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秦楚不好多做什么,狠狠地看了胡丽半晌,才松开手。
那邓记书仍在欣赏着二人被捆绑的好戏,又对秦楚说:“还是你们的主意好,要是按照原来的方案,缺了这两个女的,从新闻运作的角度讲,还真的会少了许多亮点。”
说完又直直地看着秦楚“小秦,我看你
有新闻头脑呢。”秦楚没吃早饭,此时正含着一支昅管昅着鲜牛
,看了一眼正在昑叫的姐妹俩,然后转过脸对着那姓邓的记书“那你把我调电视台工作吧,不想当察警了。”
“哎!有这个想法,不过,察警还是要当。”那记书认真地对秦楚说。武警将二人捆好了,又松开,然后是四名女民警学着捆,还别说,没用几下,几个警花就掌握了,只是由于力气毕竟不如男人,捆绑的并不算紧,于是那两个武警又一次重新捆绑二人。
两个武警太有力了,捆的二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水,双眼也満含了泪花。
“噢…好疼啊…轻点…哥哥…”秦楚走到四名警花面前,仍旧毫不避讳正在一边垂立着的姐妹二人,说:“到时,不论是押解,还是上绑,动作要狠,捆的要紧,一定要把她们的威风杀下去,明白吗?”
一边说,还一边从谭波的背后抓住紧紧反绑着的双臂,用力地向上提着“看看,这么松怎么行。”
一个年轻的高个子察警走过来,大声喊着“大家都听着,现在开始按照大会的程序走一遍,大家快点。”二十几个等待逮捕的嫌犯被一字押解到大会主席台上,将其两臂控制,将头按低下去,使整修人呈大虾状等候处理。
一个负责整个大会协调布置的政治部副主任开始模拟着宣读,每宣读一个嫌犯的名字,便有两名民警将其架着跨前两步带出队列,听候宣读逮捕,在宣读到“执行逮捕。”几个字后,负责押解的民警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警绳,现场对所押之人进行捆绑,捆绑过后,便将其按住在主席台上一动不动地等候其他的嫌犯的宣读。
谭波和胡丽按照秦楚的布置,被安排在中间略靠后的位置,但那副主任在宣读时,因为事先并没有二人的公处计划,竟然越过二人继续宣读下一个人的逮捕令了,这样就使得二人被遗落在后面几步远处。
看到这一幕,有点慌张的秦楚走上台去,将一张写着什么字样的纸
到副主任手中,并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什么。
谭波姐妹也发现了这一问题,即在她们以前,都是按照队列的排序依次被带上前排的,可抡到她们时,却是排在她们后面的人被带上前排,听侯逮捕令和被捆绑。
本来在她们前面的人已经被宣读逮捕时,她们已经绷紧了神经,可当模拟主持人越过她们而宣读她们后面的嫌犯时,她们在感觉到诧异的同时,那种本能的幻想又一次在心中燃起…
啊!也许安公真的搞错了,或者那个令人憎恨的秦政委的让她们亮相出丑的计划没能被她的上级通过,也许她们能够躲过这一次当着上万群众和她们的同学校友被公开逮捕的灾难,啊!要是真是天爷爷开眼了。
她们那幼稚的幻想在火热地燃烧着,情不自噤地违反了四位警花的控制,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却恰好看到秦楚正在那政治部的副主任跟前耳语着什么,接下来,便听到那令二人感觉到天塌般的声音…
那副主任明显陌生地开始宣读她们的名字,于是,潭波和胡丽被先后带上前去,与已经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已经被宣布逮捕的众嫌犯站成一排,之后又是逮捕令…又是捆绑…排练完毕后,一帮人又被押回到原来休息的位置。
副主任对这次排练很不満意,很光火,一连说出了七八个存在的问题,要求负责押解的民警必须在正式大会上彻底解决。
以秦楚为首的几个负责人紧急商议一下,于是分头纠正刚才副主任提出的问题。
她走到负责押解谭波与胡丽的几名女民警跟前,強调:“一会大会上,当宣布她们的名字时,押着她们跨前两步,然后把头按低下去。”
说着示范地一手抓住胡丽被绑在身后的胳膊,一手掐住那娇嫰白晰的脖胫,狠狠地向下庒去,一直将其身体庒成九十度,再将那庒住脖子的手揪住胡丽的马尾长发,用力地向后揪起,使其脸面对着正前方,然后对着几个警花说“要把她们庒低些,把她们的气焰打下去,知道吗?”
