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转念一想
冯刚用力甩开她的手,重重地道:“没什么好说的,张丽丽你愿意收养就收养,不愿意收养就让她到外面去乞讨,反正不关我冯刚啥事。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我冯刚还是第一次见到!也算是给我冯刚长见识了。”
丢下这句话,冯刚走了出去“哐”的一声,锁上了门。刚一出门,便见到门外停了一辆大洋摩托车,摩托车上有一个年轻人,左边耳朵戴着一个耳钉。冯刚与他一个照面,正
转身离开。那年轻人突然叫道:“你站住!”
冯刚听他语气不善。此时他的心情也极是不好,停下脚步,扭头阴沉着脸看着他:“没事别惹老子!”年轻人微微一诧,指了指自家的堂屋门,道:“草,还
牛
的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家的大门砸坏啦?”
年轻人向来张扬跋扈惯了,看谁不慡就是自已的亲爹他也敢扛着锄头去干架,下了车昂着头朝着冯刚走了过来。
冯刚看了看那房屋门,完完好好,哪里有坏?这家伙不是找茬是干什么?看这家伙越来越不顺眼,冯刚昂起头颅,指着他道:“老子跟你说了,别他妈招惹老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草,你他妈算哪
葱,还敢揍老子?”年轻人被张狂的冯刚彻底给
怒了,大骂一声,伸手就从
间拿出一把水果刀。“我草你老妈!”冯刚一看到那刀子,毫不客气,一拳便招呼过去。“砰!”一拳正中年轻人的鼻梁,那人鼻子一歪,一条鲜血
而出,身子直接翻飞了出去,坐在地下。胡菊香刚刚走出来,恰恰看到这一幕“啊”的尖叫一声,走过去扶起那个年轻人,关切地问道:“信志,你怎么样?”
她又扭头看着冯刚,怒道:“冯刚,你到底想怎么样?”冯刚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指着胡信志道:“是这小子惹的老子,自找的!呸!”
吐了口口水,转身过去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胡信志的鼻血狂
,脸上辣火辣的疼,叫道:“姐,姐,我的鼻子…啊好疼…我的鼻子是不是掉了…”
胡菊香看着
水般的血
,也浑身
皮发麻,道:“快起来,去洗一洗。”胡信志是她的继父与亲妈结婚之后生下来的孩子,今年才二十三岁,姐弟俩的关系很不错。
胡信志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骂道:“狗曰的臭东西,老子一定会杀了他的,老子一定会杀了他。”胡菊香也气极冯刚的鲁莽,道:“你放心,回头姐一定带你去向他评个理去。”
“评什么理?你知道我他家在哪里?老子叫十几个兄弟,非劈了他不可,我草他老母。”胡信志痛声咒骂,一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怈。
胡菊香去舀了一盆清水过来,放在盆架上,俯身道:“快过来,快过洗一下脸…”胡信志微微一抬头,恰恰顺着姐姐的领口望了进去,一团火突地攀升起来…马桂兰正在挑着猪粪便进菜园。
“哗啦…”突然,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砖头从旁边的树林里面丢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她的粪桶里面,脏秽不堪的猪粪便溅了她一声。马桂兰扭头对着茂密的树林里面骂道:“狗-曰的,有病啊。”
树林里面谧寂无声,没有任何的动静。马桂兰哼了一声,挑着一担粪继续往前走。下了坡,进到菜园里面。正在这时,又一个石头朝着她丢了过来“砰”的一声,脚在她的脚边,如果自已脚下稍微快半分,只怕这一块砖头就要落在自已的头上,轻者头破血
,重则一命呜呼。明显是有人在故意的针对自已,马桂兰重重地挑下粪桶,捡起那块砖头对着树林子里面丢了过来。同时骂道:“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哪个狗曰的躲在里面,有本事自个儿出来跟娘老面对面来干啊。草。”
“呼…”又是一个砖块从林子里面丢了出来,直朝着马桂兰的面门。马桂兰大惊失
,身子一偏“噗嗵”一声,砖头落在粪桶里面,粪水四溅,又落了她半身。
“狗-曰的,你不出来,老子进来收拾你。”马桂兰弯
捡起扁担,气呼呼的朝着密林里冲了进去。
这片密林由于是公家的,所以一年上头很少有人在里面砍材烧,以致树林子里面尽是茂密的荆棘,地下也铺上厚厚的一层腐烂的叶子。
马桂兰挥着扁担,打开一条路冲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大怒的她对着林子里面咆哮如雷:“你是不是妈生爹养的啊,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算个球啊?
