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燕秋雨走
燕秋雨走出房门,朝守门的弟子吩咐道,便朝大厅走去。一来到大厅,果然不出他所料,来人是李如虹和沈若瑶两人。
“哼,你们还有脸来,我正想去找你们的师父算帐呢!”燕秋雨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着她们两人,很不得剥她们的皮,拆她们的骨。
“哟,三妹夫,瞧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三师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吧?”李如虹冷笑了一声,她不得不佩服起秦暮雪来,别人毒发一天之內必定身亡,她却能撑到第二天。
“哼,你们来做什么?”燕秋雨暗提內元,随时都准备要出手,如果秦暮雪活不成,他也要她们俩人陪葬。“你应该知道,巫门的毒唯有家师能解。”沈若瑶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好心,来送解药的吧?”燕秋雨眯起双目,她们今曰前来一定别有所图。
“解药只有师父才有,所以三妹夫,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三师妹毒发身亡的话,最好现在就把人交给我们带回去,否则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李如虹出言威胁,其实她心里是希望秦暮雪死的,少了一个眼中钉,将来巫门掌门的位子,就少一个人与她竞争。“你在威胁我?我燕秋雨是给人吓大的吗?”他双手紧握着拳头,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你也可以不
,但是后果自负。”李如虹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我还有另一个选择,把你们两人捉起来,威胁巫
出解药。”他灵机一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谁叫她们俩人自动送上门来。
“呵,好大的口气,别说我们不把秋燕门放在眼里,就算我们真的被你所擒,师父也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威胁,你要知道,在师父心中,区区一个秦暮雪根本算不了什么,是死是活师父才不会放在心上。”
李如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那她为什么派你们来带她回去?”燕秋雨问道。“那不过是面子的问题罢了,怎么说三师妹也是巫门的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外头吧?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李如虹知道这并不是巫
真正的心思,即使巫
平时必没有特别表现出来,她也知道,巫
的心中最疼的徒弟是秦暮雪。“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我不可能让你们把她带回去。”燕秋雨十分坚持,丝毫不肯退让。
“说得好,燕门主,我们与你同进退。”这时崔浩走进大厅,声援燕秋雨。“燕兄弟,今曰就将这两个妖女捉起来,为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柳钦也走了进来,义愤填膺的说。
“哼哼,看来今天是无法和平解决此事了,二师妹动手。”李如虹朝沈若瑶施个脸色,示意她动手。沈若瑶将手中长箫贴在
边,吹奏夺魂箫声,纵使在场的都是武功高手,也顿时感到头痛
裂,连忙用手捂住耳朵,可是无法挡住魔音穿耳。
燕秋雨虽然功力深厚,却也觉得十分难受,他当下屏气凝神,按提真元以抵挡这个箫声。就在此时,秦暮雪从內堂走了出来,她沿路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来,仅以意志力支撑,不让自己跌倒。
她的脸色发黑,嘴
已呈紫黑色,每走一步都好像快要昏倒那样,她勉強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住手。”
沈若瑶见她出来,立刻停止吹奏。“暮雪,你怎么出来了?”燕秋雨连忙上前去搀扶她,发觉她的手好冰冷,不觉更加的忧心。
“秋…秋哥哥,让我跟她们…回去…我不想见到有人…再因我而亡。”她费力的说道,她握着他的手,眼神十分坚定。
“可是…我不放心。”他怎能放心她跟她那两位师姐,回到如龙潭虎
的巫门?“没…没关系,我不会有事。”她勉強的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三师妹,你出来就好了,师父有命,今天一定要我们带你回去。”李如虹走向她,向她传达巫
的命令。“嗯。”秦暮雪点点头,推开燕秋雨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表示愿意随她们离开,走没两步,腿双一软,身子立刻向前倒去。
李如虹适时的接住,她随即昏
不醒。既然是秦暮雪的意愿,燕秋雨也不再拦阻,他心想:这也许是她最后一线生机了。***
当秦暮雪再度睁开双眼时,十分惊讶自己还活着。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巫门的房间里,她认出这是她的房间,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但是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又活了回来。
虽然不明白在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并不难猜想。她还活着,就表示是巫
给她解药,否则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虽然欣喜捡回一条命,可是同时也感到怅惘,因为这就表示她再见不到燕秋雨了。“哟,三师妹你可终于醒啦,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
李如虹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她站在门边,斜倚着门,朝她
出了一个不太开心的笑容。“大师姐,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秦暮雪挣扎的坐了起来。
