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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练勤奋,于是
 “好狠啊!”武天骄大叫一声,仰天跌下,一时觉得如梦似幻,眼前的风姨化作了师父通天圣母,逝去的师父楚玉楼又出现,便再也分不清是梦是真…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天骄发现自己来到了龙河上,看到了表姐凌霄凤,看到她的笑靥和嗔傲,那河水茫茫,有一叶小舟。

 然后他和她就到了舟上,忽然,舟上还有一人,在对他冷笑,仔细看,原来是“笑面虎”武天虎,武天骄握紧了剑柄,又发现那舟子分离了,断舟只载着武天虎他,河水不断自破缺处涌入,而凌霄凤却踏着断舟。

 渐渐远去,远去…然后远去的人,又逐渐清晰,那悲伤的音乐,仿佛又无怒无喜起来了,那琴韵铮琮,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好像高手站在山巅,大风起兮,衣袂飘。

 而这人仿佛是武无敌,也仿佛是楚玉楼…武天骄猛然乍起,只见一个蓝衣女子,正侧向着他在弹琴,琴声已到了尾声,想起发生之事,武天骄发觉自己已不在山巅湖畔。

 而是在一房间,纱帐的软、雕花的衣橱、和精致的梳妆台,台上有清澈的明镜,凤仙花叶涂指甲的小刷、刮指甲用的小挫刀,分明是雅致的女子闺房。

 而自己,睡在软上,武天骄脸上不觉一热,摸后脑,果真有点疼痛,尚还有一点晕眩,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了一个梦,梦到表姐凌霄凤也就罢了,那武天虎…武天骄打了一个冷战,慌忙坐起,又恐惊动琴韵。

 只见风姨,随随便便坐在窗前弹琴,神态却极是幽雅,那一股如兰的芳香,仍清淡少闻。风姨微侧着脸,瞧着颧骨微耸,但肌肤欺霜寒雪,眼睛清盈如水,神态高雅。

 看着叫人爱慕,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武天骄坐在榻上,一时瞧得痴了,就在这时,琴声忽断。风姨缓缓同头,高洁不可视。她的声音很是好听:“你的逍遥剑法谁教的?”

 武天骄给这一问,只觉风姨语音已无往曰的冰冷,甚是温馨和祥,不噤恭声道:“家师白衣门楚白衣!”风姨伸开手指,专注地瞧着,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是一双弹琴的好手,而不像是握剑的手。

 瞧了一会,‮头摇‬道:“没听说江湖上有楚白衣这么一个人?你没说实话?”这时,武天骄想起风姨曾以“逍遥剑法”破了自己的逍遥剑法,显然是跟自己师门有关,当下答道:“家师逍遥公子楚玉楼…”哦!风姨神情微变,脸上出恍然大悟之:“果然是他,他竟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你师父他还好吗?”

 听到风姨这般说,武天骄不用问,便能猜想到她与对师父楚玉楼定有渊源,当下道:“晚辈在四年前,曾蒙师父收为徒弟,他教了我数月,后来师父终因內伤发作,不幸仙逝!”“什么?”风姨霍地站起,几上琴弦,齐发出“铮”地一响。

 风姨一脸英侠之气,目光如电,盯着武天骄,人地道:“楚玉楼死了?!”看到她如此反应,武天骄心头一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据实道:“师父曾中了‘百步追魂手’,一直苟延残,生不如死,最终…死对师父来说,是个解脫!”

 风姨颓然坐倒,细长的纤指,竟“崩”地不意挑断了一琴弦,泪珠在眼眶中打旋,颤声道:“他…他死了…”

 武天骄愕然,实是不明所以,眼见风姨听说楚玉楼死了,竟如此的震惊,如此的伤心。武天骄糊涂了,猜想:“莫不是她和师父楚玉楼有什么关系?也是我的师娘?”

 转念仔细一想,武天骄又觉得不对,据圣母师父通天圣母所说,这位剑后是天河派掌门剑神万古愁的夫人,是武家圣卫羿和、缪玉的师娘,不可能和楚玉楼扯上关系,难道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风姨痴痴地坐在琴边,眼睛却发着亮光,轻轻地弹奏琴弦,琴音哀怨宛转,十分凄凉,似乎在诉说着一种心中的怆痛,悲伤。那琴每弹至断弦处,都发出“喀”地一声,但不觉难听,恰好是那弦断般的感情。

 风姨弹着弹着,忽然侧头问道:“你师父有无跟你说起,他的师门来历?”武天骄正听着哀伤的琴音,而伤悲莫已,闻主不噤一呆,师父楚玉楼除了跟他所说的,自创的白衣门,以及万劫门的魔典,还真未向他提及师门来历?

 武天骄忙摇了‮头摇‬,皱眉道:“师父除了教我武功,并未言明师门。”哦!风姨登时木然,沉默半晌,才道:“你师父的武功是我教的。”

 啊!武天骄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吃惊地瞧着这个清冷绝的美妇人,她竟是楚玉楼的师父。风姨见他如此吃惊,也不惊讶,淡淡地道:“我叫万天仙,武林尊称剑后,剑后就是我。”说着缓缓转身,正面向着武天骄。

 只见她正面更是明动人,让人不能迫视,只听她缓缓地道:“我的夫君是天河派掌门,剑神万古愁。”

 这个武天骄早已知道,听到她自报姓名,觉得有点意外,道:“万天仙,风姨名不虚传,真如天仙一样,如此说来,风姨是我的师婆,师婆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说着,跪倒,恭敬地给风姨磕了三个响头。

 剑后坐着不动,接受了他的跪拜:“说起来,我算不上是你师父的师父,也算不得是你的师婆,当年,我不过是随意的教了你师父几招武功,未曾行拜师之礼,因而称不上师徒关系!你也不用叫我师婆,还是叫我风姨吧!”

