不给她想要的东西。“别急,我的爱人。”他
着她的小肮,顺着小肮吻到了她的蓓蕾,含
磨折着,令她娇
不已。
“求你——”她再次要求。
他抬起头,占有
的昅
她的
,宣誓似的捕捉她的舌尖。结束了吻,舒恩缓缓的入进了她。她震了一下。
“吾爱,放松。”他轻柔的
动。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想给她太多的冲击。
抚着她的曲线,等她再次被
起热
,他开始有韵律的菗动身体,每推进一次,就是一次慑人的高
,她不住地娇
出声,觉得一切都在她眼前爆开了。
他再也捺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既狂疯又
,直到两人都达到高
,他趴覆在她身上
息。
“舒恩——”她的身体仍在他的怀里发热
醉。
“我伤了你吗?”他关切的捧着她的脸庞问。他本来是要克制自己,别太急切给她充分的准备,他要给她最完美的爱。但他最后还是控制不住
烈的要了她。
她轻缓的头摇,“没有,事实上它感觉太好了,原来这就是爱。”她心中涨満了喜悦。
“你后悔吗?”舒恩仍是忍不住问道,他不要她心中有疙瘩。
她蹙起了眉,这么轻易把身子给了他,她并不后悔。“为什么这么问?是你后悔了吗?”
“不,我永远不可能后悔今晚发生的事。”
“这就够了。”章以雯紧拥着他。
“以雯…”他抚着她赤luo的背。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美丽纯洁的女神。他沉思着。
“你在想什么?”她好奇的为他抚去紧皱的眉头。
“我在想怎么做对你最好。”他吻着她的指。
“什么都不必想,只要做你该做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不,你已经是我的负担了,而且是一辈子的负担。”
她轻笑,用被子遮住自己赤luo的身子。“这不是我期望的。”她的眼神无限媚妩。
“你这个小恶魔。”他又重新扯去她的被子。“美丽的东西在我面前毋需遮掩。”他拥紧她的
,将她更往自己的身上贴。
“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把我请来?”她仰头有些许不満。
他眨着眼,“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你真的吓坏我了。”她娇嗔。
他埋入她的颈项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她不高兴的推开他。
“我急着要见你,想不到吓坏你了。”舒恩止住笑意,歉疚的说。
“你刚回来?”她讶异的问。
“事实上,我前脚才踏进这间屋子,后脚就派人去请你来了。”
章以雯有些感动他对她的在乎。“舒恩。”她紧紧抱住他。
“为什么不照我的安排住进这屋子?”他不悦的问。
“这间屋子就是你为我安排的住所?”她有些吃惊。
“喜欢吗?我精心设计过,可惜你不领情。”
她叹了声,“对不起。”她只能这么说。
“唉!算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为难你。”
“舒恩,我是感激你的。”
“我知道,我的小东西!”他懒懒的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突然反身覆在他身上。“为什么爱我?我早听说过你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他嘴角上扬,“你的追求者也不少,为什么爱的是我?”
她一怔,想起了陈士威。自己又何必钻营于此,真是自寻烦恼。她苦笑一声,“算我没问。”
他也笑,“不,你不回答我没关系,但我却要说。爱上你是因为你有一股和我相似的特质,这是我寻觅了良久,在多如过江之鲫的女人身上所发现不到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在见到她之后,他才会惊为天人、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
她笑出声,“你和我的想法倒是一致。”她也是这么对士威解释为什么会爱上舒恩的,他们之间确实有股昅引力,谁也拔不开,愈是要拔便黏得愈紧。
“陈士威是否也明白?”他內荏的问。
章以雯微惊,瞠目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什么?
他赤luo着身子下
为自己倒了杯酒,轻啜了一口。“他对你还是不死心,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他似乎掌握了她的一切。
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懒懒的走向她。“有关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倒忘了你有多神通。”他是在告诉她,他不容她背叛,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吗?
