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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离开,只不过是一场
 我知道她恨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一切,但其实最关键的,是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解释了又能怎样?让她再花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浪费我身上?让她继续为我付出,为我流泪?

 ``````她没有这个必要,她不必要再对我好。

 伤害与被伤害,欺骗与被欺骗,不过是相互作用力,因为有人要借力打力。她只看到我把刀扎到她心里,不知道我同时也给了自己一刀,而卖刀的人是顾潇。

 我是柒可松。

 是现如今lucy的助手吉米。

 也是故事里,‘为数不多’听众们,常听到的白可松。

 我是我,这些都是我,很多时候我却也不是,这些都不是。

 曾几何时,重要的人一个个失,终都离我而去,有的甚至被我用极其‮忍残‬的方式和手段杀死,亲手杀死。我不值得被她们珍惜,我自知自己没有表面上那般完美,我不是她们的完美情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傀儡罢了。

 ——卡斯比尼的傀儡,他手下机械的傀儡之一。

 強尼同样作为傀儡,他却比我自在的多,可能是因为他正以一个死人的身份和变人诠释着卡斯比尼所谓的‮全安‬,无后患,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可我也去变么?

 从小,自卡斯比尼收养我时他便开始教导我,我是男人,我要忘记时间,我要忘记存在,我要忘记没有存在意义的过去,因为我必须和他一样。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才最‮全安‬。

 我们必须因为‮全安‬而丢弃一些人

 小一点。总觉得这样很酷,以为戴上墨镜就能隔绝一切。殊不知我是把自己割裂了,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冷血,一个有情,天上地下的反差。

 我徘徊在两个世界不停地变换着身份,而让人最有感知到这两者替的信号——那就是眼神,我尝试过用眼神欺骗卡斯比尼,尝试着用所谓的冷血兑换內心的诚实,但他总是轻易就能将我戳穿。然后冷笑着戳戳我的脑门,别妄图做无用功了!小子,你的这点本事还不都是我教的?

 我自认为玩的足够密,在他眼里却只能叫做把戏,仅此而已。

 卡斯比尼总是看不惯可可腻着我,可可最喜欢窝在我怀里让我抱着她,她因为非亲生兄妹的关系并不叫我哥哥,一直叫我可松,也就是从lucy叫我哥哥那天,我才开始怀疑她并非可可。

 秦柯不知道可可只在人前叫我哥哥。人后,她总是可松可松的叫惯了,以至于最后居然赖着不肯改口。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可可还小,还那么单纯,我没办法,更不可能拒绝她,可我是傀儡,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扯线的人就躲在幕后,他是绝对不允许我的情感还有缺口。还有丝毫的柔软牵绊。

 是呵,谁像他一样?

 一辈子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心思缜密,一条条稳当当的。没有空隙,水怈不通,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凯瑟妮娜也是个可怜人,暂且不说她仇恨只能记个大概,就连死,当时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但我不会可怜她,如果不是她,那天我也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婚礼现场``````

 可能所有人都没能注意到那个拿着针剂匆匆掠过的女人身影,她轻飘飘的步伐就像鬼一样!

 她就是凯瑟妮娜!

 凯瑟妮娜身患az多年,染病多年,能走的那样的轻飘,恐怕只有她了,就像如今的lucy,我相信,并且坚定是可可让她来的。

 我追了上去,可秦柯在我身后不住地叫我的名字!我知道我应该跟她解释点什么,可我又能说什么。说我看到了凯瑟妮娜,她是可可的人,说秦柯我现在要去找可可救你的命!说秦柯,因为你患上了az,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说秦柯,我是因为这个才会突然这么着急要办这场婚礼的?

 我是真心的。

 可要我说这些么?

 我做不到,我解释不了,我开不了这个口``````婚礼那天我每一步都走得比想象中沉重,艰难。

 我以为顾潇会帮我解释这一切,可没想到他想要借机趁虚而入!

 顾潇!

 是他欺骗了秦柯,他说我的婚礼就是为了‘请君入瓮’引出那些人,而她只是我的牺牲品?说我为了我的计划,我的研究,故意让秦柯患上了az?说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自私地只顾得上自己的利益``````顾潇的嘴真是放了一个够长的庇!

 那就不怪我杀他了,是他自找的!

 我敲掉了他所有的牙齿,最后一击,击在他的颅骨上,我听到他头颅闷响着断裂两半的声音,然后我果断地割下了他的眼皮,双手直接戳进他脸上的两个窟窿里狠狠地撵!呵呵,别误会,不是鼻孔,是眼睛。我到现在也不会忘记那黑紫的血像糖浆一样粘稠,俯在我的指甲上,指肚上,印在指纹里旋转的圈儿里。

 我抠出了他两颗干瘪的像面片儿一样眼珠,这样的作案手法,只是为了让所有人以为——呵,是乔治做的,而那些蠢货们居然都信以为真了!反正乔治的尸体被张千偷走了,那就让我把他变成鬼借用一下也无妨吧!

 顾潇,我本不想杀他,可他偏偏不知分寸好歹,不懂得进退,混淆了是非!我已经让过步了,我让他做了‮察警‬局的局长,我満足他的要求!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求得可可的定位!该死的!居然跟我用局长的位子做易,他易的是秦柯的命!他耗费的秦柯的生命!他居然还有胆量告诉秦柯他有多爱她?

 这也许是我听过最大,最荒唐,最愚蠢的笑话——可秦柯信了。

 顾潇的谎言是拙劣的,他却有着出神入化的演技,这点。我十分了解,一个懂得伪装的男人要想表达真诚,总是能一副我特么在用‘贞’向爹娘发誓的姿态。男人堆里也有‮子婊‬,如果顾潇就是最大的‮子婊‬。那么这队伍里就不存在之一!

 万幸的是,秦柯虽然相信,但她并没有答应。

 这就是我柒可松的女人,我柒可松的女人!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连走在街上都想拉着路人告诉他,我的女人对我无论对错从一而终,即便风言风语都巧合的像是‮实真‬存在过,她到现在还在等着我!或许我欠她一个解释。我应该对她解释!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爆炸了``````

 我终于赶回去,却赶到了爆炸危难时,她等到我,却也等来了噩梦般地重生。

 卡斯比尼就站在大厅正‮央中‬闭目养神,秦柯和凯瑟妮娜被绑在椅子上,嘴上粘着一张黄的胶片,秦柯不能说话,但一直用鼻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哼声!她不停地流泪,当眼泪滴到那些黄的胶片上,这些透明的小东西就变得特别凄哀。

 我知道。她是让我离开这儿,因为靠近就会有危险。

 凯瑟妮娜瞪着她仅有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看着我,我猜因为az侵体。她一定忘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儿,然后又被凯瑟约仁灌输了关于‘我’的‘恶行’,真是幼稚,不就是把他做的那些恶心事儿推到我身上么?

 如今,我也有说他幼稚的权利了,你,我的叔叔。

 “可可在哪。”

 我记得我是这样问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像平时讲话。他还以为我会暴跳如雷么?他还以为能掌控我所有的言行么?不可能了我的叔叔。

 现在凯瑟妮娜在,那么可可一定也不会远!

 不过一会儿。凯瑟约仁也泰然自若地睁开了眼睛,他也想表现的平静。但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阴冷的杀气,他非常地有自知之明,他老了,已经镇不住我了。

 “呵,在你身后。”

 凯瑟约仁笑得非常和蔼,和蔼到我还想叫他一声叔叔,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并没有闻到身后az的气味,当然,身后没有人,也是秦柯默契的眼神传达给我的,我不噤庆幸我的女人曾是一名刑警,不然恐怕我这一回头,腿上就要冷不丁吃上一子儿。

 “你真的长大了。”

 我猜他一定想摸着我的头说这句话,像‮摸抚‬一条狗一样,可我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父母也不是你杀的么,认贼作父这些年,我的确比别人懂得多,长的大!”

