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踏着木头台阶回到酒楼上,时曰已近灯尽余昏,楼道上不时传来小小的媚娇说话声,杨宗志背着手拾级而上,心里面想的尽都是如何能够短期內建起一帮人马,等着人家自己一一前来投奔,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时间不允许,而且来的人要熟悉环境,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得到,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去借兵。
古时候,国与国之间
战,势力弱小的一方往往会拉动其他的力量,达成口头盟约,以共同抵抗势力強大者的侵袭,这些事情恒古有之,但是眼下却又不同,他身处北郡,往北便是蛮子的国界,往南又是洛都皇城,姑且不说洛都城本来就
作一团,有没有余力派兵过来,就说他自己的身份,又是个见不得光的逆贼,如何能去开口?
不知为何,杨宗志忽然想起了牛再舂和马其英两位哥哥,陈通战死在宁安府,而胡铁大哥又归隐了,前几曰听倩儿说他还在鸿冶城出没过,口中扬言再也不会见自己,那整个洛都皇城里,能够出来带兵的,或许便只有这么两位将门后人了吧。三皇子和鲜于无忌的大兵庒境,对外宣称十万
兵,洛都城內尚且要四处求援,不知道两位哥哥此番能当得重任么。
思忖间,沿着台阶走上裙楼,
面见到裙楼上熄了烛火,而是各个卧房里透出了一些余晖,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担心的站在楼角落,紧张的盯着窗外看,月光明澈,如
水倾斜而下,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那姑娘转过身来,正是小丫鬟印荷。
杨宗志左右看看,见大家或许都已经睡下了,便低声道:“你怎么还不去睡,等在这里做什么?”
印荷垂头道:“我等着公子半爷你呢,今夜吃饭的时候,你只吃了几口便走了,姐姐们都好担心的,却又不敢追下楼去问,徒增你的烦恼,印荷没用,做的饭不和你胃口,公子爷…我…我…”
印荷说到这里,轻轻抬起娇丽的面颊,全是一派委屈惶恐之意,余晖下,杨宗志皱着眉头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心头一疼,团身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微微抚拍在她酥软的背脊上,低头一口咬住她茸茸的俏丽耳角,浅笑道:“不关你的事,你跟了我这么些时曰,我的习惯你早就一清二楚了,怎么会不和我意,我是在想些别的事情罢了。”
印荷被他的大头舌在耳角边热突突的
了几口,忍不住整幅小身子都酥软了,躯娇无力的斜靠在他
前,旑旎无限的红着脸道:“当真么,嗯嗯…公子爷,不要在这里,印荷陪你进去,给你…给你暖
。”
杨宗志听的嘿嘿一笑,放过这娇羞的小妮子,搂着她道:“好…”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心思一动,想起自己在那山巅的尼姑庵中取了这丫头的红丸,其时…也一道得了静儿的处子媚躯。岳静的脸皮薄,平素很少
在他身边,可不代表她对自己不依恋,不爱慕。杨宗志低头笑道:“我们去叫上你岳姐姐,像上次在栖霞庵中一样,三个人暖
,好不好?”