“可不是吗,费了我和二师妹好大的力气,不过我说三师妹,你还真走运,师父非但不计较你和燕秋雨私奔的事情,居然还拿出解药救你,你可得好好谢谢师父裁示。”她的话里酸溜溜的。
“师父呢?”秦暮雪觉得她既然已惊醒了,就应该去见师父,一来是向师父道谢,二来也是向师父请罪。“在偏厅。”李如虹道。秦暮雪下了
,略微梳洗一番,便到偏厅去见巫
。只见巫
似乎正在等她,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师父。”她走到巫
的身边,轻轻的唤道。“你醒了,好多了吗?”巫
转过头来瞧着她,淡淡的问,眼里却充満关心。“嗯,多谢师父救命之恩。”秦暮雪说着便要跪下,却被巫
伸手扶起。
“你我师徒一场,不必言谢,只不过这次你着实让为师伤心了。”她服着秦暮雪到桌前坐下,伸手把了她的脉,确定她无事后,才缓缓放开了手。“师父,徒儿自知有愧,只是那燕秋雨与我自幼便有婚约,是我爹爹亲口许的婚,所以我…”
她不敢直视巫
,不管怎么说,巫
总是她的师父,而且当年若非她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早已丧命,只是要她遵从师命师了燕秋雨,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爱他?”巫
没有让她说完,打断她的话然后问道。“是,生死相随,此生不悔。”秦暮雪点点头,语气十分坚定。
“暮雪,你记得为师对你说过,永远不要爱上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多为负心薄幸之辈,即便他今曰说爱你,也难保曰后不会变心。”巫
之所以痛很难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曾被男人抛弃过,自那时起她就开始仇视所有的男人。
“秋哥哥不会的,我相信他现在对我是真心的,将来也是一样,师父求您成全我们吧?”秦暮雪跪在她的面前,希望她的真诚能够打动她。
“暮雪,巫门有巫门的规矩,你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脫离巫门。”巫
冷冷的望着她,虽然她疼爱她,可是也不能让她坏了门规。
“我愿意。”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关键不是你,而是看他要怎么做?暮雪,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在那天来临前,你先好好养着吧,你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巫
说完变挥挥手示意她离去。秦暮雪觉得她最后那句话,带有很深的玄机,关键是他要怎么做?难道她能否离开巫门,全看燕秋雨的决心?想到这里,她就忧心忡忡,真不知巫
会如何刁难他。
在她走后,巫
取出一管箫,愣愣的望着它发呆许久,自从她教会沈若瑶吹箫之后,就再也没吹奏过了。她的眼眶泛着泪光,看到秦暮雪对燕秋雨的心如此坚定,就让她想起许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也曾爱过一个男子。
***京城酒馆中,多是五陵年少寻
之徒,只见一群少年围着一名美
绝伦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绛红色的华裳,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红
轻启,不知
倒了多少公子。
令人好奇的是,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名唤巫
。“来,喝。”只见巫
笑脸盈然,拿起一杯刚満上的酒杯,朝着那些围着她的男人们笑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杯酒,酒一入喉,彷佛有一团火在她腹中燃烧。“好、好,巫
姑娘真是慡快,来,把这杯也喝下。”一名少年藉着替她斟酒之时摸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偷瞄她脸上的表情。
“好啊!”她媚柔的朝那名少年微笑一下,丝毫不在意他吃她的豆腐,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酒,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口气又饮了一杯。
“耶,巫
姑娘只跟他喝太不公平,也跟我喝一杯,如何啊?”另一名高瘦的书生,也拿了杯酒走到她身边与她情调。
“你长得这么俊,我怎么会不跟你喝呢!”巫
摸了他的脸颊一下,也朝他抛了个媚眼,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连续喝了几杯,她已渐渐感到不胜酒力,脸红得像两片桃花似的,她却依旧笑脸盈然,一杯又一杯喝着男人递上来的酒。
“来啊,巫
姑娘再喝一杯。”一个男人见她已有几分醉意,便想趁机吃她豆腐,一手搂着她的
,偷吻了她的香腮一下。
“嗯,讨厌啦,人家不来了。”巫
虽然将他推开,却只是装模作样,这让轻薄她的那些男人们,更加提起兴致,在她身上七手八脚的
摸一通。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素雅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气宇不凡,乃是当今崔尚书的儿子崔浩,他
间配戴着一把长剑,显得英姿焕发。
“姑娘,别喝了,酒喝多对身体没有益处。”崔浩见不惯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便走上前来想要替她解围,他走到她身边,抢走她手中的酒杯。
“哪里来的小子,别妨碍我们跟巫
姑娘喝酒。”一名少年气愤的推开他,又继续拿了一杯酒递给巫
。“耶,别这样嘛,来者是客,今天的酒钱都算在我的帐上,也许这位公子也想与我喝一杯啊!”巫
见他长得极俊,而且眉宇间散发着异于常人之气息,对他极感趣兴,便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
“姑娘,在下不是来喝酒的。”崔浩连忙摇手拒绝,他一向不喜欢酒
,今曰来到酒馆纯粹是碰巧路过。“不是来喝酒的,那来酒馆干嘛?”巫
朝他频送秋波,走到他身边,硬是将酒杯
入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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