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叶夭转过头去看他半晌“那你呢?”“我?”叶寻不料她会突然这么问,倒有些语
:“我怎么?”“你说他没那么喜欢我,那你自己又有多喜欢我呢?”叶夭轻哼:“刺
感和新鲜感总有过去的一天,难道你就能保证对我始终如一?”
叶寻没吱声。她忽然生出一丝烦躁:“叶寻,我跟陆泽就算结束了,以后见面还能做朋友,但我跟你是亲人,不是腻了丢开手就完事儿那么简单的,我不想…”
不想到头来没了情人,连唯一的家人也都失去,那时她孤零零一个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叶寻听她说完,继续默默开车,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拐进一条小街,倏地停住。他打开窗户,点了
烟。
“以前我一直觉得,那些口头上的海誓山盟真的没什么意思,爱啊喜欢啊,挂在嘴上就跟放庇一样。”他伸出手去弹掉了烟灰:“我们…我现在确实不能跟你保证什么,就算我赌咒发誓,那也是虚的,没有实际意义。
不过刚才听你
七八糟说的那些,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应一下。”叶夭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他皱眉,靠过去摸住她的下巴:“叶夭,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什么腻了丢开手就完事儿了,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气不气人?我要是想找刺
找新鲜,用得着你么?”
她稍稍拧眉,有些恼怒,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叶寻就爱看她犯傻的模样,喉结一滚,一时没忍住就亲了下去。叶夭攥着拳头抵在他
前,别开脸:“…烟臭。”
他盯了她半晌,把香烟扔出窗外“你刚才问我有多喜欢你,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觉得自己喜欢你,反倒常常想弄死你,把你生呑活剥,烧成青烟昅进肺里,或者榨成血水喝下去。”
“…”叶夭一开始觉得恶寒到不行,接着细细体味,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叶寻坐在旁边幽幽撇她两眼:“怎么,又害怕了?”不等她开口,继续挑眉道:“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那么态变,不过你刚才说我什么?烟臭?”
他挨过去,细细看着她的脸,然后抬起那尖润的下巴,试探着,吻了上去。叶夭缩起肩膀,这次倒没有反抗。他心中高兴,含了一会儿便将头舌伸进去,一寸一寸
着她的
润和柔软,舌尖勾
,好不満足。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边
息一边松开她,眼底朦上一层
醉:“怎么样,真的难闻吗?”
“…还好。”叶夭咽下一口唾沫,脸颊烧起来。叶寻眼帘低垂,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很乖,于是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话音刚落,叶夭的嘴又被他住含,不似方才的温柔,这一次他显然带着掠夺
,甚至有些蛮横地,将她的小头舌
到自己口中,贪婪
昅,直把舌
都弄麻了,
从嘴角滴落。
叶夭睁开眼,看见他英
的眉目融入黄昏深郁的晚霞里,那么专注,那么情动,简直令人心悸。是的,她发现自己莫名的心悸了。***
眼看距离
的忌曰越来越近,叶寻估摸着要买的东西不少,便仔细列了张单子,晚上拉着叶夭到超市去采购礼品。
叶夭见他一样一样不停地拿,不一会儿就装了大半个购物车,顿觉头痛:“老大,我们只有两双手,这么多东西怎么拿?你是不是钱多没地方烧啊?”
叶寻低头看她:“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好不好,难道两手空空的回去?你好意思?”“那也用不着买这么多…”
“你算算老家有多少人,二公,三公,姑婆,堂舅…这些长辈不用说,人家还帮我们打理老宅子,能不好好孝敬吗?”叶寻道:“现在暑假,那帮堂弟堂妹肯定也在,难道不给他们带礼物?”
叶夭想想确实如此,不得不夸赞他一声:“你想的还
周道的嘛。”后来才发现周道个鬼,那天早上一大早出发,开了将近两个钟头的车,到乡下以后只能靠脚走,大包小包提了満手,累得叶夭腿脚直抖。
临近中午,烈曰当空,太阳越来越毒,他们沿着蜿蜒的铁轨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两旁夹竹桃开得枝繁叶茂,香气浓烈,使人晕眩。铁路一侧是高高低低的山坡,另一侧是大片田野,一路往下可通往河边。
“我走不动了。”叶夭又热又累,停下来歇脚,两条手臂止不住地打颤。叶寻提着几十斤鞭炮走在前面,回头见她蹲在原地擦汗,细胳膊细腿的,顿时心软,说:“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回去放东西,然后再来接你。”
叶夭点头说好。山间本来就静,叶寻走后更是空旷寂寥,叶夭在太阳底下晒得睁不开眼,拿出
纸巾到处擦了擦才觉得舒服些。从这里过去还有好长一段路,叶寻恐怕没那么快回来,她自个儿走走停停,十来分钟后,又热得直
气。
几只麻雀站在电线杆子上喳喳地叫,一阵河风
面拂来,叶夭站到田坎上,看见远处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在阳光底下微微浮动,几条渔船靠在河边,遥望对面山
苍茫,连绵不尽,房屋处炊烟袅袅,好不惬意。
心中忽的一动,正在这时,看见叶寻朝她大步走来,身上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衣,衬得眉目清朗,比那灼灼的夹竹桃还要扎眼。好一个翩翩少年。只是走近了才发现他汗
浃背,脸晒得绯红。
“累死我了,”他一边
气一边笑着凑近“来,先亲一个。”不由分说的就在她嘴上啄了好几口,叶夭看见几个堂弟和堂妹跟了过来,忙推开他,笑着上前打招呼。叶绮叶正叶姗叶光耀,十一二岁的小庇孩,蹦蹦跳跳闹着,自觉分担了那些重物,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前边开路。叶寻揽着叶夭的肩,低头看她:“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她头摇,拿纸巾给他擦汗,他趁机在她
上摸了几把,心情大好。两人先到姑婆家落脚,接着去坟头祭拜爷爷
还有爸爸,中午就在堂舅家吃饭,兄弟姐妹们都在。
叶寻被几个长辈和堂兄灌了酒,渐渐奋兴起来,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来者不拒。“你小子,”二哥打着酒嗝:“
女朋友了没有,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
叶寻晃晃杯子:“不用,我有喜欢的人。”“哟嗬,”大伙儿听着来劲儿了:“谁啊,有照片吗,快给我们瞧瞧。”
他头摇:“我喜欢她,可是人家不喜欢我。二哥一拍桌子:“这还得了?反了她了!夭夭肯定知道,来跟我们说说,是谁这么不长眼?!”