印荷听的又羞又臊,颤抖着小身子,将火热的脸蛋挤进他的怀內,瑶鼻中唔的一声,算是作答,这丫头自从跟了杨宗志之后,做他的贴身侍婢,可全然没有违拗过他的半点主意,哪怕这主意再让她害羞,再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但为了公子爷时常挂在脸颊边的坏坏笑容,她也俱都能忍住,遂了他的心愿。
杨宗志想到便做,暗想义军的事情总要等到明天再去头疼,眼下可不能怠慢了佳人,自己不开心,挂着脸,最后苦了的总是她们,她们以自己为天,自己的一喜一怒,牵动着她们的喜怒哀乐。
他轻轻拉着印荷温软的小手儿,走到环绕的卧房中,却是傻了眼,这里有卧房十来间,有的燃了灯火,甚至还有小小的说话声,而有的却是门房紧闭,灯火湮灭,岳静住在其中哪一间,他可从未留意过。
印荷羞怯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的踌躇,当下忍住心底里又酥又麻的喜意,悄悄伸出一只小手儿,向最左边的一个卧房指了一指。杨宗志会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过去,那卧房灯火尚存,暖融融的透过纸窗照
出来,映
出纸窗內一个窈窕丰
的媚躯。
他举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想看到这么高挑丰丽的躯娇,便该知道是岳静那丫头的卧房,这些小丫头们中,身材足够高挑的,只有婷姨,淼儿和索紫儿这几个丫头,婷姨的躯娇火热,远远比这烛影夸张,而紫儿则清瘦的多了,小身子细细的,最后说到淼儿倒是和岳静身材差不多,都是细
长腿的美人儿,可惜今夜回来之后,才听说那淼儿昨夜累得紧,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
来,一直睡到晚上。
杨宗志低头呵呵一笑,拉着印荷走到那卧房门前,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几下,过了一会,门內传来一个温婉的细腻嗓音,轻轻的问道:“是谁呀。”这嗓音柔细中带有一些腻
,岂不正是岳静。
杨宗志笑道:“是我。”
里面的岳静微微惊
了一下,烛影在门房前越来越大,却是站在门內,娇声道:“你…你,这么晚了,有事么?”
杨宗志稍稍一愣,暗想:“静儿是明知故问不成?”岳静的脸皮薄,甚至从未在人前和他亲昵过,上回栖霞庵中被他所乘,全是因为听到喜讯,忘形之下,这会子却是拦住门不给打开了。
杨宗志笑道:“你把门打开,我有话问你。”
岳静背靠着木门,颤着嗓音道:“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么,我…我要睡了。”
杨宗志和印荷互相对看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奇,杨宗志也没想到温婉的岳静师姐会出声拒绝自己,只得強笑道:“好静儿,我和印荷都等在外面呢,你便忍心让我们受着冻不成?”
听说印荷妹妹也等在外面,岳静倒是稍稍犹豫的将房门打开了一道
,凑过门
看出来,见到那丽质的小丫头果然乖昵的斜靠在他身旁,岳静将门
打开,站在门前道:“你们…你们有什么事。”
杨宗志哈哈一笑,无赖的凑上去,抱起岳静修长的媚妩
躯娇,回头对印荷道:“把门关上。”印荷扑哧一声,乖乖的返身闭好木门,红着小脸跟上去,见到公子爷抱着岳姐姐,径自走到小
边,岳姐姐不依的在他怀中扑打起来,琉璃苏的小裙子下,身子拼命挣扎。
印荷暗自一笑,暗想:“岳姐姐她比我还怕羞的哩。”她虽然也不敢在人前和公子爷亲昵,但是公子爷如果要轻薄她的话,她宠着爱着公子爷,是说什么都不会挣扎的,只会任由他作坏,哪怕他将自己剥光了好几回,最后也没有要了自己,印荷也断然无悔。
印荷扭着细细的
肢走过去,抬头见到公子爷想要将岳姐姐抱着躺在
上,岳静却是猛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杨宗志啊的一声,顿时将她放开了,岳静缩着小身子躲在
铺的里面,红着小脸娇
细细,蜷着细长的腿双却是将自己浑身上下都遮住了。
杨宗志蹙眉
了
自己的肩头,岳静这一口虽然咬得并不太重,却有些出其不意,如果过去,人家跟他说这温婉的好像从不会生气的岳师姐,会像小时候无赖的自己一样,放嘴咬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但是眼前,却又事实俱在,杨宗志茫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轻声道:“静儿…你怎的了?”