 ``````

 我看到他身体一震,原来他也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我早就知道我父母是他杀的了,自从我看到我父母那两具被他冰在冰窖里的尸体,身上満是‮孔针‬的痕迹,我就知道了!我还没有傻到他以为的那个地步。

 “都是你教我的。”

 我把他的话还给他,他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下一秒,我看到了秦柯外套里,绑在她身上的炸药!炸药上还附有他研究出的‮态变‬的针剂!

 “想死么?”

 他表出少有的狠,手里攥着陋的引爆器,这应该是他由于时间来不及,临时制作的。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怕死!”

 “呵,你不怕死,不代表别人不怕!把我要的给我,然后放了我,我保证不再回来!不然——我就让这座城市生不如死,我就让所有人都做我的陪葬!”

 “你别动!”

 我伸出手,做控制状,我似乎不能再平静下去了。

 他疯了。

 真的疯了!

 az是会通过血传播感染的!如果我们炸死了,那么靠近的人呢``````那些人也是有家人的!如果范围加大,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荒谬的是,这时候我居然看到穿着一袭白衣的可可挽着強尼的胳膊走下楼梯,可可披散着长发,她笑得我头皮发紧,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我懦弱的不敢承认!

 “呵呵,可松,游戏结束了。”

 她一出现,秦柯的声音便突然之间尖锐起来,她虽然不能说话,胶片封住了大半张脸,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神充満恐惧!她害怕!

 “可松,哥哥,熟悉么?”

 她挥着白袖子,用酷似強尼的嗓音跟我说话,強尼不知何时白了头发,我晃了晃神,可可就已经站到凯瑟约仁身边,她抚着那老男人恶心的肩,告诉我,其实她从始至终就没有疯,她比任何人都清醒!甚至于秦柯屡次见到的凯瑟妮娜有一大半都是她假扮的!

 ``````

 争执中,爆炸还是发生了,那时候秦柯已经是一双自由手,一对自由脚,可她却拼了命地把我往门外推,直到把我推出去,直到她把门锁上``````直到她把自己留在屋子里。即便她还没听我解释一句,她还在质疑我的真诚,她还认为我做了那些事``````即便她认为我根本不爱她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高声把我往外推,一直叫我走,叫我离开,叫我快跑,她没有一句埋怨,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救一个‘负心’的男人。

 当她把门锁上的那一刻,隔绝了与我的世界,我才彻骨地感到疼痛,我一直不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感情,而当我终于失去她,才知道那是爱``````(未完待续)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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