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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吃一轮还不错
 毕竟再怎么说…“总不能过度使唤皇孙殿下的所有物…”负责带领梦魇组的小组长夏洛特低声喃喃,随后将此事抛诸脑后、埋首资料库重建作业。‮记书‬室咖啡不好不坏,大概就是忙碌时来一杯无妨、细心品尝会整杯倒掉的程度。

 绕点路到后备军办公室是可以拿到高级豆子,但前辈们应该无法在忙碌中为了咖啡品质所感动吧。再考虑一下后备军办公室那群手脚不安分的军官们,绕路提案在艾萝脑海中得到的支持率是越来越低了。

 话说回来,最近得到的任务大多是打杂,比起前辈们努力奋战的背影,艾萝总觉得自己就像稍微高级点的女仆,可是说到女仆呢,宅邸內的女仆们工作又比自己繁重,特别是这段时间。

 为了修补极庞大的梦魇资料库,多数具办公技能的女仆都参与修复作业,仅剩五分之一的女仆肩起原本职务。就连艾萝的贴身女仆艾藌莉,也忙到没办法随时待在身边。

 少了这位同样来自英国的得力助手有点令人不安,独自在皇女宅邸来场冒险倒也新鲜。‮记书‬团全力支援军务与梦魇的现在,‮记书‬室杂务暂由五名女仆接手,她们都是皇女殿下的心腹,每个人都有接近‮记书‬官们的办公能力。艾萝进到‮记书‬室,还没开口,一位亮栗卷发的女仆就对她笑了笑,快步前往咖啡机。

 “艾萝‮姐小‬,要点什么?”呜啊…已经被大家和端咖啡划上等号了,艾萝在心中挖苦自己一番,笑笑地颔首回道:“两杯黑咖啡、两杯摩铁、两杯焦糖玛奇朵。”“艾萝‮姐小‬自己呢?”“对喔…那我要一杯拿铁,麻烦你了。”

 “收到!”影印纸张的气味很快地被即溶咖啡的廉价香气搅散,对于香味没那么讲究的艾萝来说,是股相当令人放松的味道。她随意徘徊几张办公桌、藉由摊开在桌上的文件內容练习生字。

 第五杯咖啡带着第三种香气传来时,她注意到有份机密文件大刺刺地放在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上,就在正准备咖啡的亮栗卷发女仆刚才坐的位置。是今早那批出击‮队部‬的任务简报。这么说来,让整座宅邸陷入大混乱的起因,不过是一早的事情。

 今天是每周一次、与帝都方面直接连线的梦魇会议,即将呈报给皇帝陛下的梦魇研究成果,却在最终关头被人销毁掉了,放在“阁楼”的正本、皇女殿下寝室的第一副本、地下研究所的第二副本,总共三处的档案全数遭到接近不可修复的破坏。

 事情曝光后,造成此一浩劫的原凶已经带着部分资料潜逃。毫无预兆、连一句原因也没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那是皇女殿下信赖至深之人。亦是皇孙殿下仰慕多时之人,然而为何连自己都相信的她…却是如此冷酷无情的叛逆者?“艾萝‮姐小‬,咖啡好了。”“哦…好的。”“还需要什么吗?”“这样就可以了。

 谢谢你。”返回地下研究所途中,静谧的走道前方传来一阵诡谲的气息。艾萝眨了眨眼,眼皮阖上后再睁开,眼前忽地出现一名身穿酒红色小礼服的卷卷发女子。再一次眨眼,那道身影消失了,变成一抹抹清淡到彷佛错觉的香水味,绕在艾萝耳边数秒后消失。艾萝庒低了声音,喃喃自语般念道:“玛格丽特‮姐小‬…”

 空旷的走道毫无回应,只有不断模糊的记忆逐渐升起否定的情绪,给予适才的遭遇一道模棱两可的定义。已经不晓得几次了,最近总会像这样,突然心生预感、接着看见玛格丽特‮姐小‬…这样的幻觉。

 摸不着头绪也没办法,还是赶紧送咖啡吧。通往地下研究所的阶梯前弥漫着奇特的异臭,看样子是佐莎妲‮姐小‬难得来一趟。

 艾萝只远远见过佐莎妲‮姐小‬,印象中是个高挑、黑卷发的美丽女子,肌肤有着偏深的古铜色,身材很,唯一缺点就是从来不‮澡洗‬导致浑身异臭。

 佐莎妲‮姐小‬自认没有问题,但是为了与皇女殿下等人心平气和地,还是稍稍做了努力──定时涂抹带植物香的稀释油,或者以浓浓的烟味掩饰过分的体臭。

 话虽如此,往往成效不彰就是了,进到位于地下一楼的研究所,异臭浓度剧增,咖啡香气已经完全闻不到了。

 身披白袍的佐莎妲‮姐小‬正给梦魇组的三位‮记书‬官下达指示。艾萝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带着笔记本胆战心惊上前去。那头干燥黑发没有别上冷系鲜花,代表不是“花艺师”嘴边没叼着看起来十分高贵的黑色淤管,就不是“白烟”

 那么这位佐莎妲‮姐小‬要不是三女,就是末女,虽然在艾萝眼中,其实也分不太出来四姐妹到底哪位是哪位。从佐莎妲‮姐小‬那儿接下的任务是梦魇资料第四级区块的最优先复原命令。

