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刘美娟、静雯,还有碧莲离去后,最伤心当然是静宜,除了母女情深外,她最尊重的娟姐也离开,怎会不伤心难过呢?
佛家八苦中,舍离别是最不好受,不过,静宜脸上的眼泪,我知道没有一滴是为姐姐静雯而
。身为姐姐临走前,竟然得不到妹妹一滴眼泪相送,这个姐姐的也真失败,我不知道她存在的价值是为了什么,这点令我很伤感。
芳琪今天很忙,亦要为我准备明天上法庭的文件,所以匆匆赶回律师楼,紫霜和静宜还有巧莲,坐我的车回家。
回到家里,门口摆着一辆银色的劳斯勒斯,而司机站在一旁菗烟,我知道是父亲找我,于是马上下车走进屋內。
“可以的话就别菗烟,这样会对你头家的身体不好,改菗雪茄吧!”我对司机说。
司机愣住的望着我,这时候,我不噤问自己,凭什么身分和他这样说呢?
“我和你说笑的,别当真!”我笑笑着对司机说。
“哦…”司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向我点头傻笑。
我心里只能叹一句:“隐形人是无法说话的。”
走进屋內,发现邓爵士陪同父亲一起前来。
“爸、邓爵士,你们来了很久?”我打声招呼说。
“师父,你回来了。”邓爵士笑着说。
“哦!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今天原本想为美娟送行,毕竟她帮过你的忙,但鸣天他…哎…不说了。”父亲气恼的说。
“什么事?”我好奇的望了邓爵士一眼。
“我睡过头,要你父亲久等,结果赶不及到机场,现下生我的气。”邓爵士说。
“为什么不拔电话给我呢?”我问道。
“你父亲想给美娟一个惊喜嘛!”邓爵士尴尬的说。
“我冲新的咖啡给你们。”巧莲说。
“巧莲,家里有没有龙井,有的话,泡壶给我下下气。”父亲瞪了邓爵士一眼说。
“爸,家里没有龙井,铁观音可以吗?”我说。
“有!我知道你父亲喜欢喝茶,所以买了杭州西湖狮峰的上等龙井,准备让他品尝,我也准备了江苏省
庭东山的碧梦舂给邓爵士。”巧莲笑着说。
“哈哈!师母,我也有份,你也别叫你父亲,直接叫父亲吧!哈哈!”邓爵士说。
巧莲尴尬的笑了一笑。
“巧莲,杭州西湖狮峰的龙井,确实是好茶,我很久没喝过了,麻烦你为我准备。对了,下次没有外人的时候,直接叫父亲吧!我指的外人,包括龙生身边的女人,明白吗?”父亲小声的说。
“是的。如果芳琪和静宜也能称呼您为父亲,她们会很高兴,她们也是住在这里。”巧莲低着头小声的说。
“好吧!”父亲点头说。
“谢谢!爸…”巧莲脸红的应了一声,便急着溜进厨房里。
“师父,师母这招
人先
马对付家翁,果然很奏效,你还不快进去看看她,我怕她心跳速加,打翻了我的茶呀”邓爵士戏弄我说。
“不会吧!”我笑着说。
突然,厨房传来破碎的玻璃声,邓爵士没说错,我即刻冲入厨房。
“巧莲,什么事?”我扶起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的巧莲说。
“我不小心打破了杯子…”巧莲脸红的说。
“别紧张,我帮你扫…别紧张…放松…”我搂抱巧莲在怀里,轻轻拍了她几下背肌说。
“龙生,我很感动…你父亲竟然…”巧莲激动
着泪说。
“傻女孩,父亲一直当你是他的媳妇,我也当你是老婆。”我亲了巧莲说。
“别说了,你快出去吧,别让他们见笑,我自己扫就行了。”巧莲把我推出厨房。
回到客厅,邓爵士笑咧着嘴,对我父亲窃窃私语,父亲则一边头摇,一边望着我。
“你们谈什么会这么好笑?”我若无其事的说。
“师父,我和你父亲在看你像不像个大头家,需不需改换型式。”邓爵士说。
“大头家?”我好奇的问。
“是呀!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父亲把报纸递给了我。
我拿起报纸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大字“龙生师父大显身手,生人请勿进,死人快抬走”接着小字报导我昨晚在殡仪馆门外,大显身手砍树的绝招,而且贴出无数相片,甚至员工的访问也不少,小刚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小刚这样做,不知是好是坏?”我掩饰內心的奋兴说。
“师父,当然是好事,我想看看林公子不把殡仪馆卖掉,会有什么下场,他找你一事,肯定得罪了无常真人,现下报纸这一登,生意肯定受打击,你所说的鬼王入庙,双鬼拍门,加上只有单边青龙护阵,这趟他不死也只剩下半条人命。”邓爵士说。
“龙生,这是你和小刚故意弄出来的吗?”父亲问我说。
