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怎会放过对了
干爹这样说,让我想起了他跟妈妈的一段情。他轻轻搂了我在怀里,満嘴巴的酒气,可他还是清醒不过地说:“敏。
人的一生不能犯下太多的过错。干爹年轻的时候就是有太多错误的抉择、错误的感情、错误的事业,本来以为这生就此完了,幸好现在搞印刷,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总算能养活自己…”
我听着听着,干爹好像说出我的一生。等等!难道爹看透我眉宇间跟杰的关系?在这时候故意劝我别挑错感情?可是,杰是我真心爱上的第一个男生,刚哥只是先占有我的
体而已。
我垂下头来,要是干爹暗地里晓得我的
向,他看到我冥顽不灵,继续错下去,会不会真的管束我起来?“…敏。你还小,工作上犯错有什么大不了?老板总会在平时留意员工的表现…你付上全力,但求无愧于心便足够了。
虽说人生有多少个机会让人赏识?要是没个成绩,难道老板就此开除你么?错误中赚取的就是经验,没有侥幸…这个世界要怕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是你却步不前,害怕自己应付不来,不如想想自己将来。
这样子害怕下去,你只会苦害自己…”原来干爹不是说我跟杰的关系,心里稍微放心点儿。“嗯。好像阿献,这个傻瓜星期曰跟我说…”我吃了一惊,以为干爹要提起杰跟阿献在
上的事情。
突然看到阿献真的从大门口走进来,身旁还有位拿着个小旅行袋的青年,约莫二十多岁,身材高挑,极懂得包装自己。
整整洁洁的黑色套装,灰色衬衫上结了耀眼的蓝色领带,闪闪生光的皮鞋,样子长得颇为英俊,眉清目秀,看他的衣着彷佛是个赚大钱的商人。“敏!
你怎会在这儿?”阿献看到我,惊喜的大叫起来,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我们只不过第二次见面,干吗他这么热情?干爹站了起来:“咦?阿礼。你回来了!我来介绍…嗯。这位是我…”
“辉哥。你不是再收徒弟了吧…呵呵。难怪阿献这么雀跃了!”那青年抢着说。干爹笑了笑:“我还收什么徒弟?这位是我的干儿子,邱敏。敏。这位是…”那叫阿礼的青年,两眼瞪圆,手指着干爹和我,说:“他?你的干儿子?”
他上下打量我一遍,又调侃地说:“辉哥。你还有没有干干儿子,快一起揪出来…咦?你不是因为我不常回来便…”我听的丈八金刚。
干爹笑眯眯的抢着说:“他是我唯一的干儿子,再不会有其他的了,你放心吧…敏。我介绍。这位是我这儿的租客,唐诺礼。”“你好。”
阿礼向我笑了笑,伸出一只大手掌在我头顶摸了摸,跟干爹说:“辉哥。这位小朋友
标致啊,难怪你要收个干儿子了。”干爹看了看我:“他是我旧情人的儿子…”
看到阿礼眉宇间有点儿惊奇,彷佛他也晓得辉哥的私事似的。“敏。你今晚打算回大学么?”阿礼垂下头来打量我的身高:“大学?你是大生学?是中文大学么?不远啊。我送你一程…”
干爹说:“不。是香岛大学。”我极不想跟陌生的大哥哥一起,赶紧说:“爹。我只是来探望你。没打算在这儿过夜,我待会儿回去了…”“不许你回去!”
冷不防阿献一手拉着我,嚷着说:“敏。你留下来陪我。求求你吧。”干爹笑的合不拢嘴:“献。你别吓坏敏了,真是没肝没胆…”“阿献。我明天还要上学,…”
“你都来了,干吗要走?不行!说什么我今晚要跟你谈一晚上。快跟我来!”阿献突然横蛮无理起来,拉着我的手向着东边厢走去。
“阿献!我是来找爹谈…”阿献转个头来,揷嘴说道:“你晓得我干啥一定要你留下来陪我一晚上?”我微吃一惊,想起干爹刚才想说星期曰的事情,难道就是杰的“好事”么?为免阿礼听到,吓的登时跟着他走。
阿献却往后嚷着:“辉哥。你赶明儿送敏儿回大学!”干爹平时对阿献指指点点的师傅威严这刻突然
然无存,反而看着我,甜甜的笑着说:“敏。既然来到了,你留下来吧,我明早送你一程。”
“爹。我…我想跟你谈啊…”声音还在,已经看不到干爹,被阿献狠狠的抓着,拉进他房间里,彷佛要把我打个半死,消消他被杰犯侵的晦气。
“阿献。你做死么?拉的我手也疼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房间了!”阿献放开我的手,立即锁上房门,挨在门上,不让我走似的。
“你这是噤锢我么?”“敏!你跟我年纪相若,我跟辉哥说,他总是说我疯人疯语。我不找你,在这儿还能找谁诉苦?”
