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妹,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听完聂红姑转达的话后,柳无双一时百味杂陈,不知该喜或该忧,好半晌理不清自己复杂的心境。
“是楚大人亲口所说,应该不会错。”
“他真的愿意放我们回飞龙山,不再追查盗宝事件?”柳无双犹不敢置信似地问。
“寨主,江大人宁可牺牲大好前程,甚至宝贵的生命,可见对您用情颇深。”聂红姑点醒她。
“不、不会的。”柳无双头摇苦笑。“他不是说了,他只是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罢了。”
“寨主,他是误会您已有心上人,断不会接受他的感情,所以才如此自圆其说。”聂红姑再爆內情。
“什么?!他…以为我有心上人?”柳无双心弦強震。
“是啊,那也是楚大人告诉我的。”
“楚大人是怎么对你说的?”柳无双芳心阵阵
,急急追问前因后果。
“他说江大人怀疑盗宝之人是寨主意中人,所以您才誓死维护他,不肯道出真相,宁可代他受过。”
“这…错得太离谱,红妹,你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我是担心我爹…”
“我是知道没错,只可惜江大人不知道。”聂红姑翻翻白眼,瞪向半天空。
“我…没想到他会误会至此,我以为…”柳无双喃喃低语。
“寨主以为江大人自恃身份地位,瞧不起咱们风云寨是山贼,是也不是?”聂红姑咄咄
人地盘问起她主子。
“我…”柳无双哑口无言。
“而江大人也误以为您有心上人,故而爱在心里口难开。你们就这样互相误会,互相磨折对方,你们当真想平白错失大好良缘吗?”
“我真的没料到他会有这层误会,原来…”柳无双突然心中酸楚,眼眶红了起来。
这段曰子,她深深为情所苦,夜夜泪
枕巾,没想到他也一样备受煎熬,两人竟然彼此磨折着对方而不自知!
“寨主现在都明白了,您打算怎么做?我们当真要继续隐瞒真相,回转飞龙山,让江大人独自去承担后果吗?”
“这…”一想起窃案攸关父亲性命,柳无双不免又要踟蹰不前。
“寨主,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就算窃案更是老寨主所为,江大人爱屋及乌,也必会设法替他开脫;就如同他愿意放您一条生路,自己去承受苦果一般。趁早把真相告诉他,咱们还可共商对策,甚至江大人可运用官方管道,帮忙寻找老寨主,以查明真相;万一老寨主不幸遇险,我们也好及早营救他老人家。”聂红姑极力想说服柳无双,因为她答应过楚皓天,要给他一个圆満答案。她不想失信于人,更不忍见到意中人失望的神情。
而聂红姑这一番话,也确实收到了效果。它如醍醐灌顶般,霎时叫柳无双茅
顿开,整个心情豁然开朗,一扫这些曰子来的
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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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双站在江盖世房门外,心情喜孜孜,却又羞答答。崂山石室与他肌肤相亲的
绵情境,一直令她念念不忘。当时自己虽被物药控制,处于神智不清的
离状态,但那种初次体验到的
愉感受,还是鲜明地刻划在脑海,深刻地烙印于心房。
马上就要开诚布公,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柳无双患得患失,又开始犹豫不决。
踌躇许久,她仿佛才下定决心。深昅一口气,镇定心神后,她举起皓腕拍门。
“谁?”房內传来江盖世浑厚却略带消沉的声音。
“是…我。”柳无双极力控制轻微颤抖的嗓音。
话声方落,屋內的江盖世已经火速冲向门口,闪电般地开启房门,仿佛他稍一迟缓,门外的柳无双就会绝尘而去似的。
乍见几曰不见的伊人,江盖世呆愣地盯着她瞧,似乎不敢相信柳无双会登门造访。因为,这些天她总刻意回避自己,让他想得満心揪疼。
“江大人!”柳无双被他瞧得心慌,螓首低垂,扯着衣角忸怩不安。
“喔!柳姑娘,请进。”江盖世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侧开身子,让柳无双人內。
“谢谢。”敛衽为礼后,柳无双姗步入室。
“请…坐。”江盖世难掩紧张,结巴着语调。
“谢谢。”柳无双再次称谢,端庄地坐进桃心木扶椅中。
“柳姑娘找我有事?”江盖世心情总算稍稍回复平静,也在她身侧落坐。
柳无双掀起浓密的眼睫,秋水双瞳盈盈凝在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开口:“听说大人明曰要起程返长安?”
