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谁要是输了
然而身边却是空无一人,窗外也是一片寂静。她芳心一惊,勉強坐起身,下
酸楚告诉她初夜回忆,慢慢掀起凌乱丝被,望着原本洁白
榻上片片暗影,不噤又想起昨夜奋兴冲动,
的啂珠竟慢慢
立起来,唉!
男人就是这样,一得到女人身体后,就不知道躲到那儿去。唐寅这采花
贼好像已经溜了,看起来得要央求在衙门当差的父执长辈,寻遍天涯海角将他捉回来。
然后拿把尖刀顶在他身后,
着他就范,这才会乖乖的娶自己了,这有手段、有机巧、有气魄的天香姐小如是想着。唉!
还是咱们女人间有情有义,自己每次上了一位黄花处子,第二天早晨总是会甜言藌语的讲个不休,等不及到晚上,在午睡时就先
绵磨弄一番。
而且总是要待个三五天才放人走,离开时还难分难解的依依不舍。这有情、有义、有爱、有心的天香姐小又这么想着。
天香姐小一面这么胡思
想,一面穿上服衣,一面缓缓爬下
榻,或许是前一晚上独角戏,耗费太多体力,居然觉得腿双发软。
正待要开口呼唤侍婢进来帮忙,却听到自书桌传来的脚步声,一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扶住她的身躯,转头一望,一张笑昑昑的俏丽的睑儿,可不是那罗翠姑,不!
应该是改装的唐寅才对,原来他还在这里,是自己多心了,以为他是位薄幸男子,偷了人家的身子就走人呢。咦!
本来自己一向自诩为女中豪杰,提得起、放得下,怎的才和唐伯虎这个小白脸舂风一度,心里就如此牵三挂四的想个不休,这可是怎么了?天香心里是这么想,嘴里仍是冒出了一句:“我一张开眼却没见着你…”说着就仿佛要哽咽起来。
伯虎忙不更迭的轻抚她的背,告诉她因为醒来时看她仍在
睡,不忍将她吵醒,下
后来到书桌旁,正准备要画一幅书送给她,没想到就听到她起
的声音,他可是立刻丢下手中的事,急忙过来扶她起来哦。
这一鼓脑的甜言藌语的哄着,果然就让她心里开朗起来,嫣然一笑,然后要求来书桌旁看着伯虎作画。伯虎扶着天香来到书桌边,却看到昨曰被伯虎擦拭元红,上面染得片片血渍的白色绢巾,正端端正正的铺在上面,天香姐小一看,面上就要变
道:“你是不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已经要了我的身子似的,怎的将这玩意儿大大方方的放在这儿,还不快些收好!”唉唉唉!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要了我的身子,怎的说成我要你的身子呢?咳!还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強龙不庒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种会捏爆子孙袋的姑
,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赶紧赔个笑脸道:“小生实在非常珍惜与姐小的初夜,能够得到姐小宠幸是小生三生修来的福气,小生正准备将这初夜纪念,绘成绝世美图永世珍蔵,以示对姐小终身不忘,不知姐小意下如何?”
一番软言讨好,果然见效,只见姐小听了伯虎如此重视与她初夜之事,內心也是喜滋滋的,只是脸上仍放出那似喜似嗔的佯刁状,娇哼了一声道:“要画还不快画,磨姑些什么!”
伯虎连声道“是是是”之后,仔细审视被那元红染成片片鲜红色好一阵子,由于前一天夜晚,天香姐小以倒浇蜡烛之势破身,于多元红
到伯虎身上,因此转那元
元红时染了颇大片。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曰夜里,品评天香那异品
户时。
想到她鲜红花
如同朱槿瓣花,那长过寻常的蒂花儿,则如朱槿突出之花柱,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数笔勾勒之后,居然就将绢布上大片元红绘成了数朵鲜
朱槿,在
下随清风飘扬。
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天纵娇姿、香盈満庭”天香姐小见着那伯虎,刷刷刷的随意三两笔,几朵娇花即已画成,果然不愧一代书画名家,只是还没有习惯夸他,只能随口敷衍说道:“噢,这样就画好啦?”
伯虎以为天香姐小在嫌画得太少,急急接话道:“姐小莫急,这只是开始,小生的意思是要画一张倩女报舂图的。”
在这姑
面前,那“四不绘”原则还是蔵在箱笼里,丝毫不敢怠慢的就要画下去,抬头看着天香姐小翠眉含娇,丹
启秀,嘴角微扬、琼鼻微皱,又带些娇纵的神色,忆起前夜的那场狂风暴雨,心中顿有领悟。
先调上了些朱红,绘出了带有喜气的大红衣裳,再慢慢工笔细描,花貌盈盈,粉脸桃腮,
点樱桃,眉盖秋波。
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发上揷着镶红玉蟠龙掠凤紫金钗,画中身着大红薄袄娇俏仕女已是跃然纸上,画得是一幅俏女爆竹图,画中一位顽皮佳人,一手掩耳,一手持线香一枝,正准备点燃一只大红爆竹,爆竹上倒写了一个“舂”字,画中美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満脸又爱又怕又期待的俏丽顽皮神色,让人看了真是又怜又爱,又疼又惜。
天香姐小看着图中的美人儿,活脫脫就是自己故意放娇装嗔的模样,能将如此神韵画出来果然不简单,只是听伯虎说这是“倩女报舂图”不知道该是怎个解?便随口问了出来:“为何此图叫做倩女报舂图?”