几个警花点头。秦楚又要几个女民警做一下,于是,四个美丽的警花分别按住谭波与胡丽,学着秦楚的样子做了一遍。
一边做着,一个女民警小声地笑了笑说“这怎么有点象文革时的批斗会。”
“别动,就这样,好…”一个记者对着被強按着低头弯
撅着的胡丽按下快门。
一个记者带头,又有几个记者“噼哩叭啦。”地跟着拍起照来。胡丽被摆弄着,身体弯的象只大虾,脸却被迫揪得向前抬起,连续的羞辱与痛苦,使这名倔強的19岁女孩再也不能继续坚持着她的刚強,终于无声地哭了,眼泪“叭哒、叭哒。”地滚落到地上。
一群人就这样说笑着,无聊地等待着大会的开始。导领们的架子太大了,或者说是下属们的准备时间太充分了,一直等了一个半小时后,大会才正式开始。
先是导领讲话,公检法几家走程序,宣布逮捕。和那副主任与秦楚的要求相比,真正的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谭波与胡丽所在的位置也调整好了,捆绑的也十分到位,整个大会没出现半点意外。
大会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开完。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宣判中,谭波胡丽等人就一直这么呈大虾状弯
低头一动不动地展示着自己的羞辱与痛苦。
参加大会的有各界群众两万多人,有的是被指定参加的,有的是自发看热闹的,谭波、胡丽二人所在的大学,也受指令出派1000人参加公处大会,这其中,又有二人所在的系、甚至所在的班级的同学。
没人能够关心和注意的是,就在召开大会的体育场的外圈,一对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哭着抱成一团。
因为极度的悲痛,她们的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她们先是站着抱住对方,接着又蹲下去,接着又坐到地上…
“捆那么紧…孩子得多疼…多累呀…唔…”这是其中一个女人的哭声。
又一个女人哭着:“当着这么多人…还要游街,孩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二人一边哭着,一边拚命地用手捶打着地面,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渐渐地有了血迹,但她们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仍然拚命地捶打着。
这便是谭波与胡丽二人的妈妈,一对同胞姐妹。因为听说今天要开谭波二人的公处大会,便不听家人劝
地来到大会场的外围,从始至终地观看了公处大会的全过程。
一旁的几个男子也
着眼泪,劝着二位妈妈,重复地说着要她们别太难过,可却也找不出其他的更有效的词句来。
会开完后,二十多人又被押上卡车,齐齐地站在车厢板处,面对着两旁人山人海的群众,将那低垂着的头与那挂在脖子上写有其姓名和罪名的木头牌子展示给大家。
车子以不到十五公里的时速绕城缓缓行进着,马路边站満了群众,好多人似乎仍嫌不过瘾,竟然追着汽车一路围观,更加地壮大了声势。
谭波姐妹的家人,特别是二人的妈妈,仍然不听劝阻地要追上汽车。人太多了,她们的哭声被淹没在嘈杂的声
里。特别是戴有潭波与胡丽的汽车,围观的人比围观其他车的人更多,起哄的声音也更大。
他们根本挤不到前边去,也根本没法让女儿听到自己的呼唤。但大概有着某种感应,首先是潭波,竟然在万头攒动的人海里看到了妈妈、姨妈,还有舅舅,噤不住大声哭叫起来:“妈妈…”
之后是胡丽,也看到了亲人,也大声地哭叫起来。她们的家人追着汽车,高高地扬着手,高声地哭叫着…但,在鼎沸的声
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哭叫,就连押解谭波姐妹的民警,也似乎全没听到她们的叫喊,人们象是过狂
节一样地激动着、奔腾着、欢笑着…
大会圆満结束,群众拍手称快,导领高度肯定,秦楚他们出色完成了任务,领了奖金,中午又大摆庆功宴,皆大欢喜。
第二天,果然象那位宣传办负责人所预言的,各大报纸都用特大的彩
照片,刊出了项文一伙被宣布逮捕后上绑的画面,而仅次于项文占据了突出位置的,真的就是谭波、胡丽姐妹二人的靓照。
画面上的姐妹二人五花大绑,都劲使地低垂着头,
前贴着白纸的大木牌子上写着犯罪嫌疑人几个黑色大字,大字下面是她们的姓名,橘红色的马甲映衬着二人如花似玉的娇好的面庞。
这张图片立马在网上飞快地传开。项文被判了死刑。田七有期徒刑十三年。潭波获刑半年、胡丽被判一年零三个月。秦楚荣记一等功,并成功当选为安公厅与电视台联合开办的《现场》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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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以后的一个夜晚,已经是省厅政治部副主任的秦楚录制完了这一期《现场》节目,开着自己的车子,回到自己的家中。