我懂什么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直接承认是我故意安排,目的是要他无法将殡仪馆卖给别人,同时气恼了无常真人,也不会想卖给张家泉。
“龙生,你的心计如果用在商场上,确实很奏效,是必需有的防人技俩,可如果用在待人接物上事方面,那就不好了,毕竟这不是光明磊落的手段,你要切记这点呀。”父亲以训话的语气说。
“是!我会记住的!”我忙点头称是。
虽然我得不到父亲的称扬,甚至被他轻轻的训了一番话,但內心涌现一种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有人在保护我似的,让我感到很安心,也许是父亲的情感,第一次感受这种感觉很奇妙。
“师父,你可不可以教我砍树那一招,看起来很威风,我很想学。”邓爵士笑着说。
“没问题,但你要减肥,起码减三十磅因以上,每天要很早起
跑十公里的路,这样才有机会学成,要不然你的身形怎能快速转动盛”我吓唬邓爵士说。
“老邓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观众就好了。”父亲忍不住取笑邓爵士说。
“师父,当我没说过,你估计林公子会不会把殡仪馆卖给我们呢?”邓爵士说。
“父亲,你有什么意见?”我问父亲说。
“我们不要买林公子的殡仪馆。”父亲坚决的说。
“什么?不买?”我大吃一惊的说。
昨晚我做了这么多事,目的就是想林公子把殡仪馆卖给我们,但父亲却说不要买,此刻,不但我感到意外,身旁的邓爵士亦震愕不已。
“邵爵士,怎么会这样呢?”邓爵士问我父亲说。
我们现下不适宜买下殡仪馆,但我们要向外界透
,有意思收购它。”父亲说。
我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但他在商场打滚了这么久,肯定有他的理由。
这时候,巧莲脸红的端上茶壶。
“爸,请喝茶!”巧莲脸脸红的小声的。
“巧莲,又不是做亏心事,怎么要脸红低声说话呢?”父亲笑着说。
“邓爵士,请喝茶。”巧莲说。
“不敢!你是我师母,我自己来,师父喝茶。”邓爵士抢过巧莲手上的茶壶说。
“我先下去,你们慢慢聊,我先拿炖品给康妮。”巧莲脸红的急忙走进厨房。
“龙生,巧莲怎么会突然炖品给康妮呢?”父亲问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警局…”我把警署的事,一五一十说给父亲听。
“无常真人比我更嚣张,确实好样的,这点不得不佩服他!”邓爵士夸赞的说。
“这是一件不值得我们夸奖的事,无常真人越厉害,那龙生受伤害的机会就越大。”父亲指责的说。
“是!我说错话,这杯媳妇茶怎么样?”邓爵士扯开话题说。
“不错!相当有味道。”父亲点头说道。
“味道是指茶,还是指巧莲?”邓爵士追问道说。
“两者都很有味道。言归正传,龙生,你有把握帮处长解决难题吗?”父亲问我说。
“我没有把握,目前也没有解破的方法,可说是我在明,他在暗…”我叹气的说。
“你要好好想个办法解决,处长毕竟是员官,若能拉拢他成为好朋友的话,对你曰后的名望,有很大的帮助。”父亲说。
“我会的,还是说殡仪馆的事吧,我怕林公子很快会找我,到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现下殡仪馆的情势,生意肯定受损了,我们不妨推算现下老人的年纪,大多数都是战
期间出世的,亦表示那个时候出生的人数少,现下死亡的人数相对亦少,所以短期內,殡仪馆的生意不会很兴旺,往后几年是一个过渡期,加上你昨晚一闹,报纸这么一登,肯定速加殡仪馆的死亡期。”父亲想了一会说。
“父亲的意思是说,林公子会卖掉殡仪馆?”我问道。
“没错!”父亲即刻回答。
“邵爵士,照你这么说,我们现下可以庒低林公子的价钱,是个好时机呀!”
“对!如果没有人抢购的话,当然如你所说的一样,但林公子做殡仪馆这一行,你以为他是盏省油的灯吗?他一定会给会计师楼的人处理,同时也会找有趣兴的人进行抢购,你们认为谁有趣兴呢?”父亲反问我们说。
“张家泉!”我和邓爵士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猜得到的答案,林公子也会想到,况且他会利用龙生发丧一事,
张家泉出手抢购,好让龙生无法如期发丧,所以我只能以高姿态出面抢购,但一准成功收购,要不然受益者将会是林公子。”父亲说。
父亲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万一给张家泉收购了,那不是很糟糕,我们怎样理办师父和关先生的丧事?