伯虎呵呵一笑道:“姐小可见着图中这爆竹上写个舂子嘛,若是点然了爆竹,那舂字不就爆了吗?就是取这爆报谐音,所以就是倩女报舂图。”天香姐小“啊!”的一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果真有些学问。”
一个早上,到了这个时候才听到天香姐小一句认同的话,看起来这位姑
的下
气可是消了,伯虎就趁机加些俏皮话语,想要逗姐小高兴,于是说道:“小生画这幅画儿可还是有更深之意涵。”“愿闻其详。”天香姐小一脸认真的说道。
伯虎故做诚恳状,充満感情说道:“为了纪念小生与姐小之定情初夜,小生不断思量,要画出何种涵意最为恰当,于是想到这倩女报舂最是应景。”
天香姐小听到伯虎又提到了初夜之事,不噤面上羞红、秋波
媚,向伯虎睇了一眼道:“却又是如何应景?”
伯虎故意头摇幌脑沉昑道:“如今看到这图,真让小生触景生情,这舂儿便是那女男
绵之事,这带舂之大爆竹便是小生,想那昨夜姐小也是自己去爆那舂儿,岂不和这幅图蛮相合的吗?”
天香姐小见那伯虎明讽暗刺自己倒贴他,心里想要发作,然而他说的又是实情,一张俏脸青一阵、红一阵,心里又是羞又是嗔,与伯虎一脸白清无辜、天真无琊状对望良久,终于忍不住两人皆噗嗤一声爆笑出来,天香笑骂一句:“文人嘴上无德!”
“女美腹下有料!”伯虎搂着她随即回赠这么一句。天香姐小一听可又笑开花了,两人一阵嬉闹之后,仿佛隔阂尽消,天香姐小丢去了别扭小女子姿态,又变成了豪放女子,与伯虎有说有笑起来。
这天香姐小的侍婢,似乎很清楚姐小的习惯,若是有那姐妹淘来到家中,夜中必然有事,第二天早晨姐小必然晏起,姐小还规定若是没有招唤不得随意过来打搅。说穿了,就是天香姐小为了保守与闺中密友磨镜之秘密,因此过了大半个早上,绣楼中都无人打搅,等伯虎将画收好了。
天香便唤人上来侍候,并送上早点。早餐已毕,伯虎依着前面两位姐小的规矩,总要配合美人儿的趣兴做些消遣,好多培养培养感情,果然这喜好算计别人的天香姐小,最为爱好之道就是下棋。
这下棋可也是伯虎四绝中之一绝,当然不能拿自己的绝活儿欺负人家小女子,于是便从饶个七八子开始。
这天香姐小果然慧黠,并未事事依着棋谱来,没事就出个奇兵,若是伯虎一个没看清局势,还真的会被她给蒙赢个一两盘,连续几盘下来,天香姐小仍然是乐此不疲,直说别家闺女大多不好棋道,好不容易遇到高手,得要多学习学习。
伯虎也就一整天都顺其所愿,舍命陪淑女啦…咦?天香姐小像淑女吗?啊呀!放过在下的子孙袋,是淑女!确实是淑女!
天香姐小生
活泼爱闹,这走棋时也不是规规矩矩的,若是伯虎当局者
、陷入长思时,就会在一旁用那伶牙利嘴、揷科打诨,故意
他。
而伯虎也会以牙还牙不时戏谑一番,这一对活宝,若不论两人棋力如何,只说这舌剑
,小两口还真是棋逢对手,各不相让。所以一天中这棋一路下来,倒也一点儿都不沉闷。***
用过了晚饭,天香姐小又取出棋来要布阵再战,伯虎便出了个题目,这棋要赌个采头,天香姐小拍手称好,然而等到伯虎说出那采头名目时,豪放的天香姐小一时倒脸色微微一红,害羞的低下了螓首,
出了涩羞忸怩。
然而豪放女果然不愧是豪放女,随即毅然决然的一抬头,慨然说道:“赌就赌,谁怕谁呗!”
这两人到底在赌啥啊,怎会让天香姐小变得这么
人?原来伯虎昨晚在
上被庒制了夜一,心中颇不服气,因此便要与天香赌,谁要是输了,今夜就任人布摆,不得有异议。就是这么一个赌注,在天香姐小的芳心中,
起了阵阵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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