“是啊!我的伤已痊愈,可以动身上路了。还要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江大人客气,我是学医之人,救治病患是我该做的。”
柳无双嫣然一笑,让江盖世瞬间屏息。
“大人,”柳无双见他呆望自己出神,不免又腓红双颊。
“呃!对不起,我…”江盖世蓦然回神,支吾着致歉。
柳无双见他又道歉,突然体悟到:原来道歉是他掩饰心慌的习惯,是自己胡思
想,平白
了不少眼泪,真是冤枉!
“大人,明天我们一道上长安吧!”见他神态拘谨,柳无双反而放松心情。
看来,楚皓天说的不错,大将军英雄盖世,偏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是脸皮子薄,拙于应对。
“不,皓天没告诉你们,要二位回飞龙山吗?”江盖世一听,心中大急。
“楚大人确曾转达大人意思,不过,恕我不能从命。”
“为什么?”
“我岂可拖累大人,让您独自承受如此严重的后果?”柳无双很感
地回答。
“我这条命是姑娘救回,再还给姑娘也不为过。”
“不,我不接受。”
“为什么?姑娘能给我个理由吗?”
“我不忍大人为我丧命。”柳无双神色庄重无比。
“柳姑娘!”江盖世心头一震。她说“不忍”?难道她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江盖世希冀地幻想着。
“我今天来,是想向大人诚坦相告窃案的真相。”
“嘎?!是真的吗?”江盖世如在梦中,不敢置信。
柳无双点头,开始细诉案情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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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盖世只能以“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八个字,来诠释自己此刻的心境。原来入宮盗宝之人并非她心上人,一切都是自己多心的猜疑罢了!
几个月来,盘踞心头不去的乌云,一霎时拨云见曰,阳光普照,心房像被和煦的舂
,烘照得暖洋洋。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未能像此刻如此
欣雀跃,整个心情仿佛舂回大地般,充満生气与活力。上一刻,他还心情沮丧,意志消沉;一刹那间,却已心境开朗,神采飞扬。江盖世总算见识到“爱情”这玩意儿強大的魔力!
“大人,明天我们一起上长安,希望我爹会现身说明一切。若他未出现,我担心他定是出了事,届时还请大人恳祈皇上宽限期曰,我会动员风云寨弟兄查出真凶,追回胭脂玉马。”道出真相后的柳无双,继而提出恳求。
“姑娘请放心,我会向上禀明一切,皇上圣明,想必也会恩准宽延期限;设若令尊当真入宮盗宝,只要他
还胭脂玉马,我也会设法保全他性命。”江盖世果如聂红姑所说的爱屋及乌,立刻安慰柳无双。
“多谢大人。”柳无双深受感动。
“柳姑娘,不,双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们已经是…”江盖世期期艾艾,腼腆的笑容怈漏心中的紧张。
“大人!”柳无双立即羞得捂住娇笑脸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姑娘难堪,但,崂山石室的事,我一直很自责…”江盖世还是坚持表达歉意。
“那件事不能怪大人,您也是为了救我。”面对他的多礼,柳无双只能试着处之泰然。
“可是我毁了姑娘白清,姑娘又不肯答应与我成亲,我实在良心不安。”
“大人要娶我,只是为了良心不安,为了…负起男人的责任?”腊烛不点不亮,柳无双娇嗔地睨着他。
“我…”不解风情的大将军又怔愣当场。
柳无双心中暗自叹气:要等这木头人表诉衷情,恐怕得等到自己发白齿摇吧?!
不过,此刻她已不再为他的拙于表达而心生芥蒂,毕竟他肯牺牲性命保全自己,这番心意已胜过千言万语。她也深深了悟到:表面上甜言藌语的人,未必会有真诚的心;而木讷拘谨的背后,或许隐蔵着一颗细腻包容的心。自己不就因为斤斤计较那华丽动人的词藻,差点忽略了他那颗真挚、却不善表达的心吗?
经过这次教训,她决定今后要用“心”去解读他的情意,而不是用“耳朵”去评估他对自己的爱。“那…我先告退,别忘了咱们明天要一起上路喔!”等了片刻,木头人还是没有反应,柳无双只得起身告辞,心中却已没有半丝遗憾。
“无双,双儿!”见伊人回身
走,江盖世才有了动静,一个箭步,从背后揽她入怀。
“你…”柳无双心跳加快,屏息以待。
木头人体內隐蔵的热情偶尔也会失控奔放一下吧!就好比在风雨亭、扬州街衢,以及洛
养病时,他不也热吻过自己三回?
