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裑后是河与山
村里人没有上到高中,大多是怨不得孩子的,
源在大人身上,他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上学的重要,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孩子,他们的成绩自然不会好,成绩不好,自然要回家种地,这样一个循环,导致这样一个现象。
大牛呢,只能说是走狗屎运,父母觉悟比较高,知道上学的重要,而且他父亲李保全是个屠夫,家里颇有些钱,不需要他下田种地,再者有我指点于他,终于考上初中、高中。所以说,他要感谢家国感谢
,感谢父母感谢我,这小子见着我也是老老实实,徐哥徐哥叫个不停,我听得都有些
麻。我一愣神,他一声“徐哥”已经叫出口了。
我笑道:“大牛,哦,李富贵,怎么回来了?”我见在两位女子面前,当然要给他留点面子,不能直呼小名,不过,他的大名也不怎么好听。我没管他奋兴的脸,向两个女子看去,一个大一个小,穿着连衣裙,都是女美。
那个小的肤皮微黑,杏眼桃腮,很有精神,一看就知是个小辣椒。另一个大点的女美
肤皮白皙,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长长的脖子,显得很优雅,很有气质,最令我注意的是她的眼睛与我的老妈很像,都是那么充満灵
,令我着
。
两人都很紧张,面色有些发白,可能是被小狼给吓着了。大牛忙道:“徐哥,这位是我们村学校要分来的老师,宋思雅宋老师,这位是我的同学张晶。刚放假,忙回来看你了。”
我把小狼叫住,让他们进屋。我见到两个女子东张西望,显得很好奇,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也不知道我这个简陋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进了我的屋子,也没有凳子,只好坐到炕上,好在我的炕足够大,坐定,我笑道:“小子,现在你可是风光了。该叫你李秀才了!”大牛道:“呵呵,我就是再厉害,在徐哥面前还是个笨蛋。”
我心里有些受用,但表面上还是谦虚,道:“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你小子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好,说说,在学校怎么样?”
那个张晶在一旁道:“他呀,可是很厉害的,在我们班总是第一的。”我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厉害,那时候他还跟一个地瓜一般的笨。
大牛道:“没什么了,我现在这样都是当初跟徐哥学得好,受益终生呀。”我们聊着他们上学时的趣事,聊着他见过的有钱人是如何如何,城市里是如何如何,让我心
澎湃,心底那颗不甘平凡的心彻底
活了。
虽说我內心里汹涌澎湃,表面仍装平静,这也是一种功夫。静下心来,却见宋思雅的眼睛盯着我的书柜,对我们的谈话却不大理会,我心知她是喜欢读书之人。***我问大牛,为什么村里会分来教师,才知道村里原来的教师又受不了跑了。
我们村里的教师,大约每两年就要换一个,都是受不了这里的贫寒,也受不了孩子们对学习的漠视,跑回去了,能坚持上两年的就不错了。现在的教师是个男青年,文质彬彬,很有学问的样子,可惜仍不够坚強,逃之夭夭了。
我看着坐在面前的秀雅女子,心中不噤问,她是不是也要跑掉呢?看着大牛与张晶的神情,不难猜出这小子在早恋,也许在城市中看得很重,但对大牛的父母来说,要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正面与负面效果,有些难为他们了。
我想,他们肯定是乐呵呵的,心里还
自豪自己的儿子不一般,这么早就能找到个好媳妇。宋思雅拿起我放在炕头的《红与黑》看了起来。大牛道:“思雅姐,你如果喜欢书的话,那可享福了,徐哥的书可不少。”宋思雅抬起头,笑道:“没想到徐哥竟有如此多的蔵书,不知能不能借给我看?”
她笑的样子竟有冰雪融化的感觉,笑容中好像能放出光芒,很动人。我淡淡笑道:“当然,难得有喜欢我这些书的人。”
其实我心中不大愿意,在别的东西上我不吝啬,但对于书,我是不借给别人的,可是我却无法拒绝她。可能是她的笑容有股动人的光彩,也可能是她长得像我的老妈吧。
最后,大牛才说出真正的来意,是因为宋思雅,她初来这里,又是个女子,村里的小痞子们定要欺负她,所以想让我帮忙罩着她。我恍然。以前,是有几个年轻女教师受村里小痞子的
扰,告了几次状,没用,村里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都镇不住他们,最后就跑了。村里人虽说不平,一者不大重视读书,再者也不大敢出头,惹不起这帮混混。
他们很难
,手段很多,往家里扔石头,倒屎
,给草垛点火,给牛喂巴豆,刨庄稼,等等,这些招用其一就够人受的。我点头答应,叫大牛传话,就说宋思雅是我亲戚。我想,这帮痞子开眼的就不会招惹她。
到了傍晚他们才走,临走时,我送给宋思雅一个竹笛。这是我亲手做的,专门为唤小狼用的,声音很高,不必太用力,就能发出刺耳的厉声,小狼从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在学校吹小狼在这里一定能听到的。
我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看看大牛,看看自己,觉得再不能这样平庸的过下去了,应该做点事。我看过不少经济方面的书,但却无法应用于现实,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种菜做起。
种菜确实赚钱,但为什么很多人种菜,却没人富起来呢,只有一个答案:规模不够。人们大多只是种一亩两亩,能赚点钱,也就知足,不敢去种得太多,这其中的奥妙可大了。某个伟人有句话叫“解放思想”古语也有句话叫“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少财”一语道破其中玄妙。
一亩地赚一百元,那十亩就赚一千元,这是个很容易的思维,但人们都不是这种思维方式,他们的思维是,一亩地最多赔十元,但十亩可就是赔一百元了。
所以他们不敢干大的,只要赚点小钱,够花的就行了。用行话说就是“风险”人们不敢担太大的风险,毕竟关乎全家老少的生计。
这个答案是我苦苦思索而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村里这么多人,只有九舅一家富了起来,其它人都是勉強吃
,难道是因为九舅上过学?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最后,我看了一本叫《思考与致富》的书,深受启发,想到了这个答案。于是,我下了决心,要把种菜的规模扩大,反正我是光
一条,不怕没钱,顶多赔个
光。
况且我还有一身功夫,不致于饿着。吃了饭,先看会书,不能马上练功,饭后忌练功,得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行。
刚想练功时,门又响了,我有些奇怪,因为晚上一般没人过来。过去开门,却是卫強的媳妇。她面色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看我,低着头站在那,很不自在的模样。
这时天已经黑了,很静,我能听到风吹过田野,穿过枯草的啸声,偶尔几声牛叫,增添几分生气。
她站在门口,身后是河与山,竟有股说不出的美。我大喜,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听话,真的来“汇报工作”但一想,卫強已经成了废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寂寞难耐,偷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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