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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啊!”她突然吓得叫了起来。显然,她认为是撞死人了。女人嘛!就是胆小,或者是喜欢装胆小,见到稍稍‮腥血‬点的场面,什么都不会思考,只会“啊!”的惊叫。他脸微微一红,马上转作很镇定的样子,问她说:“怎么啦?把你吓成这样子?”

 “你,你看…”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个蹬三轮的人。他看了看,才意识到她是被眼前的车祸吓得走叫,而不是因为她被蹭得痛叫。

 “怎么啦?那点小事能把你吓成这样子?”“出车祸了!死人了!死人了!”她吓得不停地重复说。“谁死了?谁死了?”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捏了捏她的庇股“你感觉到痛不痛?”

 “你有病啊!”她突然转身对他低声喝斥道,与此同时,她的手在他的‮部裆‬
‮劲使‬儿捏了一下“到了这时候,你还这样!”

 “哎哟!放手!你疯了?”“你才疯了呢?出了车祸,亲眼看到死了人,居然还欺自一个弱女子!”她一边放开拿捏在他‮部裆‬的手,一边瞪着杏眼看着他,脸上不満了愤怒之。“不打闹了!我下去看看!”他拍了拍她的手说。

 “别… ”“干吗!别下去!”“为什么?”她的嘴往躺在地下的蹬三轮车的那边示意了一下。很显然,她的意思是出了车祸,不要下车,万一被愤怒的对方殴打一顿,不值得。候岛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笑着说:“没事,我下去看看车有没问题,顺便看一看那个人撞死了没?”

 “你…”她一时不如道怎么说为好“你去看死人,恶不恶心啊?”“恶心什么?这是保护自我利益!”他继续笑着说。

 “保护自我利益?你疯了!”“没疯!”他立即提高嗓门走声说“我下去看一看。如果他死了,就把他拉去丢了。如果他没死,就将车开过去…”

 “别瞎来,这是故意杀人!”殷柔见他那样说,吓得慌忙拦住他,不让他下去,以免他做出冲动的事出来。

 “哎哟,痛死我也!”躺在地上的那个蹬三轮的听到侯岛的话后,一边叫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候岛冲着她笑了笑说:“让我下去吧!我下去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活了的!”

 她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就在他下去看的那一瞬间,蹬三轮的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把他的三轮车推到了路边。

 他见车轮刚刚接触到护栏,没什么大妨碍,就迅速登上了车,启动了车,猛然开走了。“呃,别跑啊!你撞了人,还想跑啊!”那个蹬三轮的迅速在后面追赶着叫喊道。

 由于车快速启动,殷柔在车里磕碰了几下。她瞪着眼睛,不満地说:“你真的脑子灌水了?开车也不是这种开法啊!”“我说大姐,不要斤斤计较好不好?我们逃跑要紧!”他有几分不耐烦地回答说。她看到那个蹬三轮的在后面喊叫,才蓦然意识到逃走要紧,发怈不満也要暂时放在一边晾一晾。

 候岛踩了踩汽车的油门,开车迅速向前飚走了。蹬三轮的以百米冲剌的速度追击了半分钟后,意识到追不上,就掏出‮机手‬,打了 110。候岛不管那些,继续将车开走。几分钟后,他们逃离了危险区。“你刚才够机灵的啊!”殷柔看着他笑着说。

 “不机灵点,跑得了吗?”“也是!我搞不清楚,那个人不是被撞倒吗?怎么一点也没事,一骨碌爬起来,甚至还能冲剌前来追击我们的车?”她好奇地问道。“呵呵,其实我们的车根本就没撞到他的三轮车上。他是自己吓得倒在地上的!”他很轻松地说。

 “不会吧!”“就是那么回事。他想趁机诈我们一把!所以我说要下去看看他死了没,没死的话,开车去将他撞死!”他迅速带着几分得意地回答说。

 “就算是那样,你也不该说出那样恶毒的话啊!”“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而已,想证实一下我测他假装被撞倒是否属实!我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去做那种违反法律的事呢?”

 “你就吹吧,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真是‘士别三曰即刮目相看也’!”她向他撇了撇嘴说。“呵呵,随你怎么理解吧!反正,让你刮目相看的事还在后面呢?还多呢?”侯岛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说。

 “啊,是不是你找情人啦?”她看着候岛,似乎想要从他眼神里读出什么秘密来“是不是你又认识了什么靓妹啊?… ”“呵呵…”他笑着不回答。

 “说嘛!”她用手拧了一下他的‮腿大‬,装作非常生气地说“说嘛…看你的样子,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啊,脑袋想的什么,真是难以让人透!怎么我做的事,在你眼里就变成见不得人的呢?”他一边开车,一边轻松地对她说。

 “见得人的?怎么不对我说?”“我不能有隐私吗?干嘛要对你说l”他用一种几乎挑衅的口气说。因为他越来越觉得她深不可测,想就此将一下她,让她出真面目。

 “嗯 ”殷柔突然假装哭起来,然后用手在他身上敲打着“你这个坏家伙,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这个自心汉…”粉拳象雨点一样落在他肩上,但他不觉痛反而觉得很舒服。他转过头笑着对她说:“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不生气,好不好?”