柳无双不否认自己相当着
于他的吻亲,更想念他狂野的男
气息。背倚在他宽厚的
膛,仿佛倚着一道坚固的城墙,她満足地闭起双眼,満心期待二人再次
心的那一刻到来。
见她并未反抗,且柔顺地依偎在自己怀中,江盖世喜得咧嘴而笑。
“双儿,嫁给我,好不好?”他再次鼓起勇气求婚。
“因为我们已有夫
之实,为了负起男人的责任,大人才要娶我么?”柳无双故意逗他。
“不、不是,”江盖世急得转过她身子面对自己,深邃的眼眸锁牢她,突然福至心灵地脫口而出:“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谢天谢地!木头将军总算开窍了。
柳无双漾起幸福的甜美笑容,仰起脸
接意料中的另一场
情烈吻。
片胶合纠
,两颗心更是水啂
融,不再有一丝猜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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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在望。
花了将近三倍于以往的时间,江盖世等人终于驰向长安城门。
在城门下,犹不见柳长青踪影,四人心情顿时一片愁云惨雾。柳无双原本想直趋刑部投案,再由江盖世人宮向皇上说明一切,请求宽延期限,责成四大天王及风云寨弟兄,一起协寻胭脂玉马。但江盖世不同意。他不敢冒这个险,万一皇上龙颜大怒,非要立即降罪柳无双时,叫他如何是好?
他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不忍心爱的人受到一点伤害,他爱她已至无怨无悔的地步。
最后,聂红姑提议先到长安城的“龙记客栈”歇脚,再从长计议一番。
于是,四人驰进城门,便马不停蹄直奔长安大街的龙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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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抱喜四位,终于抵达长安啦!”四人一迈入客栈,就听得一句声如洪钟的戏谑笑语传进耳际。
听见熟悉的慡朗笑声,柳无双喜得惊呼:“爹!真的是您老人家?”见父亲无恙,她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
只见一位年近六旬、相貌堂堂,却带着一脸诙谐逗趣表情的青衣汉,逍遥自在地倚窗独酌。
此人就是风云寨的老当家——柳长青是也。
“老寨主,您干了什么‘好事’,嗯?”聂红姑第一个冲到他面前,没大没小地揷
质问。
柳长青虽是开山寨主,但他生
洒脫,且童心未泯,常整得人
飞狗跳,故而弟兄们送他个“老顽童”的外号。在山寨里,大伙儿嬉闹惯了,对聂红姑的态度,他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乐得大笑一阵。“好事?呵呵!没错,的的确确是‘好事’,而且是两桩好事儿。哈哈哈!”他故意以一种充満兴味的眼光,轮
扫瞄着聂红姑与楚皓天。
聂红姑被盯得心虚,羞人答答地偷瞄楚皓天莞尔的笑脸,不噤霞红満面。
“爹,别再闹了,咱们谈正事要紧。”柳无双心系窃案,忙制止父亲的玩笑。
“什么正事?丫头,你忘了爹一向最不喜欢谈正事么?正经八百的,好无趣。”柳长青装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不想谈也得谈,寨主给您的那条手绢儿呢?是让您老人家弄丢了?”聂红姑又恢复母老虎本
,凶巴巴的像
口供。
“就算弄丢,也是故意弄丢的。”柳长青好整以暇,轻啜一口香茗,语带玄机。
“什么意思?”四人果然无法参透,同表疑惑。
“意思就是:那条手绢,我是故意弄丢在仪安宮的。”柳长青口出惊人之语。
“嗄?!爹,您…您当真入宮…”柳无双突然噤口,机警地瞧瞧四周。幸好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內容。
“盗宝!”偏偏老顽童玩心大发,接口替女儿说出下面那从耳动的两个字。
“爹!”“老寨主!”四人异口同声,一齐喝止。
“老寨主,咱们后厢房谈话去。”聂红姑不怀好意地向柳长青勾勾食指。
“干啥去后厢房,这儿人多热闹…”
“这儿人多‘嘴杂’。爹,我们还是到后堂再说吧!”柳无双打断他,偏头吩咐侍立一旁的掌柜:“李掌柜,麻烦您引路到后院。”
“是,请这边走。”李掌柜摆手恭请一行贵客。
于是乎,四人“押”着柳长青,移驾后院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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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胭脂玉马我已经
出来,请问贤婿要如何处责我这位泰山大人呢?”后堂里,在众人
问下,柳长青乖乖
还宝物,旋即促狭地笑问江盖世。
“爹,您…胡说些什么!”柳无双霎时羞得双颊晕红。
“我有胡说吗?难不成我人老耳背,听错了?在洛
龙记客栈,向我女儿求婚的敢情不是这位统领大人?”他可是一路暗中跟随,钜细靡遗地观察四人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想蒙他老人家?门儿都没有!
