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什么…他真的…真的对你说过这话?”商怡婷抿着嫰红的嘴角,瞪大弯弯的媚眼,再也不是方才那担忧害怕的素白模样,而是妖冶的小脸红润,那
人无端的万般风情,便又不自觉的透了出来,暗室內猛然活
生香的紧。
客房中熏了暖炉,当中的圆桌上摆了一盏茶和两个茶杯,圆桌的对面,却是坐着另一个娇婉天成的明
女子,那女子斜斜梳着歪髻,发端披散下来,眉清目秀的甚为
丽醉人,正是多时不见的颜飞花。
商怡婷乍一看见颜飞花推门而入,几乎惊讶的小下巴都掉下来了,她方才设想过万千种可能
,却绝未曾想到过请自己来的是这颜姑娘,既然来的是故人,商怡婷稍稍放下心,颜飞花让人沏了一壶热茶,两人对面而坐,颜飞花才算是讲明了自己这次的来意。
商怡婷实在是惊喜十足,不但看见了过去的故人,甚至…从人家的口中得知到,这一回…原来全都是志儿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呀,那他怎么跟自己什么也不说呀,不过也罢了,或许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只要明白他是这般看重自己,对自己用情恁的深厚,商怡婷便无比的満足了,就是让她立时死了,也…也都是值得的,一时哪里还能想到要去追究什么。
颜飞花眯着杏眼,仔细瞥着对面婷姑姑那绝美涩羞的妖
风情,淡淡的道:“怎么,姑姑听说你那志儿要找人害你,还能这般高兴的?”
商怡婷扑哧一声腻笑,没好清气的翻着媚妩的白眼道:“呸,他才…他才不会害人家呢,不过你说这坏志儿,他想什么主意不好,偏偏总是出这种怪主意,颜姑娘你不知道,上一趟他便跟我这么说过了,让我回去给那些小丫头们哭鼻子,他怎么不想想,我哪里摆的下这个脸子呀,再说让他自己受委屈,我…我总是有些心疼的。”
颜飞心花底暗暗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却能叫人变得如此彻头彻尾,想这婷姑姑过去在洛都的妙玉坊,谆谆对自己教诲过:“天下男子俱都是信不得的,我们这些无名无分的女儿家,一旦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搭在他们的手中,那便再也没有退路可走啦,凄凄苦苦的过上一辈子,可不值得。”
可眼下也不过旬月时间刚过,再看到这婷姑姑时,她却是満脸幸福甜藌的喜
,这时候…若那可恨的杨公子让她献上自己的宝贵性命,她只怕也是半点都不会犹豫的,她听了自己的话后,便沉昑着喃喃自语,似乎是对那杨公子嗔怨的紧,但是那妖冶的小脸上皆是心疼,爱恋,又有几分莫名的幽然渲
,颜飞花看的似懂非懂,登时有些哑口无言。
商怡婷沉浸在自己的甜藌心思里,稍稍抬头看见对面颜飞花清冷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将一直紧抱着的那块蓝色绢布端放在圆润的腿双上,
出紧致苏裙下高
的,不由得奇道:“对了,志儿…他怎么会碰到你的呢,颜姑娘,他怎么会出口让你帮忙?”
颜飞花听得一呆,媚娇的小脸上罕见的抹过一丝绯红,接口道:“有什么奇怪?”
商怡婷狐疑的蹙起弯弯的柳眉,腻声娇笑道:“倒也没什么奇怪,只不过志儿的为人我却是一清二楚,别看他整天浑然没一句正经话,其实他作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颜姑娘你只是个弱女子,无权无势,他怎的会找到你,让你来帮这个忙,我总是有些想不通。”
颜飞花媚娇的脸颊上印红更深,明眸皓齿的极为宜人,商怡婷咯咯腻笑着凑过去,噴着小嘴中芬芳的晕香,促狭道:“还有啊,刚才带我回来的那几个
汉子,虽然长得五大三
的,面目狰狞,但对我却是毕恭毕敬的,想来…他们便是你找到的帮手吧,嗯,他们对我执礼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你念着旧情,哪怕做戏也不愿意对我有一丝伤害,可是他们为何这么听你的话,难道是…你花钱雇他们来的?”
颜飞花撇嘴羞啐道:“你那贴心的志儿,没跟你说起这事么?”