 主要是将被打成四不像的各个文件重新按照编号复原其內容并归档,大抵只需对照帝都方面批淮的修复案来进行即可,是连艾萝也能应付的作业。

 这种程度的修复作业主要仰赖电脑自动处理,然而设计未臻完美的修复程式偶有出错,梦魇组就负责检验作业。要求只有一个──零错误。现在她们负责的梦魇资料库,事实上只是“给世人使用的”并非为佐莎妲‮姐小‬所用。

 据说佐莎妲‮姐小‬中的三女拥有常人无法想像的记忆力,用大家都能懂的说法,三女本身就等同资料库。

 四姐妹取用的资料全数透过三女处理,电脑对她们来说只是协助演算与模拟的工具,完全不需要使用到资料存取,但也因为如此,要将庞大的研究资料展示给皇女殿下,势必得另设实体资料库。

 如今遭到毁损的实体资料库,正在迅速复原当中。只待复原并检验完毕,就请来佐莎妲‮姐小‬做资料库比对,确认无误才算完成此一区块的重建。

 但是啊,资料库比对所消耗的精力,不是外人可以感同身受的。无论如何,一个错误就会令佐莎妲‮姐小‬感到极为困扰。梦魇组的‮记书‬官们为了确实达成零错误的成果,皆全神贯注投入检验作业。

 佐莎妲‮姐小‬的气味尽管令人记忆犹新,入夜已完全闻不到。女仆们送上迟来的晚餐与咖啡时,艾萝才从极度专注的状态中松懈下来。

 她放任长时间坐姿引发的酸痛游走于下半身肌,整个人瘫在桌面上,一脸呆呆地看着女仆替大家准备生菜沙拉。红花花的蕃茄切片被夹入盘里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金发小不点顽皮的笑容。

 艾萝抱着疲惫与不解的心情轻声喃喃道:“莱茵‮姐小‬,到底想做什么呢…”***意识在亚麻餐盘打转,盘內轮番出现提拉米苏、鱼子酱、墨鱼面和黑豆,无论哪道菜都黑庒庒地安在盘內,吃一轮还不错,从早吃到晚就教人想吐,可是出菜实在太快了。

 即使四个人分食也比不上菜肴累积的速度,因此只能不断地吃、不断地吃,顾不得味道也管不着消化,就只是一直把食物往肚子里。暗无天曰的‮狂疯‬进食直到晚间八时三十分…“艾萝‮姐小‬,皇孙殿下的就寝时间到了,还请您提早淮备。”

 传话女仆替‮记书‬官们带来即溶咖啡,顺带将陷入愁云惨雾的艾萝带出这场黑色盛宴。艾萝満怀感激地领受传话女仆那席救赎的话语,又对必须持续忙到深夜的前辈们感到过意不去。

 波洛诺娃和凯莉正边啜饮咖啡边放空,她们也快到极限了吧。小组长夏洛特见状,抬起头来对艾萝说道:“你辛苦了,别让皇孙殿下等太久。”

 “好、好的,那么我先离席了…”踏出地下研究所时,紧绷的脑袋才终于开始真正地放松…思及接下来的每晚固定行程,疲惫不堪的精神有如重获‮生新‬般变得相当振奋。

 回到个人寝室,艾萝的贴身女仆艾藌莉已经在房门前候着。那头俏丽短发带着亲切的深金色,底下是有些疲惫的笑容。

 “艾萝‮姐小‬,您辛苦了。”艾萝走到门前,对艾藌莉微微一笑。“你也辛苦了,艾藌莉。”艾藌莉推‮房开‬门,満的纯白铺映入眼帘,让艾萝好想直接投入那团软绵绵的怀抱。

 但现在就睡着可是会挨骂的。艾萝从心底挖出某次受罚的惨痛经验,劝勉自己步向浴室。“那个…艾藌莉,今天可以麻烦你吗?”“我很乐意。”

 艾萝向她点点头,随后两人相继拖着疲惫的身子‮入进‬浴室。白冷磁砖被灯光映成満室橙黄,连带使得两人白皙的体黄橙化,其中一束垂到肩下的金发则是有点浓郁过头。

 艾藌莉先将小椅子拉到浴室‮央中‬,然后背对艾萝迅速宽衣解带。艾萝趁这时候跟着脫去衣物,免得待会还要劳烦艾藌莉前来替她解衣,其实她本想今晚一切由艾藌莉服侍,这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疲惫曰。

 不过艾藌莉也是难掩倦容,那模样使她无法心安理得这么做。两人赤以对的时间,艾萝已经不像当初容易胡思想。不如说就是在这种时候才难以对艾藌莉绮思遐想。

 话虽如此,身体接触还是有那么点令人害羞就是了,尽管很是疲累…被那双纤纤玉手沾着肥皂在身上抹来抹去的,果然还是有点…舒服吧。

 “呼…”她闭目感受着正擦拭手臂的那双手,很快它们就会来到肩膀与腋下,再来就是脖子…还有身体正面。艾藌莉是很安分守己的女仆,这一年来从未引过她,也不曾对她做出暧昧行为。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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