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无法摆脫
然后就是漆黑的房间,她借着像摄头和电脑的光芒,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这些镜头快把我磨折的发疯了,我想大叫,张开嘴却叫不出来,又想大哭,眼泪
出来了,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每一个夜晚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磨折,每一次躺在
上都像是在等死,我宁可自己就这样死去,因为我怕有一天,我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做出一个男人不应该做出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我给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准备个轮椅。十点钟不到,強子和梁栋一起来了,我被他们俩个驾着,避开医生和护士的视线,悄悄溜出医院。
一出了医院大门,两人就把我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合力把我抬面包车,向出派所驶去。坐在接待室里,我的手不停的哆嗦着,強子递给我一
烟,还没等点着,旁边的察警喝道:“这里不跟菗烟!”
我一阵心烦,把烟掉在嘴里,却是不点,只是死死的咬住过滤嘴,好像一松口,我的心就会从嘴里跳出来一样!外面传来一排脚步声,我紧张的盯着门口。
诗雅终于进来了!这是一个多星期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很痛。她明显消瘦了,脸色很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了我一眼,坐到了我的对面。我原以为我见到她会大吵大骂甚至大哭。
可是现在,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強子和梁栋都出去了,我就和诗雅对面而坐,一张桌子,就把原本睡在一起的两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旁边还站着一名察警,面无表情的看着墙壁上的标语,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的掉
针都能听的见!终于,诗雅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下次来,带离婚协议,我签。”我心中像被刀子砍了一下,痛的都菗搐了。
怔怔的看着诗雅,诗雅边走边说道:“卡在衣柜底下,密码没变,分一半给我爸妈,剩下的,就算我赔偿你的吧!”我再也忍受不住“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干这些?
你是在报复我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你觉得你用身体换回来的钱干净吗?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你是
吗?你当初是怎么向我说的?你做到了吗?!”泪水已经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心中的悲痛快让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诗雅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任凭我骂,等我不再出声,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对我微微笑道:“嫌钱脏,就全给我爸妈吧,别告诉他们我的事,替我编个理由,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怎么说也是三四年的夫
了,这点小忙不会拒绝我吧?”诗雅的语气很轻松,很平淡,我甚至怀疑她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遇到点事就大吵大闹哭鼻子上吊的那个女孩,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她却过了一个世纪,心态变的如此成
,是心死,还是超脫?
看着诗雅头也不回的走出接待室,我烦躁的哀嚎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双手抱住了头。強子和梁栋一脸凝重的推着我走出出派所。我对強子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能行,我随便走走。”
強子皱眉说道:“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能放心!老四在这陪你,我去把车放回去,然后咱们哥三一起逛逛,快过年了,街上人多,旁边有人照应全安一点,”
这里离強子饭店不远,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把车放好赶回来了,兄弟三个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梁栋突然说道:“给老五打个电话吧!问他有没有
人,替嫂子求求情!”強子拍了一下额头说道:“靠,把他给忘了!”
马上掏出机手拨通了刘亦锋的电话:“喂,老五,我是你三哥!诗雅嫂子有点麻烦,你在城中出派所有没有
人?…什么麻烦?…”強子看了我一眼,我脸上一红,没有吭声。
強子对着电话吼道:“你不是有
人么,自己问一下!…别他妈扯那些行不?这是嫂子的事!…不骂你骂谁?你
巴当了几年条子牛
了你!叫你做点事拖三阻四的!好,我等你电话,快点!”
挂了电话,強子恨声骂道:“这他妈刘亦锋越来越不是东西!我看当初大哥就不该罩着他,被那帮小
氓打死算了!什么玩意!当了个察警跟全世界都要看他脸色一样!
!”
梁栋劝导:“算了,你也知道他确实
忙的,最近国全都在扫黄,他…”梁栋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強子猛给他使眼色,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
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在言语。我心中很烦躁,对他们俩个说道:“強子,去你那吃点东西,下午我去看看老大,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強子赶紧点头说道:“好的。
不过下午一起去吧,哥几个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看他了。”中午三个人,四个菜,三瓶二锅头。
我这几天身体有点虚,加上睡眠不足,喝了一点酒脑袋就开始疼了,強子看我难受,不想让我喝,被我硬拉着瓶子死不松手。我确实需要醉麻自己,现实让我痛苦,只有在半醉半醒之间,我才能找到以前的那种心情。
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我只是借酒浇愁,咕咚咕咚一瓶酒被我几口就干完了,说来也怪,头越痛我就越清醒,我一把抢过梁栋的酒瓶说道:“你酒量小,少喝点!我替你喝完!”
