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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好像许蕊同志
 只见那个贼头満脸是豆大的汗珠,脸早已疼得青了,要不是那个巡警死命着他走,可能,他是死也不能撑到‮出派‬所来的。另外两个,也不算好,一个是手腕肿了个老高,一个是手再没离开过他自己的‮腹小‬。

 那个治安民警愣了一会儿,赶紧安排那个贼头到医院,倒是把另外两个拘了起来,要不是许蕊和那个女孩拚命为我证明和反对,恐怕,我也会被和两个小偷关在一起。

 最后,我还是被客气的安排在一个值班室里,但却被告知不能走开。那个女孩先走了,许蕊心神不宁的陪着我,但却没什么话说。快下班的时候,才有个吊二郎当的民警,来作笔录。

 我抱怨道:“怎么到现在?我都等了三个小时了!”“没看到我们都很忙吗?还给我们添乱子!那个“大力水手”被你打断了四肋骨,你知道吗?你有麻烦了!”

 那个民警没一点好脸色给我看。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脚,竟然踢断了那个贼头的四肋骨,但我见义勇为,难道有错?

 见他这样恶声恶气的对我,我的心里十分的窝火儿!然后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当那个民警知道我也是个‮察警‬时,态度才好转过来,还转身为我倒了杯水。

 事情并不复杂,三言两语,说得清清楚楚。那个民警最后把调查记录递给我签字,还说,我的女朋友在外面等我呢,签完了字我就可以走了。

 我拿起笔来就想签完走人,但忽然之间,觉得还是应该先看一遍,这几天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变得小心了许多,遇事,变得谨慎起来,飞快的看了一遍,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再细读一遍,更让我遍体生寒!

 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调查笔录都是这样做的,但要是我签上字,我所知道的法律知识告诉我,那么,这就是我的陈堂证供。

 而且,是一份承认我自己有罪的陈堂证供!虽然,那个民警写的大体上也没什么差误,但有几点,却明显的对我非常不利。比如说:他的记录強调我是主动进攻。比如说,记录強调最后两只包没找到。

 比如,记录说我承认那只包不是贼头“大力水手”偷的,是被别人到他的包里面的…要是法院再断章取义的引用我签了字的这份记录的话,可能,我就会吃大亏了。

 我慢慢的放下笔来,对那个民警说:“我能不能找个律师,为我看一看能不能签这个东西?”那个民警一愣,说:“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没那必要的。”

 我摇了‮头摇‬说:“法律条文我也背一些。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的。”那个民警看了看我,明白要蒙一个同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是不会签这东西了,他把夹子一合,说:“那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要下班了,明天再见吧!”

 我一看,他翻脸了,就和他商量,能不能打个电话。他理也不理我,转身就走了,我傻了眼,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的,别人要害我可就惨了,权力部门要是黑起来,那种种罪恶,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呀!

 喊来在门外等待的许蕊,告诉她情况,让她不用再陪我等了,如果她能想办法就想办法,不然的话,帮我去找一下我们警校的校长,他一定有办法的。许蕊走了,我又忐忑不安的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快要黑了,这时,许蕊来了。

 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所长的人(从肩牌可以看出来),说我可以走了,结果什么例行程序也没用,就出来了,出了‮出派‬所的门,我发现许蕊的小包又挂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不顾自己的委屈,问她:“你的小包怎么找到的?”“‮出派‬所专门送到了我朋友那里的。”许蕊说。

 “哦?办事效率高的嘛,这个‮出派‬所。”我心里的气消了一点,也许他们没我想像中间那么坏。

 “什么办事效率高呀?要是一般人丢了包,那还不自认倒霉?可笑的是我钱包早上出来的时候,是放了一千九百元钱进去,我忘记了没把今天买东西的八百元钱减去,在报案时仍说是一千九百元钱,结果,到我手上,钱包里果然按我说的一千九百元,分毫不差!

 钱包里的钱不但一分不少,还比实际数多出了八百多元钱!你说可笑不可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说我的钱包里有一枚二十克拉的钻戒!”许蕊不屑的说。想了想又说:“只是连累你在这里呆了半天时间。”“这么说你不是普通人了?”

 我好奇的问她,同时知道了自己的努力原来是白费力气,也许事实上,是我连累了许蕊‮姐小‬在‮出派‬所等了我一个下午。“我是普通人,但和我一起来的朋友不是。”许蕊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哦?她有什么特别?”我问道:“她是哪位高官的女儿吗?或者,她是省‮委纪‬的人?”“不是。”

 许蕊摇了‮头摇‬说:“但她…她是‮安公‬厅的头疼!”“‮安公‬厅的头疼?”我疑惑的问:“什么意思?”许蕊睁大眼睛看着我,象看一个外星来客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看你的神情,你是真的不懂了?”我点点头,惭愧的说:“真的不知道!”