 “想起什么了?说啊!真是急死人了!”殷柔见他想对她说让她刮目相看的事,便停止了打他,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时,殷柔的‮机手‬响了。她将‮机手‬关了,然后又问:“你说啊,什么事?”

 “你先打电话吧!庄德祥的吧?”“这个死东西,平时不打电话,就偏这时打来!不接!”她没否认,而是非常生气地说。

 “你把‮机手‬打开,给他回个电话,我才告诉你!”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她。殷柔有点不心甘情愿,打开‮机手‬,迅速给庄德祥发了条信息:我正在学校开紧急研讨套,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自己吃饭去吧,不要等我,吻你!

 他用余眸看了一眼,将信息的內容看得清清楚楚。她发了条信息后,又迅速将‮机手‬关了,问他说 “说吧,你刚才想起来什么?”“我,我…”

 “说吧,像个爷们吗?说话都这样呑呑吐吐的!”“你刚才敲打我的那模样,我想起了《诗经》里的《狡童》…”“你骗人!”还没等他说完,她就否决了他的话。“真的,你刚才那模样真的像!”

 “我刚才的模样怎么啦?”“像《诗经》里的《狡童》所写的那个女主人翁对男主人翁那种既怪又爱的场景。所以,你刚才打我是,我觉得有诗意的!”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越来越不厚道了!打人还有诗意?而且这话是出自挨打的人之口!真是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晕,我晕…”殷柔十分感慨地说。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再详细地给你讲一遍吧!不过,这回你的身份可不是我美丽的师娘…”侯岛见她不相信,就想与她讲一讲那首有意思的情诗,顺便一手,加重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时,她就特别‮望渴‬与那个男人一起浪漫浪漫再浪漫,因此她们对比较浪漫的情诗比较容易感‮趣兴‬,尤其是出自她爱人之手的,或者她爱人嘴里诵读出来的。

 “我是什么?”殷柔迅速打断了他的话。“‮生学‬!记住,学坐在老师讲课时,是不能随便打断老师的话的。那样不礼貌…”

 “哎呀,都什么年代了?老师讲课时,还‮生学‬不准打断他的话?现在的‮生学‬,在老师讲课时,他们在下面‘打波儿’的都有,还谈说话的和发‮信短‬的!”她有几分抱怨地说。

 “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愿意听的话,在我讲那首诗时,不管你是想打波儿,还是想打炮,都得给我忍…”“知道了!看你说话糙得像野人!”殷柔似乎也很不満他说野的话。

 “在《诗经》里,有首诗叫做《狡童》,原诗是:‘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意思就是: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

 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候岛说罢,就侃侃而谈,讲起了那首诗。

 “别说了,别说了,都笑死我了,不陪他说话,他就气得不吃饭,不请他吃饭,他就气得睡不着觉,这种小心眼的女儿,不像林黛玉一样被气死才怪…”她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让你别打断我的话吗?”“谁让你胡说八道,让我忍不住要纠正你的错误?”“什么错误?本来是这样的,一个痴情女子见了好久没见到的心上喜欢的那个男子,一边打他,一边说:“你这个坏小子啊,不陪我说话,都是你的错,搞得我吃不下饭。你这个坏家伙阿,不请我吃饭,害得我睡不着觉… ”他接着解释说。

 她的脸突然红了,不再说话。“怎么不说话?你说你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特别像《狡童》所写?”“你臭美!”

 她轻轻掐了他的‮腿大‬一下,说“这不是你刚才想起的。老实说,你刚才究竟想起了什么?”“非要告诉你不可吗?”“非要告诉我不可!”“好,那你把头凑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殷柔轻轻一笑,将头凑到了他嘴边。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我几天都没‮爱做‬了!待会儿找个好地方,我要好好做做你!”

 “死鬼!”她以为是什么花边新闻,见他如此说,就‮劲使‬在他上掐了一把。“别淘气!我要开车!”殷柔看了看他,轻轻地靠在他身上,两眼看着前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候岛也不再说话,集中注意力开车。很快,他们就穿过天赐良缘小区,来到了大理路口那个拐弯的地万。他将万向盘拐了拐,将车开上了大堤路上。大堤路东边就是温榆河 京杭大运河的延长线。

 “到了哪里?”“大运河的源头!”“那就是大运河?”“可说是吧。这条河往通州去不远就是古代大运河的码头,现在大运河正化区。”“那么说这不是大运河!”

 “呵呵,它是大运河的母河,叫温榆河。”“哦,你将车开到这里来做什么!”“做什么!与你约会啊!这里的风景多美啊。多恬静啊!难道你想与我在大闹市去约会!”候岛笑着对她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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