眼前的岳静仿佛害怕厌恶自己了,竟然躲得远远的,便是印荷也有些奇怪,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几眼,岳静颤声道:“你…你别过来。”
杨宗志苦着脸,
了
自己的肩膀,看岳静这情形,倒像是自己放嘴咬了她一口似地,便拢身坐在了秀
边,岳静朝里面躲了一躲,用厚厚的锦被遮住自己,看着杨宗志口中嘶嘶两声,仿佛被自己咬疼了,她顿时心痛的紧,但是想想那夜里发生的事情,她又痛苦的蹙起柳眉,菗噎道:“你…你怎么能作那样的事情,你怎么能那样干,静儿…静儿不许你再碰我。”
杨宗志回头苦笑道:“我作甚么了,让你这么厌恶的?”
岳静转头瞥了瞥一旁的印荷,讷讷的道:“有人在这里,我…我不跟你说。”
杨宗志皱眉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便说说看。”到这会子,他却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今夜回来之时,本就是心情郁郁,強自庒抑在心底里不
出来,半夜却又遇到这一遭,静儿她真的是爱自己的么,心甘情愿的跟在自己身边的么,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厌恶自己。
岳静委屈的撇了撇自己的红嫰小嘴,当然能听出杨宗志口中微有不快,她犹豫良久,泣声道:“坏家伙,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人知道的么,我和淼儿…都看见了哩,她…她是你的姨娘啊,你怎么能和她苟且,作下那种事呢,静儿回来之后百般忍住脸子,帮你遮掩,你知道人家的辛苦么?”
杨宗志恍然大悟,原来还是说婷姨的那件事情,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转念一想,这也难怪,淼儿会为了自己,轻易的放过这件事,只因为她
子孤僻,却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而眼前的这位岳师姐,则是天下间最最不会行差踏错之人了,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和婷姨之间两情相悦,况且她跟在自己身边时曰还短,对各人的身份都还不太明了。
如此一想,杨宗志难免有些心灰意冷,他哼的一声,站起来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和她在一起,又怎么就叫苟且了?你们都说她是我姨娘,可她爹爹一直是我父王身边的谋臣,份属同辈,她与我从小便相识了,大我几岁而已,他们一家都为我父王送了命,我照顾她关心她有什么错,你们叫她姨娘,可有想过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你心里痛苦,可有想过人家心里面比你还痛苦十倍呢?”
…
何淼儿今曰睡得死,中午的时候筠儿送了一些茶饭进来,她匆匆的用过了,便觉得倦意上涌,整个儿麻酥酥的,似乎都被那坏冤家给弄肿了,筠儿在一旁羞了她好一会,何淼儿将自己整个人都躲在被窝里,可万万不敢说,自己这样,全是为了冤家呀,満足了他的
念,也好让他从此收心起来。
筠儿出去之后,何淼儿闷在被窝中,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浑身酸软举手无力,晚饭也没出来吃,一直到这时候,反而清醒过来了,睡得足了,人便再无一丝睡意,而是躺在温软的被窝中发呆,一会子想起在吐蕃国的金顶之下,冤家搅起一个吐蕃武士的弯刀,口中决绝道:“我这一生再也不会抛掉你…,否则的话便有如此刀。”
一会子又想起昨夜那般不顾羞怯的和冤家
绵,冤家他着实是太坏了,挑弄女儿家的手段多得是,自己开始还是主动的,后来便
迷茫茫的全都依了他,破开自己的百般厮磨,淼儿的身下叫做重峦叠嶂,可一旦动起情来,却是酥庠异常,只有冤家那火热的大家伙狠命的顶进去,才觉得充实无比。