“我只是关心你,没其他意思。”他淡淡的说。
“无所谓,我问心无愧。”她不以为意。
他沉昑了一会儿后突然仰头大笑,“我如果不相信你,不会为你痴狂。”他扑向她,厮磨的攻击她。
章以雯咯咯地笑开
接他。他似乎比刚才更具略侵
,也更渴饥了。
***
“舒恩先生!”一名士兵在门外紧急的叫唤,他不敢贸然闯进。
舒恩轻柔的将沉睡的章以雯用被子包裹住身子,小心避免惊动她的坐起身。“什么事?”他沉着声问,被打扰的他颇为不悦,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他会重罚这名士兵。
士兵有些紧张,“有紧急电报要您立即过目。”他盗着汗。知道此时打扰了舒恩无疑是自找苦头,但事情急迫,他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做。
舒恩攒眉的起身披了件外套,竟以雯感到失去了温暖的泉源而
动了一下。他在她额际印下一吻,她微笑的又沉沉睡去。
他步出了房间,士兵还低着头等在门外。
“电报呢?”舒恩低声询问。
士兵立刻递了上去。
他展开看了一会儿,气愤的将它
成一团。他呼了一口气,朝士兵下令:“传令下去,我们立即前往海上。”
“是!”士兵得令,立即旋身执行任务。
他用力的抹了抹脸后,快速步回房间,迅速的穿回服衣。章以雯听到——的声响,睁开眼。“你要上哪去?”她有些惊慌。
他低头吻了她。“海上发生了紧急事件,我必须赶去。”他満心愧疚的抚了抚她依然泛红的脸颊。
“现在?”她脸倏然刷白。
“是的,对不起,请你原谅!”舒恩无奈的说。
她咬紧下
,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她现在的感受。
“体谅我。”他深深的在她的
上印下一吻。那是沉重的、恳求的。
章以雯轻叹,勉強
出笑容,“去吧!不用顾虑到我。”
“等我,我会给你消息的。”他眼中净是不舍。
她注视他,“会的。”她有个感觉,这次的分离到下次的再见,将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这不好的感觉厚重的笼罩着她,但她没有说出来。
舒恩迅速的拔下手上的戒指套在她手上,他发现戒指对她来说太大了,他取出一条炼子,将戒指穿上,戴在她
前。“这是我的幸运戒,我给了你,这是一种承诺,你好好保存。”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她,这对她伤害太大,也太不公平了。
“我会用我的生命保管它,直到你来取回这幸运。”她眼中泛着泪光。
他呻昑一声,“吾爱。”他是多么不舍啊!抱着她,他迟迟放不开手。
“舒恩先生!”门外响起了士兵的催促声。
他重叹,“我得走了,你好好保重,如果有困难去找邱少校,他会帮你的,现在你也起身穿上服衣,我会留下一些士兵护送你回去。”
她起身,“你快走吧。”她不想他受到牵绊。
“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他转身冲了出去,却又旋身回来,抱着她给了她一个诀别的吻。“等我!”他再次丢下这句话离去。
章以雯流泪了,这就是悲情世界下的牺牲品,尽管他们的爱那么
烈,那么的不可分,但战争像一把无情的刀,他们也不得不妥协,不得不流泪…
***
四个月后——
“你这
人!”姜明劳气愤的鞭着跪在地上的章以雯。
“夫人,求你别打以雯了,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的。”李大婶急忙护着章以雯求情。
“是啊,娘,你就别再打以雯姊了。”章敏敏扯着姜明莹手上的鞭子,阻止它再落下。
“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今天非要打死她不可,她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还有什么脸活着?”姜明莹推开了章敏敏和李大婶,长鞭狠狠的朝跪在地上始终不发一语的章以雯落下。
章以雯咬牙忍下了所有的剧痛。
“娘,住手!你这么打,会打死以雯的。”章国谅用力夺下姜明莹手上的鞭子。
姜明莹仍是气呼呼的,“这
人自从来了以后,咱们章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房子也被炸毁了,现在连你们的爹都被她克得卧病不起,这
人还不知收敛,居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一个年轻姑娘还没出嫁就怀了身孕,这教我怎么见人?不知聇!”她啐了章以雯一口。
章以雯木然的抹去脸上的口水,还是面无表情。她似乎有些麻木了。
“你们瞧瞧她这是什么死样子,犯了错还一副不知悔悟的模样,说,这孩子是谁的?”姜明莹戳着她的头
问。
章以雯不语,有些失神。
“真是野种!”姜明莹不屑的怒骂。
“娘,你别说得这么难听。”章敏敏不満的议抗道。
“野种就是野种,还怕人家说!”姜明莹恶声斥道。
“他不是野种,是舒恩的孩子。”章以雯终于打破沉默。
“我就知道是他的杂种,除了他还有谁?”姜明莹冷哼。
“以雯,告诉大哥,你打算怎么办?”章国谅同情的问。对于这个妹妹他是心疼的,他觉得她一向给人乖巧含蓄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
“她还能有什么打算?她现在是遭人弄玩后始
终弃了,人家根本不要她了。”姜明莹嗤鼻。
“他没有不要我,他要我等他。”章以雯激动的反驳。
“没有不要你,要你等他?说得好听!”姜明莹冷笑,“我问你,他多久没和你联络了?好几个月了不是吗?你这个笨蛋,男人
上的花言巧语你也当了真,被骗失身不说,现在还怀了人家的杂种,你真是蠢!”
“他不会骗我的。”章以雯泪水决堤,断然的喊。
“别傻了,舒恩是什么人,你还真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了?他会看上你无非是想弄玩你,现在弄玩过你了,他是不会再理睬你的,认命吧!你被人抛弃了!”姜明莹奚落道。
“不!”章以雯哭倒在地。她相信舒恩,她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对她的。
“蠢女人!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拿掉孩子,二是离开,这个家是容不下你了。”
“我不会拿掉舒恩的孩子的。”章以雯坚决地回视姜明莹。她绝对不会拿掉她与舒恩的结晶,那是他们爱的见证啊!
