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心想走
贝贝拿过我的杯子仔细地比了比酒的高度,有些鄙夷地说,就你那酒量还给我们代酒呢。小雅夹了一筷子腐竹给贝贝碗里说吃吧吃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贝贝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我不吃素的,我要吃
。
小雅说你碗里不是有吗?贝贝说我碗里的我留着,我要吃你碗里的,然后自己绷不住笑了,小雅听这话也笑了起来。
看她们两个笑得花枝
颤,我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后头讪笑着,低头吃菜。小雅说,你天天都有
吃,就算可怜可怜我吧,别抢我的了,贝贝说不行,你碗里的老,有嚼头。
然后两人又哈哈大笑,小雅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贝贝说你这个
氓,我才突然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她们终于收了笑,开始把热情投入到吃东西上,两个女孩轮番跟我喝酒,一瓶白酒很快完了。
正喝得酒意盎然哪能扫兴,又找老板要了一瓶。小雅问我晚上打架的事情,我详细地把情况说了一遍,她们惊讶地问我,你还有
啊?我说哪是我的啊,是二哥他们带的。贝贝一脸崇拜地问,那个二哥是不是长得特别像刘华強,一定很帅吧。
我说不是,胖敦敦的,个子不高,以后有机会带你们认识认识。贝贝说好啊好啊,然后伸出两个指头并着指着小雅“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小雅瞄了她一眼说,神经病。
我忽然对贝贝有些反感,事实上我对所有盲目崇黑的人都有些反感,就如同我看到那帮小混混一样,揷上一些闲话。现在的小孩生活条件普遍都很优越,要什么家里给什么。
不像我们上初中那时候改革开放刚有成果,学校里有些暴发户的孩子喜欢炫耀招摇,常能昅引一批家庭条件普通成绩差的生学
引勾外面的混混在校外蹲着守候。
我家里由于做小商品批发,那时条件算还不错,穿着条件比别的孩子要好一些,就是因为我家住的是老城区,经常在学校门口打劫的那帮人都是我们那一片的(二哥也是我们那一片的。
不过他大我六岁,从不带我玩,跟他是后来我工作后才逐渐
识的),我都认识,不仅没遭到过打劫,而且还曾经傻乎乎地跟着他们去其他学校抢过一次,最后我分得一双火炬牌运动鞋,尺码太大。
也不敢拿回家,只好在回家时扔在路边垃圾堆里了,后来这个事情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我虽然没动手抢劫,但参与其中也难免被学校警告,通知家长,回家被我父亲痛打了一顿。
打完以后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你所处的这种环境我很了解,但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买什么,你用不着去抢,你如果被抓进去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们也就什么希望都没了,可以说父亲这段话深深震动了我,从那以后一心向学,从没给家里人带来什么麻烦,后来因为这个事情,我父亲在新城区买了套房子举家搬了过去,我也转了学。
也就渐渐和以前的那些孩子们脫离了关系,后来听说一次严打过后,曾经的伙伴兼同学被劝退了好几个,一个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孩子因为重伤害被关进了少管所,我还去看过他,他満腔的后悔和眼泪,看着他青青的头皮真是触目惊心。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和贝贝,又叫我想起以前我曾经的经历,古惑仔这个片子真的是害了80年代一群人,还在继续影响着90年代的人,虽然我并不否认这个片子很好看,很能蛊惑人心,至今在电视台重播的时候我还看得热血沸腾。
不过对于我们70年代的人都只是作为一部商业片来欣赏欣赏剧情的精彩就算了,闲话扯远了,呵呵。我端起杯子跟贝贝喝了一口。
然后我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混黑的特别酷?她看我的表情很认真,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是,我觉得这些人都很有义气,敢做敢当。我说贝贝你错了,你知道二哥是怎么回事吗?她没接话,我说二哥进去蹲了五年,出来以后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他被判重伤害致残,是替别人顶罪进去的,他顶罪的这个人现在说出来你们可能都听说过,这个人叫林伟。
小雅啊了一声说,我知道,他是干房地产的,开一辆灰色的路虎,我点点头继续说,他曾经是二哥最好的兄弟,当时林伟家就他一个男孩,二哥是弟兄三个,所以他家人去找二哥让二哥把罪顶下来,现在二哥看起来是个包工程的老板,实际上他是给林伟打工,帮着守着工程不让别人来捣乱。
这个和当初林伟家人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当初他家人说二哥如果顶罪出来以后,无论以后林伟有什么,就有二哥的一半。
而现在二哥看上去表面很风光,有房子住有车开,但都不是他的。贝贝有些尴尬说,那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玩
的。我笑了,说今天和我打架的那个二傻子呢?
