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让人难受
我道:“那你就别管了,快找砖头!”“好好,找砖头!”说完,乐颠颠的跑了出去,他的个子很高,比我能高出半个头来,但现在好像比我矮了一辈,
好笑的。很快他提着两块砖进来。我接过一块,轻轻一握,无声无息,砖断成四块,我拿起一小块,再一握,摊开手,是一把粉末。
整个过程就像捏一只蚂蚁一般轻松自在。干爸与范叔的眼睛睁得溜圆,口大张,被吓住的样子。干爸昅了一口气,道:“乖乖,原来我儿子这么厉害!”
范叔也回过神来,不停的念叨厉害厉害。我也不理两个神经,转身去厨房洗手。干娘正在里面洗菜,见我进来,道:“怎么了,不跟他们聊天?”
我道:“跟他们聊天没意思,我喜欢跟妈聊天,中午我来掌厨?”她温柔的笑笑:“不用,你等着吃就行了,对了,再回来别再带这么多菜了,你看,吃不完都坏掉了!”
我笑道:“你们要拼命的吃呀,这些绿菜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对了,妈你知不知道一个美容的方法?”她惊奇道:“美容?什么意思?这个词听着倒新鲜。”
我这才知道她跟那些有钱人的媳妇不一样,笑道:“美容就是使人更漂亮了,我听买菜的一些女人说,晚上临睡前将黄瓜片贴在脸上一个小时,能使肤皮更好呢,据说很有效,妈你不试试?”
***哪个女人不爱美,干娘也不能免俗,惊讶的问道:“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这也太浪费了,还不如吃呢!不过如果把脸洗干净,贴完了再吃也不要紧吧。”
我听了哭笑不得,我这个干娘也真是会算计,很会过曰子,不由笑道:“妈,你儿子我别的没有,黄瓜有的是,你就放心大胆的用,把自己弄漂亮了,老头儿也高兴呀。”
我们愉快的聊着,半路范叔来拖我过去,说是想跟我进一步谈谈,我当然是死活不肯过去,赖在厨房不走,他也没辄。在吃饭时间,我也尽量不跟他说话,他一叫“子兴”我忙对干娘说“这道菜不错”他只能闭嘴,他再接再励,我忙对干娘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总之把他的嘴封住,不让他提非分的要求。
把他气得猛喝酒,干爸倒笑得満嘴噴饭,最后吃完饭了,他一把拉住我,不让我逃,嬉皮笑脸的跟我说他想学气功。
我说这是独门绝学,不能外传,他就说他要做我的干爸,这样就不属于外人了,我哈哈大笑,这个范叔对气功倒是
执着。
最后我说了,我学的是密宗的功夫,确实不能外传,但是我可以教他别的气功,单掌断树也是不成问题的,他这才大喜,想马上就学,干爸也跟着凑热闹,也要学,我说饭后不能马上练功的,这是练功的大忌,于是在一个小时后,我开始教他们气功,也不属于真正的气功,是易筋经,我开始时练过这个,用于強壮身体,以便修练密宗的內功,否则一开始就修內功,身体承受不了。
易筋经传说来自少林达摩,用于僧人強身壮体之用,但后来已经失传,现今
传于世的并非正宗的易筋经,只是易筋经十二式,还没有了內气流行图,已经是
华尽去,虽说常练亦能強身健体,效果当然不太理想,而我的师傅,那个老“和尚”却有真本易筋经,我只能看懂图,看不懂那些奇形怪状的字,是梵文吧,他教我练过,虽说不能与我学的密宗功夫相比,但对于现在那些所谓的气功来说,已经是奇妙无比了。
我只教了一段,让他们回去好好练,要坚持不懈,每天两次,早晨晚上,不能间断,一个月后自然会有效果,那时我再教给他们下一段功法。
然后又郑重讲明了一些练功时的噤忌,就忙拍拍庇股溜人了。顺路去了书店,让书店老板代买了一些书,《大棚种植技术》啦,《现代销售学》啦,这些书不是前卫就是孤僻,销路不好,我一直跟他这里买书,
上了朋友,想要哪方面的书就让他进货时捎回来,很方便。
坐在里面侃了一气儿,出来时太阳已经到西山头了,便让大黄加紧几步走,趁天黑前到家。所谓一曰不见,如隔三秋,我有点体会了,一天没见,我已经有点想玉凤了,顺便也能想想宋思雅与李玉姿,但那是想玉凤时顺便带着的,玉凤的温柔体贴想起来心里就暖和。
到了家,还没进门,玉凤就从大棚里急急忙忙走出来,我一喜,心想玉凤果然是想我了,但一见到她美丽的脸上带有一丝焦急,清醒了一下,忙
上去问:“出什么事了?”
她小嘴噴着白气,急促的道:“你九舅又被人打了!”我一惊,随即大怒,心中暗骂:谁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老子的九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她的话,才知道九舅这次的运气不怎么样,被人在夜晚的大街上蒙着头揍了一顿,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正躺在医院休息呢。
我有点好笑,九舅这次可真是窝囊坏了,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被谁打的,我再厉害,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玉凤看着我头摇苦笑的脸,说道:“子兴,你九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怎么办?”
我道:“没什么大事吧?”她摇头摇,道:“听玉姿说,没什么事,断了一只胳膊,还断了一条腿,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点点头,说声:“那就好。”
说着往屋里走去。她紧跟在后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我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切,心中有一些恼怒,可能是嫉妒吧。冷声道:“看什么?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去也没用,他那里不是还有他媳妇吗,我去又有什么用!”
她一定是听出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吱声了,默默跟在我身后。进了屋子,我把带回来的书放到书架上,用水洗了把脸,她已经坐在我的炕上。
可是屋里的温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仍是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用
巾擦了擦脸,坐在她身边,挨着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心情好些,问道:“你想去看看吗?”***她摇头摇,
言又止,我好奇,忙让她有什么话赶紧说。
她低声道:“只是听说他的媳妇跟他一块被打了,可能
产了。”我点点头。
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着道:“哦,那他的儿子没了。说不定会把那女的甩掉,对你又回心转意了,是吧?”
最后两个字我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她面色变得苍白,苦笑道:“子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毕竟跟他夫
这么多年了,冷不丁儿说断就断,也不大可能,再说他也是杏儿的爸爸呀,你说我应不应该去看看?”
我的心烦燥起来,下炕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不耐烦的道:“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呗,干嘛问我,我又不能绑着你!”说完,不理她的招呼,夺门而去。
小狼跟着跑来,我来到了门前的河边,河已经结冰,冻了厚厚的一层,但我能听到冰下面淙淙的
水声,清澈悦耳,让我烦躁的心情舒缓下来。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玉凤与九舅夫
一场,如果说她对九舅漠不关心,我反而会觉得不应该,会瞧不起她,甚至疏远她。
可是现在她的反应让我敬佩的同时,我的心却有一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妒嫉吧。这种情绪我从没经历过,感觉就像一股热气从心脏冲了出来,向
口冲,凝而不散,让人难受,恨不能毁掉一切,抛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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