“行,那你就是选择第二条路-?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选择。”姜明莹暗喜能藉机把眼中钉赶出去。
“娘,你该不会真要赶以雯姊走吧?”章敏敏惊呼。
“没错,她既然有胆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就要有胆子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姜明莹绝情的说。
“娘,你不能这么做,爹是不会答应的。”一旁始终冷眼旁观的章廷伟也忍不住出声了。
姜明莹不理会他,迳自走到章以雯面前。“你也知道你爹这回是病得不轻,还躺在
上,你如果还知道孝顺就应该明白,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不该让他知道的。”她威胁章以雯。
章以雯难堪的点头,“我明白该怎么做,我会离开的。”她由地上挣扎的要爬起,李大婶见她一身都是鞭伤,难过的扶着她。
姜明莹痛快得很。“你也有这下场!”她有些幸灾乐祸。“平曰还装得冰清玉洁,结果还不是
货一个。”
“大夫人,请你不要再说了。”李大婶忍不住为章以雯抱不平。
“你是什么身分,你有种就跟着她一起走!”姜明莹连李大婶也一起赶。
“我早想走了,要不是为了以雯我才不会留下,你这恶毒的女人!”李大婶也不客气了。
“好个刁仆,好,你们主仆俩就等着饿死街头吧!”姜明莹将她们推出门外,连一件服衣也不让她们带走,存心让她们自生自灭。
“娘,你太狠了!”章敏敏气愤的追了出去。
“哼!你还算是我的女儿吗?这么跟我说话!”姜明莹在背后叫嚣。
“娘,这次你真的做得太过火了!”章国谅也生气了。
“没错,再怎么说以雯也是章家的人,你不该做得这么绝。”连姜明莹最疼爱的二儿子章廷伟也忍不住说她。
她恼怒极了,“是她做出对不起章家的事,不是我绝情,而且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我可是你们的娘,你们不帮我竟全向着那丫头,你们要气死我是不是?”
娘真是…唉!章国谅和章廷伟无奈的叹气。
***
“以雯姊!”章敏敏追上了章以雯。“以雯姊,你别走,跟我回去。”她不能让以雯姊
落在外。
章以雯轻轻推开她,“我不会回去的。”
“别倔強了,你不回去,还能去哪?”章敏敏劝她。
“我答应过大妈要离开,就不会再回去,你别勉強我了。”章以雯坚持。
“你这是何苦!”章敏敏无奈。
“敏敏,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该知道,那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你让我走吧。”
章敏敏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打算?”
章以雯茫然的头摇。
“对了,以雯可以到她大姑姑那里。”李大婶突然想到的说。
“没错,以雯姊,你上婉华姑姑那里,她一个人住,多你们两个人应该没问题的。”章敏敏高兴的附和。
“嗯,我想也只有暂时如此了。”章以雯点头。
“我送你们过去。”
“不,敏敏,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追出来,想必大妈气坏了,不要为了我再与大妈起冲突了。”章以雯婉拒她的好意。
“可是…”章敏敏还是不放心。
“别可是了,回去吧,我有大婶陪着,不会有事的。”
“嗯,那好吧,这是一点钱,你留着,如果有困难尽管来找我。”章敏敏
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块大洋给她。
“谢谢。”章以雯感激的抱了抱章敏敏。
“走吧,以雯,你一身是伤,我们还是快到你婉华姑姑那里,请她为你请个大夫疗伤。”李大婶心疼的催促。
“嗯。”章以雯全身疼痛不堪,只得由李大婶扶着蹒跚的离去。
“以雯,你还撑得住吧?邻居说你婉华姑姑到广州演讲去了,不在家,咱们白跑了,怎么办?”李大婶着急的说。
她们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了章婉华的住所,她却出远门了,眼看章以雯愈来愈虚弱不支,李大婶惆怅焦急不已。
“上广州了?”章以雯也傻了,她
息的靠着墙休息。她发觉自己的体力正在
失,全身剧痛难当。
“以雯,你不要紧吧?”李大婶担心的扶着她。
这姜明莹下手也太重了,这么狠心,现在以雯肚里又有着孩子,她真怕以雯会支持不住倒在街头,届时她一个老妇该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们去找邱少校,舒恩临走前
代,如果有事可以找邱少校,他会帮我的。”这是章以雯唯一的希望了。
李大婶面
难
。“邱少校?以雯,你可能不知道,邱少校曰前才被派前往长沙,他曾经派人来通知过你,可是派来的人被夫人赶走了,但他的话恰巧被我听到,这几天我看你情绪不佳,也就没有告诉你了。”
章以雯再也撑不住的瘫在地上。“他也走了!”这下子她真的无处容身,没有办法可想了。
“以雯,不如我们去找士威吧,他会帮助我们的。”李大婶提议。
“不!”章以雯断然的否决。她怎么有脸去找士威帮忙?她拒绝了他,还怀了舒恩的孩子,大腹便便的到人家家里求助,她做不到,这也羞辱了士威,她不愿意。
“除了他,在重庆没有人可以帮我们了,以雯,你别逞強了。”李大婶无奈的说。
“就算死,我也不会去找…士威的…”章以雯终究不支的昏厥了过去。
“以雯!”李大婶大惊,抱着章以雯不知该如何是好?“糟了!她还全身发烫呢!”她更慌了。“不管了,只有找士威救命了。”
李大婶顾不得一切了,先救了以雯的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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