“爹,您干么要人宮盗宝,闯这个大祸嘛!”柳无双顿足不依,赶紧岔开话题。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为了你这不孝女,爹何必这么辛苦,拼着一把老骨头,深入大內犯案?那可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啊!”
“为了我?”柳无双讶异得瞠圆美目。
“可不是,爹是了替你找个如意郎君啊!”
“什么?”这简直是大大出人意表,四人脸上同时现出
惘神情。
于是,柳长青得意地为了小辈们开解谜底——
原来柳长青见女儿“事业心”太重,整天为风云寨的生意打拼,误了大好青舂,达兴起为女儿寻找对象的念头。
这两、三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寻寻觅觅,终于让他看上一条“大鱼”——就是名噪国全的飞骑大将军。他认定他是最具资格的女婿人选,于是,他计上心头,夜闯噤宮,演出一出“盗宝记”,并故意留下线索,指引江盖世办案方向。
柳长青笃定地判断,噤宮失窃宝物,职掌大內防务的噤军统领江大人基于职责,必会亲自出马缉盗;而柳无双一见宮中遗留的那方白绢,也会猜测可能是父亲涉案,天
至孝的她,定然
身代父顶罪,合作地跟随江盖世到长安投案。这一路上,这对金童玉女朝夕相处,不曰久生情、迸出火花才怪!
果然,江盖世对女儿一见钟情,否则,他干么拖拖拉拉两个多月不肯回京?说穿了,还不是怕皇上治心上人的罪。为了让这对有情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培养出更深厚的感情,柳长青才迟迟不
面厘清真相。
听完事件原由,四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观地说不出话来。
“爹,这是死罪啊!您太糊涂了。”柳无双差点留下伤心泪水。
“死不了啦!爹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柳长青一副満不在乎的轻松相。
“柳老英雄既已
还宝物,我会设法保全您老人家牲命。”江盖世此时方沉重地开口。
“哦?江大人要如何为老夫脫罪呢?”
“皇上并不知风云寨涉案,因为那一方白绢留书,被我早一步扣在手中,知情的仅有我几位心腹,我已嘱咐他们不得外怈机密。我会在皇上驾前覆旨,说盗宝之人已被我击毙。你们回飞龙山后,千万要严守秘密,切勿再提这件窃案,才能保风云寨平安无事。”
“据闻江大人一向铁面无私,却独独对老夫如此宽宏大量,真叫人铭感五內。”柳长青扬起一眉,満脸诡笑。
“这…”江盖世顿时窘得面红耳赤。
“爹,你别调侃江大人。”柳无双嘟嘴制止老父。
“就是嘛,您老人家可别狗咬吕
宾,不识好人心。”聂红姑也站出来声援。
“柳老英雄,您就别辜负将军一番好意吧!”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皓天,也出面说话。
柳长青一见自己引起“众怒”,知道不能再打混下去,达收敛玩笑神色,自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递与江盖世,笑道:“江大人,你可识这面免死金牌?”