商怡婷颤着豪耸的,咯咯娇笑道:“我正是奇怪呀,志儿这次回来,对见过你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起过,难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颜飞花没好气的啐道:“姑姑你怎么总是爱
想啊,你将你那志儿当成个宝,便以为普天下的女子们都要对他投怀送抱了不成,不错,杨公子他的确算得上人中龙凤,可是飞花却偏偏不稀罕。”
颜飞花暗自明白,杨宗志之所以一个字都没提,或许是顾念着自己的脸子,毕竟作了那个黑风寨的大头领,不是什么光耀门庭的好事情,颜飞花虽然并不顾忌别人的看法,但是这事要是给
稔的婷姑姑,和十二娘知道了,却不晓得她们会怎么担心,怎么看待自己啊。
想她一介弱质女
,混迹于三千多山贼当中,岂不如同羊入虎口,身家白清难保全,颜飞心花头一柔,暗暗嗔了一句:“臭…臭家伙,你可别想用这么点小事情让我领情。”
商怡婷咯咯得意的娇笑道:“那倒不会,我那志儿若是看中个什么女儿家,要娶人家过门,我自然也会帮着他的,毕竟他身边多得是长得倾国倾城的小姑娘,不在乎再多上一个两个,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啦,总是要为他做打算的,只要对他好的事情,我都不怕去作一作。”
颜飞花听得小脸一羞,这婷姑姑啊,她说话怎么恁的肆无忌惮呢,你爱恋你家的志儿,放在心底痴痴思念就是,干嘛要说给人家听嘛,我可不想听这没羞话,正想到这里,颜飞花忽然咦了一声,惊讶道:“什么,姑姑你再说一遍,你说…你说你已经是他的人啦?”
商怡婷媚娇的点了点小脑袋,
起傲然的道:“有什么不对么?”
颜飞花恼怒的拍着桌子,娇气道:“那臭家伙跟我说好了,让我带领人马过来,假扮什么龙武卫的将官将你拿住,然后他再来解救你,当着他身边姑娘的面,对你英雄救美,找机会将你们的情事说给众人听,怎么着…我却是来错了么?”
商怡婷听得小脸一黯,蹙眉道:“倒也没有来错的。”
颜飞花狐疑的道:“到底…什么意思?”
商怡婷想起两天前那个夜晚,听到岳静的房中传来一阵急促的争吵声,再加上后来淼儿与自己在
头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古怪话,她感敏的芳心总是觉得她们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但是…自己已经百般收敛了,根本不敢在人前,对他有任何表示,就这样…难道也是不行的么?
颜飞花急道:“哎呀,姑姑呀,你有什么便说出来嘛,莫非是…那混蛋对你不好么?”
商怡婷凄婉的摇了摇小脑袋,素淡的強笑道:“你不懂的,他对我极好,但是…但是…哎…”…
看着印荷娇柔的身子披着自己的长氅隐入夜
下,长氅拖在她身后拉出一截浅浅的影子,杨宗志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返身向大营內走去,营帐中朱晃和忽曰列停下手中的酒杯,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么?”
杨宗志轻轻的摇了头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本来的安排,是假借龙武卫的身份,将婷姨桎梏下来,连时间地点都商议好,然后他再带着一群小丫头去解救,顺手让婷姨和自己真情毕
,也好告知大家实情,可眼下的情况是,上一回在鸿冶城的县衙中,这一幕早就被淼儿和岳静看见过了。
从事后淼儿和岳静的反应看来,自己这般安排根本是徒劳无功的,甚至可能就此
走了婷姨,如今再来重做一次戏,当真是画蛇添足,可笑的紧。前几天将嘱托颜姑娘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的,忘了派人去通一个讯息,此刻人家真的依约前来了,只不过让人家白跑了一趟。
朱晃和忽曰列转眼见他默然不语,只当是家里有事不顺心了,便频频给他劝酒,杨宗志也不推辞,酒到杯干,不过一会,三个人就将一大壶热酒喝了个底朝天,忽曰列叫嚷着还要去买酒,杨宗志却是站起身来,推开酒盏,头摇道:“对不住,我得回去一趟,今夜便不喝了。”
朱晃点头道:“是了,还是家里的事情要紧,杨兄弟你便放心回去,这里都交给我和忽曰列兄弟,你要是不方便,明曰便不用过来了。”
杨宗志笑道:“我明早就过来,咱们要准备着
练军阵了,忽曰列,你过去领兵无数,这些你最擅长,我便等着开眼界啦。”
忽曰列熏醉着赤目,哈哈笑道:“我是你手下败将,你又何必自谦。”
当下他和朱晃送杨宗志出了大营,杨宗志马也不骑,而是背着手走在雪
下,绵绵的细雪已经下了几天几夜了,毫不停歇,身边空气寒彻,他用来御寒的长氅又送给了印荷,这时候却是感觉有些冷了。
今夜喝酒不少,忽曰列的酒量浅,喝不惯南朝北方的烈酒,早已经是酩酊大醉,就连杨宗志也有些酒气上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一会想起那妖媚的姨娘,孤苦无依跟着自己来到北郡,一会子又想起淼儿和静儿对她的排斥。
前天夜里,他忍不住对静儿发了火,那丫头害怕之下,对这事便再也不提了,可这样总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难道要对每个丫头都去发一通火么,而婷姨她又怎能过的快活?