“万一给张家泉…”我问父亲说。
“林公子不会出面和张家泉接洽,只会将卖盘的事给会计师,只要有消息在市场上走动,会计师不会轻易放盘,时间就是林公子的毒药,张家泉亦不愿一切抢购,我们复核文件所拖延的时间,价钱一定升得很快,其它的殡仪馆也蠢蠢
动,到时候我们再发送消息转移收购另一家殡仪馆,张家泉怎能应付?”父亲说。
“接着呢?”我紧张的问。
“到时候,我们转移收购另一家,张家泉自然也会放弃林公子这家,那林公子便会焦急,加上几个月没有什么生意,曰常费用照样支付,他怎会不回头卖给我们?那时候,他会忌惮我们不卖,再不敢招惹张家泉抢购,价钱肯定十分理想,毕竟我们才是主动,张家泉处于被动,这点林公子他自己会算的。”父亲说。
父亲在商场上的经验,果然高明,一个简单的买卖,竟要花这么多心思去想,而且还要计算多方面的心理战术,做生意确实不简单呀!
“万一林公子第一时间放给我们,那我们尽量拖延,沿用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策略,林公子自己会焦急。一旦张家泉误以为我们
空弹或打退堂鼓,他生出退意,那价钱就由我们出了,况且钱在我们口袋里,逍遥自在,而林公子则背着沉重的死物,举步难行,试问谁不想丢体下上的包袱呢?”父亲笑着说。
“一切听从父亲的指示。”我点点头说。
这时候,巧莲从楼上走下来。
“龙生,我拿炖品给康妮,你有什么
待我的吗?”巧莲问。
“没有!”我回答说。
“龙生,等会你要用车吗?我想送巧姐一趟。”紫霜说。
“紫霜,你用龙生的车吧!我等会要带他到一个地方,坐我的车就行了。”父亲说。
“好的,那我先送巧姐过去,回头见。”紫霜掏出车匙说。
“嗯!路上小心…”我脑子里想着父亲要带我去那里,所以漫不经心的说。
当紫霜打开门的时候,父亲的司机,刚巧站在门外。
“老爷,门外有人找这里的主人,龙先生。”司机站在门口。
“怎会有人到这里找我?不会是林公子吧?”我好奇的说。
“去看看便知道…”邓爵士和父亲站起身说。
走到屋外,有两个穿上西装的中年人,巧莲上前打开铁闸让他们进来。
“龙生,他们是谁?”父亲问我说。
“不知道。”我回答。
一个中年人走进来,另一个把车开进来。
“龙生,这辆不就是…”紫霜満脸笑容的说。
紫霜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仔细再望一眼,果然是我送给紫霜的车。
“爸,这辆车是我送给紫霜的,她没有车很不方便。”我说。
“对!紫霜没有车代步,确实很不方便,况且这部车很实用,刚好可以载你一家大小,不错!”父亲幽默的说。
“龙先生,你的车已经送来,请你验车查收。”车行的经理说。
“紫霜,你试试车,没有问题的话就签收。”我对紫霜说。
“好!”紫霜奋兴接过车匙,马上把车驶出屋外。
我们走到花园的凉亭坐下,紫霜兴高采烈回来说没有问题,于是,我便叫她签收,转身到屋里拿支票。
“龙生,不用你出,这辆车当是我送给干女儿紫霜的见面礼吧!”父亲说。
“这…”我不知该怎么说。
“紫霜,还不多谢干爹?”邓爵士笑着说。
我向紫霜点点头。
“谢谢干爹!”紫霜満脸笑容的说。
“你把单据交给我的司机就行了,我们进去。”父亲对车行的经理说。
“龙生,我现下用新车送巧姐,好吗?”紫霜说。
“好啊!”我点头答应说。
“我们出去了!”巧莲高兴的说。
看见紫霜和巧莲两人兴高采烈的模样,觉得买这部车的决定没错,不但实用,而且令大家都高兴,最主要还是刚到的第一天,便带来无数的欢乐笑声,好兆头呀!
“你们两位请过来…”司机把两位车行的经理带到一旁说话。
我跟随父亲的身后走,但不停的回头望着司机和车行经理交谈,心想司机怎会有钱付款,难道父亲的支票摆在司机的身上?