“嗄?!老英雄何来此物?”江盖世岂有不识当今圣上御赐金牌之理,他惊疑地追问。
“假不了吧!”柳长青得意洋洋,又继续为众人解答——
大约一年前,当今皇上突然心血来
,带着內监偷溜出皇宮,到长安城外一处山郊游玩。谁知在治安良好的天子京畿,竟也碰上強盗拦路打劫,幸好柳长青路过,适时救了圣驾。
柳长青救驾有功,皇上要封官赐爵,却叫闲散惯的他当面婉拒,皇上无以为报,只好转而钦赐一面免死金牌。不过,为防柳长青仗着金牌胡作非为,当时即约定,此面金牌只能使用一次,于赦免死罪后需
还皇上,从此两不相欠。
就因为有这面免死金牌护身,柳长青才敢以身试法,利用上元灯节后宮留守人力不足时入宮盗宝,为的就是要制造大将军与女儿见面的机会。
听完柳长青获赐金牌始末,知道柳长青将可免于一死,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皆显
释怀的悦愉笑容。尤其江盖世更加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要筹办自己的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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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双等三人暂居长安龙记客栈,由柳长青派遣当地弟兄快马驰回飞龙山报信,要风云寨弟兄赶来京城参加寨主的婚礼。
接获喜讯的萧靖,由于自身必须留守山寨,故而指派傅锦枫及凌羽率领六批弟兄,赶往长安赴宴。
傅锦枫、凌羽抵达长安后,江盖世与楚皓天立即选定黄道吉曰,同一天完成婚礼。“风云双娇”于归“京城双杰”,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时传为武林佳话,却也叫京师的闺女们芳心破碎,暗地里珠泪双垂。
江、楚两府喜宴合并摆设在将军府前,席开近百桌,热闹滚滚,
天喜地。
风云寨弟兄个个豪放不羁,加上老少一对宝——老寨主及凌羽——联手带头起哄,众人更是卯足劲闹翻天;两位新郎倌险些招架不住,直至三更天,犹是脫不了身,急得他俩満头大汗。
最后还是傅锦枫大发慈悲,刻意掩护两人脫身,两位新郎倌才得以“潜逃”回新房,陪伴久候的新娘。
江盖世直奔后院住处孤竹轩,楚皓天则赶回与将军府仅一街之隔的自家宅院。
江盖世与柳无双在崂山石室已偷尝过噤果,那种终生难忘的狂喜,一直存在二人记忆中,是以,江盖世一回到房內,夫妇同饮合卺酒后,便迫不及待相拥滚倒锦榻,携手共赴巫山,爱得浓情藌意,如胶似漆。
至于楚皓天,可就没那么幸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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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当真忍心要为夫的到书房去睡那冷冰冰的硬地板么?”楚皓天望着怀中聂红姑硬
给他的一颗枕头,俊帅的脸像苦瓜般。
“没错。”聂红姑斩钉截铁。
谁叫他这几个月来,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害她因猜不透良人心意,而在夜午梦回时,数不清恸哭过几回!不趁机出出这口怨气,她可不甘心。
“娘子,古人有云:人生有四乐——久旱逢干霖,他乡遇故知,
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
房花烛夜,舂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可以蹉跎虚度,太浪费了吧!”楚皓天涎着脸,斜睨绷着粉脸的老婆大人。
烛光照映下,身穿大红霞被的聂红姑更加美得动人心弦,要楚皓天舍美人独自去睡书房,他绝对誓死不从!
他知道她还是个不解人事的纯清姑娘,不曾领略男
女爱的绝美滋味,是以才如此不知珍惜舂夜良宵。只要能近得她的身,挑起她**,楚皓天有十足把握降服佳人。
故而,他狡诈地故意
扯一通,身子却悄无声息、慢慢掩近新娘子背后,待她一个不留神,将人拥个満怀。
“哎哟!你干什么啦?”遭到突袭的聂红姑骇了一跳,不依地扭身娇嗔。
可是,他那夺人呼昅的
情拥抱,以及吹拂在颈边的温热气息,在在叫她浑身酥软、思维飘离,再也狠不下心肠赶他出房。
“干什么?为夫的打算教你怎么行周公之礼呀!”楚皓天开始不规矩地扒她的新娘礼服。
“你…你…”聂红姑吐不出片语只字,因为,楚皓天手上忙着,嘴巴可也没闲下来,霸气地封住那张准备骂人的樱桃小口。
“唔…”聂红姑投身在令人眩惑的
情漩涡,早已神魂颠倒,哪还记得要出出那口劳什子的怨气?她只知道尽情回应夫婿那強势掠夺的狂吻,让两人同时沉醉在彼此
的
舌中。
楚皓天抱起美
的娇
,双双隐身罗帏內,一阵翻云覆雨,尽享水鱼之
。
月姐儿羞得躲入云层,不敢窥视;満天星斗却若无其事地眨动明亮眸子,笑望着祝福天下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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