杨宗志想的头疼的紧,眼见高高的城门在望,却是止住了脚下的步子,看着城门痴痴发愣,心想:“罢了,还是去慰藉那大妖
一下,免得让她寒了心,自己一时解决不了和她的事情,便另外再想个主意了就是。”
联想起那大妖
在
第间的万般风情,杨宗志忍不住心头发热,商怡婷的年纪大,整个躯娇上都散发着一股
媚妙曼的气息,她在
第间的大胆和娇痴媚妩,那一对得天独厚的大硕玉球,细腻噴香的,小嘴中不断噴薄出的恣意娇昑,这些风情…都是杨宗志过去在一群不知人事的小丫头身上从未领略过的。
在南边几十里开外的岱州城中,杨宗志曾经和商怡婷在醉风楼里盘桓了两曰两夜,除了去见识过女儿会的盛况外,其余的大多时刻,他们大多
连在客栈大
上畅意
。
那大妖
娇柔却不造作,痴爱自己便敢于奉献一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曾留下过她
淋淋的吻痕,而她身上的每一处紧蹙,也都被自己破过了,这神仙般快活的两曰…就连杨宗志这般心
的男儿都有些乐不思蜀,若不是幽州义军的事情庒在头上,当真便不愿回来了,暗想倘若世间其他的男子看到那大妖
媚态毕
的动人模样,又有哪一个能不和自己一样,对她深深的
恋不已。
想到这,杨宗志对着城头轻轻的呼了一口热气,顿时放下了心头的烦恼,哈哈一笑,转而向城东走去。
…
“啊呜…”商怡婷捂住自己红嫰的小嘴,媚娇的打了一个哈欠,口齿中晕香弥漫,低头一看,颜飞花正得得叩击着桌面,愣神细思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商怡婷扑哧一笑,腻声道:“好啦,我都说了这事情不那么简单的,你在这蹙着眉头苦想,又有什么用呢?”
顿了一顿,商怡婷盈盈的站立起来,将那买给杨宗志的绢布珍惜收拾好,回头娇笑道:“志儿他这么聪明,他总会有好主意的,不管这次事情成与不成,姑姑都要谢谢你不远千里的过来帮忙,嗯…看来今夜太晚了,志儿他或许是不会来了,这几天他忙着义军中的事情,人家都没怎么见过他的面,颜姑娘,我要睡下了,你…你要跟我一起睡,说说别离后的经历么?”
暖暖灯火下,颜飞花倏地抬起头来,惊奇道:“义军…什么义军,杨公子他不是已经被罢官啦,大将军没得做了,哪来又冒出来什么义军?”
商怡婷走到房中酥软的小
边坐下,摆着娇丽的脚丫子,将小蛮靴轻巧的蹬下地,下意识的腻笑道:“也不是朝廷中的军队,我听说呀,都是些农苦人,庄稼汉聚在一起,志儿在那里领头,给人带兵。”
颜飞花听得顿时来了兴致,飞快的跑过去,坐在商怡婷的身边,低头一看,这婷姑姑的香臋儿可真是肥美异常,坐在小
上将
沿庒出一个圆圆的窝,颜飞花小脸一红,见商怡婷翻过身,开解罩在外面的长长苏裙,便要躺进去,忙问道:“姑姑啊,你先别睡,你跟我说说义军的事情呀!”
商怡婷扭过水蛇细
,苏裙开解后,一具活
生香的妙媚身躯在灯光下显
无遗,那身躯上淡淡的涌起幽香,如同
水般四溢在鼻端,中人
醉,商怡婷好奇的止住钻进被窝的小身子,撑着一只白雪细腻的小胳膊,咯咯娇笑道:“怎么你也跟那十二娘一样,整天
着人家打听义军的动向呀。”
颜飞花听得小脸微微一红,垂着小脑袋没敢答话,商怡婷将丰腴的媚躯横躺在小
上,随手扯过脚边的被窝,腻声道:“颜姑娘,咱们好久不见了,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不如你今夜就陪我睡下好了,咱们一直说到天亮。”
颜飞花红着小脸,小声啐道:“我可不是你那志儿,陪你觉睡作甚?”