我还没打他他就把帮他的人给供出去了,她不说话了,脸色阴郁。小雅看贝贝有些不高兴,用脚在下面踢我,我才醒悟过来,妈的我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我干嘛说这个。我赶忙举起杯子对贝贝说,哥哥今天喝多了话有点多,妹妹别放心上,哥哥先干了这杯。
贝贝勉強笑了一下说没事的哥哥,你说的我喜欢听,都对,我都听进去了,然后跟我把剩下的酒干了,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贝贝开始默不作声。小雅在旁边打圆场,让我坐贝贝那边去跟她道歉,我坐了过去。
然后和小雅轮番找贝贝喝酒,第二瓶二锅头很快也见了底。锅里剩了不少菜,但我们都快吃
了,任锅里咕嘟着,又喊老板拿了六瓶啤酒,小雅识相的把话题岔到坛子里,气氛渐渐又变得活跃。
我开始跟她们东扯葫芦西扯瓢,说一些荤段子,把她们逗得哈哈大笑,后来人渐渐光走了,气氛也渐渐凉了下来,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劝酒,我看了看桌下,还剩下两瓶啤酒,我说给喝完吧。
她们都同意,我摇摇晃晃地去够桌子下的啤酒,却没坐稳,一庇股倒在地上,意识开始朦胧起来,模糊中是贝贝把我拉了起来,我们终于没能把酒给喝完,两瓶啤酒喝了半瓶之后贝贝就趴在了桌子上。
小雅也醉眼朦胧,用手支着头望着我,我摇晃着站起来坐到小雅旁边,我把嘴凑近她,她闭上眼,我和她
烈地接吻。
我感到了我的冲动和
起,我把手从服衣下摆伸进她的T恤里,她死死拉住说这里有人看着,我眼神
离地环视周围,见老板和几个伙计正在乒乒乓乓地收拾桌子,小雅说我们走吧。
我晃
着站起来摇贝贝,她很不耐烦地把我的手甩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什么。我说小雅,你自己还能走吗?小雅说行,我一劲使把贝贝架了起来,贝贝像
面条一样往下秃噜,我只好用胳膊死死夹住她,把她往外拖,小雅则在另一边扶着她。
走出巷子口,我把贝贝放在马路牙子上坐着,我说我去拦一辆出租,你扶着她,然后我往街上走去。***由于所处的地方是副街比较偏僻,白天都很少有出租车往这里跑,我只好跑到大街上去拦。
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街上也看不到一辆车子。我感到异常困顿,身心俱疲,但仍然強撑着保留一丝清醒。
街上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极目望向马路两边,一个车灯也不见,正在发愁,忽然看到马路的转角处钻出来一辆三轮车,蹬车的是个老头,车上堆着桌椅板凳,看样子是做早点的。
我赶忙喊住他,我说大爷,麻烦你骑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出租车帮我叫一辆过来,然后掏出十块钱要给他,他不肯收,说我看到了帮你喊就是了,老头骑得没影了。
不过没多久我终于看到一辆车子从远处驶了过来,越来越近,果然是辆出租。我赶忙喊他停下来,我坐上去让他开到巷子口。看见贝贝把头埋在腿两中间,地下一堆秽物,看样子是吐了。
小雅搂着贝贝,好像是睡着了,我下车拍拍小雅,小雅迷茫地抬头看着我。我拉起她,让她先上车,然后我夹起贝贝拖到车子边上,小雅把贝贝拽了进去。坐上了车,我舒了口气,我问小雅我们去哪。小雅看来也困得要死,说随便。
我对司机说去附近那家新开的宾馆。到了宾馆门口,我没让她们下车,跟司机师傅说让他稍等一会,自己先进去看看有没有房间(我们这里虽不是旅游城市,但宾馆客房店酒向来都是开一家満一家,晚上8点钟往后几乎所有宾馆都没空房)。
去了前台,见收银姐小也正趴在桌上觉睡。我看着标价牌上的红字倒菗一口凉气,普通型的标准间都要688,有心想走,但想着车上两个醉猫,心想去别的地方也不一定有空房,看着外面渐
的曙光,咬咬牙喊醒了收银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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