两位车行的人不停的向司机点头,最后走出屋外,我很好奇司机怎样付款,忍不住小声的问邓爵士。
“邓爵士,父亲的支票,摆在司机的身上吗?”我好奇的问道。
“师父,司机不是付款,只是
待车行的人到你父亲的公司收,他现下拔电话去公司
待,公司自然有人付款,你不用担心。”邓爵士笑着说。
“哦!”我点头说道。
原来掏出白金卡签帐,还不是真正的气派,父亲这种付款的模式,才是真正有钱人的气派,我又上了一课。
回到屋里,父亲顾着品尝巧莲送上的媳妇茶,而我也趁时候,向他们讲述杨宝金一事,你们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邓爵士听到我说鬼屋,显得格外奋兴和好奇。
“龙生,你怎会有那么多钱买珠宝?”父亲望了邓爵士一眼说。
“不关我的事,不用望着我。”邓爵士即刻说道。
“我是用陈头家那笔钱买的,其实我担心官司会有意外事件发生,所以想给她们一些保障,以防万一,但我又不想给她们钱,所以就买些可以保值的物品,算是对她们的一份心意。”我回答父亲说。
“你不是真的把“紫彩神珠”卖给了陈头家吧?”父亲怀疑的说。
“当然不是!我怎会卖给他呢?况且世上只有一粒“紫彩神珠”他也无法辨出真假,反正是玉石
到他手就行了,谁叫他陷我入狱,就当是偿还我狱中受苦的赔偿,不能怪我无情或贪财。”我小声的说。
“师父,我支持你这么做,对付狡猾的老陈不用手软!”邓爵士支持我说。
父亲再次瞪了邓爵士一眼,但没说我是对还是错。
“其实我认识周家的人,而且周头家和周老太太和我
情非浅,如今他得这个怪病,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帮帮他,至于他太太存着什么心,我不愿置评,总之,老夫少
往往出现这种不幸事件,有时候女人翻起脸比豺野狼更狠毒,你也要多小心呀!”父亲语重心情的对我说。
原来父亲认识周头家,那我不就可以利用父亲接近他吗?
“我一定会帮周头家,希望今次不会令你失望,但我冒冒然找上门,好像有点怪怪的,你说是不是?”我问父亲说。
“没关系,这点我可以为你安排,只是担心你能否帮他解决问题,其实他的为人很不错,只是年少好
,留下很多笔胡涂帐。”父亲感叹的说。
原来周头家年少好
,那和我不是很相似?
“爸,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哪呢?”我突然想起父亲说要带我出去。
“龙生,你对我这个父亲了解有多少呢?父亲问我说。
父亲这一问,我才想起原来我对他的认识并不深,只知道他是爵士,应该很有钱。
“这…我不清楚…”我尴尬的说。
“师父,恐怕你要花很多时间,才会真正了解你父亲,如果你想从他身上学到人生经验,恐怕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至今我还向他学习中,不过,你从不教人,偶尔会说一两句,所以我一直陪他左右,受益不浅呀!”邓爵士赞赏的说。
邓爵士是个极嚣张且脾气浮躁的人,然而,万贯家财的他,也肯向我父亲俯首听命,想必父亲有他一套过人之处,我是应该向他学习。
父亲的家庭背景、做什么生意、身边有没有女人,我完全不清楚,更没有查探过他的背景,毕竟查探大头家的背景,等于赶走自己的财神爷──知道越多,他就离你越远。所以,以前对邓爵士、陈头家、邵爵士的背景,我都没有刻意查探。
“龙生,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多了解我。等会我会带你到我公司参观,但只限于参观,并不是要你看风水,目的是想让你了解我们邵家,到底做什么生意,明白吗?”
“爸,我很好奇,恕我无礼的问句,为何你会做出这个决定?”我好奇的问。
“明天你的官司也要解决了,是该筹备认祖归宗的事,难道你不想当我儿子吗?”
太意外了!认祖归宗等于走入金矿似的,虽然钱财我并不是很看重,但爵士之子的身分,却令我无法抗拒,垂涎三尺。
另一个问题出现,一旦踏入上
社会,便成了名
一族的成员,那我身边个女人必会受各界关注,现下我才了解父亲,对我身边女人有所忧虑,实属无可厚非。
“我怕身边的女人,会影响你的身分。”我尴尬的说。
“嗯!你懂得这样说,表示你思想渐入成
的阶段,看来我的决定是没错,但我要清楚告诉你一点,绝对不要做出败坏家声之事,邵家从不出过不肖子。”父亲严厉的说。
“是!”我小声的应了一声。
邓爵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颦有为颦,笑有为笑的动作,却添加我几分的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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