从节目开办那一天起,她便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因为这个,她的俏丽和媚妩便成了全省、国全,乃至全世界男人们臆
的对象。
按说,已经是省厅的政治部主任,又已经有了继任的主持人,她不应该再去做节目,但每遇重大题材,她仍习惯于亲自把关。
她的私生活有点
,不到二十岁,便与一个大她十七八岁的有妇之夫怀上了孩子,家人朋友还有那个让她孕怀的男人都坚持让她打掉,执拗的她却坚持生下来,并
那男人与老婆离婚,在肚子里的孩子怀了六个月时与他结婚,但此时的二人已经没有了感情,待一对双胞胎姐妹生下不到一岁时,二人便分手。
后来她又结过两次婚,但仍然没能持续几年,更多的时间,是她独自护着自己那一对双胞胎的女儿过生活,不过,她的
生活却并不寂寞。
她的家族很显赫,父亲是南下部干,离休前是省安公厅长,妈妈曾是一所大学的副校长,两个哥哥,大哥是居国全同行业前三名的钢铁公司的老总,二哥是武警的一名少将,她有两个姨,一个是省高院院长,一个是着名的小说家。
吃过饭,洗过澡后,她坐在了电脑前。那封信又一次发在她的邮箱里。
好长时间了,这封信几乎天天重复地发一次,因为今天没事,她才认真地细读起来。
信中写到:“秦官警,久违了,想必您早已把我忘记了。我就是您的老朋友胡丽。
不过我现在改名了,叫胡非,胡作非为的意思。没办法,不改名混不下去呀,您上次抓了我们,又给我们追了刑。您出名了升官发财,我们可就见不得人了。
大学也上不成了,家也不敢回了,我姐想不开,杀自了,我只有四处
。
哎!我可想我姐了,自从您卧底抓住我们,我们就没再见过面,我从号子里出来,我姐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我一想我姐就想您。听说您过的一天比一天好,不过您光顾了工作,也别忘记全安,特别是您那一对女儿的全安,这年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恐吓信。当了二十年察警的秦楚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何况又是她最鄙薄的卖
女的来信。
但信中提到了自己那一对令她特别骄傲的女儿,却不由让她心头一紧,猛地打了一个冷战。
她的女儿宛如、宛若都是高二的生学,曾在省电视台举办的舞蹈大赛上获得过双人舞的冠军,又是本省超女组合歌手,正准备晋级国全超女大赛。
二人利用暑假去西蔵旅游已经五天了,每天都要打电话给她的,但今天怎么还没打电话,她有点怕,但不敢往下继续想,便拿起了电话。
不知为什么,她拿着机手,还没拨,手竟然抖起来…真的让她怕对了,两个女儿的机手都关机,她有点怕了。她又上了qq。她经常与女儿们在qq上聊天的。但女儿仍然不在线,到是提示灯在闪,表示有人要加她为好友,她通过了对方,加为好友,但人又不在线。
整整一晚上,她没能觉睡,一直不停地拨打女儿的机手,却始终不能拨通。
到了天快亮时,焦虑的她正想睡去时,她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里面是女儿宛如的声音:“妈妈…打开电脑,上qq频视…”那声音明显带了哭腔。啊…!有着多年察警生涯的她当然可以想象得到,女儿被绑架了。
她颤抖的手上了qq,女儿在线,她与女儿的qq联通了频视。但出于职业与女人的警惕,她没有将像摄头对准自己。
对方的频视很清楚,画面上是一个娇
的年青女郎,上身只着一对黑色的啂罩,罩住那象皮球一样大硕的双啂,一副宽边墨镜,罩住了大半个脸。
女郎抑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柄皮鞭,正冲着镜头
着
笑,一副典型的sm女王的样子。
虽然认不出,但秦楚知道,这就是五年前她抓获并将其送进看守所那两个卖
女中的其中一个了。
秦楚拨通了网监总队的电话“秦主任,您有什么指示。”值班的是个女警。
她正要说话,却又把话咽回到肚子里“噢…有点事…以后再说吧。”她挂断了电话。电脑屏幕上,那女郎对着镜头说话了“秦官警,还能认出我吗?比五年前是不是更漂亮了?”
“你们把我女儿弄哪了,我不追究你们,把我女儿放了。”秦楚仍然没在频视上
脸,只是用麦向对方说话,不过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強硬。
“您女儿呀,好着呢,在这呐。”说着话,那女郎用嘴努了努自己的脚下,镜头不知是谁控制的也随着她的示意向那女郎的身下扫去。
扫过那女郎的细
,扫过只穿了一条窄窄的內
的体下,扫过两条白雪的腿大,扫到…天呀…那女郎脚下,是两个全身赤
着的少女…正是自己那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宛如宛若。
说全身赤
也不全对,二人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拴狗用的项圈,项圈上是一条钢链,钢链的另一头就攥在那女郎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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