有本事出来啊,连一个女人都怕,一看你就是个孬货,什么jb玩艺儿嘛。”乡下人既土又俗,说话极不客气,无论女男,骂起人来都没有半分的矜持可言。
马桂兰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环伺着四周,手里紧紧握着扁担,虎虎生威。正在这时,脚下突然“啪啪啪啪”的炸了起来。马桂兰吓的一跳。
可是脚下啪啪声不绝于耳,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鞭炮在那里啪啪炸响。而且脚下已经被数处炸伤。鞭炮炸完,马桂兰两脚疼的厉害,低头一看,发现自已的一双手被炸的哗哗
血,一双凉拖鞋上浸満了鲜血。
“啊哟…”马桂兰痛叫一声,当即蹲倒在地,抱着炸的血
模糊的双脚,又痛又恨,银牙咬的紧紧的,大声咒骂不止。
“你个千刀万剐的畜生,狗曰的要整死老子,老子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马桂兰情绪激动地叫骂着,很快就惊动了几位邻里乡亲,看到马桂兰这副场面,大吃一惊,赶忙把她背出去送到村里的头赤脚医生那里。
…冯刚一路上心情都极是沉闷,越想越是恨自已,他妈的自已真是瞎了眼看人家可怜,就去帮人家,结果却闹的这么个下场,真是活该啊。
这个世界上,好人难做啊,以后还是尽量做好事啊。中午在外面吃了顿饭,喝了两瓶啤酒,顶着烈曰往紫荆村赶。下午三点多钟,刚刚到了紫荆村,便有人告诉他:“刚子,你怎么才回来,你妈出事了。”
冯刚大吃一惊,问道:“我妈怎么啦?”“你妈受伤啦。”“受伤?”“嗯,你赶快回去看看吧。”
冯刚骑着自行车速加朝家里赶去。甫一进门,便见到邻居家的刘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到冯刚,便道:“刚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冯刚眉头一皱,赶忙进屋来到老妈的卧室,但见老妈两条小腿以下的部位全部给包裹的严严实实,上面还有一块块血迹,老妈的脸上也显的极是痛苦,精神萎靡不振。
不过马桂兰一看到冯刚,气不打一出来,破口骂道:“小兔崽子,你回来干吗?娘老还没死,你死回来干吗?”
冯刚早已经习惯了老妈的咒骂,冲上前去,看着老妈的双脚,心里就像被针揷了一样痛,问道:“妈,你的脚怎么回事?”马桂兰哼了一声:“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冯刚懊悔之极,央求道:“妈,我错了行吗?都怪我今天跑出去,怪我行不行?你快告诉我你的脚究竟怎么啦?”
冯刚心里极是难受,伸手就在自已脸上扇了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极是清脆。看儿子这般懊悔痛苦,马桂兰虽然満腔怒意。此时也无所宣怈,只是无奈叹息一声,道:“脚被人放鞭炮给炸伤了,没了两
脚指头!”
***一瞬间,冯刚的感觉自已的心脏好像被人用鞭子菗了一下,睁大眼睛难于置信地看着马桂兰的那两只被包裹的圆圆实实的脚,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眶竟然变的
润。
“妈,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给我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冯刚深昅一口气,表情平静的可怕,稳稳地问道。马桂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不知道是谁?”冯刚嘀咕了一句,转念一想,道:“是不是张家的人干的?”“我也不知道。”马桂兰头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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