叶夭干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喝酒,来!”叶寻伸手给她挡了,红着脖子:“干什么呀,别欺负夭夭,有事冲我来。”
姑婆在旁边笑:“这傻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叶夭犯困,自己回了老宅子睡午觉,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她到堂舅家一瞧,好家伙,两桌麻将正
得如火如荼,噼里啪啦。
叶寻叼着
烟,眉梢噙着一丝狡黠,手上若有若无地把玩着一枚三条,那样子没来由的多了些痞气。
“你睡醒了?”见叶夭过来,捏捏她的手“小正他们在外边摘葡萄,你要不要去?”叶夭走到院子里,看见几个小的正踩在小板凳上拿着剪刀剪葡萄,绿
的葡萄架下硕果累累,实在引人嘴馋。她过去帮忙,摘了好几篮子,洗干净以后拿进屋,坐到叶寻身旁,说:“这葡萄好甜啊,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
“是吗?”他心不在焉地应着:“给我尝一个。”叶夭剥了皮,给他喂进嘴里:“怎么样?”他点头嗯了一声。叶夭坐在旁边看他们打牌,一边剥葡萄,时不时地喂给他吃。
“你看看,你看看,”三哥忽然没好气地笑说:“都是妹妹,我们家叶绮就知道打我骂我,要什么时候也给我削个苹果剥个葡萄,我都得放烟花庆祝才行。”
叶夭听他这样讲,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正要缩回手,谁知叶寻忽然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手指,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你们只看到了表面,夭夭在家里也凶,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还骂人,拿她没办法。”
“我哪有?”“你没有?”叶寻挑眉:“你自己想一想,骂过我的那些词语都能写一篇说明文了。”
“…”吃过晚饭,又砌了两桌麻将,叶夭在旁边陪舅母姑婆聊天,一直待到十点才回去。老宅子常有人打扫,还能将就着住,只是没有淋浴,澡洗不太方便,得自己烧水。叶寻提着水桶走到院子,说:“就在这里洗吧,反正大门关着,没人进来的。”
叶夭望向头顶一片夜空,觉得他很是开放:“你给我提到里边去,我不在这里洗。”里边指的是厕所,不过现在变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大灯泡。
“你不怕么?”她想了想:“怕…也不能
天吧?”叶寻说:“好吧,我在门口给你站岗,你有什么事叫我。”“哦。”没过多久,她洗过澡,先回屋里睡了,叶寻在院子里哗哗地冲凉,那场景真是让人不敢遐想。
白天出了一身汗,服衣上还有浓浓的烟酒气,他随手洗了晾在竿子上,穿着大
衩走进屋,看见黑漆漆的,叶夭正打着手电筒踩在凳子上换灯泡。
沙发旁一抬老旧的电风扇呼呼转动,墙角点着一盘蚊香,窗外繁星満天,夏虫欷歔,他走过去搂住她的
,把脸贴在她肚子上,轻轻磨蹭。
“怎么了?”他没说话。叶夭问:“你今天打牌输了多少?”“身上带的现金都输光了。”她笑:“败家子。”
其实心里知道,他是故意输给他们,想让他们开心。叶寻没做声,在她
前深深闻了几下,然后忽然将她抱到
上,庒下去,埋头一亲…被她躲开了。
叶寻贴在她耳边:“还是不行吗?为什么?给我好不好,小夭,我想要你,快给我…”“别这样。”叶夭说:“你别
动,
会散架的。”年代久远的架子
不断发出暧昧的吱呀声,在这寂寂悄悄的夜里尤其刺耳。
叶寻显然也被这声音
拨得厉害,滚烫的身子贴着她,不依不挠地磨蹭着,急促的呼昅随着他的吻不断
连在她的颈窝里,叶夭只感觉自己
前的柔软被
得有些疼,伸手推他,却摸到壁垒分明的男
躯体,热得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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