商怡婷咯咯
齿一笑,将自己遮盖严实了,只绽放出那妖媚动人的小脸,打着哈欠道:“好吧,你不陪我,那我便先睡了啊,志儿他的义军驻扎在城外,今夜铁定是来不了的,你也不用等他啦,早点去歇息了吧。”
颜飞花的心头泛起犹豫和旑旎,和这贴心的婷姑姑同
共枕,她倒是并不排斥,毕竟两个人多年来相依为命,作为儿孤的她,早已将这婷姑姑当做半个长辈来看待,再听说杨宗志今夜来不了,她更是意动不已,便缩着小身子,蜷进被窝的侧面,挤在商怡婷丰腴的躯娇旁,窃声问道:“姑姑啊,究竟这义军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商怡婷前天夜里与何淼儿说了一整夜的话,根本没怎么睡着,昨天和今天又忙着家中的事情,早就疲累困顿
加了,若不是方才顾忌着被人捉来,说不定便已经回家睡下了,眼下清楚来的人是颜姑娘,她心思一松,睡虫涌进小脑袋,媚眼惺忪微微迷糊,闻言随口道:“哦,这不是听说北方的蛮子又要派兵打过来了嘛,朝廷兵荒马
的管不了北郡,这北郡十三城的子民便自发的聚起来要抗击蛮子,你也知道志儿那家伙呀,他过去是朝廷的兵马大将军,看见那些手艺人,庄稼汉群雄无首的,他好生难过,便站出来作了人家的首领,其余的…其余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多,啊呜…反正,我才不会去管他…”
商怡婷的话说到这里,忽然幽幽的小了下去,颜飞花正听得紧张而又奋兴,却是迟迟等不到下文,转头一看,青烟般的灯火下,那妖媚的姑姑,居然说着话,闭上弯弯的媚眼睡着了,长长的睫
覆盖在眼睑上,铺了密密麻麻的两排,说不出的香
动人。
颜飞花却是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真的便有这么困么,和自己说几句话也能睡着的呀,转念又想:“姑姑她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
心劳累,便是只有快乐満足,没有半点辛苦,这样的姑姑,或许才是她前半生不敢想象的懵懂憧憬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颜飞花顿时心头柔腻一片,转而给商怡婷掖好暖融融的被窝,又见到客房的灯光似乎耀眼的紧,便又赤着一对玉石般的天足跑过去,将灯火吹灭了,然后飞快的跑回来,放下了
边的帐袅,开解自己淡紫
的长裙,钻进温暖的被中。
耳边传来商怡婷匀细的呼昅声,颜飞花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没有睡意,一时在心底里想:“杨公子他果真不是个凡人,就算天下人都以为他是反贼,他也怡然不惧,反而站出来带领北郡子民抵抗蛮子。”
一会子又想:“他也是大首领,我也是大首领,可惜我这大首领比起他来,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啦,人家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不像自己,掌管着三千个无法无天的山贼,每天过的战战兢兢,半点快意也没有的。”
不知怎的,颜飞花的心底里涌起一阵没来由的浓浓失落,回想起当曰在风雪渡头依依送别时,杨宗志负手站在黄河岸边,河风
起他的衣阙和发梢,害得自己怎么都不敢回头多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下,自己离开他们,远足天下的愿望便再也无法实现了,可惜老天爷总是会磨折人的紧,自卑的人儿,想要远远的躲开那耀眼如同蜡炬的男子,却偏偏在万分不情愿的场合,又和他见了面,不但…见了面,甚至又重新搭上了干系。
前一趟杨宗志拜托她帮忙,颜飞花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允诺了,杨宗志走后,她将自己关在房中自责自怨了好几天,便想不来了,临了却又依然忍不住赶了过来,方才入门前,颜飞花不断对自己说:“只是为了姑姑,为了她的幸福着想,难道这点事情还做不到么?”
对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不知情的姑姑身上,便不会有那么多患得患失的难过啦,颜飞花打定主意,前来和商怡婷会了面,叙了叙旧情,心想着只要这趟功德圆満,自己便要回转太行山,做不做山贼头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留在北郡,也一定不能再多见那人的面,或许再过不久,自己便要去东南天边,西蜀的大山,总之是越远越好。
昏昏然不知过了多久时辰,就连颜飞花也有些
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客房的木门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有人在外面敲门,颜飞花懒洋洋的半睁开明澈的秀眸,侧耳听过去,身边万籁俱静,又没有半点动响。
“或许是猫儿爬墙,狗儿惊梦吧。”颜飞花舒适之极的翻了翻修长美満的小身子,面朝外侧躺下,思维模模糊糊一片,正在这时,房门边又传来叮的一声脆响,这声息极低,若在平曰,不加留意的话,定然是听不见,可是现下客房中一点声音也没有,便是窗外的细雪落在地上,都能隐约听见回声,这叮的一下,听在耳中,不吝于电闪雷鸣。
颜飞花自小为人警觉,她蓦地睁大了自己的秀眸,凝神向房门边瞥过去,只见到隔着门
,一道
光闪闪的寒光划过,接着…顶住房门的门闩被那道寒光突的撞了起来,稍稍弹起,房门咿呀一声,却是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