 ***武天骄茫然,道:“那…我师父是不是天河派的人?”“不是!”剑后脫口而出,旋即又一‮头摇‬,蹙额道:“也算是吧,你师父是在天河‮出派‬生的,说起来,和我天河派很有渊源!”武天骄愈发的迷茫,楚玉楼虽然收他为徒。

 但除了要他报仇,其它的似乎什么也没说,楚玉楼更未提及自己的母亲是谁?剑后叹息道:“孽缘,这一切都是孽缘,你来到云雾谷,通天圣母虽然跟我谈及过你,我却未曾知道你是楚玉楼的弟子。

 今天要不是你使出逍遥剑法,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武天骄静静地听着,也不好揷话,只见剑后缓缓地道:“那是在…我也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了。

 记得有一天,我和夫君去了河东府,参加了一位武林朋友的寿宴,在回山的途中,路过一座村庄时,发现那村庄遭到盗贼的杀戮、洗劫,全村‮女男‬老幼无一幸免。

 碰上这样的事,我和夫君当然不能不管,于是,我和夫君找到了盗贼的贼窝,把这伙伤天害理的盗贼给灭了!”说到此,剑后顿住不言了,黯然神伤。

 武天骄等了半晌,噤不住问道:“后来怎样了?”剑后叹气道:“后来…后来我们放火烧了贼窝,在救了好多遭盗贼掳掠的女子,在这些女人当中,其中有一位女子是当时江湖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那女子当时已经有了身孕,又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行动不便,于是,我们只好把她救回了天河派!”

 武天骄感到好奇,忍不住问道:“那女人是谁?”“她姓颜,叫颜玉花!”剑后凛然道:“武林中人都叫她九魔女。”

 啊…武天骄惊讶的难以想像,脫口道:“是九师娘…”“什么九师娘!”剑后诧异地问,旋即睁大眼睛,愕然道:“颜玉花是你的九师娘?这么说,她…是你师父楚玉楼的子?”

 武天骄也不隐瞒,如实道:“我师父有九位夫人,九师娘年岁最大,武功也是最高,她却排在八位师娘最后,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剑后脸色惨变,‮躯娇‬不住的颤抖,骇然道:“他们…竟然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

 武天骄惊诧不已,见剑后气得哆嗦,问道:“风姨,您说什么?我…师父和九师娘…他们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剑后才冷静了下来,哀怨地道:“真是想不到啊!要知道如此,当年我就该杀了他们母子!”母子?武天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什么?我…师父…和九师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我怎么知道?”剑后蹙额道:“颜玉花号称九魔女,你听这名号,就知道她当年在武林中的名声如何,当年要不是看着她身怀六甲,起了怜悯慈悲之心,否则,我们断然不会救她,你要知道,她杀害过我天河派很多弟子,救她,我们是以德报怨。”

 顿了一顿,剑后又说:“当年,我们把她救到天河派,遭到门中许多人反对,门中长老一致的要处死她,是我和夫君力排众议,保下了他们母子,将颜玉花囚在了囚龙,永世不得下山。”

 噢!武天骄恍然大悟,冷笑道:“那是要将我九师娘一辈子囚死在天河派,你们也太狠毒了!”

 剑后置若罔闻,继续道:“颜玉花伤好之后,就一直囚在了囚龙,没过多久,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就是楚玉楼。”武天骄噤不住问道:“我师父的父亲是谁?”

 剑后‮头摇‬道:“这个我也曾经问过颜玉花,可她始终守口如瓶,不吐一字,他的父亲是谁,除了颜玉花她自己,别人怕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出生后,我们本着侠义仁慈之心,将她的孩子交给门中的一位杂役抚养。

 后来,这个孩子渐渐长大,他特别的聪明伶俐,嘴巴也特别的甜,很是讨人喜欢,但只因为他是九魔女的孩子,因而,门中人谁也不会收他为徒,更不会教他武功。”

 “那你又怎么教他了?”武天骄忍不住脫口相问。剑后神色黯然,道:“我是女人,我…成亲多久,婚后却一直未能有个孩子。

 而看到那孩子…有了将他收为义子的想法,但是夫君不同意,也能作罢。那孩子在派中没爹没娘,门中的弟子时常的欺负他,看着他可怜,我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我便暗地里的教了他几手武功,本意是不让他受人欺负。”

 “可你并没有将天河派的武功,教给我师父?”武天骄道。剑后道:“我教他的只是不属于天河派的武功,而是曾经已覆灭的逍遥门武功。

 如此一来,将来就是有人发觉,我也不算违背了门规。起初,我只是随便教他几招逍遥门的武功,后来发现他十分好学,练的也勤奋,于是,我便把所会的所有逍遥门武功都传给他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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