 心里想,这个女子,让‮安公‬厅头疼,看来真不能算是一般女子了,许蕊笑了笑说:“原来是个纯洁的小帅哥!那个,是这样的,‮安公‬厅的头,这意思你知道吗?”

 “‮安公‬厅的头?头?是‮安公‬厅的厅长吗?”我问。“对!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许蕊问我。

 我一头雾水,还是没明白,问:“疼?让他害怕?还是头晕眼花?”许蕊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这个“疼”是“疼爱”的“疼”!不是“疼痛”的“疼”!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呆了一呆。

 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子,竟然是‮安公‬厅长的情人?***许蕊看着我说:“今晚是你请客呢还是我请客?”

 “当然是你请了!都是你害的,而且,你不是得了八百多块大洋嘛?我们今晚就照这个数把它消费掉吧,留着可不吉利哟!”我吓唬她一下。

 “小气鬼!还编什么理由呀!要是你请我吧,我就给你个机会。想叫我请你?呵呵,过两天吧。今晚我们去宰‮安公‬厅去!”许蕊调皮的说,眼睛闪烁着。“什么?”我失声道:“那个厅长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当然…不会!”

 许蕊又吓了我一下,才说:“这个“头痛”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的,而且,就是知道的人,也没人去说,你可要注意了!今晚只有小曼和我们吃饭。”

 “哦!那怎么你说‮安公‬厅请客?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们不避人呢。”我笑了笑说。“跟你说话真费劲!”许蕊不満的说:“这事情哪能不避人?小曼请客。

 最后,‮票发‬还不是拿‮安公‬厅报销了?所以,其实还是‮安公‬厅请客嘛!”我暗暗惭愧了一下,怎么自己好像真有点傻冒似的?

 老犯低级错误,这些我应该想到的呀,我们监狱的头,经常拿来招待费‮票发‬让我报销时,我什么时候敢问是招待什么人的呢?还不是自己填上“招待地方‮府政‬有关‮导领‬”或者“招待地方‮安公‬局有关人员”

 “接待省局‮导领‬”之类的虚词?大家都心知肚明嘛,谁认过真?许蕊见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自己先有点难为情了,说:“哦,我说话是不是不好听呀,别见怪,呵呵,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所以说话没遮没挡的。要不…”

 “哪里有呀!你说话我爱听的呀。朋友之间,直来直去的多好!我的荣幸。”原来她还把我当朋友了,呵呵,不错,有点那个。我接着说:“那个小曼,叫什么名字?不会叫陆小曼吧。她在‮安公‬厅上班吗?”“哦,小曼姓叶,叫叶小曼。她现在,在读研究生呢。”许蕊简单的说。“学什么的,艺术吗?”我猜道。

 “猜对了一半。以前,她学的专业是动画,但是她考研却报考遗传学,没想到吧!我们都以为她是疯了,朋友们打赌说她一定考不上,结果,人家偏偏就考上了!嗳,我们都忘记了她从小就聪明过人,特别是记忆力好得一塌糊涂!

 而且,她是个特别认死理的人儿,说句难听的话,她是特别的自以为是,什么都能讲一套自己的道理出来,所以,待会儿,见到她,你别和她讲道理。

 爱听就听两句,不爱听的话,你不要和她争什么,直接转移话题就是了…你是说不过她的,她的理论是非常系统的!简直天衣无。所以,她说这是个路灯,你如果对路灯不感‮趣兴‬,赶紧要说:“哦,今天的天气真好。”

 或者说:“看,那是一辆定马车!”那她就没辙了…”许蕊笑着介绍她的斗争经验,好像我果然是她的好朋友,甚至比那个叶小曼更亲近。

 我倒是好奇的,竟然有这样的另类?大学时学美术,考研竟然能去考遗传说,呵呵,这个遗传说,看来也太那个了!不过,这个女孩,也许真的值得见上一见。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店酒‬,走进去,一看,WOKAO!进进出出全是人,就跟乡下庙会一样,还好,叶小曼头痛女士预订了房间,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地方了。

 在那个不大的包间里坐下来,噤不住想,是不是头痛女士经常会和‮安公‬厅的头,在这个幽雅的小包间里约会,甚至,情不自噤的要相互安慰一下呢?这样一想,好像许蕊同志,变成了头痛。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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