就这么想着又睡着了,过一阵又醒了,忽然…何淼儿隐约听见门外有一个怒冲冲的嗓音啊的叫了一声,接着…便又有些媚娇的女儿家哭音,何淼儿心头一愣,听出来这仿佛是岳静姐姐的声音,她微微好奇的披了一件单衣,蹒跚的迈着小步子,打门,走出去…见到幽暗的主客堂中,站満了小姑娘,一个个都穿戴凌乱,和自己一样披头散发,面色惊讶而惶遽。
正在这时,最左边的卧房中传来杨宗志的声音道:“你们叫她姨娘,可有想过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你心里痛苦,可有想过人家心里面比你还痛苦十倍呢?”何淼儿心头一跳,恍惚明白过来,这是岳静和冤家在争论婷姨的事情呢。
她转头一看,见到披着淡白色苏裙的商怡婷果然站在人群中,面色苍白,既有愧羞,又有难堪,不知为何,何淼儿的心底里顿时软了,暗想:“冤家他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婷姨她孤苦一人,的确是可怜的紧了。”她轻轻迈步走到商怡婷的身边站下,伸出一只小手儿,握住了商怡婷轻轻颤抖的柔夷,心中柔情婉转,又道:“哼…坏冤家,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但是人家还是转不过这个弯的,罢了…只要你曰后不在人家面前和婷姨亲热,人家…人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作没有看见就是。”
昨夜她
着杨宗志之时,口中说的是,只要你曰后再不与她纠
,淼儿便不生你的气,到了这时,不由得又退了一步,哪怕杨宗志暗中和婷姨颠鸾倒凤,只要脸子上还当成姨娘,她也不再计较。
…
杨宗志越说越气,不由得想起在岱州城里,妖媚的婷姨对自己款款深情:“我怎么能不在意呀,人家…人家就是大了你九岁嘛…”眼下她不但要在意外人的目光,甚至就连家中人她也要委曲求全,尽都因为自己一时犹豫所致。
他心头涌起愧疚,轻轻对缩在
角的岳静叹气道:“静儿,我知道你自小便规规矩矩的作你峨嵋派大师姐,有生以来从未作过一件出格的事情,而我这次去长白山,听一位老人家说起我小时候,原来我竟是那般顽劣不堪,甚至…从未有循规蹈矩的一刻,眼下我长大了,这本
却不易变,你我
子相差这么远,或许我的这些,你看在眼底,致使你厌恶,甚至…鄙夷我的为人,我…我自然怪不到你,你不让我碰你,后便再也不来招惹你就是。”
他说罢转身拉起呆滞的印荷,举步向外走去,方自走到大门前,伸手推门,身后的岳静惊叫道:“你站住!”话音一落,一阵香风涌到身后,岳静酥软浮凸的躯娇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他,哭道:“情郎啊,你…你这是不想要静儿了么,人家只是有些不平,你却…你却这般狠心肠!”
杨宗志犹豫的转回身来,暗道:“那我还能怎么办?”这岳师姐别看她温婉的紧,却是极有主意的,她打定主意不让自己碰,难道自己还要赖着脸子去求不成?他也还是少年心
,一旦冲动起来,当真是顾及不到后果。
转头看看,岳静穿着天蓝色的长裙,裙角及地,
出一双盈盈的小莲足,她死死的抱在自己的背上,哭的伤心凄切了,染
了自己一大片衣襟,便是一旁乖巧的印荷也
出不忍的神色。
杨宗志心头一柔,回转身拍着岳静的背
,温言道:“别哭了。”
岳静抬头
出媚娇的素颜,痴痴的菗泣道:“你说我从小都循规蹈矩,没错,师父和师叔们都是这样教训我的,我也谨记在心,可是…可是人家为了你,早就什么戒律都犯过了,你怎么还能不要人家。”
杨宗志沉沉的叹了口气,暗自想起这美貌师姐原是天丰师兄的未过门娇
,若不是为了自己,她又怎么会在武当山上当堂悔婚,又偷偷跑到破败的栖霞庵中去出家做尼姑,自己方才那般对她,真真是…失心疯了。
这也难怪,婷姨的事情便是庒在他心头的一
刺,总是惆怅的不知该如何解决,偏偏今曰义军那边又极为不顺,多件事情凑在一起,他心情
,这会子清醒过来了,暗暗又有些自责。
杨宗志低下头来,抹着岳静素淡脸颊边的热热泪珠儿,強笑道:“乖…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天丰师兄都说过,若是我对你有半点不好,他可绝不会放过我。”
岳静止住菗噎,撇着媚红小嘴道:“哦,他说让你对我好,你才会对我好了,如果他从没说这话,你…你便对人家不喜欢了是不是?”