诉苦?我两眼瞪圆,想像他快要声泪俱下地述说当晚惨遭杰的大
躏蹂…“你…你要…说什么啊?”这时房间里宁静得二人的呼昅声也能听到。
我实在不忍心听着自己最爱的男生,怎样躏蹂眼前瘦瘦白白的阿献,可是不发问,似乎比干爹还要冷漠。我垂下头来,小声地问着,彷佛早上是我犯侵他似的。他走到
边坐下来,看了看周围。
“你跟你那位同学来的那晚上呢…”阿献又再顿了顿,我已经全身肤皮起了
皮疙瘩,紧瞪着他惊惶的表情,身体也有点抖震起来:“甚…什么?”“你们有没有碰到幽灵啊?”“幽灵?”干吗他竟然说起幽灵来了?“我就是不晓得。
敏。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住在这房间已经一年了,好端端的一直没事。就在你头一次来的那朝早上,我发觉自己全身赤
的睡在
上…”我早已经晓得事情,看来他真的不晓得被杰躏蹂过。
不过阿献要不是同志,第一次让酒醉之下的杰,以大
冲击,怎会不痛?他怎会不发觉体下
肿红啊?“你…你好像那晚喝了许多酒…会不会热的脫了,自己也不晓得啊?”我故作不明白的说。
“嘿!我每晚也陪辉哥喝大半瓶,不是我自夸,我的酒量差不多跟他不相伯仲了,况且这儿有空调也不觉的热。
不过…你晓得我为啥这么害怕?我早上醒来,发觉周围的杂物散満一地,简直以为是刮了一场风暴…干吗你好像不相信我?…”其实我怎会觉得出奇?他说的一切让我有如再次亲身经历,只得装着说:“不是啊!
你说下去吧。”“那刻我吓个半死了,跑出房间,看到你跟你朋友的房门都是打开来的,才醒起你俩要赶到运动场去。我只得弄醒辉哥,问过究竟。
他说他一把年纪怎会这么无聊?我想想也对,平时收拾的稍为不妥当,他也会要我再收拾一下,可是当着他,我不敢问会不会是你,或者你朋友作弄我…”“阿献。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怎会作弄你了?”我有点儿心虚地解释。
“不就是?我后来想清楚,你们就是要捣鬼,总不会把我光扒吧?可是我怎想也想不通,突然想起姐姐说过,她公司也很猛。有次她因为公事要早点儿回去,升降机刚才打开来,竟然看到走廊装饰用的植物全都搬到升降机大堂央中,还放得好像摆阵似的,树叶树枝散満一地。
她本来以为清洁工人在打扫,怎料几只沉重的金属垃圾筒也弄的倒在公司大门口,吓的她跑回地下,询问管理员。我想起她说的,不是幽魂还能怎样解释?…我这几个晚上只得搬到辉哥那边厢睡。敏。
有你壮壮胆子,东边厢多点儿人气,你可怜可怜我,这晚陪我吧!”虽然听到他述说姐姐的鬼故事,自己也有点儿惊吓,可是阿献的经历根本不是鬼怪。
我想着想着,难道阿献当时不肯就范,杰要強来,拉的満地杂物?可又不对了,杰要強来,阿献怎会连一点儿记忆也没有,一点儿痛楚也没有?我眼巴巴的瞪着他,不晓得应该说什么。
“怎样?敏。你睡我的
吧。我宁可睡在地上,也想有个人伴着…”我心里有愧。最初还以为他引勾杰,虽然还弄不清楚究竟他和杰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总不能再错怪他,只得迁就一下。
“我住夜一没问题。可这总不是办法,难道明晚你再搬到干爹房里睡么?”“切!他那边等如东边厢几个房子的面积,以前辉哥把东边厢的房间全部租出,那时候我没地方住,还不是跟辉哥在西厢那边睡。”
“对了,干吗你会跟那位租客一起回来?”我突然想起那个阿礼,好管闲事的心态猛的又来了。
“你说阿礼?说起来真巧,他久不久才回来睡,我回程时在巴士站等着,竟然让他看到了,他顺道送我一程吧了。”“租了房间却不回来睡?”我有点奇怪的问起来。
“阿礼这个人也
古怪,这么有钱却喜欢大埔村屋平静的生活。听辉哥说,几年前他晓得这儿有房间出租,便租下其中一间。就是你朋友上次住的那房间…”
我愣了愣:“要是爹给他租了这房间,怎可能让我朋友睡啊?”“他跟辉哥相识五六年了,早已经不再谈什么规矩。你没发觉那房间空空如也,只得
和椅桌,其他的用品,他每次会带来。唉!要是我父母这么有钱多好呀!阿礼不光唅着金钥匙,受的教育好,还是个外科医生。只不过他爱大自然,把这儿看成渡假的地方吧了…”“那他一定是个好酒之人!”我打趣的说。
“干吗你会猜到?”“爹连我也不放过,怎会放过他?对了,你那天除了发觉这儿
成一团,还有其他发现么?”我实在忍不住了,乘着阿献这么健谈,小心翼翼地多问一句。“你没听到我说么?我光条条嘛!妈的!连內
也给脫了…”阿献有点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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