梁栋看我眼睛都红了,想抢回瓶子,強子一把拉住了他,摇了头摇,两人对视着叹了一口气,不再管我,任我大喝。
喝完了酒,我吵着要去烈士陵园,本来強子还收拾好后面的偏房想让我睡上一觉,可我一直闹腾着要走,他俩也没有办法,推着我上了街。
一路上,我大声的狂笑着,两手劲使的转动着轮椅,像个孩子一般顽皮,害的強子和梁栋満头大汗的在后面紧追,幸亏轮椅上有全安带,把我的腿给固定住了,才没有让我从上面翻下来。深冬要到了。
大街小巷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一点绿色,只有在烈士陵园,浓绿的万年青还在寒风中茁壮的成长。強子和梁栋把我抬上台阶,我转动着轮椅,来到刻着老大名字的石碑面前,大声叫道:“老大,我来看你了,想我了没有?”
梁栋慢慢的把准备好的烟酒拿出来,点燃了三个香,放在准备好的香炉里面,然后跪下磕头:“哥,我来了。
小凤和明明生活的很好,两位老人身体也不错,昨天干妈大寿,我买了蛋糕,一家人一起过的,很开心。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过完了年,我就送明明上托儿所,都联系好了。
他现在会叫妈妈了!我准备帮小凤开了一个杂货店,生意不错,等忙完了这阵,我带她们娘俩来看您!”
我拍着梁栋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前哥不理解你,现在我明白了!放手干你想干的事情吧!韩凤和明明以后就靠你了,大哥会同意的!记住,一定要对她娘俩好,别辜负了她们!
有些事情,你第一步做错了,就永远回不了头!即使你知道自己错了,想弥补,也没有机会了!”梁栋红着眼圈扭头看我,嘴
一瘪,道:“二哥,谢谢,我知道了。”
我转过轮椅看着老大的名字大笑道:“大哥,我还在这装模作样的教训老四呢,哈哈!你瞅瞅我都干了些啥事?你知道吗?你兄弟媳妇在网上给别的男人脫
子!哈哈,你瞧瞧你兄弟这绿帽子戴的,国全都有!
哈哈…大哥,你说我该不该跟她离婚?你说一句,我听你的!”強子和梁栋走过来,一左一右护住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二哥,别激动,嫂子只是一时糊涂。”我兀自哈哈的大笑,笑的眼泪都
了出来。
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纪念碑说道:“大哥,你以前说我风
,你看我风
的,天天去泡人家老婆,今天跟这个上
,明天跟那个上
,我自己的老婆,身体啥地方都让别人看,她还说这辈子就属于我一个人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大哥,你兄弟我累死累活跑一单,才万把块钱,人家脫件服衣就值这个数了,这不是
女么?你兄弟跟个
睡了四年,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我狂疯的笑声让強子和梁栋都变了脸色,強子蹲在我的身边晃动着我的胳膊说道:“二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医院休息吧?”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我没醉!我清醒着呢!我他妈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大哥!大哥,我陪你好不好?你说句话,我进去陪你也行!”梁栋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抓着我的另一只胳膊喊道:“二哥!别说这种傻话!我们兄弟就剩四个了,我再也不想失去哪一个了!女人不在了,兄弟还在!”我愣住了。
怔怔的看着他,鼻子一酸,歪倒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回到医院,我已经醉的接近不省人事了,強子有心,打电话叫来了小雨。
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小雨的眼圈就红了,默默的为我擦拭着脸,安抚我睡着。想着诗雅和老大,我脑子里一阵混乱。两个人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却同样身在咫尺,心在天涯。我抓不住老大的离去,那诗雅呢?应不应该抓住她?
***一晚上我都在做噩梦,一会诗雅搂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就在我的面前亲密的接吻,一会光头爬在诗雅身上撕扯着她的服衣,我只能在旁边看着,想冲过去拉开他们,却迈不动脚步,想大声喊叫,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只有选择逃离,可是他们总是在我的后面,我无法摆脫,我开始跑,腿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终于我逃到了一个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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