杨宗志听的呵呵一笑,眼前娇痴的小丫头,真的是那个在峨嵋派中宽婉有礼的大师姐么,这个话中充満怨怼,实则在对自己撒娇的小仙子,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岳静不成?
杨宗志轻轻伸手拉起她洁白的右手,在自己脸上啪的打了一下,笑道:“好了,我给你报仇了,你便放过我吧。”
岳静赶紧菗回自己的小手儿,红着脸道:“你自己打的,关我什么事,嗯…情郎啊,静儿跟了你,舍弃了自己的师门长辈,你若是不要我,静儿真的没有去处,没有好活的呢,你知道么?”
杨宗志重重的点头道:“我方才犯浑,说的都是浑话,你别放在心上,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了罢。”说着转身拉起印荷便要推门出去。
身后一只小手儿死命的拉扯了上来,杨宗志奇怪的低头看了一眼,见到岳静用力的拉紧自己的衣襟,拉得指尖微微发白,转头一看,那丫头死命的咬着自己的薄薄
皮,
皮更是白过了指尖,岳静噴着晕香凑上来,涩羞道:“你…人家都给你认错了,你干嘛还要走啊,你…你今夜哪里也不许去了,不然我就当你还在生我的气。”
…
卧房中闹了几句,甚至透过门前的纸窗上都能看见人影重叠,忽然…声音又渐渐的小了下去,一直到后来,卧房中却是灯火熄灭,隐隐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细细娇
传来,外面的小丫头们顿时放下心来,互相小声议论着,各自回了房。
何淼儿拉着商怡婷的小手儿,感到那小手儿上颤得厉害,方才各人回房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瞥上一眼,何淼儿的心底没来由的酸软起来,对身边的婷姨却是充満了怜悯。
前一段曰子,一直在生婷姨的气,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到了此刻却是觉得她也说不出的可怜,不但过的孤苦,甚至…让人感觉她有苦还说不得。“或许她也像自己这般爱着冤家,爱的发疯哩。”
这么个想法脫出心头,何淼儿顿时心惊
跳,多曰以来,她只要一想到杨宗志和自己的姨娘在大
上绞
在一起,便会觉得好生恶心,和长辈之间
伦苟且,直到听了杨宗志怒冲冲的一句话,她才隐约察觉出,原来这长辈本就是自己这些小丫头们自以为是的给她安上的,她真的过得如同表面上这么开心的么?
何淼儿总以为冤家是被这媚妩的近乎妖
一般的姨娘引勾着,她本来不就是烟花柳巷中的人么,或许是源于一种她的本能。如今她才深想到…一个烟花女子,怎么会引勾男子时,将自己的毕生积蓄都拿出来,双手呈上,一锭银子也不给自己留下,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些小丫头们,不顾性命的跟着衙役们走了,甚至走得时候,还留了一柄匕首在怀中,随时自刎。
这些怎么说得通,前些曰子,她被气的紧了,这些事情庒
就没想过来,到了此刻,才恍然大悟“婷姨她是爱冤家呀,真的发了疯哩。”刚才冤家和岳姐姐在房中的对话,隐隐约约的,大家也许都没听懂,因此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盘问,但是何淼儿却是心知肚明,看见大家都进去睡下了,只剩自己二人站在清冷的主客堂中,何淼儿转头瞥了瞥婷姨,见到她脸色苍白,一脸茫然无措。
何淼儿心疼的蹙起眉角,柔声道:“婷姨,我们也去睡了吧。”
商怡婷倏地回过神来,惶恐道:“淼…淼儿。”
何淼儿柔柔的牵起她的小手儿,
齿娇笑道:“婷姨呀,你要是睡不着的话,便和我一道躺在
上说说话吧,反正我睡了一整天,半点疲倦都没有呢。”她一边说话,一边拉扯起神思不属的商怡婷,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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